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出現。
千手柱間剛落地,頓時倒抽了口涼氣,眼睛被耀眼的雷光奪去了視線。
鳴啼的千鳥貫穿了胸口,連同心髒,控制符,和野原琳的性命一起毀去。野原琳的的雙眸在無神的流淚,鮮血止不住溢出唇口,神情則像任何一個英雄一樣勇敢。
“卡卡西……殺了我……”
“我的心髒植入了控制符……三尾……封印在我體內……我不能……”把它帶入木葉。
話未說完,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她想說什麽。
旗木卡卡西的表情徹底崩潰,透明的淚水和黏膩的血淚一起流出,無人可以他形容這一刻的絕望。千手柱間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突然,他感覺到其他的腳步聲。
回過頭,他的瞳孔縮小。
是宇智波帶土!
黑發少年發瘋的趕來,萬花筒寫輪眼裏滿是不敢置信!
三人小隊時隔一個月再次彙聚,然而琳死亡,卡卡西脫力的昏厥,帶土面容半毀,四周的雲忍虎視眈眈,就像是命運在釋放最大的惡意。面對這一幕,即使是經常目睹死亡的千手柱間無法壓抑住心底的驚懼。
“琳……琳……”宇智波帶土已經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哀莫大于心死。所以千手柱間沒有插手,沉默的看着他在雲忍的攻擊下肆意殺戮。
直到他用虐殺的方式,千手柱間才上前阻止。
“夠了!”
他打斷了對方施展木遁·插杆之術。
“咦,你也會木遁?”裹在帶土身體表面的白絕發出詫異的聲音。宇智波帶土目光赤紅的盯着千手柱間,兇煞如惡鬼,“讓開!”
千手柱間沒骨氣的立馬挪開腳步,讓他能夠走到野原琳的面前。
可憐的卡卡西就在地上當了他的踏腳。
翻手掏出一柄手裏劍,千手柱間自己上陣,給這些被木遁從體內重傷的忍者們一個痛快。說到底他還沒忘記殺了扉間的敵人是誰,雷之國雲隐村,千手柱間在心中直接給他們上了黑名單。
另一邊,宇智波帶土喃喃自語,陷入某種可怕的狀态。
千手柱間試圖和他解釋情況。
白絕當了混稀泥,“你就是上次那個男孩吧,是斑的孩子嗎?好可愛的發型。”從宇智波帶土的身體外抽離,他化作一個白色人型的奇異青年。千手柱間的注意力從宇智波帶土轉移到他身上,目光驚奇,“你是人類嗎?”
“我叫阿飛,是斑創造了我。”白絕忍不住圍着千手柱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和斑是什麽關系,你是他的兒子嗎?都是黑發黑眼欸!”
在這麽一片凄慘的環境下,阿飛的歡脫絲毫沒制造輕松的氣氛。千手柱間嘴角抽了抽,覺得白絕背後的宇智波帶土渾身的殺氣快要實質化。似乎察覺到帶土對自己唠叨的憤怒,白絕連忙把千手柱間拉到一旁。
壓低嗓音,他在千手柱間的耳邊笑嘻嘻的說道:“斑可不希望你打擾他。”
千手柱間的臉白了三分。
緊接着,宇智波帶土虛弱的身體軟倒下去,失去意識。
“木葉的人要來了,你跟我走嗎?能見到斑喲。”白絕輕松的分開琳和帶土,把右手胳膊都沒了的帶土少年抱在懷裏。
千手柱間聲音沉重的說道:“這件事情和斑有關?”
白絕歪過頭,“我不清楚唉。”
一路上跟着白絕返回地底基地,千手柱間的表情都很低落。不過當他看到座位上氣息微弱的宇智波斑時,所有的懷疑不翼而飛。他的身體先大腦一步的走了過去,脫口而出的不再是質問,而是幾近恐懼的呼喚:“斑?”
宇智波斑沒有回應他,白發下遮擋住的眼眸阖着,就像死了一般。
暮氣沉沉。
當場,千手柱間的眼眶就紅了。
他撲在對方的座位旁,抱住對方骨瘦如柴的身體,渾身顫抖不止,“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氣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情況這麽嚴重。你快點醒過來啊,打我罵我都沒關系,不要死啊,求你了。”
阿飛把帶土放到對面的床上,見狀說道:“你試試把你的查克拉給他。”
二話不說,千手柱間就貢獻了全部的查克拉。
宇智波斑從沉睡中蘇醒,不悅的聽見外界吵吵鬧鬧的聲音。隔着衣袍,他似乎還感覺到胸口有一只手指在撫摸,伴随着某人的驚叫:“怎麽有張臉?”
