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辦的卡,我還一次都沒有取過。”
他錯愕:
“我給你錢你不要,跑來幹這種粗活?”
難怪他的手機一直沒有收到過任何有關她取款或者消費的記錄!他還以為是她拿着身份證去銀行專門把手機銀行的手機號碼更改掉了!原來,她一直沒有用過他的錢?
“那你這兩年是怎麽過的?”
淩予忍不住開口詢問,可是剛剛說完,他才想起來,除了那棟別墅跟寶馬車是他送的,她身上幾乎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麽奢侈品,在這個圈子裏,随随便便一個名媛淑女的珠寶首飾,加起來也能跟星光一樣閃死人,她卻總是清湯寡水的,連護膚品也只用嬰兒霜。
“我母親去世前給我留了些零花錢。”
“…,…”
那個數字,是三十萬,淩予是知道的,那似乎還是在喬念嬌剛上大學的時候,她母親給的。也就是說,她用這三十萬在富人圈子裏晃過了六年?!
閉上眼睛,他猛然想起昨天晚上在一個拍賣會上拍下的一條項鏈,一千三百萬,此刻,正戴在葉筱丹的脖子上!
手腕上被捏的越來越緊,喬念嬌忽然淡淡一笑:
“你不用驚訝,你女人那麽多,開銷那麽大,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自然有責任與義務幫你省一點。只是淩予,我是因為聯姻不得不嫁給你的,但我也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
她有她的驕傲跟自尊,每次從淩予口中飄出那句涼薄的:“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喬家用來抵債的!”他越是這樣說,喬念嬌就越不想用他的錢。
“咚咚咚!”
忽然的一陣微微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然後,一道好聽的不得了的男中音,隔着門板,飄了過來:
“先生,麻煩開一下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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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嬌一驚,這聲音,是黎宸!
下意識想要掙脫開自己的手腕,可是淩予卻越握越緊,剛才還若有所思的眼神,瞬間染上一抹涼薄。
------題外話------
謝謝親親【cxd2011】的五朵花花~!
【song,19】比狠,我奉陪!
“咚咚咚!”
敲門聲再一次傳來,黎宸的聲音不再溫潤,而是微微強硬,并且有些不悅:
“裏面的先生,麻煩你開一下門!”
淩予顯然是認出了這個聲音了,側目對着喬念嬌詭異地笑了笑,随即又一個眼神掃向了葉筱丹。
葉筱丹會意,不敢怠慢,立即上前将門打開。由于自己受了傷,面目狼狽,她便低着頭,有些委屈地躲在門板後面。
視野一下子變得寬闊起來,而站在門前的黎宸,則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面對面的淩予,還有喬念嬌。
他淡淡瞥了一眼淩予,眸光裏波瀾不驚,關切的目光鎖定在喬念嬌的臉頰上,眉峰微微褶皺。
這一刻,風起雲湧皆在靜谧之下被掩埋,雙方劍拔弩張的氛圍越來越濃郁,猶如即将波濤洶湧的大海,翻滾的前一刻,總是安靜地不可思議!
