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獨家發表
陶洛清轉身向前跟陳郅皓走着。
看不到賀商越就好了, 只要不跟賀商越接觸,一切就相安無事了。
陳郅皓還問他:“你今天會更新視頻嗎?真的不考慮什麽時候更新一個嗎?”
陶洛清第一次被人當面催更,對象還是一個為了女兒的父親。
但還沒有回答, 手腕卻向後被人拉住了。
意外且不意外,陶洛清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賀商越。
差點沒站穩。
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往後看, 果然是賀商越。
也是,賀商越這性格不能去論其某個行為的原因, 他感覺賀商越做什麽都是沒有原因規律的, 單純就看他想不想做。
賀商越不覺得自己這個略顯粗魯的動作哪裏不可, 如果陶洛清身體無事的話, 也的确不算什麽。
可這個動作驚到了就在陶洛清身邊的陳郅皓。
他不知道陶洛清跟賀商越是什麽關系, 甚至都不知道這人是自己的鄰居, 只是在看到賀商越的行為後,下意識就把陶洛清拉住了。
陳郅皓開口問道:“有什麽事嗎?不要拉扯別人好嗎?”
陶洛清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來,但賀商越捏得緊, 他感覺手腕都在發疼。
雖然跟陳郅皓不熟,但這時候身邊有人的感覺太好了, 他不去理會賀商越難看到極致的臭臉,說道:“你認錯人了吧。”
賀商越皺眉, 難以置信陶洛清竟然會說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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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人了?
他還想問陶洛清身邊的這個人是誰, 從剛才他們的樣子來看,好像就是從一輛車上下來的……他們是什麽關系?這人也住在這裏?陶洛清跟他是怎麽認識的?
賀商越肚子裏的疑問一大堆,可一貫的高傲不允許他在陶洛清說出這種話後還糾纏着不放手, 尤其陶洛清身邊站着另一個男人。
賀商越最後還是松開了手,糾纏的樣子一定不好看,他不能這樣。
賀商越松開手後,陶洛清跟着陳郅皓一起走了。
他們沒有回頭,賀商越也站在原地沒動。
剛才看到陶洛清時,他還以為他是來看房正明的,說不定正從自己家出來。眼下他卻不敢這麽以為了,他就想知道這個人是誰,陶洛清跟這個人又是怎麽認識的。
看着他們兩個一起進了隔壁那幢別墅,賀商越都不太能反應過來——這人原來是他的鄰居嗎?他們住這麽近,怎麽自己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似的?
所以陶洛清是什麽時候認識這個人的,難道是住在這邊的那段時間裏?
賀商越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今天早回家是因為晚上約了老同學吃飯,他先回來換身衣服。
進屋看到房正明是換了鞋子正要出去。見他回去早了,房正明還怪驚訝:“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賀商越道:“哦,今晚要出去吃飯,先回來換身衣服。”
親情這種東西大概也是遠香近臭。原先不住在一起,賀商越成日裏忙工作,房正明是心疼他思念他,總是有空了就想找他,希望他能來看看自己。
現在住在一起,每天都看到賀商越,房正明就漸漸膩了,看賀商越更多是一身不對的缺點。
房正明沒回他了,換好鞋子拄着拐杖要走了,晚上跟老夥伴們一起吃飯,然後去聽戲。
但賀商越突然問:“對了,外公,最近小陶有來看你嗎?”
房正明已經察覺到陶洛清不過來的原因大概是出在他跟賀商越身上,就沒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他能來看看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現在連小陶都不肯過來看我了。”
這話聽着感覺沒什麽問題,可賀商越知道房正明在內涵自己。
他沒想房正明會隐瞞,房正明是真喜歡陶洛清,要是陶洛清過來看他了,他應該是很高興才對,哪裏會隐瞞呢。
于是賀商越心裏就更堵了。
那陶洛清跟剛才那個男人是什麽情況,陶洛清真是跟那個男人一塊兒來的?