阿飛的聲音傳來:“這有什麽,牆壁上還擺着你的裸/體呢。”
宇智波斑:“……”
擡起腿,他直接往前面踹了過去。
“蠢貨,吵死了。”
被踹中千手柱間一點都沒生氣,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宇智波斑的膝蓋,關切道:“沒踹疼吧,我記得老人家容易骨質疏松。”
宇智波斑面色漆黑。
兩個白絕聽見他們的對話,笑得死去活來。
其中阿飛不知死活的拆穿:“斑,怪不得你對他手下留情,原來是你朝思暮想的千手柱間啊。”一陣擠眉弄眼,阿飛指了指幻術失效的牆壁,“喏,我們沒有幻術,他該看到的已經看到了。”
宇智波斑脖子僵硬的往神樹旁扭去,一個長發青年的軀體好似雕刻在牆壁上。成年版的千手柱間的容貌已經完全長開,硬朗的五官,幹淨的眉目,男人的嘴角猶帶笑意,正對着宇智波斑的方向。再加上八塊腹肌的身軀強健有力,不由散發出成年後的魅力。
千手柱間自戀的摸了一把臉,感動的說道:“沒想到斑這麽想念我。”
一口血堵在宇智波斑的喉嚨裏。
你們這群逗比到底趁他睡覺的時候對柱間說了什麽!
☆、 信任
“斑,你還要我的查克拉嗎?”千手柱間擠在宇智波斑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胸膛,仿佛能夠突破衣服的遮擋看到下面的【臉】長啥樣。
他有六層把握可以肯定,那個摸到的五官是成年後的自己!這得多深的感情才能把他的臉放在離心口最近的地方啊!
莫名有點小激動呢。
宇智波斑沒有理會他的抽風,寫輪眼的勾玉一轉,牆壁上的“千手柱間”、神樹樹枝上吊着的白絕,還有各個角落裏不該出現的東西全部消失。搞定這些,宇智波斑的寫輪眼就幽冷的看向破壞他計劃的千手柱間。
“我都看見了喲,現在遮起來晚了。”千手柱間賊賊的偷笑,“斑,你想要用幻術修改我的記憶嗎?”
“你以為我做不到?”
宇智波斑閉上眼,再次睜開,三勾玉變成更強的萬花筒。
“不,你要是想這麽做,肯定不會提前打招呼。”千手柱間聳了聳肩,對小夥伴的壞心眼還是有點把握,“就像你小時候我和對打,出什麽陰招都是在事後提醒我,然後看我倒黴的模樣。”
宇智波斑:←_←
千手柱間見他的臉色轉好,問起某個關鍵問題:“斑,帶土和阿飛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會千手一族的木遁?”
宇智波斑似笑非笑:“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千手柱間的表情垮了下來,滿是不解,“你們怎麽總愛拿我的細胞玩,還搞出這麽多鬼名堂?”
看在木葉是千手家創建的份上,根部的那個男孩子就算了,為什麽如今連宇智波斑都研究起來?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千手家的木遁血繼再好,要是沒有強大的查克拉支撐大招,還不如宇智波的寫輪眼來得實用呢。
“你不生氣?”
“千手基本滅族,你們研究血繼也很正常。”
千手柱間無可奈何的低下頭,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吭聲。
宇智波斑的嘴角挑起,當初的千手柱間要是這麽好說話,他何必要安排一場決戰,弄得非要他親口咬下一塊肉。想起那口鹹肉的味道,宇智波斑默默把這段黑歷史封鎖在腦海深處,不去想起千手柱間那時的卧槽臉。
不就是一塊胳膊肉嗎,幹什麽一副天打雷劈的樣子,蠢斃了。
忽然,他的衣袖被小小的扯動。
“有話直說。
宇智波斑的眉梢跳動,嫌棄的把衣袖從某人的手中拿出來。千手柱間被小夥伴冰冷的态度刺傷,以前這個時候明明會心軟的安慰自己啊QAQ。
“帶土的傷勢已經穩定,我能不能……”
“休想!”宇智波斑斬釘截鐵的拒絕,“我用了你的細胞給他修複身體,他也知曉我的身份,一旦他回歸木葉村,我的存在肯定會暴露。”在冷笑中,他眼角爬上細密的皺紋,容貌恢複成真實的模樣,令千手柱間無法繼續說下去。
“柱間,你覺得我希望被其他人看見這幅摸樣嗎?”