相較于黎宸此刻的不動聲色,淩予反而表現地有些活躍,他戲谑的目光毫不吝啬地灑落在黎宸的身上,嘴角滿是會心的微笑:
“呦,這不是黎大機長嗎,怎麽,要用廁所?我這就讓給你。”
淩予說完,拉着喬念嬌的手腕就要強行将她拖出去,喬念嬌咬唇掙紮,不敢擡頭去看兩個男人的臉色,無奈淩予的手指像是深深嵌在她血肉裏一樣,怎麽都掙脫不掉,二人走到門口,就要路過黎宸身邊的時候,喬念嬌忽然覺得,這段路竟會是如此漫長。
即将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黎宸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攔在了門框上,阻止他們出去。
他淡然地看着地板,用只有他們三個才能聽見的音調說了一句:
“淩先生,你牽錯人了,你的女人,躲在門後面。”
淩予的眼裏頓生戾氣,目光灼灼地此在黎宸的臉頰上,似在學習櫻木花道用眼神殺人。
而黎宸則是無畏懼地揚起下巴正視他,清澈的大眼難得地浮起妖嬈的霧氣。
喬念嬌心頭一窒,黎宸這樣看着淩予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就好像一朵純潔的百合花忽然染上了一絲絲狂野的紅色,有一絲張揚,有一絲執念,甚至,有一絲輕蔑。
感知到喬念嬌打探的目光,他忽然垂眸沖她眨眨眼,那一瞬間,他看她的眼神那般溫柔,如春回大地融化了一切冰雪,僅僅一瞬間,這個男人便用自己的眼神像喬念嬌與淩予解釋了,冬天與春天的差別。
無視淩予的怒意,黎宸忽然用正常的音調看似無公害地說了一句:
“淩先生,我們航空公司的員工受了傷,不勞淩先生費心了,我們自會帶去治療的。淩先生還是顧好你自己的女人吧,不然,這樣叫外人看去了,還以為淩先生又換口味了,喜歡上一個女地勤。”
黎宸慢悠悠地說完,帥氣的腦袋偏了小半圈看向自己身後,跟淩予一起乘飛機去海南實地考察的合作夥伴,還有他自己公司的此次需要通行的同事可都在登機口站着,看着他們。
淩予狠狠瞪着黎宸:
“我牽我自己的太…,…”
“淩先生!”
淩予第二個“太”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黎宸就已經果斷打斷了他的話,并且再次用只有他們三個才聽得懂的聲音輕吟淺和:
“淩先生是想要你那個商業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淩太太是個普通的機場地勤?貌似最近淩氏的股價走勢并沒有瀕臨崩盤的跡象啊。”
本來氣得咬牙切齒的淩予,在聽見黎宸的這句話之後,才意識到今天一起乘機去海南考察的客戶的重要性,他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禁锢在懷裏的女人,竟有幾分不舍與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再擡眼,他摟緊了喬念嬌,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隐忍着怒意佯裝調侃:
“怎麽,市長公子對有夫之婦也有興趣?”
潛臺詞即是:你不仁我不義,你在我的客戶面前毀我淩氏的聲譽,我一樣可以在大衆面前拆你的臺,令你們父子成為大衆茶餘飯後的笑料,大不了,咱僵持着,看誰撐到最後!
黎宸聞言,忽然不置可否地笑出了聲,妖嬈的大眼微微眯起,不明情緒地看着淩予:
“損人八百自賠一千二這種事情,要是淩先生願意做,我黎宸也願意奉陪!”
言下之意:僵持就僵持吧,就算是兩敗俱傷,你也傷得比我狠。
黎宸是高官子弟沒錯,這事傳出去,無非就是門面掃地的事情,面子上丢人罷了,他們書香世家,名門府邸,名聲自然是看重的,可是時間一長,再長的風言風語也會逐漸在風中銷聲匿跡的。但是淩予不同,他是商人,他只重視商機,只重視利益。如果讓自己的合作夥伴或是對手知道,他的妻子居然落魄到跑來機場做地勤,那麽影響的可就太廣泛了。
僵持中的兩個男人都是明白人,各自在心裏計較了一番之後,登機口的檢票員放下小護欄開始檢票。
“你有種!”
恨恨地吐出一句,淩予放開喬念嬌的手腕,用力推開黎宸大步而去,走到自己秘書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句:
“取消葉筱丹同行登機,找人把她封殺了,我不想再看見任何有關這個女人的消息!”
“是,淩總!”
淩予頭也不回地走了,随行的人也都跟着他走了。原本局勢緊繃的男廁門口,只剩下狼狽的幾乎要暈倒的葉筱丹。
黎宸緊緊牽着喬念嬌的手,直接把她牽去了停車場,然後塞進了自己的車裏。
到這一刻,他才敢真的捧起她的臉頰,仔細看着她臉上的傷。
狹小而靜谧的空間裏,喬念嬌看着黎宸那雙滿是懊惱與痛惜的眼神,心裏難過極了。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她忍着面部抽動的疼痛,傻傻說着:
“剛開始有點疼,現在不疼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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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20】我,要娶你
其實,喬念嬌想說的是:你怎麽這麽傻,居然為了我去跟淩予硬碰硬,萬一真的鬧大了,這後果不敢設想。
這一次,喬念嬌深刻地領悟到自己來做地勤似乎根本就是個錯誤。給淩予戴綠帽子跟黎宸搞婚外情,這事太大了,其影響與破壞力,都是她之前遠遠沒有思考過的。她是渴望有個男人可以疼惜自己,是渴望着自己也可以擁有幸福,但是,這條路走到最後,真的會幸福嗎?還是,平白無故地又搭上了黎宸的幸福?
