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獨家發表
賀商越這些話絕對能讓陶洛清震驚。
陶洛清都以為賀商越不會再出現, 畢竟自己說了孩子不是他的這種話。結果賀商越一出現,竟然連孩子的存在都不在意了。
這完全不像是賀商越會說出來的話啊。
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接受不是自己的孩子。
陶洛清企圖從賀商越臉上找到幾分玩笑胡鬧, 以來證明這是賀商越說的胡話,他心中并非真這麽想。
可陶洛清無論怎麽看, 賀商越的表情都不像是有假, 他是認真的。
陶洛清慢慢呼出一口氣,還是說道:“……你現在是不清楚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我在說什麽。”賀商越很快接上, “我是認真的, 沒有一句在開玩笑。”
他喜歡陶洛清是真。
想弄死搞大他肚子的人也是真。
賀商越道:“你不想說那個家夥是誰也沒關系, 只要他不出現就行了, 但是他要出現, 我一定弄死他。”
陶洛清順口回了一句:“你弄不死他的。”
哪有人能自己弄死自己,賀商越最好是能。
但他這麽說刺激到了賀商越,賀商越感覺陶洛清是在看不起他, 立刻跳腳:“那你說,他是誰, 你告訴我他是誰,看我能不能弄死他。”
陶洛清不知道能怎麽說, 這個話題還是少說最好, 說多了就露餡。
“讓開,我要下去拿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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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商越沒讓他走:“為什麽不說了,你說說那個人是誰啊。”
陶洛清左右兩邊都出不去, 怒從心來,踹了賀商越一腳:“給我讓開。”
賀商越心裏泛着酸,有點氣,還有點急。
陶洛清對他的态度始終不好,現在居然直接踹他了。
可賀商越依舊沒讓開:“我怎麽樣你都不能滿意嗎?”
估計是賀商越的語氣帶上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委屈,陶洛清愣了愣。
“我知道先前是我委屈了你,可現在我是真心想對你好,你想要什麽,星星我都給你摘來。”
“我就是不願意你會跟別人在一起。”
“我脾氣就這樣,你不喜歡,我努力在克制了。”
“那你說我怎麽辦,要是我能不喜歡你,現在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陶洛清第一次見賀商越這樣,能回應的只剩沉默。
賀商越所說的一切,尤其在他接受了孩子不是他的前提下,陶洛清很難再去懷疑他的喜歡不是真心。
這要不是真心,賀商越怎麽可能會退讓到這步。
可延時錯位的感情讓陶洛清心頭依舊很複雜。
他不喜歡賀商越了又怎樣,賀商越成天在他眼前晃悠,他還是會忍不住動搖。
陶洛清堅定自己的不喜歡是怕再被賀商越傷害。但現在賀商越是真心的,他就茫然了。
孩子是賀商越的,賀商越要一直纏在他身邊,将來孩子出生,他還是會發現真相。
到時候他該怎麽說,賀商越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陶洛清無法在短時間內将過于複雜的一切理清,最後大腦給出的反應是逃避——他後退一步回到房內,然後以賀商越反應不及的速度将門給關上了。
陶洛清隔着門板對他說道:“你先走吧,今天我們之間不适合談論這件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賀商越的回答:“……好,那我等你。你什麽時候願意了,我們什麽時候再談這件事。”
賀商越說話算話,說好等陶洛清願意了再讨論這件事,那就一定等到陶洛清願意。
但這不會妨礙他繼續追求陶洛清。
距離賀商越讓Griffin官博發消息過去有段時間了,這期間陶洛清跟Griffin官方之間沒有任何互動不說,後續Griffin官方也沒再任何動靜。
時間一久,各種內涵陶洛清的聲音就出現了。
主要還是同一公司裏差不多水平的網紅。而會內涵的很大部分因素是由陶洛清百萬打賞被封直播間那次事故。百萬不是一個小數字,大家都好奇這個土豪粉絲是不是賀商越,亦或者是陶洛清的自我炒作。