“……”
千手柱間咬着下唇,第一次敗倒在宇智波斑的自尊下。
因為,他也不願意宇智波斑在人生最後的時光中還要背負別人的眼色。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不外乎英雄末路,美人遲暮。在千手柱間眼中,斑永遠是那麽驕傲別扭,要讓他把虛弱的一面暴露在陽光下,比殺了他還難。
“斑,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麽樣,青年也好,老年也好,這些都無所謂。”千手柱間在做出選擇後,果斷的記起奈良多麻的提議。
要随時要刷好感度!
于是,他大膽的抱住了宇智波斑的脖子。
“斑!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你要是不開心,我也不開心。雖然我無法代替未來的我讓你揍一頓,但是,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做讓你受傷的事情!”
額頭相抵,如同當年一般親近而單純的笑容出現在千手柱間臉上。
“請你相信我。”
這一瞬間,耀眼得像是屬于時光的奇跡。
宇智波斑的神情空白,沉寂的記憶不受控制的湧現,好似耳邊出現幻聽,出現了成年後千手柱間在結盟儀式上說過的話。
同樣的一句話,幾乎震耳欲聾。
——請相信我,斑。
為什麽你最後變了呢,柱間。
為什麽你選擇了大義、選擇了村子,忘了你對我最初的承諾?
在千手柱間樂不思蜀且怒刷好感度的時候,木葉那邊已經炸鍋。距離隔的太遠,千手柱間的分/身沒能維持住一晚上,他一消失,房間外的暗部和根忍雙雙瞪大眼睛,震驚的瞪着床上漸漸變成木頭人,初代大人竟然不在!
“木遁分/身!”
傳說中連感知型忍者都會中招的分/身術。
又被半夜吵醒,猿飛日斬得知初代失蹤的消息。他打着瞌睡的眯了眯眼,冷靜的安撫住焦急的暗部:“初代大人的實力在你們之上,要走很容易,是你們小瞧了他。先去查一下木葉結界的訊號,看看初代大人去了哪裏,等他玩夠了再去接他回來吧。”
一番布置安排下,三代火影揉了揉額頭,打算睡個回籠覺。
幾分鐘後。
暗部飛奔而來,“三代大人,初代大人出村了!”
猿飛日斬拉下蓋住臉的被子,從床上坐起身的命令道:“派人去終焉之谷看看,對了,讓波風水門一起過去,他的飛雷神之術可以找到初代大人。”
拜波風水門喜歡随手印術法的愛好,猿飛日斬對找人一事并不擔心,他相信水門肯定在初代大人的身上做過定位标記。而且其他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底細,飛雷神之術很早以前就是千手扉間用來抓千手柱間的忍術。
至于扉間老師多次被人炮轟出宇智波家這種事情……唉,人老了,總是愛回憶過去,這種事情不提也罷。
波風水門親自出馬,用飛雷神之神進行定位。
“噗通——”
他掉進了女性的澡堂。
抹了把臉上的水,波風水門苦笑的從水底一角找到了印過标記的衣服。幸虧大半夜沒人泡澡,不然明天就要傳出他繼承師傅的愛好,成為木葉新一代偷窺狂。
走出澡堂,他對找來的暗部說道:“初代大人把标記過的衣服丢了。”
暗部驚道:“怎麽可能,他如何會知道有标記?”
波風水門看着手中衣服的樣式,搖了搖頭,“不愧是初代大人,我只用飛雷神堵過他一次,沒想到他就防範上了。”誰能想到千手柱間的查克拉感知力如此驚人,直接發現了術式的存在,想必在感知力上,初代不比二代遜色。
遺憾的是歷史書上沒寫,導致他忽略了這點,白讓初代找到機會逃之夭夭。
波風水門頗為頭疼的回去禀報。
見識過幼年體的初代後,他真心感慨一個時代磨砺一個時代的人,經歷亂世的千手柱間實在滑不溜秋,完全沒有外表那麽大大咧咧。
聽到波風水門對初代的評價後,已經放棄睡覺的猿飛日斬走到櫃子旁,點燃煙鬥,忍不住笑出聲。他對在某些方面尚處于稚嫩的金色閃光說道:“水門啊,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贊同團藏讓初代留下來的想法嗎?”