她望向黎宸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就好像自己的靈魂都被吸進他眼中的漩渦,泥足深陷。
把心一橫,她靈魂撕扯着,口是心非着:
“黎宸,我,明天不想來了。”
然,黎宸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将目光由臉頰轉移到她的瞳孔,将她的糾結與狼狽一覽無餘。
回想起之前黎宸看淩予的眼神,清冷中滲透着幾分威懾力,喬念嬌忽然心神一蕩。他們分開已經兩年了,兩年的時光,足以改變太多東西。她過去的兩年,黎宸應該一眼就可以看明白,但是他在國外的兩年,對喬念嬌來說,卻是個謎。
把忐忑不安的心藏在肚子裏,她連問也不敢問,如此小心翼翼。因為深愛,她貪戀黎宸此刻的溫柔,哪怕,可能短暫。
眼神迷離而空洞,思緒逐漸飄遠,下巴上突如其來的疼痛将她的意識又從天邊拉了回來。
黎宸有些不悅地蹙眉,指尖的力道少了幾分,言語裏有責怪,卻依舊溫柔:
“我沒有女朋友。跟你在一起也不是只是搞婚外戀玩玩的。你可不可以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丢幹淨?”
“啊?”
面對喬念嬌的後知後覺,黎宸覺得好無奈。
他輕嘆:
“小嬌,我不會讓你成為別人口中紅杏出牆的女人,我,要娶你,光明正大地娶你!所以,把你腦子裏那些不安統統抛掉吧,不論是應對輿論,應對淩予,還是應對怎樣的各方阻力,這些事情,讓我來扛着就好了,你要相信我,會處理好的。”
喬念嬌忽然就不說話了,她隐約感覺到,黎宸似乎已經開始了某種行動。
帥氣的腦袋湊近,低垂,随即在喬念嬌臉紅心跳的時候繞過去,幫她系好安全帶。
轎車駛離機場之後,喬念嬌才問了一句:
“我們下面去哪裏?”
本來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因為她臉頰上可疑的紅暈而變得格外暧昧而羞澀。
“呵呵。”
他細碎的眸光匆匆瞥了她一眼,專心開車,忽地笑了,騰出一只手将她的緊緊握在掌心裏,嗓音溫潤如泉:
“去我舅舅的診所,給你的臉上上點藥。”
“哦。”
她大囧,不說話,轉過腦袋看着車窗外湛藍的天空,還有碧翠的楊柳依依,故作惬意的表情,似乎是想要遮掩什麽。
耳畔,傳來他寵溺而無奈地解釋:
“不是不想帶你回家,只是,小嬌,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喬念嬌惱羞成怒般抽回自己的小爪,嬌嗔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我是那種随随便便跟男人回家的女人嗎?”
說的好像是她多想跟他回家一樣,雖然,她剛才臉上的那抹紅暈就是那個意思。剛才她真的有點害怕,萬一黎宸帶她回家,該怎麽辦,現在跟他做那種事情,似乎不是時候。可是她轉念一想,黎宸也不是這麽随随便便的男人才是。
“好好好,我錯了,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你是幹幹淨淨的女人,我錯了!”
黎宸立刻換上狐貍一樣的笑臉給她賠着不是,大手一抓,她的小手又回了他的掌心裏,乖巧地躺着。
看她跟他不計較了,黎宸嘴角一彎,然,喬念嬌臉上的那一巴掌,卻是打在了他的心上的,那般疼痛的滋味…,…
——機長先生,外遇吧——
機場用來上培訓課的小禮堂,外面的走廊上。
桑姐有些忐忑地接完黎宸的電話,對于他在電話裏要求的,喬念嬌今天提前下班,并且明天一早再回來上班的事情,連連應聲。
挂完電話,她唉聲嘆氣地在走廊上打着轉轉,面似糾結的烏雲,愁死了。
“怎麽了?桑姐,出什麽事兒了?”
