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水樂了,忍不住逗他,“怎麽?你想金屋藏嬌啊?”
祁書行不答反問,“那就公開?”
“我要回家。出來這麽久,師父該想我了。店裏肯定也忙不過來,我想回去幫忙。”
“那我呢?不要我了?”他語氣有些委屈。
“等你拍完,我就去找你。”
這是宋清水早就想好的。他們的以後,她還沒想那麽多。但是,她總覺得,這次拍完戲就會有結果。
等到他做出決定,她再去想以後。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刷數據啊?”
醞釀一天,她終于在吃飯時鼓起勇氣問祁書行。
祁書行包了個烤鴨卷,遞到嘴邊,她自然地張開嘴。
“沒有,你們開心就好。”
“喜歡還是不喜歡?”宋清水嘴巴鼓鼓的,說的話支離破碎,好幾個音都被吞了。
祁書行把她嘴邊的油輕輕擦掉,輕聲道:“如果可以不刷,是最好的。”
明明喜歡言簡意赅,偏偏在粉絲的問題上,喜歡繞彎子。宋清水算是看清他的習慣了,她也不追問,默默點頭。
她不再提這件事。
這頓飯吃得心滿意足,兩人悄悄從包間出來,上車後,她才想起來追問,“對了,張弛喜歡什麽酒啊?我想趁着這段時間,給他釀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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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書行想起曾經的話,有些好笑。難得他還記得,只是心裏怎麽就酸酸的,他不會連張弛的醋都要吃吧?
翌日,張弛來接祁書行。他總覺得老大的表情有些奇怪,具體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後來,
他才回過味來,老大明顯是吃醋的表情啊。
天地良心,他可沒跟小水妹妹走太近。難道是……進門的時候,小水妹妹朝他微笑了?還是說……他的性別就是個錯誤?
當個助理真的太難了,在線求隐身方法!急!
祁書行離開的前一晚,宋清水失眠了。
第二天醒來,他已經走了。是祁書行的生活助理來叫醒她的,并且把她送上飛機才離開。
她剛下飛機,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直到在出口處看到雙手揮舞的陶笛然和龍越,她才回過神來。
這些天,真真像是做了場夢。
然而,陶笛然的嘲諷技能讓她徹底醒了。她才不是做了場夢,她明明見到祁書行,還和他确定關系,度過了美好的這麽多天!
“喲喲喲,我們家丫頭好像有點變化嘛。”陶笛然湊到她面前,仔仔細細地看,“皮膚都變好了。”
聽出他的潛臺詞,宋清水當即給了他一拳,讓你再亂說。
“有本事就就給我站住!讓你再亂說!”
陶笛然一溜煙跑了,宋清水再後面使勁追,龍越則拖着箱子走在後面。
他滿臉笑容,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回到栖溪鎮,兩人待着宋清水去店裏看看,便催着她回家。
龍源福知道她今天回來,早早就坐在院子裏盼着。
龍國富進出數次,都遭受到父親的白眼,他沒好氣道:“爸,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兒子啊。”
龍源福直接回他一個字,“滾!”
真等宋清水到家,龍源福已經疲乏,坐在搖椅裏打瞌睡。
宋清水悄聲靠近,大拇指和食指湊仔一起,掐了根胡須,慢慢往外拉。
老爺子睡得正香,不耐地抖抖嘴,還想酣睡,宋清水找準機會,往外一扯,老爺子痛得呲牙裂嘴,當即就醒了。
“哦喲,我家水丫頭回來咯。”
他也不怒,看着多日未見的水丫頭,哪兒還能生氣啊。
“這裏睡涼,走走走,去屋裏。”宋清水把人趕進屋裏,就跟變戲法似的,從箱子裏拿了好多東西。
全是祁書行陪她去買的禮物,每個人都有。有些她拿不準注意,都是祁書行給她選的,有些還是
祁書行帶回來的紀念品。
德國的酒杯被她帶回來了,這麽精致的酒杯,他說一定要送給師父。她正繪聲繪色地講祁書行買杯子時發生的小故事,他的電話便來了。
她走到邊上接聽,還能聽見師父在念叨,“這玩意還是從德國帶回來的,小祁有心了。”
“師父在誇你呢。”
祁書行那邊很吵,看樣子是抽空打的電話。