誰叫他跟Griffin官博後來都沒有過任何互動,那次Griffin官博稱呼他為老板娘,陶洛清別說轉發,連個點贊都沒給。
剛開始大家只顧着看熱鬧,時間一久,事情一多,雜七雜八的聲音就出來了。
有人推測陶洛清跟賀商越是分手了,所以這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先是一點點看上去無傷大雅的猜測,見陶洛清這邊沒有任何動靜,猜測也就變得越來越過分了。
先前看到這些消息陶洛清會覺得很煩,只是辯與不辯都沒意義,他也不想讓別人看自己的戲。現在學會了苦中作樂,他想多少還有人在關注他,要是順便能看看他的視頻,增加點擊流量就好了。
陶洛清的更新時間沒有規律,大部分是晚上,偶爾也會是白天。
前一晚因為賀商越的事情沒有睡好,晚上的更新就拖到了第二天早上。
發完視頻順便發個微博通知一下,陶洛清熟練地敲字:大家早安,新視頻發啦[太陽]。
照例是寥寥無幾的回複。
陶洛清想要吸人眼球是很簡單的,只要發“新的一天,希望大家都有好運”這種句子,轉發量随随便便就能上萬——先前試過幾次,但後來發現視頻的點擊沒有增加,陶洛清就不搞這套了。
結果半小時後,這條微博被Griffin官博轉發:早安,一起來看我們老板娘的視頻吧[愛心][愛心]
陶洛清懵了。
這跟昨天賀商越說的好像哪裏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官博又發:老板娘貌美如花,老板看了心情好,晚些時候弄個抽獎,送秀場款鴨子玩具(對的,就是我們的鴨鴨小王子)[wink]
底下有條評論:秀場限定款被你們送出了地攤貨的感覺。
标準的杠精姿勢,代入感太強,陶洛清已經開始生氣了。
但官博回複很得體:一個普通的品牌,以普通的方式送禮物罷了。地攤貨也好,專櫃貨也好,商品只要能為人帶去滿足的心情便好。
陶洛清自愧不如,不愧是大牌官博,說話客客氣氣的,要是他,大概已經拉黑伺候了。
陶洛清感嘆了一會兒,随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都偏了。
重點不是官博回複如何,而是賀商越又不經他允許搞這些事情了。
陶洛清認清自己想擺脫賀商越可能是下輩子的事了,除非賀商越對自己不感興趣,不然他是一定會纏在自己身邊的。
他打了這幾個月來的第一通電話給賀商越。
先前的號碼還在,他将賀商越從屏蔽名單裏放了出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陶洛清一直深呼吸調節情緒,但聽到賀商越一聲“喂”後還是沒忍住,直接大聲說道:“你瘋了是不是,你又在做什麽?”
賀商越被陶洛清一頓吼,還有些委屈:“我沒做什麽啊,我做什麽了嗎?”
“你讓Griffin官博又在發什麽東西了,什麽老板娘,經過我允許了嗎?”
賀商越的真實目的彼此心知肚明,但開口卻是:“我就是想幫你宣傳一下。之前用過老板娘,現在要不用了,豈不是惹別人懷疑,對你不好。”
“我不用你幫我宣傳,我們的受衆群體都不一樣,你幫我宣傳什麽?”
陶洛清認真說着,結果發現賀商越在電話另一頭輕笑了一聲。
火氣毫不講理地上來了,好端端的賀商越怎麽還笑了,他在笑什麽。
陶洛清問:“你笑什麽,我說的很好笑嗎?”
“不是,這是你這段時間以來,給我打的第一個電話。”賀商越道,“雖然是找我算賬的,但看到是你的電話,還是很開心。”
“……”
陶洛清只恨自己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不然管賀商越說了什麽,他不理會就是了。
可一貫那樣強勢霸道,性格又惡劣的賀商越擺出這種弱勢模樣,陶洛清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不來見你,我怕你忘了我,所以用了這種方式。”賀商越道,“的确是我欠缺了考慮,又只想着自己,忽略了你的處境。你不喜歡,以後我都不這麽做了,你別生氣。”
“……”
明明自己是吃虧的一方,可本來處于強勢地位的那方放低身姿,陶洛清就不知如何應對了。
他習慣了賀商越說一不二,強勢自我,賀商越那樣的時候,他還能跟賀商越争執兩句。但賀商越乖乖認錯,還向他檢讨,陶洛清感覺氣像是撒在了棉花上。
哪裏說不出的不舒服。
因為他堅信賀商越心裏并不真這樣以為,說不定之後還會有什麽動作。
“今天中午能跟我一起吃飯嗎?”
突然午餐邀約?
陶洛清拒絕了:“不能。”
“那晚上呢?”
