第76章
第八十三章
“我是出國了,但我又沒說我不會回來。”顧心一壓低了聲音說。看了眼懷裏的萬錦曦見他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松了口氣。
“你當時是害怕連累顧家出的國,現在不怕了嗎,還是說出去的生活根本就沒有顧家的日子好過,你舍不得顧家的榮華富貴,顧心一,你難道不顧及顧家的死活了嗎,你不認為這樣太自私了嗎?”
“聲音小一點兒,我的耳朵很好使,不用那麽大聲。顧清月,我沒那時間和你廢話,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因為我有了和幕後人足夠對抗的能力,所以我回來了,這個解釋夠了吧。”
“顧心一,你以為你有足夠的能力來對抗他了嗎,你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嗎?”
“他有多大的能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他敢出現,我就敢弄死他。”顧心一說完身上有一股別人根本就不敢忽視的壓迫感。
“曦曦乖。”顧心一見萬錦曦有醒過來的跡象,馬上安撫到。
顧清月對顧心一的動作刺激了,自己的問題這麽嚴峻,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熊孩子嗎?我就這麽不受待見,顧家人也就算了,顧心一又哪裏來的資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哪裏來的野雜種,也值得你這麽對待,該不會你的說辭都是假的,他是你的私生子吧。”
顧心一聽到“野雜種”三個字,眼眸開始危險的眯起,散發出幽幽的藍光,凜然而邪魅。
“啪”的一聲,顧清月的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顧心一,誰給你的狗膽盡然敢打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顧心一沒有理會她說的話,一閃身進了卧室,把萬錦曦放在了床上,片刻後就出來,身上冷冽的氣息一點兒都沒有變,捏住顧清月的脖子,此刻的顧心一就像索命閻王。
“你,你要幹什麽?”看着這一刻的顧心一,顧清月才感覺到了害怕。
“你說我要幹什麽?顧清月,你有什麽資格說曦曦呢,他的父母為了大衆百姓的安危在拼命的時候,你在幹什麽呢,他們和敵人鬥智鬥勇,不惜犧牲了生命,顧清月你有什麽資格說他們的孩子,你以為你今天這樣的生活是與生俱來的嗎,是他們用命換來的。顧清月,這是第一次從你嘴裏聽到這樣的話,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聽到,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
“你是軍人,你不敢……”就像是知道顧清月要說什麽,還沒說完就被顧心一打斷了,“這會兒就不要想起什麽軍人的職責了。”
“顧清月,最後一次提醒你,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否則,後果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的了。”說完,摔了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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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萬錦曦還是她放在床上時候的姿勢,沒有洗漱,直接上床,把他抱在懷裏,淚眼婆娑的看着他,“曦曦,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讓你受委屈了。”想起萬思遠夫婦,更加覺得對不起萬錦曦,抱緊了他,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滿了整個臉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樣抱着萬錦曦睡着了。
顧唯一回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顧心一的房間看她,蹑手蹑腳的進去,深怕吵到睡着的人兒。
但眼前的一幕還是大大刺激了他的雙眸,女孩兒抱着孩子,仿佛那個孩子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女孩兒的臉上還有淚痕,顧唯一的心猛的一疼,他不知道在這個家裏還有誰能讓她受委屈,他捧在手心裏,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回來的寶貝,誰特麽不要命了敢讓她傷心。
他又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可能是在放心的環境,顧心一并沒有被驚醒,顧唯一還真的害怕她像上次在醫院那樣,他很慶幸家裏能夠讓她的神經徹底的放松,但他也知道以前的她是多麽容易進入深睡眠,他抱着一般都不醒來,他終究把那樣看起來精靈鬼怪實則會撒嬌賣萌的她弄丢了吧。
顧唯一壓下心裏的怒火和滿腔的疼痛,疾步走進了監控室。自從顧心一走後,他就給家裏除了他們各自的房間都裝了監控。當時的他想顧心一可能會在夜黑風高的晚上回來看看,他每天不管多累,多晚,都會把當天的監控視頻看一遍,可是他一次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出現過,他每天都會把“明天他的寶貝就會出現”當成這一天的動力。
看着那個血緣上的妹妹一直晃來晃去,他有時候真的會恨不得上去弄死她,為了避免他會失控,他避着她,可是她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還要硬往他身邊湊,他實在是忍不住她使勁兒往他面前湊,“顧清月,別以為你在我面前晃悠我會對你上心一點兒,別做夢了,你有江健那個哥哥就知足吧,別一天往我面前湊了,我會忍不住弄死你,別想着你是我妹妹,我不敢了,對付你我還真沒什麽敢不敢的。”
說完就饒過顧清月走了,留下站在原地滿眼不可置信的她,他沒什麽後悔的,他真的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麽傻事兒。從那以後顧清月就不在他面前蹦噠了,甚至看見他就遠遠的躲開了,他也不用看見她就想起在異國他鄉一個人艱難的生活的顧心一了。
他不怪她看不起自己,他只怪自己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也怪自己讓她覺得他不夠強大,他沒有保護好她,剛開始還會怪顧清月,慢慢的就只怪自己。
在沒有她的這幾年裏,他讓自己忙的像個陀螺,他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敢休息,只要一閑下來,思念就像潮水般湧來,陸宇浩甚至偷偷向翟奇要了他和程老研究的安眠藥,過幾天就會住在顧苑,晚上親自端一杯水給他,他知道但還是會乖乖喝下去,他不想讓他的兄弟們擔心,也不想等他的寶貝兒回來了他就倒下了。那些個夜晚他是在她的房間裏度過的,想着她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沉沉的睡去。
看着監控裏的一幕幕,他的血液像開了閘的江水般往頭頂湧,手上青筋暴起,他努力壓制着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