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病嬌大佬11
“哎,發現當個廢材也好難,根本不知道能幹嘛?”
“夫人現在如果有空的話,要不要幫先生送一下這份文件。”管家拿着一份問下樓,剛好聽到的許心心的碎碎念。
“好的呀,什麽文件。”許心心擡起頭。
“是這份,先生剛打電話來說忘了拿,他一個小時後開會要用。”管家遞過去:“先生經驗足,如果夫人覺得在家無聊又不知道做什麽比較合适,可以問問先生,或許他有什麽好想法。”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許心心拿貨文件來心心的道謝:“謝啦,我這就給她送過去。”
從車庫把車開出來,許心心點了點導航,來這裏這麽久,戚正夯的公司她還一次都沒去過。
戚正夯的公司總部在一個商業中心,整幢大樓全是他的,裏面進駐了大大小小上百家公司。
“有錢人。”許心心再一次感嘆,按了所需要樓層,沒多久就聽的叮咚一聲。
最上面10個樓層都是戚正夯自己公司的人在用,而戚正夯的辦公室在最頂層。
頂層不同于接待層,雖然辦公室人不少,但大家不論說話還是做事似乎都顯得緊緊有條,怎麽說就像分分鐘都在準備要去戰鬥似得。
牛逼了,許心心在心裏暗暗點了贊。
“你好,請問你找誰?”總裁秘書迎了過來。
“哦,我是來送文件的,管家說正夯等會開會就要用。”
“啊,哦,是夫人啊。”秘書雖然不認識許心心,但又是管家又是喊老板名字的,除了老板娘也沒其他人了:“您請進,總裁正等着這份文件呢。”
“好,謝謝。”許心心迎着她的指示走過去,厚重的大門被她緩緩推開。
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那張寬大的辦公桌,而辦公桌後面的那個人去卻分毫不受影響的低頭審視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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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許心心進來後,雙手背後沖着低頭工作的戚正夯打了聲招呼。
戚正夯愣了下擡頭,雙眸裏有來不及掩去的驚喜。
“你怎麽來了。”
“驚喜不?”許心心笑眯眯的湊過去,趴在辦公桌上,手機的文件往他那推了推。
“管家讓你送的?”戚正夯問。
許心心嘟嘴:
“我太無聊了,管家就問我要不要送,順便……來看看你。”
“哦原來是專門文件順便才看我。”戚正夯故意瞟了她一眼。
“那要不,專門來看你順便送文件。”許心心立馬改口。
戚正夯嘴角揚起,正要再說什麽,就見秘書推開門:“總裁,十點半的會議可以開始了。”
“好,你去把護工叫來。”戚正夯拿起整理好的文件,對着許心心說:“你在辦公室等我一會,那邊是我的休息區,要是無聊就去裏面躺着,咖啡什麽有想要喝的或者吃的,就出去讓她們幫你買。”
許心心聽着他的唠叨,忽然覺得蠻有趣的,一個冷冰冰的人忽然暖起來,還真有點老媽子的感覺。
“知道啦,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暖。”許心心走過去幫戚正夯的輪椅掉轉頭,而這時護工也正好走了進來。
“別亂跑,等我回來知道嗎?”不放心的,戚正夯在臨出門時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真是的。”許心心沖他擺擺手,然後環顧了下四周,又跑出去看了看所謂的休息室,再次感嘆大佬的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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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看我?”放下菜單,戚正夯看向咬着紅唇一只盯着他看的許心心。
“我在算時間。”
“算時間,算什麽時間?”戚正夯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下班後,他就帶她來這裏吃午飯。
許心心笑笑:
“現在你對我這麽好,好像之前的冷言冷語都在上輩子似的。”
“對你好不好嗎?”戚正夯看她。