“也不能,我挂了。”
“你先別挂。”賀商越道,“你不是懷孕了嗎,一個人在家又不出門,吃的東西能好嗎。晚些我給你送些東西過來,我昨晚特意準備的。”
“……”
開始走溫情路線的賀商越真的太難讓陶洛清适應了。
賀商越是認真的嗎。
在他的認知裏,這也不是他的孩子啊。賀商越的心胸難道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寬闊,連這樣的情況都能接受,甚至能以如此友好溫柔的态度對待嗎。
“……不用了,我會照顧自己的,不用你費心。”
“你一個人能照顧自己多久,現在是沒事,以後怎麽辦。”賀商越的語氣又強硬了些,“你不要跟我倔,你倔不過我,我午餐前過來找你,等我。”
挂了電話,陶洛清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這人真的是賀商越嗎,這個賀商越要不是裝的,要不就是真的瘋了。
但賀商越沒裝也沒瘋,他就是前一晚從陳郅皓那裏了解了一些真相而已。
昨天從陶洛清那裏回去後,賀商越心裏的确很不是滋味。
這種事情說一點不介意根本不可能,尤其賀商越這樣的性格,怎麽可能不介意。只是更喜歡陶洛清罷了,喜歡的部分壓過了介意的部分,賀商越又巴巴地送上門去。
結果沒有從陶洛清口中聽到一句話好話,還被踹了一腳。
陶洛清這一腳并不重,剛挨到時是疼了那麽幾秒,但疼過也就好了。
讓賀商越心裏難受的是陶洛清的行為。
賀商越覺得好像自己無論做什麽,不管是對他強硬還是對他示好,哪怕接受他懷了別人的孩子,對陶洛清而言都無關緊要——陶洛清看上去對自己一點留戀都沒有了,所以他心裏的想法連分毫都無法傳遞到陶洛清那裏。
賀商越知道放棄最好,可他是放不下的。
他對陶洛清的執着度都要超過自己的想象,他也不确定現在這樣循序漸進的路線能走多久。如果陶洛清持續這樣,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極端的事情。
腦內冒出不少偏激畫面,賀商越都趕緊打散。
他現在連在腦內都不願意對陶洛清做什麽。
但很想把搞大陶洛清肚子的家夥抓出來,吊起來狠狠抽一頓,最好底下還架着火燒,活活燒死算了。
心情矛盾。
他希望陶洛清不要這個孩子,能打掉是最好的,一面又擔心他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思來想去,又給陳郅皓打了電話,想問問陶洛清的具體情況。
賀商越想要拿到陳郅皓電話并不難。
氣人的是陳郅皓不接。
賀商越打了第三個,陳郅皓那邊才慢慢地接了。
陳郅皓:“喂,您好?”
“陳醫生你好,我是賀商越。”
“賀先生啊,你有什麽事嗎?”陳郅皓問完再問,“你怎麽會有我的聯系方式?”
賀商越忽略了陳郅皓的第二個問題:“我是想詢問一下有關陶洛清的情況,他的身體還好嗎?”
“我不在醫院,他的病歷不在我手邊。”陳郅皓道,“而且我不方便透露跟病人相關的消息,這些事情請賀先生找陶洛清說吧。”
“他都跟我說了。”賀商越口出狂言,“多虧你及時告訴我這個消息,現在我們和好了。我就是想再了解一下他的情況,畢竟你也知道……這情況實在特殊,我怕他不想讓我擔心,所以隐瞞了什麽。”
賀商越這麽說,是個人都會以為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陳郅皓心不在焉,只想着自己的事,就沒細想賀商越這話是真是假,總歸他這麽說了,那應該是真的。
再加陶洛清在他心裏是一只軟軟的小柿子,捏捏就捏捏。
陳郅皓道:“這樣啊,他沒有什麽大問題的,就是孩子長得慢,目前的建議他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看看是不是可行。”
“孩子長得慢?”賀商越問,“慢很多嗎?這樣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他能懷孕本身就是件不正常的事情好嗎。”陳郅皓說道,“他的胎兒情況要比正常情況慢兩三月吧,最近他吃的多了些,稍微,僅僅只是稍微,有了那麽一點效果,所以目前也無法預測生産期,只能看天意了。”
陳郅皓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些話,可對賀商越而言,這絕對不是能平靜面對的消息。
剛聽到時還不覺得哪裏有問題,只為陶洛清擔心。心想陶洛清的孩子長得慢,豈不是要懷很久?
但腦子一轉過來——不對啊,慢了兩三個月,時間不是剛好能對起來嗎!
賀商越幾天內第二次經歷人生的大起大落。
他努力壓制着不斷冒出來的歡樂心情,怕是自己想太美了,到時候痛苦成倍。
可根本壓不住。
這要是能壓住,賀商越就不是賀商越了。
腦子在這時轉得飛速,賀商越将前後細節對了一遍,難怪找來找去都找不到短期內跟陶洛清有過接觸的男人,難怪陶洛清說這個人就算自己找到了也弄不死,難怪陶洛清身邊沒有人陪着,難怪他對這個問題含糊其辭,始終不肯說出對方是誰。
因為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多餘的一個人,這就是他的孩子啊,就只能是他跟陶洛清的孩子啊。
賀商越心頭的陰霾瞬間全部掃空,太他媽爽了,這絕對是他今年最高興的事。
人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賀商越對陳郅皓說道:“謝謝你了陳醫生,麻煩你了,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陳郅皓聽得一愣一愣,他剛才還說陶洛清的情況不正常,還說都要看天意了,結果賀商越還跟他說謝謝,還要請他吃飯?