房正明還問:“我也好奇,是不是你欺負小陶了?沒有你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出現後,小陶連人都搬走了。”
賀商越忍下了想說最初是房正明要撮合他們的那句話。
因為房正明沒有說錯,根本原因就是自己欺負了陶洛清,現在他都不願意見到自己了。
嘴上還是沒能承認:“我為什麽要欺負他,我看着像會欺負他嗎。”
“你去照照鏡子,這個問題還需要我來回答你嗎。”房正明換好鞋子就出去了,“晚上我去聽戲,晚些回來。”
賀商越應了一聲,然後就去換衣服了。
自前兩天被陶洛清誤會且單方面吵架後,賀商越就沒再去找過陶洛清。
不想承認心裏是想去找陶洛清的,他不想擔着這麽一個誤會,想跟陶洛清解釋清楚。可誰叫陶洛清對他的态度那樣,賀商越放不下架子,所以不允許自己去找陶洛清。
沖動的時候還想着,算了算了,不就這麽一個人罷了,他不想見就不見,這輩子都別見了。要誤會就盡管誤會,最好誤會一輩子。
将來等陶洛清有要哭着來求自己的地方了,他也不見陶洛清,看陶洛清到時候後悔不後悔。
但直到今天,看到陶洛清跟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的畫面,賀商越傻了。
陶洛清明明看到自己了,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給他。最後對自己冷漠不理,還說認錯人,跟對方并肩走了。
賀商越看到那幕的時候,感覺腦子裏有根弦“啪”一聲繃斷了。
再來是一根接着一根連續繃斷。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讓沖動上頭,然後拉着陶洛清不讓他走,因為那會兒他還有理智,不想在外做出不好看的事。
只是這種事越想越不對,越想越複雜,當賀商越覺得這樣非常不行,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這種事情發生時,讓他腦內弦崩裂的根本原因也就找到了——他無法接受陶洛清會跟別人在一起,誰都不行。
賀商越的同學聚會時不時就會有一場,差不多都是非富即貴的富二代。偶爾聚一聚交換信息情報保持人脈來往,對大家都有好處。
但今晚賀商越的興致顯然不高,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他只随着氛圍熱鬧了幾聲。
然後從某個想明白的瞬間開始,他就變得坐立不安。
這怎麽能行,陶洛清怎麽能跟別人在一起,這絕對不可以。賀商越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會這麽偏執,或許是最初想到的那一瞬太暴躁了,可內心的确很清晰,他但凡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心煩到想抽煙,但今晚聚餐的還有不少女同學,餐桌上沒有人抽煙,賀商越只有忍住了。
賀商越想轉移心情,也是到這時才發現,原來他們班有不少人成了夫妻,他已經是為數不多剩餘的單身光棍了。
一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成為今晚的焦點,讀書時幾乎沒人見他們有交集,但最後竟然在一塊兒了。他們讨論着蜜月旅行該去哪裏,這些年差不多将大部分國家都走遍了,已經找不出特別想去的地方了。
賀商越聽到了一個開頭,後面說了什麽完全不知道。
很快腦子裏又只剩下跟陶洛清相關的事,控制不住地開始想,這個時間點陶洛清在哪裏,是不是已經回家了,要是還沒回家,晚上會回家嗎。
陳郅皓的大概信息賀商越已經知道了,并不是什麽難查的人,賀商越知道後都意外原來這位有名的醫生就住在自家隔壁。
這個陳醫生目前離異,還有一個女兒,陶洛清怎麽都不可能會喜歡這類型的人吧——可陶洛清又沒什麽朋友,還有哪種關系能讓他去對方家裏呢?
賀商越想太多,想到最後,都開始擔心陶洛清年紀輕輕就要去給人家當後媽了。
等到再回神,是有個女同學問他,秀場款的鴨子模型是否能給她開個後門快點拿到手。雖然這種小物件老顧客能在專櫃免費領取,但通常要等半個月左右。這次鴨子太火,要的人尤其多,排隊竟然都排到兩個月後去了。
說到這個鴨子模型,賀商越自然就想到了鴨鴨,他也有段時間沒見到那只鴨子了,不知道它現在怎麽樣了。
最初看到鴨鴨的時候他只不明白怎麽還有人會養鴨子的。
在他眼裏,鴨鴨只有小部分時候是聰明的,大部分時候都沒良心,他記得有次自己踢到腳趾,這只死鴨子還在旁邊嘎嘎笑。
這麽一想,竟然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女同學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話題。
有人說今天這場秀的風格好不一樣,問他怎麽會讓一只鴨子上去了?