波風水門:“因為歷史不容改變?”
猿飛日斬睿智而溫和的看着他,“這只是其一,誰也不能确定歷史是否從現在開始就改變了。其二……和初代大人相處過你的沒感覺到嗎?亂世造英雄,讓他生活在這個戰争即将結束的忍者世界裏,埋沒的不止是他的名聲,更是他的能力。”
結尾,他批下結論。
“初代可以改變一個亂世的時代,他的世界需要他,我們的時代還是由我們這些不争氣的後輩們來努力吧。”
“是,三代大人。”
波風水門的藍眸裏泛起堅毅之色,打心底的認同三代的話。
比起打敗宇智波斑,聯合各大家族,收集九大尾獸,平定亂世,還有創建忍村這些事情,他們這個年代……想想還挺輕松的?
第二天上午,暗部成功在終焉之谷截獲一只看風景的初代。
巨大宏偉的雕像屹立在兩邊,瀑布從中間貫穿,響起轟鳴的水花聲。千手柱間支着右腿,風吹亂短發,他的雙眼卻注視着對面宇智波斑的雕像,久久不能回神。
這裏是木葉村外最著名的風景地,也是衆人口中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生死一戰的地方。世人都以為這兩人是敵人,沒有一個人還記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曾經是摯友,就連千手柱間在聽多了之後也産生了懷疑。
他們真的走到這一步嗎?
不過,這些懷疑到今天就消失了。
千手柱間露出微笑,只見兩個雕像以對立的姿态呈現,仿佛一直在互相抗衡,而那場戰鬥從未停止。除了不願意戰鬥終結外,他從中看出了另一個自己的意思。
未來的“我”,你始終想要等宇智波斑回來吧。
所以那麽悔恨自己殺了對方。
暗部的人來到終焉之谷的底下,仰望着坐在初代火影石像頂端的少年。在這種特殊的地點,哪怕是着急初代安全的他們也不敢作聲。終焉之谷何其之大,何其之壯觀,即使在忍界數百年的歷史也留下極為顯赫的一筆。
遙想着當年的戰鬥場面,沒有一個忍者能不熱血沸騰!
千手柱間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他站起身。之後,他只做了一個動作,沒說任何話,便讓暗部的人全部呆立住。
面對着“宇智波斑”的雕像——
西瓜頭少年的雙手合上,結上一個人的和解之印。
這樣的舉動簡直與他腳下“千手柱間”的雕像像極了。然而雕像的手勢是對立之印,他的是手指屈起的和解之印,在二者相似的神态和面容之下,少年的千手柱間仿佛在替成年後的他請求和解,與……道歉。
不遠處的樹林裏,阿飛看到身邊的宇智波斑目光微動,似乎閃過什麽情緒。
随後他不回頭的走了。
☆、 身份
暗部把初代大人幹了什麽事情,原原本本的對三代火影說了。波風水門站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到初代大人對着宇智波斑的雕像結和解之印,他心中頗為觸動,不禁再次刷新初代大人和宇智波斑的認識。
猿飛日斬聞言哈哈一笑,“就知道是去了終焉之谷!柱間老師的脾氣就沒變過,他和宇智波斑是摯友,壓根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暗部的人在面具下臉色便秘。
說好的相互敵視呢!說好的一生至死方休的對手呢!
“你們了解的那些都是忽悠其他人的。”猿飛日斬擺了擺手,對歷史書記載的真僞再清楚不過,“若按正常情況來看,扉間老師和宇智波斑才是互相敵視的那一個。”
波風水門汗顏,三代你這麽直白的吐槽真的好嗎?
話題沒輕松多久,猿飛日斬想到初代、二代的結局,笑容淡了下去。在這個忍者的世界裏,沒有多少人能壽終正寝。他讓暗部下去照顧初代,恢複了火影狀态的威嚴,“水門,初代在這個世界待了快三個月了,南河川的問題查清楚了嗎?”