“好,就是壓力大,嘿嘿。”可不是壓力大嘛,尤其這種想要自己也有所回應的好,是她一直最怕的,可是因為系統的要求又不的不在他身邊。
她雖然渣,但所有的渣都是明白告訴過對方,對方能接受了她才會在一起,如果不能接受根本就不會有開始,因此被系統強制要求跟任務目标在一起她就不是很願意了,加上每一任的任務目标都會希望她有所回應,導致她真的很心累。
雖然他們都很好很好,可是……
其實許心心也覺得自己是強人所難,但她也真的是沒辦法做到這種在常人看來理所當然的事,這真的不能怪她,真的。
戚正夯垂下眼簾,沉默了一下轉移話題:“我下午跟我的主治醫生約好兩點去問診,你要是有空要不要一塊。”
許心心笑着點點頭:“好的呀,你知道我最多的就是時間了。”
醫生拿着戚正夯重新拍的片子細細的看了一翻:“戚先生,我剛才把你的片子重新看了一遍,你膝蓋沒有知覺主要原因還是腰椎受損壓迫了神經,保守一點質量就是中醫,針灸按摩通過理療的手法去治療。”
“這種需要多久能看到效果?”戚正夯問。
“這個不能保證,要看治療下來的實際效果才能知道。”醫生含蓄的說着。
“也就是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戚正夯直擊問題中心。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這種治療相比做手術它沒有風險。”醫生建議。
戚正夯擰着眉頭:
“如果做手術成功了多久能好?”
醫生靜默了下:“做手術如果成功可恢複還是比較快的,通過複建像您這樣的情況腿多一年也就可以自由行走。”
“那就安排手術。”戚正夯直接下了決定。
“可是戚先生,手術它是有風險的,如果失敗它有可能會讓你整個下半身癱瘓,這不是一個小問題,我希望你能多考慮一下,畢竟現在您只是膝蓋這裏失去知覺,通過保守治療恢複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真的沒必要去冒險做手術。”
許心心走上去,握住戚正夯的肩膀:
“正夯,要不聽醫生的吧,我們做中醫的保守治療,反正也不急不是嗎,慢慢來沒關系的。”
“可中醫不一定能恢複。”戚正夯沉着臉。
“不恢複就不恢複,又沒關系。”許心心不甚在意,反正腿好不好她都要跟他一輩子的,沒區別,真的。
戚正夯沉默着沒有說話,酒會那次她和嚴啓依偎着巧笑倩兮的樣子,怎麽都揮之不去,那種畫面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因此他的腿必須好起來。
“要不我們先試試中醫,如果不行再安排手術的事好嗎?”許心心蹲下身,握住戚正夯放在輪把手上的手輕輕道:“要是現在做手術,萬一失敗了,你不得更擔心我了。”
戚正夯猛的看向她,黝黑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受傷,然後又轉移視線良久輕輕的嗯了一聲:“那就先做保守治療吧。”
“好的,我也是建議先做保守治療這樣比較安全,我等會就去跟中醫科的專家讨論一下,制定一個适合戚先生的治療方案,等出了方案我到時再通知戚先生過來。”
戚正夯點點頭,許心心站起來推輪椅:“那就麻煩醫生了,我們到時等你的電話。”
“好的。”醫生起身相送。
臨門口,許心心忽然想起問道:“那在做治療前,我們需要不需要做些什麽準備?”
“一般我們都會建議患者在家對着沒有知覺的地方進行按摩,防止肌肉萎縮,我剛才看了戚先生的腿,他保持的非常好,應該是每天都有定時的按摩。”
“是,我們請了護工。”
“那就沒事,專業的護工對這些方面都很熟悉的。”
道別後,兩人離開了醫院。
“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許心心問。
“回家吧。”戚正夯淡淡的開口,直到進了房間都沒再開過口。
許心心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能咋辦,她也很難啊。
想了想喚來護工問道:“你每天都會幫戚正夯按摩幾次。”
“一般兩次,早上一次,睡前一次。”護工回答。
“難嗎?”許心心問。
“不難得,就幾個手法,主要是穴位按到了就可以。”
“那你教我吧,以後我也給他按按,多按幾次應該沒壞處的吧。”許心心問。
“沒有壞處的,一般來說這種按摩次數越多越好,畢竟我們正常的人腿部是一條無限次在運動,但戚先生太忙,白天又工作不方便做理療按摩,因此才是一天兩次。”
“那就好,你看要先怎麽弄?”許心心想了下擡起腿:“需要在腿上試嗎?”