也有人說今年整場都很瘋啊,現場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不過妝容特別好看,留給人的印象特別深刻。
今年這場秀熱度是有史以來最高的一場,但負面跟正面評價對半,也都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場。
負丨面丨評丨價并沒有給賀商越帶去太多影響,因為在決定這樣做之前,他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即便會有争議,他也要這麽做,他就是要這麽做。
鴨鴨是問陶洛清借的,模特們的淚妝靈感也是來源于陶洛清。誰讓他總在自己面前哭,當初想着符合精靈設定的妝容有哪些,就想到了陶洛清愛哭這點,最後便有了那天的淚妝。
先前做這些事情時只管着做,因為他習慣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太去思考背後含義。現在細想,其實陶洛清從那麽久以前,就開始影響着他了。
賀商越的坐立不安到了極點,他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吃飯純粹是浪費時間,他應該去看看陶洛清是不是回家了。
賀商越一晚上沒說幾句話,一開口就說自己要先走了。
幾個人将他攔住,玩笑地說着他是不是玩不起,不過說了這麽幾句,也沒什麽啊,怎麽就要走了。
賀商越其實都不在乎他們的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陶洛清跟另外一個人走在一起的背影,走意堅決。
他說下次他請客,這回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扯了一會兒才終于成功撤退,賀商越直接去了陶洛清那裏,時間是晚上八點多,他希望陶洛清已經回去了,現在就在家裏。
陶洛清在陳郅皓家吃過晚餐才回去的。
陳郅皓的女兒叫陳媛媛,真的非常喜歡陶洛清。
看到陶洛清真人去家裏,激動得将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搬了出來,說要跟陶洛清一起玩。
陳媛媛長得很可愛,性格聰明機靈,活潑乖巧,精力也很旺盛,自從陶洛清走進家門開始就纏在他身邊,一直到她準備睡覺了,才肯放陶洛清走。
小孩子什麽話都敢說,臨睡前想讓陶洛清給她念故事,還會裝可憐:“小爸爸走後再也沒人給我念過睡前故事了。”
一個微妙的小爸爸道出了家裏的情況。
陳郅皓道:“小爸爸會回來的,等他回來就給你念。不要這樣纏着客人,很沒禮貌。”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啊,都走了好幾個月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現在就去睡覺。”
“那你給我念也可以的。”
“我不會念,你等小爸爸回來。”
“哼!我看你也不行!這麽大歲數了,連老婆都哄不好!故事都不會念!”
想起陳媛媛噘着嘴甩着辮子去睡覺的樣子,陶洛清就覺得可愛有趣。
不知道他的孩子會是什麽樣,是不是也會這麽可愛呢。
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想到這些。
回去的路上,陶洛清忍不住為将來考慮。
他原本就打算去找新房子了,總不能一直待在江逸柯的房子裏,他知道江逸柯不會計較,可他自己得識相。
如果真決定留下這個孩子,至少該回市區吧,這樣去醫院找陳郅皓檢查身體會更方便,不然來回一次開車一小時,實在累人。
說到車子,這輛車子是一定要換的,雖然算不上多急,但應該順便了解關注起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視頻不能再斷更下去了,沒有新視頻很容易就被用戶遺忘,這個月收入明顯不如上個月了……要不要再開幾場直播呢,畢竟養小孩不容易,他可能需要“出賣”顏值來換奶粉錢了。
到家的時候,陶洛清将車停到充電車位,心裏算着的是這回無論如何都必須簽約的經紀公司該選哪家。他不能再頹廢下去了,應該要打起精神來好好為未來努力。
陶洛清沒注意到賀商越的車停在自己家門,這邊路燈很暗,陶洛清只顧着自己想事情。
結果賀商越這家夥突然閃了一下車燈,吓了陶洛清一跳。
再看到賀商越從車上下來,陶洛清又瞬間清醒——不能忘記這孩子還有賀商越的基因。将來要是遺傳賀商越這性格,那能不能留就需要好好考慮了,果然還是要留給老天爺來做這個決定。
賀商越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叫陶洛清意外。
畢竟上回錄節目時跟賀商越是不歡而散,之後賀商越再沒找過他。
畢竟今天見面又是意外,賀商越當時的臉臭到比鍋蓋還黑。
現在可是晚上十點多了,賀商越在他這裏做什麽?專門等他?還是堵他?要對他做什麽?
陶洛清差點開口要問賀商越在這裏做什麽,因為賀商越明顯是來找自己的。但轉念再想,就算是特意來找自己又怎樣,他不想再跟賀商越有瓜葛了。
聽賀商越說話不如回去聽鴨鴨叫,起碼鴨鴨叫聲還可愛。
陶洛清沒有理賀商越,直接路過他就要走。
賀商越先出聲了:“你沒看到我嗎?”
算了,他知道這招對賀商越是行不通的。
陶洛清不敢想,要是他留下了孩子,但孩子長大卻成了賀商越二號,那他應該會難過得想去跳樓。
嘆了聲氣,陶洛清沒什麽好氣地說道:“你的車燈這麽閃,瞎子都看到了。”
“我怕吓到你,所以沒按喇叭。”
只是對陶洛清而言車燈跟喇叭的效果差不多,都吓人。
他問賀商越:“你有什麽事嗎?”