“是,已經有眉目了。”波風水門不負三代的期待,從口袋裏拿出記錄空間波動的卷軸。
猿飛日斬快速看完,滿意的颔首。
就在波風水門覺得今天任務到此為止時,他聽到三代目從案桌前站起,走了過來。寬厚的手掌搭在他的左肩上,猿飛日斬欣慰的說道:“這算是你完成忍者生涯中最後一個S級任務了,做好準備了嗎?要接下我的重擔。”
波風水門瞬間壓力山大。
火影位置的替換在暗中準備就緒,而千手柱間這位初代火影的幼年版見證了這一結果。一個月後,火影樓前人聲鼎沸,千手綱手陪同千手柱間站在人群之中,兩人皆是笑着看見波風水門接過猿飛日斬手中的火影鬥笠。
波風水門成為四代火影,可謂是衆望所歸。
作為老一輩的三忍,綱手不免評價道:“沒想到水門小子還挺帥的嘛。”
發現孫女對其他男人的誇贊,千手柱間挺直了小身板,眼神亮晶晶的說道:“綱手,我以後會比他更帥!”
綱手噴笑,“是,你未來最帥!”
初代火影當然帥,綱手默默為黑長直的魅力捂臉。
祖孫兩人竊竊私語,站在露天臺上的波風水門擺出酷帥的造型,頓時迷倒了不少木葉來賓和單純少女。然而身為前段時間就結婚了的男人,在外面如何風光閃亮,他也逃不過回家被老婆揪着耳朵的命運。
漩渦玖辛奈的理由是——都結婚了,你怎麽還在招蜂引蝶!
吃過喜酒的千手柱間有些羨慕,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結婚後蜜裏調油,甜得讓旁人覺得一陣牙疼。對比他們,千手柱間再想到六七歲大的旋渦水戶,臉上滑落一排黑線。說真的,他還是想要一個同齡的未婚妻,水戶那丫頭太小了啊!
新任火影正式上任後,千手柱間蹭了他們一頓大餐。回去的路上,綱手牽着爺爺的小手,聽着爺爺開懷的說話聲,笑容尚未從臉上消失。
此時對面走來一個身穿青色和服的男人。
綱手的表情斂去,上前一步擋在千手柱間前面,“大蛇丸。”
“綱手。”大蛇丸嘶啞的聲音就像條吐息的蛇,讓人很難産生好感,“水門上任,看來你們都玩得很開心啊。”
“老爺子一把年紀,現在終于能夠休息,我當然開心。”綱手有些拿不定他的心情,她知道大蛇丸想要火影位置,只是對方整天搞研究,又把自己弄得陰冷蒼白,木葉沒幾個會想選他當火影吧。
大蛇丸金色的豎瞳變得一片漠然,和綱手擦肩而過。
千手柱間全程沖充當背景。
眨巴眨巴眼睛,他瞧見那個男人孤寂的背影,心中明白了什麽。千手柱間立刻推了推綱手,“他不是你的同伴嗎,人家正對你表達難受的心情,你快去陪陪他吧。”
綱手面露錯愕,“他哪裏表現難受!”
“哪裏都有,是你太粗心了。”千手柱間一臉肯定,信心十足的說道:“據我經驗來看,他心情極度糟糕,正缺一個說話的人呢。”不理會綱手的別扭,他笑着揮手小跑回去,“明天見!綱手,喝酒別喝多了哦!”
綱手:“……”
扶額,她決定把自來也拉上,自己一個人可不敢和大蛇丸談心。
一念之差,在波風水門成為火影的這一天晚上,三忍之間瀕臨斷裂的羁絆重新得到修補,代價是遭到毀滅性打擊的酒鋪。
別人發酒瘋是回家休息,三忍就是全部躺進醫院,其中功勞最大的是綱手的怪力拳,另外兩人挨到一次不粉碎骨折都算輕的。接到徒弟出事的消息,猿飛日斬被自己的煙嗆到一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決定去探望打群架的三人。
病房裏,三忍的病床排成一排,中間隔着的簾子被人拉開。自來也身邊坐着削蘋果的波風水門,綱手身邊坐着吃蘋果的千手柱間,而大蛇丸的床邊上,只見一個小蘿莉在忙裏忙外,不時的詢問:“大蛇丸老師,要喝水嗎?”“大蛇丸老師,是不是哪裏疼了,我去喊醫師?”“大蛇丸老師……”
“夠了!你坐下來。”
大蛇丸覺得宿醉的頭痛翻倍了。
“噗——”千手柱間沒良心的偷笑,傳承他所有壞毛病的綱手則光明正大的大笑,“哈哈,大蛇丸,你家徒弟可比你的脾氣好多了!”