迎面而來的副領班是來接課的,她遠遠看着桑姐這副滿面愁容的樣子,非常不解:自有地勤以來,就分兩類,一類是機場地勤,一類是航空公司的地勤。平時工作上,機場的地勤都要比航空公司的地勤拽上幾分。而桑姐是機場的老地勤了,給這幫航空公司的新人講課,也是賣了航空公司面子,怎麽還會遇到煩心事?
桑姐看着同事,唉聲嘆氣:
“宸少吩咐我照顧一個女孩,今天剛好臨時有事,我就安排那女孩去打掃VIP公廁,這活兩三分鐘就幹完了,最輕松了,我這可是一番好意啊!誰知到偏偏遇上一對神男神女,在男廁裏打野戰,還剛好被那女孩撞上了,無端挨了人家一記耳光,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那同事一聽撲哧笑了:
“呵呵,這女孩也太倒黴了,怎麽剛好碰上這種事情!對了,你說的宸少,是東方航空新來的機長?”
這話算是說到桑姐心窩子上了,急的她幹瞪眼:
“可不是嘛!他可是市長家公子,你不知道,今天咱機場VIP貴賓通道口接了一批高政要員,好像就是為了視察什麽的。”
說到這裏,桑姐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湊在同事耳邊小聲嘀咕着:
“我聽別人說的,宸少的父親在這裏已經幹了近八年的市長了,政績突出,這次就是要升他為副省長,所以北京專門調人下來走訪的。你想啊,等咱市長一升官,去了省會了,咱市市長的空缺可不就空下來了?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官官相護的事情,可不是你我小老百姓可以擅自揣測的,再說了,這宸少天天在天上飛來飛去,多不安全啊,他可是家裏幾代單傳的獨子,他家人舍得讓他天天這樣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說完,桑姐的同事立刻變了臉色,愣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昨天在班裏狠狠訓了一個女孩子。
“桑姐,那個女孩子叫什麽來着?”
“喬念嬌。怎麽?”
同事長出一口氣,還好不是,吓死她了!
“恩,沒事,喬念嬌,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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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首推…
說不緊張是假的,明天之後,這個文的死活就定了。
但是要說害怕的話,嘿嘿,咱還真就一點也不怕!
【song,21】回答我,我是你的誰?
窗外的風景,漾着四月最美的清韻。那粉色的、白色的花瓣,随風舞動着、飄落着,瞬間,暗香了兩顆靜默的心。帶着喬念嬌從診所出來之後,二人落座在黎宸的那家咖啡廳,他的嘴角始終牽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瞧在她的眼中,如春花般絢爛,清甜。
“咳咳,這個,給你。”
喬念嬌忽然從包包裏取出一個小巧的寶藍色愛神娃娃遞了上去,臉頰上浮起兩片可疑的紅暈。
正是黎宸上次飛東西買回來的那套裏其中一個,女孩子春心蕩漾的小心思乍起,他在夏威夷的夜晚,她思念他,便動手又做了個手機墜,閑來無事時拿在手心裏把玩,跟她手機上的,剛好是一對。
“定情信物?”
