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今日本不該有人入地陣，我也沒有那個心情~暫且放你一馬，明日再來伺候吧~！”
“我既然都來了，可否與我過上幾招？”
“......”
她未回話，好像此地沒有人一樣。
窩火！
我又等了一會兒，擡步走向階梯。這段向上的階梯也不失為最後的考驗，每層距離之高，需要跨大步才能登上。偶爾還有一層極為窄小的，只腳尖可踩，然而一步又不可能跨上兩層，我只好用手助力爬上去。還有那種扁矮的......誰設計的！
“出來了？”
我走出階梯時腿都有些抽筋，環顧四周，已是外殿。
“那十面閻羅未能與我一戰。”
“為何？”
“她說她要睡覺。”
“......如此，該扣她月錢了！”
“噗.....呵呵。”
“呵呵~愛徒展顏便好，不必慌忙，也許她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強，你只要克服自己的影子，僅此而已。”
我們走向內殿。
“不知我這筆試可怎麽過，書中所學，并未記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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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徒多慮了~”珹羅從衣袖中抽出一卷白紙。“給，方才為師便為愛徒去尋了這試卷。”
“試卷？！”
“不錯，你按照上面的出題去背即可。”
“珹羅！我從未覺得你這麽有用~！”
“......這是誇贊嗎？”
“當然啦！”
哈哈，搞定。
雖然後門一扇又一扇，但我的努力未必比別人少，不過确實是少花了時間，所以，我要更加珍惜那些時間。
晚間，我胡亂塞了一口飯，就尋紙筆開始學習，顯得有些臨時抱佛腳......
百道題目都是精選而出，幾乎有一半是我不知道的。未瑾在旁幫忙解答，九黎添着茶水糕點，不知不覺，我們竟習到後夜。
“小姐，你看得如何了？”
“八成。”
“那便足夠了，小姐快去歇息，眼看要亮天了呀。”
“好。”
沒有精力可應對不了一整天的考核。
許是乏倦，這一覺睡得很沉。未瑾許是沒睡，待我醒來已準備妥當。這一身青衣院衣我當真沒穿幾回，還有未瑾給曬好的牛肉幹，可不比從前吃過的差。
“未瑾，那靈草粉末和五靈水的藥，可還有？”
“小姐，自是有的。”
“給我兩瓶。”
“好，未瑾去取。”
順路送個人情，萬一鲽鳇不認得我了，但願看這藥瓶能想起些許。
又是師生齊聚大殿，只是這次覺得自己格外孤單。在外人看來，我的個性該是冷淡的，除了龍明月和黑羽，屬實也沒交上朋友。龍明月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正直視着龍軒靖，神色複雜不清，看不出他們現在是如何......罷了，反正都與我無關了。
啓雲導師開始講解考核規則。“想必考核的目的不用我多做解釋了。”他稍作停頓。“那麽就步入正題。第一場筆試，滿分過，掉分者，淘汰。第二場機關陣，會查看你們在出陣時的傷情，若有除十面閻羅留下的以外痕跡，淘汰。最後的蛟湖取石，無論因何，到不達回不來者，淘汰。三場考核定在一日之內，日落截止！不得攜帶神獸。可聽得明白？”
還是那麽偏激的規矩，容不得一絲大意。
“彩兒，聽見了？你先回去。”
彩兒聽了不太開心，好似瞪了啓雲一眼，随後低着頭飛出大殿。呵呵，真真是一個小影子，吃飯、睡覺、每行一步都在眼前晃來晃去，就差上廁所相随了。
“好，那麽，你們各自出發吧。無須按順序來，日落之前将三場試煉得到的信物交于我即可。”
“是！”異口同聲的應聲後，大家各自商議着前往三處場地。
筆試......我并不知道一定要滿分，說起來真無十分的把握。
唉......先去看看鲽鳇好了。
我一路走入獸林，沒幾人同行。怕是都先去筆試了，畢竟對認真上課的人來說，是最容易的一關。
（七十五）又見鲽鳇
湖心島。
水面波瀾不驚，還是那樣湛藍。上次樓炎指的船，正在湖邊停泊着，三位不知名的導師排成一字坐着，各自帶着吃食美酒，偶爾對上兩句話。