自來也被綁成木乃伊的躺在床上,艱難的點頭。
波風水門嘆道:“師傅,不要亂動,小心你脖子上的固定架脫落。”
自來也:QAQ
三忍之中,被揍得最慘的是自來也。
猿飛日斬一進來就看到無比和諧的氣氛,眉心的皺紋舒展,他讓暗部把看病人的花籃放到桌子上,笑呵呵的說道:“都多大的人,竟然打到一起進醫院。”
此話一出,大蛇丸和自來也的目光含怨的集中在綱手身上。
最沒輕沒重的就是她!
千手柱間挺身而出,為自家孫女說話:“要不是綱手去找他們聊天,你徒弟今天就不是進醫院,而是叛出村子和你說再見。”
猿飛日斬大吃一驚,“什麽?!”
大蛇丸側過身不去看老師,紅豆擔憂的瞅着他。
“他在研究初代火影的細胞。”千手柱間嚼着蘋果,指着貌似死不悔改的大蛇丸說道:“綱手和自來也昨晚一路在找大蛇丸,湊巧發現了一處秘密研究所,之後又看到團藏暗地裏帶着根忍過去。”
結果便兩人直闖,把所有守門的根忍打趴下,推倒關底boss志村團藏。忘了說,團藏也進醫院了,不過是在根部那邊的醫療部。
咳,總而言之,大蛇丸的秘密曝光了。
這曝光過程太坑爹,大蛇丸至今都是一臉血。後來綱手和自來也不由分說的拉他去酒鋪談心,大蛇丸便把這些年的怨氣和理想全說了出來。
什麽長生不老啊,什麽木遁啊,越是禁忌的事情他越是喜歡。
綱手和自來也火大。
猿飛日斬聽完兩個徒弟的告狀,一臉滄桑的看向大蛇丸。這件事涉及初代細胞,他只好彎下老腰,先給千手柱間道歉,“是我教徒無方,讓您見笑了,我稍後就會處理掉大蛇丸那邊的東西。”
千手柱間笑道:“沒有人會永遠不犯錯,知錯悔改就好。”
大蛇丸猛地一下回過頭,驚疑不定。為什麽老爺子要給一個小鬼道歉?還有,自己研究初代細胞,關他一個千手家的後輩什麽事?”
“爺爺,這麽輕易饒恕他也太便宜他了。”
綱手在關鍵時候神補刀。
爺爺——?大蛇丸向來靈光的大腦卡機,目光呆滞的從衆人的臉上一一看去。缜密的邏輯把這段時間的異常全部串聯起來,波風水門最後一個秘密任務,綱手的反常表現,三代的支支吾吾,團藏在這段時間對研究的松懈……
莫非只有他不知道!
令大蛇丸感到一絲心靈安慰的是自來也的反應。這個慢半拍的家夥目瞪口呆,從病床上直接坐起,骨頭發出嘎吱聲,“綱手的爺爺是初代火影,你是初代?!”