相較于她羞紅了面頰,他反倒是自然了許多。黑漆漆的星眸一眨不瞬地看着她,将她的萬種風情盡收眼底。
白皙修長的指尖捏着小娃娃看了又看,見她不答話,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厚顏無恥地遞了過去,表情卻異常嚴肅認真。
“是要挂手機上的嗎?我手機上從來沒有挂過東西,不知道怎麽挂,你幫我挂上吧。”
喬念嬌執起咖啡杯小酌了一口,掩去了面上的尴尬。
大概是由于上次這裏的店員向她解釋了這家店叫【初戀待續】的緣由,因此,坐在這裏跟黎宸一起用餐,才會有那種心頭百感交集而又莫名興奮的躁動情緒。香醇濃郁的咖啡滑過喉間,她盡量表現淡然地接過他的手機,一本正經地忙碌起來。
斜陽暖暖地揮灑在她的身上,因為走得太過倉促,她身上藍白色的地勤制服還沒有來得及換掉,面上鍍上一層金色的餘晖,顯得知性而溫暖。
黎宸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眼底流淌過滿滿的溫柔。
喜歡看她為了自己而忙碌的樣子,那別樣專注的眼神,深深烙在他的心裏,每到午夜夢回,便會不安分地跳出來。
像是大一的時候,她給他做了一盤壽司,冒着小雨沖到他的宿舍樓下,捧着盒子等他下來,那時候,他會心疼地責備,怎麽也不打傘,怕她感冒,而她卻是傻傻笑着說,剛剛做好的,迫不及待想要他嘗嘗。
像是某年冬天,宿舍的室友都圍上了自家女友送來的溫暖牌圍巾,他淺笑,他的小嬌是個千金小姐,怎會織圍巾?可結果是,她羞澀地站在梧桐樹下,背過手去,緩緩遞上的一件毛衣。看着那件煙灰色的毛衣,他感動地說不出一句話,穿在身上,回到寝室,贏得一片豔羨之後,心頭的那份溫暖,至今,黎宸刻骨銘心。
“好了。”
輕柔地呢喃,掩藏不住她內心的小雀躍。
黎宸收回思緒,接過手機,一如既往地彎起嘴角。而她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喬念嬌微愣,做了兩年的豪門少婦,她的交際圈子越來越狹窄,平時手機幾乎不怎麽響,心頭怕是淩予,漂亮的眉峰微微一皺,不經意間的厭惡糾結着膽怯的情緒,毫不掩飾地被黎宸又一次輕易捕捉了去。
掏出一看,是柳絮,她這才出了一口氣。
“喂,絮兒,怎麽了?”
“小嬌,你在哪裏,方便過來一下嗎,蔓蔓高燒了,我在醫院,可是,我身邊沒有別人,想要買飯或者回家拿衣服什麽的,都走不開!”
“什麽?蔓蔓發燒了?你別急,我馬上就來!”
“市兒童醫院!住院部二樓!208!”
挂完電話,喬念嬌擡起眸光焦急地想要跟黎宸解釋,他飛夏威夷才剛剛落地,還沒跟他好好相處,這下就要丢下他了,除了不舍,還有內疚。
誰知黎宸卻是比她站立的還要早,二話不說拉着她的手腕就匆匆離去。
等兩個人都坐進了車裏,黎宸才看着她疑惑的目光,無奈道:
“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既然不舍得跟我分開,又想要幫絮兒照顧孩子,那幹脆一起去不得了?”
“可是,萬一被八卦記者拍到了我們在一起的照片…,…”
“喬念嬌!”
面對她的糾結,黎宸第一次大聲叫她的名字。不過,效果貌似不錯,還真就把這小女人震住了。
吸了口氣,他的語調又軟了下來,清澈大眼裏沁滿寵溺的同時,閃過一絲無力的無奈:
“小嬌,你看着我,回答我,我是你的誰?”
“…,…”
她語塞。
這個問題太棘手了,不是她不夠聰明,而是現實的關系太過暧昧與糾結。心裏咯噔了一下之後,望着黎宸異常認真的眼神,她再一次有了靈魂被拉扯的感覺。淺淺張唇,淡淡開口:
“你是,我喜歡的人。”
“還有呢?”
還有?本以為說點好聽的小心安撫,他眼裏淡淡的憂傷會消散一點,可是,喬念嬌卻發現,他眼底的憂傷,更濃了。
咽了咽口水,她有些無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伸出一只小爪撫上他的臉頰。
“黎宸,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蔓蔓病了,絮兒身邊沒有可以幫忙的人。我要快點趕過去。”
啪嗒!