護工瞄了下老板娘這白嫩嫩的腿,想到那次宿醉他幫着抱上樓老板的冷氣,忙打了個寒戰搖搖頭:“這在自己腿上是學不好的,我去把王嫂叫來,讓她當模特。”
“也行。”許心心放下腿,然後一個下午她在客廳裏學按摩,戚正夯呆在書房處理工作,倒也顯得其樂融融。
“你幹什麽?”戚正夯按住要被許心心掀起的被角,一臉警惕。
“幹什麽這麽緊張,弄得我要吃你一樣。”許心心氣呼呼的撥開他的手,拉出他的腿,然後把褲管往上一順,一雙雖然不算結實但也腿型完美的蜜色小腿露了出來。
“你竟然還有腿毛。”許心心伸拉了拉。
“男人有腿毛不是正常的。”戚正夯瞟了她一眼:“難道你喜歡白斬雞?”
噗嗤,許心心笑了出來,在他腿上重重的拍了下,然後手照着下午學的手法按了起來。
“你?”戚正夯驚訝的看着她。
“驚喜吧,我下午跟護工學的。”說着伸出手給他看:“你看手關節到現在還有點紅,發現這按摩還真累。”
戚正夯握住細細的看了下,蔥白的指節上卻是還留着紅印子,頓時滿心的感動又十足的心疼:“你去學這個幹嘛,讓護工做就好,上來不要按了。”
“不行。”許心心抽回手,又繼續按了起來:“我在王嫂腿上努力了一下午,就是為了讓你享受一下我的伺候的,躺好,許心心獨家秘技按摩法來啦。”
戚正夯低頭看着一臉認真捧着自己腿在按的許心心,心口漲漲的一股暖意瞬間蔓延四肢百骸,他抿抿唇壓下那種酸意。
其實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因為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所以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被他爺爺教導着要成為什麽樣的人,因此喜怒哀樂對他來說幾乎就是個奢侈品。
而他也一直以為這些感覺離他是很遠很遠的,可是最近短短的幾天卻讓他品嘗夠了什麽叫酸甜苦辣。滿心的暴虐,卻又想要更多,兩種完全相反極端感受,讓他束手無措的同時又一步步靠近。
這就是愛嗎?
其實他也很迷茫,但他不在乎,他從小學會的就是不确定的東西才要掌握在自己手裏。
所以……許心心,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
戚正夯垂着眼,暗暗發誓。
“呼,怎麽樣,還行不?”許心心甩甩按疼的手,短短半個小時,累的她全身是汗。
戚正夯點點頭,沒有知覺的腿他也不知道好不好,只是她這般累到的模樣,就算什麽效果都沒,他都會覺得好。
“以後別按了,看把你累的。”戚正夯深受擦去她額角的汗:“知道你對我好就好,這些不需要你去做。”
“可是我想要做啊。”許心心湊過臉,仰着頭看他:“正夯你對我這麽好,為了我都想去做有風險的手術,如果我不幫你做一些什麽,我心裏會很不安,有種白白享受你的寵愛。不是有個成語叫做德不配位嘛,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所以你讓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我才會感到安心。”
戚正夯撫着她的臉,一遍又一遍,然後輕輕推了她一下:“去洗澡吧,粘着汗也不舒服。”
“嗯。”許心心點點頭,乖巧的拿了睡衣去浴室。
德不配位下一句是必有災秧,許心心你在怕什麽,我愛你這件事就這麽讓你害怕嗎?害怕到你不做一些都不能安心的地步,無條件接受我的好我的愛是那麽讓人恐懼的事嗎?
床上相擁的兩個人看似恩愛,卻在黑夜的遮擋下,彼此刺探着,保留着,暗流湧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