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屍狂潮]
2號3號立即把手電往上照,只見兩只親戚直挺挺站在坑上,居高臨下俯視他們,樓禾矣暗罵了一聲,甩下軍用背包拿出M16式自動步槍,狠狠朝親戚腦袋開了一發,“這是誰家的大姨媽!”
血屍啊,靠!
不用想太多,5號一定已經是姨媽巾了,1到3號緊跟樓禾矣退到石棺旁,緊接着安靜的墓裏響起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樓禾矣扒了外套丢在地上,潑了含酒精濃度百分之五十的白酒下去,丢了一打火機,火光乍然蹿高。
1號2號紛紛脫,連美女3號也脫了外套丢進火堆裏,動作迅速,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都心知肚明,樓禾矣令他們拿出槍支和炸藥,一切在三十秒內準備就緒,悉悉索索聲也越來越靠近,沒一會,一大群屍蹩從坑上爬了下來,密密麻麻多不勝數,看的人密集恐懼症發作,屍蹩群所過之處,4號屍體蕩然無存,樓禾矣苦着臉:“浪費一個黑驢蹄子。”
“樓姐,看這個數量哥們幾個分了都不夠塞牙縫啊!”1號吹了聲口哨,脫了毛衣點上火直接甩過去,屍蹩畏懼火光,暫時不敢靠近,樓禾矣一聲令下,槍聲四起,屍蹩肚子裏的液體到處濺,受了刺激發動了更猛烈的攻擊,一鼓作氣像浪潮一樣湧過來。
“哦你媽,烤焦屍蹩誰敢嘗?小爺我第一次下廚哦。”2號說着點燃火藥,遠遠甩了過去,樓禾矣蹙眉大喊:“卧倒!”
幾人紛紛趴下,砰的一聲震動,樓禾矣只覺耳朵裏冒出了點血,咬牙咒了一聲,拽着趴在身邊的3號美女站起來,火光散去,屍蹩屍骨無存,1號爬起來踹了2號一腳,紅着脖子罵:“你他媽現在是時候扔炸藥嗎?想炸死哥們幾個獨吞啊!”
2號指着坑上傲然俯視的血屍,吼了回去:“獨吞你大姨媽嗎?老子沒有這麽好的食欲,你自己享受吧。”
“好了!仔細聽,有動靜。”樓禾矣臉色不太好,抹了抹耳朵裏流出的血,向着左邊大開的石門甩了把瑞士軍刀,只聽噗的一聲,是刀入routi的聲音,這下,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墓穴很講究風水,有些道行高深的或者走狗屎運的會選到風水寶地做墓穴,屍體也許能保存個千百年,但這座養出兩只血屍及若幹屍變的墓,顯然不是一般的好風水,依現在的情況而論,要麽是這座墓有問題,要麽就是人有問題!
“做好拼命的覺悟兄弟們。”樓禾矣舉起FMG9折疊沖鋒槍,半眯起眼睛,薄唇緊抿,1號和2號也都不鬧了,放下軍用背包拿出一切有用裝備,四人背靠背站成一個圓,3號美女拿着95式自動步槍,聲音依然止不住有些顫抖,“樓姐,不對啊,上頭對這個墓調查了那麽久,不可能……”
現在很明顯,每一間耳室裏都有聲響,也就代表他們現在已經被無數屍變的屍體包圍,上頭調查那麽久,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一座前所未見的兇墓!
1號*上身緊靠樓須彌,嘴裏叼着手電含糊說:“樓姐,3號說的有道理,不對勁啊,老子不相信有什麽墓風水能好到養出這麽多親戚來,兇墓個雞/巴啦,這他媽就是人為!”
“事情過去兩三年了,那王八蛋就該死,老子原來還敬上頭是條漢子,瞎了老子的24K钛合金狗眼,回去得挂眼科。”2號把衣服一扯,同樣露出精壯上身,他橫着臉撞了撞樓禾矣的肩膀,“樓姐,虧你這麽信任上頭,兄弟幾個都替你不值了,不就一賤命,還能是美金擺平不了的?上頭擺明了借此機會要除了我們!”
樓禾矣面無表情,像是不願意回想三年前在墓裏殺了段敏的事情,猝不及防對着坑上的血屍腦袋開了幾槍,然後邁開長腿狂奔大喊:“快,跟着我,我掩護你們,一個個順着牛筋繩索爬上去!”
随着槍響,兩旁無數耳室裏的血屍紛紛湧出來,竟然有上百只!1到3號傻眼,機械的跟着樓禾矣跑,樓禾矣推了3號美女一下,拿槍狂掃,吼道:“再發呆命就沒了!還不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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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美女反應過來立即綁上牛筋繩索往上爬,頭也沒回一個,沒人會怪她,畢竟命只有一條,樓禾矣丢了一炸藥到血屍堆,引爆之後惹起很大一股煙霧,直接沖擊的幾人腦袋嗡嗡響。
“1號2號,上去!”樓禾矣掩護在兩人身前,一手一只槍猛開火,1號2號卻都不動,固執火拼,樓禾矣惱怒大吼:“段家跟上頭買我的頭賠段敏的命,這事跟你們沒關系,馬上給老娘滾!”
1號聞言狠狠啐了口唾沫,“段敏那個畜生為錢殺了我們的兄弟,他就不該賠命嗎?當初就算樓姐你不動手,老子也饒不了那個狗/日的。”
“樓姐,哥們兩個跟你八年了,什麽浪沒闖過來,享受也享受了,刺激也刺激過了,媽的不就一條命嗎?老子還吝啬了?上頭要你一條命,哥們他媽再送他兩條長長記性。”2號抗沖鋒槍狂掃,想拿炸藥發現用完了,吐吐舌頭大笑:“樓姐你十三歲那會那句風靡圈裏的話怎麽念的來着?小弟給你念一回,蒼生萬物,鸱鴉嗜鼠,成者為王,敗者做豬。”
“哈哈哈……老子啥都做過,也做回豬嘗嘗鮮”1號跟着豪邁大笑:“蒼生萬物,鸱鴉嗜鼠,成者為王,敗者做豬。”
“兩個臭小子,才二十歲呢……”樓禾矣有些哽咽,極力不去回想當初窮的忍饑挨餓的幼年,三人丢了手裏耗盡子彈的槍,抱成一團微笑望着對方。
“來生如果樓姐你還是賊,哥們兩個就算再窮一輩子,也跟你。”1號2號把樓禾矣圍在中間,段少寒帶着一幫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無數血屍包圍住的他們。
“禾矣!”段少寒瘋狂嘶吼,樓禾矣擡起頭,對他露出吝啬了三年的笑容,她張了張嘴,随後被淹沒在血屍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