轎車上的四個車鎖鍵忽然被黎宸鎖上了。
他拉過她的小爪禁锢在自己的掌心,哀怨地看着她,耍賴一般開口:
“我也病了。”
說完,還怕她不相信一樣,握着她的手背貼上了自己的心髒。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這裏,會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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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22】記住,我是你男人
疑惑的清眸瞧進黎宸不似作假的受傷的眼底,小手,被他握的有些疼。盡管如此,喬念嬌依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強而有力地心跳,還有寬大手掌的溫暖。
喬念嬌有些懵了,她只是擔心那些記者會拍到什麽捕風捉影的照片而已,為什麽黎宸會有這麽大反應?
她說了,他是她喜歡的人,除此之外,難道他還想要聽別的?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喬念嬌一直在思考,到底要如何解答這個尴尬的提問。而黎宸一直在等待。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如夜幕下的螢火,一閃一閃,難得地流淌過一絲倔強,隐匿在滿滿的期待裏。
“是,戀人?”
小心翼翼地開口,卻換來他的搖頭,加蹙眉。
“情人?”
還是搖頭。
“那……情婦?”
黎宸聞言一愣,眉宇蹙的更緊,有些無奈地将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我問的是,我是你的誰?”
喬念嬌不說話了,精致的小臉皺成了一個大大的“苦”字。
黎宸見不得她這副傷腦筋的樣子,忍無可忍地松開她的小爪,捧起她的臉頰就一口吃了下去!
盡管心裏有些小生氣,但他起先還是溫柔的,咬上她柔軟的唇瓣,舌尖若有似無地挑逗,待她也情不自禁為自己綻放蓓蕾之後,義無反顧地侵襲她的唇腔。她的嘴裏似乎有着某種清甜,宛如春季裏紛飛的花瓣,讓他甘之如饴。
深情而冗長的吻結束,他依舊不舍得放開她,圈住她的肩膀,讓她的腦袋伏在自己肩上喘氣,然後他再伸出一只手,很貼心地輕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喬念嬌,你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
冷不防地,耳邊飄來他異常嚴肅的話語,喬念嬌全身一緊,小心髒吓得差點就從嘴巴裏給蹦了出來。
她的男人?這個稱呼太詭異了!
她有自己的丈夫,盡管,他們的婚姻是一潭死水。她跟黎宸雖然兩情相悅,但是他們之間并沒有越過那一層關系,甚至連彼此的**都沒有看過,就這樣,成了她的男人了?
感知她的疑惑,黎宸忽然圈緊了她,溫柔的聲音,仿佛來自靈魂深處:
“我知道你在法律上是淩予的妻子,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我也知道我們現在還沒有過那種關系,但,這也是暫時的。在我心裏,小嬌,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是你的,男人了。”
狹小而暧昧的空間裏,喬念嬌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從他的懷裏擡起頭來,準備告訴他,她會記住,他是她的男人。
可是才剛剛瞥見他的臉,她就石化了一兩秒,随即,撲哧一聲,笑了。
“咳咳咳。”
黎宸很快松開她,咳嗽了幾聲掩飾掉自己的尴尬,然後側身去幫她系好安全帶,回身的時候,他有意無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裏自己的臉,清澈的大眼頓現促狹。
誰說臉紅只能是女人的專利的?此時黎宸的耳根都酡紅紅的一片,好可愛!
知道他會尴尬,喬念嬌索性像個沒事人一樣将目光悠哉哉地轉向車窗外面看風景。她明白,相較于淩予久經情場,連在公廁裏跟女人打野戰都能臉不紅氣不喘,黎宸這樣的臉紅,才更顯得難能可貴。
指尖輕叩,車窗緩緩下滑,心兒忽然跟着蔚藍色的天空一樣透亮起來,斑斓掠過眉眼,一陣清風拂過,片片花瓣緩緩的滑過發絲,鼻尖,裙裾上。
她笑,笑得有些得瑟:
“黎宸,我愛春天,愛路邊的桃花,也愛,我的男人。”
——機長先生,外遇吧——
兩人匆匆趕到蔓蔓的病房之後,黎宸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好像很急的樣子。喬念嬌催促他快去忙自己的事情,黎宸深深看了她一眼,眼裏掠過歉意與不舍,最後在腰間掏出車鑰匙塞進了她的手心裏。
“車留給你,方便。”
喬念嬌錯愕,現在最需要用車的人,似乎是他吧?