賀商越今晚在這裏等了陶洛清挺久的,将近快一個小時了。
這一個小時抽了不少煙,心情複雜,生怕陶洛清今晚就不回來了——好在陶洛清還是回來了,現在就在他面前。
賀商越問得直接:“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的,跟你是什麽關系?”
陶洛清聽了就只有不爽:“跟你有關嗎?”
“他離過婚,還有一個女兒。”
“那又怎麽了,這樣就不好了嗎?”
賀商越啧了一聲:“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跟他是什麽關系?”
“是什麽關系都跟你沒關系,這麽晚了,賀先生還是早點回去吧,夜路不好開。”
“你在擔心我嗎?”
陶洛清瞪了他一眼:“只是勸你趕緊走的意思,這麽晚了,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賀商越是單純的疑問句,沒有其他任何多餘含義。
可在陶洛清心裏他實在沒什麽可信度,賀商越一開口,陶洛清就覺得這是威脅的意思。
陶洛清忍了忍:“……那你想說什麽,你這樣真的好奇怪,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你先告訴我,你跟那個醫生是什麽關系。”
“你覺得我們能是什麽關系,怎麽我身邊出現一個人,就一定要有什麽關系才行嗎,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不堪對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陶洛清明顯生氣了,賀商越過來這裏不是為了讓他生氣的。
但這樣的話該怎麽說,賀商越總覺得陶洛清現在讨厭自己,可能自己說什麽,他都不會喜歡。
“那你是什麽意思?”陶洛清氣呼呼的,他心裏期待的小天使要是變成了賀商越這樣的小王八蛋,他死都不要,“你大半夜過來這裏,不讓我進家門,還随意質問我跟別人的關系,你以為你是誰?”
看,果然是這樣。
自己就這麽一句,陶洛清都不樂意聽,還更生氣了。
賀商越想自己該先道歉,之前都是因為他誤會了陶洛清,所以才會對陶洛清做出那些事。
也許道歉能降低一些陶洛清的怒氣。
而且之前也欠陶洛清好幾聲道歉,他連一句都沒有補上。
但開口前還是有些難,他只頓了頓,然後陶洛清又提前一步說道:“怎麽了,又要拿我朋友威脅我了嗎?上回我已經說過了,你要想做什麽,沖我來就好了。”
賀商越就覺得自己應該先跟擺脫“威脅”這兩個字的關系。
不過也能順着知道,其實陶洛清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威脅,他嘴上那樣說,實際上都将自己暴露出來了。
“你放心,你朋友的節目會好好做下去的,誰都不會有事的。”
陶洛清才不信,他覺得賀商越連這句話都是別樣威脅。
“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說上回沒有說完的話。”真開口說道歉了,賀商越又覺得其實也沒多難,“之前我一直都誤會了你,以為你接近我是有其他目的,所以對你有過很過分的言行。我知道我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賀商越的道歉讓陶洛清滿臉都寫着震驚。
正如先前的賀商越總對陶洛清充滿懷疑一樣,現在則是陶洛清對賀商越充滿懷疑了——賀商越竟然會跟自己道歉?他想要做什麽?
“我們重新認識怎麽樣?”
但賀商越緊接說出的這句,只陶洛清的臉色更不好——他是什麽意思,發生過這麽多的事,難道是他一句重新認識就能全部勾銷的嗎?
或許是陶洛清有些針對賀商越,因此對他說出來的話都不認同,可賀商越這樣說,他真的好生氣。
“重新認識?認識什麽?”陶洛清怒道,“憑什麽你說重新認識就重新認識,我不想跟你重新認識,如果可以,我巴不得從來都不認識你。”
陶洛清呼出一口氣,說完就往前走。
但賀商越幾步擋在了他前面。
“我知道之前我對你有些過分,如果有任何補救能讓你能好受些,我都可以做。”
賀商越特意避免了補償這兩個字,他之前說過幾次,怕陶洛清聽到了再誤會。
可對陶洛清而言,賀商越的補救跟補償沒有任何區別,他也不喜歡賀商越這樣的說法。
陶洛清開口有些狠:“那你就消失,不要再出現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還來找我做什麽,你不覺得這樣很難看嗎?”
傍晚就是因為覺得難看,所以賀商越任着陶洛清跟別人走了。
後來想明白,覺得比起煩躁的渾身難受,那他還是選擇難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大家還認得陳醫生,陳醫生表示受寵若驚。
小鹿那本說好讓他退休的,但是這個工具人真的太好用了,于是我又把他拉出來搬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