“我不是初代,但我是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的唇角彎起,露出一個可愛的笑顏。
自來也石化。
大蛇丸眼底燃起熊熊的研究欲,像是見到了餓了幾天見到肉的人,“你是初代火影?是什麽原因讓你來到這個時代?穢土轉生之術,不對,轉生的是死者,你現在是小孩形态,難不成是年齡縮小?還是不對,你說是千手柱間但不是初代,這證明你要麽沒有成年,要麽就是經歷了另一條不同與歷史的人生……”
進入碎碎念狀态的大蛇丸一擡手,紅豆立刻拿出筆記本和筆遞上。
他唰唰的記錄起來。
千手柱間略感可怕,心有戚戚的朝猿飛日斬問道:“這是你徒弟?他的脾氣和你完全不像啊。”
猿飛日斬糾結,“大概是我忽略他太久。”結果長歪了。
☆、 祈願
看似暗流湧動的權利交接在風平浪靜中結束。
許多打算看木葉熱鬧的國家都驚愕了,他們不明白木葉有那麽多戰功赫赫的老一輩忍者,波風水門怎麽可能壓制得住那些人。
這裏面有經歷過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甚至有如志村團藏和木葉顧問這般親身經歷過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存在。最重要的是還有千手綱手這位忍界公主,她傳承的血脈足夠令她以女子之身擔當火影之位。
對此,已退休的猿飛日斬笑容滿面,每天逗逗兒子逗逗徒弟,然後悠哉的看着奮鬥在公務堆裏的四代火影,“水門啊,這點你就得感謝初代了。”
波風水門沒空理會三代的感慨。
他已經好多天沒回家,再不忙完就要等着離婚了QAQ。
雖然千手柱間每天就是上學、下學,但是空閑的時間沒忘記去和孫女培養感情。大蛇丸已經顧不上丢了的火影位置,視線火辣的集中在初代火影身上。自來也受到綱手的威脅,不得已的天天守在大蛇丸身邊,生怕他什麽時候就敢綁架初代火影。
而團藏……當千手柱間去了一趟醫療部探望完,根部首領就立刻進了重症監護室。把團藏身上移植的木遁細胞毀壞,他心情大好,準備去把根忍的男孩解救出來。
“水門,他會木遁,你看着辦。”
把驚惶的男孩帶到火影室,千手柱間就撒手不管了。
波風水門在心底流下寬面淚,好不容易處理完事物,這回又不能回家。不敢有異議,新上任的四代火影調整臉色,釋放出善意的對這個孩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有名字。”
在根部代號【丙】的男孩在波風水門的安撫下漸漸說出了身份。
背靠着火影室的大門,隔着門板聽完裏面的對話,千手柱間嘆了一口氣。團藏也真是作死,為了一個木遁,害死了那麽多無辜的孩子。
不過這些事情也輪不到他來插手。
千手柱間走到一處走廊的窗戶口。陽光曬的有些舒服,他幹脆雙手胳膊搭在有些腐朽的木質窗沿,踮着腳,目光注視着和平安詳的木葉村。未長大的身體被窗外的陽光投射出一道影子,在牆壁上拉伸,好似一個看風景的成年人。
暗部部長站在幾米外的轉角處,面具下的眼角染上濕潤。
多少年前,也有這樣一幕啊。
那時的初代火影經常趴在窗戶口,用着欣喜而朝氣的眼神見證着木葉的成長。時光仿佛賦予這個男人厚愛,即使後來有了孫女,他的外貌依舊沒有絲毫改變,用羨煞他人的年輕模樣一步步走過烽火連天的歲月。
這樣的男人,為什麽會虛弱的死在病床上呢?
為了木葉,您犧牲一切,到最後……您是如此的愧疚嗎?
膝蓋不受控制的屈起,一直忠于火影的暗部部長對少年跪下。老者的聲音有些哽咽,在千手柱間的回首下說道:“初代大人,請您一定要改變未來啊。”
千手柱間怔愣住。
想了想,他揚起笑容,用右手大拇指指向心口,堅定的答道:“哪怕我可能記不住這些見過、聽過的事情,但是我的心一定會牢牢記住。”
為了不讓悲傷重演,他絕對會加油!
暗部部長也笑了起來,“我相信您,您承諾過的事情從來沒變過。”
這話誇得千手柱間忍不住臉紅,扉間都沒這麽信任過他。手指撓了撓臉頰,他告別了似乎有事找火影的暗部部長。進入人流之中,他才從那份寄托給他的祈願中回過神,臉上傻笑,原來有這麽多人會喜歡未來的他啊。
在衣袍裏掏出一張泛舊的照片,千手柱間低頭看着它。照片上兩個人站在一塊,其中一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扭過頭,對着照相的位置扯出冷淡的笑容。
他心底的沉重一掃而空,錘掌說道。
“我決定了!”
“未來留長頭發!”
跟随在他周圍的暗部嘴角抽搐,敢情您想那麽久就是在想發型嗎!
“欸?為什麽要換發型。”路上一個穿着綠皮衣服的少年沖了過來,濃眉大眼,雙眸炯炯有神。少年非常自豪的拍胸,“這是很強的發型啊!你看,我也是!”
邁特凱的笑容露出兩排牙齒,雪白閃亮。
千手柱間盯着他黑得反光的西瓜頭,眼睛瞬間遭受創傷。他腳步默默往後挪動,終于明白為什麽斑那麽嫌棄自己的發型——真的好呆蠢。
救命,他不擅長應付這類直腸子!
被邁特凱的猛烈熱情“打動”,還莫名其妙的約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