“傻丫頭,你的車停在地鐵口了,從機場出來的時候,你衣服都沒換,車鑰匙,皮包,便裝都放在機場儲物櫃裏了吧?”
喬念嬌看着他一副精打細算的樣子,點點頭,沒錯,現在她身上只裝了手機而已。
他勾唇一笑,上前一步湊近她耳畔:
“副駕駛前面的暗格裏有點零錢,先拿着用吧。我要走了,電話聯系。”
說完,颀長的身軀不做一秒鐘地逗留,迅速抽身而去。喬念嬌癡癡看着這個為自己計劃好一切的男人,心裏的不舍與感動逐漸放大。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裏,她嘆了口氣,握緊了車鑰匙就打算幫柳絮一起照顧女兒。只是,還沒走兩步,手機就響了。
喬念嬌笑,看也沒看就接了電話:
“我知道啦,我會好好吃晚飯的。不要老是擔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對方愣了一會兒,随即冷冷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到海南了。”
是淩予?!
喬念嬌整個頭皮一陣陣發麻,想起剛才自己嬌羞甜美的腔調,就好像是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安撫着自己的丈夫一般,手裏的電話剎那間,格外燙手。
她想,淩予何等聰明,一定會明白發生了什麽。可是更加奇怪的是,淩予沒有冷嘲熱諷,沒有尖銳謾罵,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說着:
“我大概七天以後回去,聽說你們女孩子喜歡逛海南這裏的免稅店,你有什麽想要的,我給你帶回去?”
“呃,不必了。”
且不說她跟黎宸的事情,就單說她背着他去做地勤,這事兒他還沒跟她算賬呢,她哪裏還敢要東西?
只是,淩予這招玩的,神吶,她看不懂啊!
【song,23】哪個喬家?
“我還有個會,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回去,你來機場接我吧。具體時間,我再打給你。”
淩予慢條斯理地說完,也不等喬念嬌來不來得及反應,随即就挂掉了電話,獨留她一個人提心吊膽地站立在冰冷的走廊上,任思緒蔓延無邊。
——
感懷着季節匆匆的腳步,聆聽着微風吹過的呢喃,不經意間,晚宴已然過去大半了。黎宸颀長的身影伫立于寬大的落地窗前,淡漠地仰望着星空,纖塵不染的白色襯衣,勾勒出他優美流暢的身體線條。
“黎宸。”
身後,又是父親黎弘的聲音,不用轉身,他已經知道,父親這又是着急着把他引薦給某某高官,某某前輩,為他将來的從政之路而樂此不疲地忙碌。
嘆了口氣,他無奈地轉身,心裏明明是覺得無聊的,卻還是要硬撐着,扯出一抹微笑,扮出一份謙遜,恭敬地點頭,彬彬有禮地問好。
心,不再像從前那樣喧鬧的瘋,喜歡上安安靜靜的存在,懂得了以前不懂的人情事故,懂得了回憶從指間滑落的遺憾,于是他喜歡上了簡簡單單的生活,也期盼着,跟她一起。
好不容易,宴會收尾,開車回家的一路上,後座上,老爸老媽的抱怨聲又此起彼伏地飄了過來。
“你看看你,我給你挑了三四個名媛做舞伴,你偏偏一個不要,這宴會明着說起來是為了我去E市上任升遷而慶祝的,可實質上就是為了你啊,你怎麽就是對自己的事情一點也不上心?”
面對父親的責備,黎宸始終保持沉默,這是長久以來的家教,也是他內心無力的表現。他,一早就說過,對從政,不感興趣。他疲于應付各種應酬,陪着笑臉,虛假地生活。
母親杜海蘭也責備起來:
“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二十五六歲的人了,一場戀愛也不談,給你介紹的喬念昭,人家女孩子哭着打電話給介紹人抱怨,說你給她的什麽空姐報名表,那個航空公司跟你的不是一個公司的。你說你,我看人家小昭挺好的!”
黎宸蹙眉,雙手握着方向盤的力度逐漸加大,終于開口了:
“媽媽,兒子的事情兒子心裏有數,你不用太過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