我上前微行一禮。“三位導師好，請問學生可否用船？”
他們三人面面相視，其中一位反問道。“你一人去？”
“是的，學生一人即可。”另一人接口。“人家都是三五而行，你一人......若是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
“不必導師負責，學生對自己負責得起。”
“嚯，好大的口氣！你且去行船，我倒要看你何時回來！”
“是。”
我覺得自己剛剛沒發揮好，可能是有點太禮貌了。不負責，呵，三個人當擺設都覺礙眼，回頭定讓珹羅好好掂量一下這三人的斤兩。
我撐出船，一路直到湖心島，鲽鳇都沒有出現。現在時候還早，我上島準備去它們的洞穴看看。
這洞口可是不近，上次來明明沒覺得這麽遠。待走到洞口時，我已是氣喘籲籲，未瑾本給帶了水的，我嫌沉......該！渴着吧。
“鲽~~！”我對着洞口大喊，裏面有回音，在的話該是能聽到。
“咿~~”
哈，果然在。我順着洞口爬下，鲽鳇在白日是上不了陸地的，記着洞下還有一處平底才是。
不多會兒，我便在洞底再次見到了這些絕世美顏。
“咿呀~”
鲽趴在水岸邊，抱着它的孩子，那‘小美人魚’還是那樣的小，絲毫沒長大，這成長過程是有多慢。鳇坐在不遠處石礁上，似乎對我還是有些警惕。
“鲽~看我給你帶什麽了。”
我從懷裏拿出那兩瓶靈藥。
“記得麽，這是上次給你治傷的藥。我想你們在水中難免蹭刮，便給你帶了兩瓶，內傷外傷都可用的。”
“咿~~”
鲽看上去非常開心，用尾巴一下一下拍着水面，濺起一片水波。
“哎呀~！鲽，好啦好啦~衣服都濕了~！”
“咿~”
“話說你們為什麽都在這？今天是考核日，你們不是‘一關大将’嘛？”
“咿......”鲽将藥放與石壁上一處凹洞，又把它的孩子塞給我，轉身過去抱起鳇的尾巴給我看。“咿~”
“怎麽了？”我看了看，完好無損啊。
鲽想了想，又看了看鳇。伸出一手，亮出鋒利的指甲劃向鳇的尾巴！之後，那傷口露出腐白的肉，卻沒流出它們特有的藍色血液。
“怎麽回事？”問了也白問，盡管鲽盡全力的在跟我比劃着，我也沒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我放棄了鲽的肢體語言，開始思索這是因何而起。鲽鳇的資料在接觸它們之後我看了一些的，鲽鳇被列為兇獸，不僅是因為它們痛恨人類奪取尾巴從而殘害......對！根源是......哎呀，什麽來着？！
正想着，鲽見我不再看它有些着急，前來握住我的手腕。與此同時，彩兒不知從哪冒出來，正對鲽的臉就開始拳打腳踢的驅趕。鲽吓了一跳，松開了我的手，連連後退。
對它來說，彩兒可能跟個蟲子似的......
“彩兒！不是不讓你跟來，萬一被發現，我們就得卷鋪蓋走人了！”
彩兒不顧我的訓斥，同鲽一樣在比劃着什麽，翅膀扇出的頻率也如平常不同。但是彩兒比劃的明顯直接多了，只見它比劃着割了一下手腕，然後吐出它的‘吸管’點在手腕上......
沒錯，就是人血！鲽鳇每一段時間需要吸食少量人血，才能保持自身永生不死。但這‘一段時間’非常之久，久到它們忘了人的身體機能如何，才會每逢那時，導致很多人的死亡。因此人類捕殺鲽鳇！無意發現鳇尾的鋒利，更導致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它們在意了那一次的‘和解’，才會拖延至此？
“嗨，鳇。”鳇低着頭，微微動了一下尾尖，并未看我。“內個......其實，取人的血不能從手腕！這是你們的一大誤區，手腕有動脈和一條主血管......”呃，算了。“總之，記住，絕對不能割手腕！”
我身上并未帶刀......對了，‘小美人魚’的尾巴！
“咿~？”
“比如......”我捏起小家夥的尾扇，劃向自己的小手臂。“這個位置便可。”
鮮紅的血從傷口冒出來，滴在潮濕的石地上。
“還愣着幹嘛？你看着不覺浪費麽？”主要是我心疼......這副瘦弱的小身板喲。
鳇也不扭捏，看似用了很大力甩動尾巴才讓自己跌入水中，游向我悄聲出水，捧起我的胳膊覆上冰涼的唇。
我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