“誇我什麽?”他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特別喜歡酒杯,誇你眼光好。”
他頗有深意,“是挺好的。”
宋清水登時羞紅了臉。
兩人沒聊幾句,張弛便過來喊開工。
知道他忙,她趕緊催他去拍戲。他還想繼續聊,他記得差點再見都不說就挂斷電話。幸好,祁書行懂分寸,在她發火前,平息了怒火。
宋清水也不閑着,除了去店裏幫忙,還抽了幾天時間回石板坡。
師父聽說她要給張弛釀酒,也吵着要回去幫忙。
祁書行說張弛不挑口味,她便決定給他釀一壺地道的包谷燒。
趕在春天的末尾,包谷燒釀好了。
她打封好,買好火車票,去劇組探班。
也是在劇組,祁書行告訴她最後的決定。
他要退出娛樂圈。
30
一切都有跡可循。
她沒有多問,只告訴他,粉絲那邊交給她。
之後的兩個月,祁書行專心拍戲,她則忙店裏的事。
她和小菜等人聊過,祁書行的任何決定她們都會支持。有了這句話,她便放下心來。
他最愛的粉絲,永遠都站在他這邊。
六月,劇組殺青,後期制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祁書行和沈閱約定過,會在電影上映後,正式退出娛樂圈。
在此之前,他的時間都是自由的。
他殺青後,直接從劇組趕回栖溪。張弛陪着他來,見到宋清水的第一句話竟是吐槽祁書行。
“老大跟拼命似的,沒日沒夜的拍。工作人員都受不了了,他還能堅持。”
宋清水本想誇他敬業,結果這人下一句就給她堵住嘴了。
“為了見你,他連老命都不要了。你說說,還有沒有天理!”
她好氣又好笑,只好把他帶到店裏,好酒好菜伺候着。
待在栖溪的日子,張弛成了店裏的熟客,對陶笛然的手藝還有她的酒贊不絕口。
祁書行閑下來便喜歡四處閑逛,宋清水不忙時就去陪他。
有天,他們走到了月牙橋。
白天的月牙橋并不恐怖,很多游客前來拍照。
宋清水剛到,便放開祁書行的手,跑到石頭上坐下,對着迎面走來的他招手,“買酒嗎?客官。”
她故作谄媚的樣子,逗得他大笑,即使隔着口罩也能想象他上揚的唇角。
“十全大補酒了解下?”
他的眼裏風雲突變,“你覺得我不行?”他刻意壓低最後兩個字,語氣沉得她直想躲。
靠,大意了。
她求饒,“不不不,你很行,跟你名字一樣,行得不得了。”
祁書行拉過她,在她耳邊低喃,充滿無限的魅惑,“我還可以更行。”
豔陽高照,宋清水被刺激得忍不住顫抖。
祁書行!請你不要何時何地發散魅力好嗎?
她趕緊轉移話題,“咳咳,話說那天你的态度變化好快哦。”
“因為不知道你的身份。”
“嗯?”她不就賣酒小商販的身份嘛,哦,對了,還有黑粉。
“你看到我發的帖子了?!”
祁書行一副“要不然呢”的表情。
“那也是黑粉,你對黑粉這麽溫柔是不對的。”
“黑粉也是粉。更何況那個時候對我不離不棄的黑粉,不是粉絲是什麽?”
宋清水:“……”
說得好有道理哦,她都無法反駁呢。
烈日下,祁書行全副武裝,旁邊的游客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即便退出娛樂圈,他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出來。
這就是他熱愛的事業,看似光鮮,心酸卻只能自己體會。
“我們回石板坡避暑吧。”
氣溫越來越高,祁書行這樣捂着,遲早得生病。他自己不在意,她卻心疼極了。
第二天,她便帶着祁書行回了石板坡。
陶笛然被氣得,揚言要把她踢出合夥人。龍越在旁邊勸:“你還跟沈春麗談戀愛,她也說要把你踢出去呢。”
行叭,咱誰也別惹誰。
石板坡氣候涼爽,正适合避暑。而且,人不多,基本都是老人小孩,認識祁書行的幾乎沒有,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山野游玩。
兩人一早一晚出去,中午太陽正大時便在屋裏歇涼,看看電視,講講故事。
好不自在。
宋清水按耐不住,帶着祁書行去了酒窖,她都沒說話,他就知道她的想法。拉着她的手,便往溶洞裏面走。
“你不怕有怪物啊?”
祁書行瞥她一眼,手牽得更緊了。
“不怕,我就怕你不聽話,亂跑。”
宋清水臉熱,握緊他的手,發誓,“我保證不亂跑。”
酒窖裏面黑黢黢的,沒有怪物,腳下卻不安全。
路蜿蜒曲折,有些地方窄,只能一人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