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邵永平為他燒水與挑水。
而這一切完全落入一個人的眼裏,聶東。聶東很是生氣與吃起了醋,因為他認為少王爺的一切應由自己來負責照顧,可現在這個邵永平完全占了他的位置,所以聶東就如吃了槍藥一般,處處得與邵永平過不去,這倒弄得裴天培上下不自在。
“聶大人,怎麽了,天培沒有得罪你吧?”
“不是得罪,裴大人,你将師兄的活給了姓邵的啦!”小化子在一邊插嘴說到。
裴天培聞言,仰着臉看着聶東,呵呵一笑:“原來是聶兄在吃醋呀,他和我是兄弟,沒有其他的。”
聶東一聽,差點哽着:“我差吃醋,我……”氣的一跺腳。
裴天培望着他的反應,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了,打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聶東就像保護神一樣保護着自己,聶東怕有人來傷害自己。
“聶大哥,聶大哥,對不起,培兒不開玩笑了,你放心,培兒會注意的,不過你也該放心,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你是男人嗎?你只算半個男人?”聶東此言一出令裴天培一震,“聶大哥,你!”
“放心吧,我明白,只有我和小化子知道的,你上身雖然是男兒身,下身卻無男兒根,你把自己給自宮了是吧,何苦呢?婉君不在,并不代表天下無女人可挽,為什麽會這樣的傷害自己呢?你是王爺,權傾天下,又朝廷重臣,怎麽會如此輕賤自己的身體,不過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我和小小化子會保護你,做你的守護神。”
“我……?”裴天培簡直是楞呆了,他明白了,自己不過是在從未來到這裏時,身體經轉換時出了誤差而已,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可是聶東竟然誤會自己自宮成了太監,簡直是大可笑了,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聶東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保護自己。
“謝謝,聶大哥。”
“不過,王爺,你要當心,自古宦官是不能為官職的,你要小心,千萬不讓第三人知道,否則麻煩可就多了,萬務小心。”
“知道了,聶大哥。”
“你叫我聶大哥?”
“是!”裴天培斬釘截鐵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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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從這一天開始,裴天培有人疼了,他好高興,他很聰明,為了能讓邊關的戰士們的作戰能力提高起來,他仿效現代的軍隊模式制作了規定,還有設計制作了一些訓練器具,還請了鐵匠特制一種多用撓鈎,各種新奇的武器,還親自參與督造這些個器具的制作過程,不僅是制造,還手把手地示範使用,他雖不會武功,但是身手仍然靈敏,他還把自己的跆拳館愛的一些技擊技巧教給了兵士們們,還另作了點铳子給了兵士,經他這一番忙活,北大營的軍事實力簡直發生了大轉變。
一連五個月下來,士兵們有了本事,可裴天培卻消瘦了許多,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身子在穿越時受到損害,不能太累了,想來在這個完全手動的年代裏,自己竟然呆了兩年,也許在家鄉的那邊,親人朋友們早當自己死掉了,自己當真地要留在這個時代嗎,他的心神俱累,他忽然頭一暈,昏了過去。
當醒來時,張大帥,衆将軍都圍在他的床邊,望着他。
此刻,大家對這個娘娘腔腔的少王爺的看法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了。
“大帥,将軍們,你們……?”裴天培試圖努力地坐起來,但是身子無力坐起。
“大人,你不必起來,你太累了。”張飛心疼地說着。
“張大帥,我只想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不是花瓶,大帥,還有諸将軍相信我,我不是傳言中的那種不堪的王爺,我不是。”裴天培掉下了眼淚。
俊顏滴淚,楚楚可憐,絲毫無半點男兒氣概,讓人見者猶憐,可是這張臉的主人卻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衆将軍肅然起敬,紛紛施禮:“裴大人過謙了。”