不過這頓飯陳郅皓覺得自己也受得起,畢竟他幫陶洛清看診那麽多次都只收了一個挂號費,很客氣了。
陳郅皓也回些場面話:“賀先生不必客氣,也多虧了賀先生将我太太下落告訴我,應該是我請賀先生吃飯才對。”
“總之下次一起吃飯吧。”賀商越言語間都是抑制不住的好心情,“謝謝陳醫生了。”
“不客氣。”
挂了電話,賀商越只想立刻給陶洛清打電話,問真實情況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但電話就要撥出去的前一秒,他又忍住了。
太高漲的情緒想要下壓反而更快,賀商越冷靜地想了想,陶洛清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的,他對着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這是他們的孩子。陶洛清還在排斥自己,他沒有要接受自己。
想到這個事實,手中的電話就打不出去了。
他想,現在就算去問陶洛清,估計也不到太好的回答,說不定只會惹陶洛清更生氣。
這對他而言是件好事,可陶洛清知道了,賀商越都能想象出他瞪眼睛生氣的模樣。
算了,最後賀商越決定将這件事緩緩,他還是先裝着不知情。
不知情也好,他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照顧陶洛清,讓陶洛清明白自己對他的真心。
總有一天,陶洛清會願意将真相告訴他的。
中午的時候,賀商越去了陶洛清那裏。
提前知道了賀商越要過來,陶洛清沒太大反應,門鈴聲響起來時,他只嘆口氣,就起來去開門了。
但一開門就差點被賀商越的架勢吓沒了。
陶洛清還以為賀商越就一個人來,結果是帶了不少人,還是來幫忙搬東西的。
大大小小的禮盒往家裏面搬,陶洛清看了一眼,都是些人參燕窩的補品。
他知道了,賀商越是想補死他,補到他流産那種。
陶洛清不解地問:“……你做什麽,好端端地為什麽送這麽多東西過來?”
賀商越想過要管住自己的手,但顯然失敗了。
他知道自己要表現太誇張說不準會引起陶洛清懷疑,可一想到陶洛清肚子裏是他的孩子,克制就他媽飛了,賀商越只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往這裏搬。
眼神都控制不住地往陶洛清肚子上落。
這裏面可是他的種啊,看一眼看兩眼,好了不能再看了,再看就不正常了。但目光還是沒忍住,第三眼第四眼,怎麽就長得慢呢,怎麽就慢了兩三個月呢。
賀商越過度關懷的目光引起陶洛清的不适,他擋了擋自己的肚子:“你幹嘛?”
賀商越這才将視線收了回來。
表情管理還是在線的,賀商越眼神一收,看上去跟平時就沒太大區別。
等工人把東西都搬完後,賀商越問他:“你吃午飯了嗎,我專門去訂了營養餐,你多吃點。”後半句藏在心裏,多吃點,孩子才能長得快。
陶洛清實在被這樣的賀商越吓到:“……不用了,我現在還不餓。”
“要規律飲食時間,等餓了再吃對孩子不一定好,先吃午飯吧。”
賀商越強行将陶洛清拉到餐桌邊,将自己訂的營養餐一份一份擺開來。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多訂了幾份。”賀商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他現在恨不得一口一口喂陶洛清。
陶洛清坐是坐下了,但還是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賀商越。
賀商越的心情太好,先管不住自己的手後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問陶洛清:“……懷孕辛苦嗎?有哪裏不舒服嗎?”
陶洛清想了想,本意是想刺激賀商越一下的。
他道:“當然辛苦,我懷的是雙胞胎。”
果然,接下去陶洛清就看到賀商越瞪大了眼睛,随後單手遮住了自己半張臉。
陶洛清以為是自己的話有效了。不管賀商越怎麽裝,這樣的事實擺到他面前去了,他更多還是會不能接受吧。
所以陶洛清根本猜不到,賀商越遮住半張臉是怕自己笑得太開心。
他本就還沉浸在孩子是自己的喜悅中,結果還是雙胞胎。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賀商越都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作者有話要說: 賀商越:我真是個!該死的!幸福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