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客棧沖突]
“準備雅間,上一桌好菜。”青年身邊的家仆放了錠金子在櫃臺,店小二忙把人請財神似的請進來。
青年被簇擁着上樓,滿堂目光随着他轉移,實際上,從他剛進客棧那一會就已經萬衆矚目了,正在回味錦雪狐能通靈的樓禾矣就是其中一目,不禁暗贊,居然在這還能看見混血兒,好家夥,雙唇飽滿性感,鼻梁筆直俊挺,最美的就是那雙雙眼皮深邃的歐式眼,跟化了煙熏妝似的。
妖孽,樓禾矣收回目光,這才發現裴毓和餘清澄都瞪着她,板着張臉活像讨債的。
莫名其妙,樓禾矣出門溜達消食,餘清澄随後跟上,上迦自然也想,只不過裴毓沒讓他稱心如意。
“上迦樓主認為,此番顏青娴到訪南錦國,是戶部尚書秘密接待呢?還是南錦王親自接待?”裴毓面帶微笑,修長指尖輕輕敲着桌子,眼角眉梢那神情,像只偷了雞的狐貍。
上迦倒了杯酒一口飲下,平凡無奇的五官綻放出一種奪天噬日的光彩,“迦以為,裴江主會親自揭曉這個答案。”
裴毓挑眉,給自己斟了杯酒,對上迦舉了舉,“祝上迦樓主一路順風。”
“裴江主亦然。”上迦放下空杯,轉身離開了客棧,直至他颀長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裴毓還轉着手中的空杯,風流多情的眸底淌過絲絲縷縷精明狡詐。
很快,會再見的。
轉了兩個小時,餘清澄和樓禾矣回到客棧的時候上迦已經離開伏都赤海了,裴毓轉達這個好消息的時候餘清澄面不改色,仿佛意料之中,又仿佛根本就不關心,樓禾矣挑了挑眉沒說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更何況,他們之間什麽關系也沒有,朋友都不算。
準備去睡個覺,樓禾矣拾階上樓,迎面撞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她倒退了兩步剛好靠在餘清澄胸口,左手不慎壓了一下,痛的抽了一口氣。
“走路可有帶上眼睛?若驚駕公子,你可擔的起?”那男人手按在劍上,作勢要拔劍出鞘,被擁在中間的青年此時開了口,語氣平平淡淡,透着一股将王之勢:“不過無心而言,走吧。”
“是,公子。”那男人颔首點頭,跨步欲走,樓禾矣伸手一攔,笑了,“我或許走路不帶眼睛,怎麽你們這麽大一幫人也沒一個帶眼睛看路的?”
那男人不料區區女子竟然如此膽大,當即沉聲道:“鄉村野婦!公子不與你一般見識留你一條賤命,休要啰嗦。”
這話說的夠難聽,裴毓和餘清澄皺皺眉,看着都是要發作的,樓禾矣瞥了兩人一眼,那眼神大有:放着我來。的意思。
“我是賤命你是什麽命?”樓禾矣聲音不輕不重,将那男人說的滿面通紅,她輕嗤了一聲,目光越過衆多男人直視被擁在中間的青年,眼裏帶了幾分嘲弄,“以貌取人的人就是這麽沒前途,眼界太小,小到認為穿着龍袍的就一定是太子,穿着衣服的就一定是個人,這年頭,畜生已經可以晉級做寵物了,也有花衣服穿,人模人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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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連消帶打,損中高手,裴毓笑出了聲,餘清澄也難得沒繃着臉,客棧裏的人靠旁看戲,那男人面子挂不下,動手要推搡樓禾矣,忽聽青年道:“對這位姑娘道歉。”
“公子?”男人難以置信,眼瞪的大大的,青年眸光一沉,男人忙對樓禾矣抱拳道:“在下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
“如果自己不帶眼睛出門,就多帶幾只導盲犬,這幾只血統不正宗,有雜交的嫌疑,建議換了,否則早晚有一天出意外。”這小弟可比裴江主家的小哥差多了,樓禾矣打着哈欠往旁邊讓了讓,“要走快點,擋着別人的道了。”
青年聞言什麽表情也沒有,只打量了她一眼便走了,樓禾矣握着左臂上樓,裴毓和餘清澄走在她後面,忽聽她說了句:“出了南錦國姓顧的還這麽嚣張,搞沒搞清楚在伏都赤海他只是個外地人。”
兩人同時一愣,餘清澄若有所思,裴毓半笑半疑道:“你知道他是誰?”
上迦不正是為了他才走的嗎,餘清澄都還在呢,狗皮膏藥沒道理無緣無故一聲不吭就走了,回想一下當初上迦說過的話,不難猜出來,況且顧之意進客棧那會上迦臉都白了,樓禾矣進房,手搭在門上準備關,餘清澄動作比她快,閃進來甩袖關門,砰的一聲,将我大裴江主關在了門外,碰了一鼻子灰。
樓禾矣摘掉假發,徑自坐到桌旁,悉悉索索開始脫衣服,等餘清澄回過頭,她已經衣衫半褪,整條左臂挂在外面,上半截腫的吓人。
“關一下窗。”樓禾矣用嘴把藥酒瓶塞咬開,道:“幫我把骨頭接回去,用藥酒揉熱。”
餘清澄關了窗,但沒有幫她接骨頭的打算,眼睛一直沒看她,樓禾矣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道:“你不會是在害羞吧?”
被戳中,餘小白臉紅着臉怒視她,樓禾矣擺了擺手,“好了,是你把我丢在地上才導致我骨折,叫你幫我接上去不算過分吧?”
“快點。”坐回凳子上,樓禾矣幹脆把裏衣也脫了,露出了半邊光滑的身體,以及半邊對餘清澄而言奇怪的內衣。
她脫的幹脆利落,餘清澄看的臉紅心跳,雙手扶上她的左臂,用力一擰,咔嚓一聲,樓禾矣咬牙忍住,*,果然是粗糙的漢子。
餘清澄撇開視線不看她,倒了藥酒在手心替她揉,也不知是藥酒逐漸燒起來的溫度太燙,還是樓禾矣的體溫太高,他只覺手心有一股暖流一路灼進心口,燒的他渾身難受。
“好了,要被你揉廢了。”這是在擀面還是在捏豬肉,樓禾矣用力把手抽出來,面不改色穿起衣服,外套松松垮垮也不系上腰帶,整個人像一只沒睡醒的貓。
暧昧的氣氛被打亂,餘清澄反而不那麽尴尬,緊接而來的愠怒連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不滿她的輕浮舉止,越看越不順眼,尤其是當她和裴毓單獨相處的時候,那種肢體接觸令他很不爽,舉個例子:黑碑林裏樓禾矣靠在裴毓懷裏睡覺的那個時候,難以言喻的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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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親吻踴躍冒泡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