張飛請了軍中的最好的醫生為裴天培治病,裴天培也配合醫生,很快便全愈了,只是體力尚待恢複,只是體力上的問題,他管不了軍中的事情了,于是他每日坐在椅子上望天,看地,望着操場上的士兵在操練演武。
裴天培是好動不好靜的主,坐煩了,他便到夥頭房裏去為兵士們做飯吃,他嫌盔甲什麽的重,索性脫了去,只是将發髻纏了上來,其餘披在後肩,一襲青衫,腳底一雙薄底的平鞋,他如玉的臉龐,瘦削的體格,真是人見猶憐,一點都不似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只是一介弱書生,王爺的影子絲毫不見。但是他總是一副憂郁的神态,常常一個人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偶爾飛過的群大雁讓他能想起家,想那裏的無拘無束的日子,想在那清晨裏起床都是可以想多賴就多賴一會兒,還有姥姥新手做的鹵子面,他好想好想,雖然日子苦,但是快樂還是蠻多的。
他看着看着,一骨碌地爬起,雙手在口邊圈成了喇叭狀:“啊”高聲地喊着叫着,聲音傳出好遠。他望了下四周,很靜,沒有什麽人來這裏,正好舒筋骨,跳個舞好了,于是他站起來,将長袍脫下,把裏面的衣服勒緊,一切收拾停當了,他跳了起來,真是好過瘾了,由于天也熱,他便一件件去褪去身上的衣服,将自己那裸露的上身暴露出來,他只是顧着自己玩的開心了,渾然不知此刻正離他不遠的地方,邵永平,聶東,小化子,郦上明都站在那裏看着他。
舞姿妩媚,桀骜不羁,扭腰擺臀,眼神時時發電,黑發在光影上飄動,很火辣的舞蹈,時爾如木偶,時爾颠倒,動作奔放。
汗水不住地從體表滲出,裴天培的衣服件件褪下,那赤裸的肌膚在陽光與汗水的陪襯下,顯得那麽發光耀眼,讓人看了炫目動心。
聶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要發言了,需要裴天培下來。
第十三回
“天培你在做什麽?”
裴天培聞言,停止了舞蹈,将已濕發用手攏在了腦後,信步走到了他們面前。
“諸位兄弟來了,你們看我的跳得怎樣?”
啪的一聲,邵永平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臉上。
“你?”
“你什麽你,看你象什麽樣子?難道讓全營的兵士們都看你嗎?赤身讓人家看嗎?還不穿上衣服,你再這樣賣弄自己的風騷的話,兄弟可沒得做,興許我第一個揍你。“
大哥的話如針刺背,裴天培的心似刺了一下般痛,但是他沒有反駁,只是回過身把衣服穿好,可是那委屈的淚水卻管不住的滴落下來,他畢竟還是面子蔳的人,要不哪有這許多的淚呢?
聶東也說:“你看你還有丈夫樣嗎?別人一說你就會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大哥,我……我錯了。”看着兩位義兄生氣的樣子,他又能說什麽,再說了現在說了事實也沒人能相信自己,只會認為自己瘋了,所以他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無語的說了我錯了這違心的話來,并且自己悄然轉頭将淚擦幹。
時間還真是快,一眨眼,裴天培在北大營巡守的責任結束了,他要回朝複旨了,他舍不得離開這個軍營,他很想把邵永平調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邵永平不同意,他過慣了刀尖舔血,馬革裹屍的日子,不想進京做個無為的閑官,于是他拒絕了裴天培的好意,再三勸說無效下,裴天培只好放棄了說服了,沒有再勉強邵永平,最後與大哥灑淚分別,與聶東等人回京了。
裴天培回到京城後,因在駐地很有建樹,所以回到京城後便破格提升為吏部郎中,裴天培回到裴府,裴天虎,裴天龍便迎了出來,兩人笑哈哈地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三弟,可回來了,辛苦了,父王為三弟準備了酒宴為你接見呢。”
裴天培知道一進這個家門,便是所有的約束就都來了,但是眼下他又是這家的一分子,又不能不進,于是他硬着頭皮進了王府。
裴勝天一見小兒回來,老臉早就是挂滿笑意,他招手示意讓兄弟三人坐在自己的身側,父子四人吃了一頓團圓飯。
次日,裴天培又是老樣子上朝了,按裴天培的這樣的一個文官能将邊關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條,實屬不易的事情,皇上見他也是甚是喜歡,想想這裴天培武時安邦,文能定國,就是打從心裏要有好好栽培他的意思,于是接着又是安排了他幾樣差事,結果真是讓皇上欣慰,裴天培不負君意,全都辦得妥妥的,看上去,是皇差辦得好了,皇家得利了,其實不然,裴天培無形中為裴家培植了人才與力量,對裴勝天大有益利。
裴天培對于裴王爺的勢力越來越大,毫無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