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唐畫雙手想要摟住陸卿去吻他,發現完全撲了個空。
睜開雙眼的唐畫才發現竟是自己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的與陸卿的春夢,有一點唐畫想不明白的事同樣是男人,為什麽在夢中自己竟是下面的那個,他覺得或許自己潛意識裏面為了陸卿甘願做任何能讓陸卿高興之事。
「竟是個夢啊……」
躺在床上的唐畫對着房頂喃喃自語。
唐畫回想起之前說的話就恨不得想多抽自己幾個嘴巴,他從長安以最快的速度追到洛陽,途中詢問過很多人是否看到過陸卿模樣的人,他人給予他的回複多數都是沒有看到。
唐畫先去了少林寺,那裏的僧人告訴他并未收留過一位明教來的施主,失望大過于希望的唐畫只好又前往金水鎮,他知道想要返回在金水鎮附近的浩氣盟營地就必須要經過金門關,到了金門關那裏的惡人谷守衛又告訴唐畫那浩氣盟的指揮并未經過這裏。
那陸卿又能去哪裏?唐畫完全想不明白,他心中隐隐約約認為或許陸卿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去處,說不定是隐身通過的金門關,雖然現在唐畫很想到浩氣盟的營地問個清楚,但他又知道他只要前腳踏入那裏,後腳就會被打死在那,畢竟不管他做不做指揮反正都收獲了一群浩氣盟的仇人。
唐畫想到現在唯有去浩氣盟找米湯,現在也只有這個人能幫他打聽到陸卿的消息,唐畫原本是想晝夜不停的向落雁城前進,可剛踏入到南屏山的範圍就有些體力不支,他覺得也許是心情太過于差的緣故,過去唐畫也有過幾日幾夜不睡覺全都在趕路的經歷,可完全不像現在一樣疲憊甚至有些心力交瘁。
說實在的落雁城距離唐畫所在的位置并不算遠了,可唐畫實在提不起任何勁頭。
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唐畫最終還是決定趕路,為了得到陸卿的消息自己就算再累也值得,連梳洗都沒顧得上,唐畫離開了暫住的客棧繼續往落雁城前進。
一路上唐畫覺得自己先前被火燒過的地方有些癢,他認為多半是長出新肉來到也沒太在意。
到了進入落雁城的必經之路時那裏四周有很多浩氣盟的守衛,唐畫出于想了太多沒有上前向守衛說些什麽,而是利用了唐門的隐身之術悄悄躲過守衛的視線往落雁城裏面跑去。
只不過到了落雁城裏面唐畫又一時犯了愁,他覺得米湯應該多半不在之前被關的地方,自己冒然進去……太危險,唐畫雖然有想到躲進陸卿的房間裏面,轉念他又一想,先前見到個看向自己眼神又投以憎恨意思的人,萬一那人要是趁陸卿不在的時候沒事就來打掃陸卿的房間,那樣唐畫覺得自己也離被弄死不遠了,他覺得現在多半浩氣盟的人都知道他是惡人谷的指揮。
唐畫躲在落雁城的各種角落觀察,可始終沒看到米湯的身影,盡管他也想過米湯是否還在之前的地方,但又一想米湯又不是那種整天會到處走來走去的人。
「我看你半天了,你到底來做什麽的?」
一只手突然抓住唐畫的肩膀,雖然他認出了這聲音但還是被吓得一激靈,随後轉過身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抓住對方。
「大米,幫我……」
「畫?你怎麽在這?!我聽這落雁城的人說你和陸卿一起去金水鎮了……」米湯的驚訝也轉變成疑惑看向唐畫。
「陸卿,你有看到陸卿嗎?他回來了沒有?」
「沒有,完全沒消息,怎麽了?」米湯很少見到唐畫這幅慌張的樣子,看樣子也是出了大事。
「我因為生氣說了很難聽的話,然後我就找不到陸卿了,我去過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我……」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打聽,你先別急,到是你這傷又是怎麽回事?」
「被火燒的。」唐畫尴尬的笑了下。
「你們在外面被人暗算了?」
「不,只有我,當時着火的時候屋子裏面只有我。」
米湯盯着唐畫繃帶邊緣的皮膚覺得有些不對勁,用手扯開繃帶後不禁瞪大雙眼。
「……這是誰給你治的?還是你根本就沒去找大夫?」
「是個惡人谷的大夫,怎麽?」唐畫不太懂米湯的意思。
「我的天,你快跟我走,不然來年的今天我就要祭奠你了。」米湯也不顧唐畫是不是惡人谷身份之人,直接拉着他的手腕就往他比較信任的一個大夫那裏走去。
「怎麽回事?」唐畫心中隐隐覺得不安,可那惡人谷大夫給他的感覺又并不像是要害他之人,畢竟一路上有太多可下手的機會她都沒有。
「我不知那人是怎麽騙的你,總之毒素開始在你皮膚上蔓延。」
「……」唐畫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根本想不明白那大夫從一開始居然就為了下毒?唐畫根本不相信這個事實,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米湯帶着唐畫來帶到他信任的大夫那裏,那大夫在見到唐畫之後緊皺眉頭完全一副想把唐畫趕出去的神情,但同時又明白自己是懸壺濟世的大夫他不可能對于出現在眼前的病人見死不救,因為大夫知道自己的脾氣一向不太好,所以基本上他這裏除了看病的人之外不太會有來聊天的人,米湯又四肢健全氣色正好,有病的多半就是米湯帶來的這惡人谷指揮。
「他什麽病?」大夫的視線停留在唐畫身上。
「……疑似被人下了毒。」米湯連忙給唐畫按到大夫旁邊的椅子上坐好。
大夫扯下唐畫臉上的繃帶,在見到傷口的地方之後也不禁瞪大了眼睛,這個神情在大夫的臉上只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又扯下唐畫胳膊上的繃帶。
「這是苗疆的毒,在晚點來他這皮膚就慢慢變成白骨了。」大夫看得出來,這是別有用心之人在治療燒傷的藥裏又加入了猛毒,雖然可以的話他也想放些引起反效果的藥弄死面前的唐畫。
「大夫,能治好他麽?」米湯也很是着急,畢竟唐畫是他的兄弟。
「可以,但是燒傷治不好了,耽擱太久。」大夫盯着唐畫從燒傷處開始發紫的皮膚也有點心疼唐畫,居然被那樣心腸狠毒的人憎恨。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唐畫根本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大腦也開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