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章節
不知劉表已經派劉業下來掌管襄陽,更不知習郁馬上要接管襄陽兵權,成為襄陽的郡丞。(郡丞只在郡守之下,有掌管一郡兵權的能力)
話說其實劉表雖然荒yin無道,但到底也不是無藥可救。蔡瑁私下讓劉業将郡丞之職授給習郁,這早就在劉表預料之中。而龐府在襄陽的影響力,就算沒有兵權,也能完全制衡當上郡丞的習家。龐習兩家權勢相當,相互制衡,遠在荊州的劉表這才能高枕無憂。(一直未解說,當時劉表将荊州的首府設南陽,文中的荊州就是南陽)
聽到這,我明白了。明白習祯為何以為諸葛亮能威脅我下嫁。
舅舅蔡瑁此舉,其實就是讓黃習兩家綁成一塊,只要習家在,我黃氏一門就能安然無恙,他遠在荊州不能時時關照我跟黃岚,所以這個安排是最為妥當的。
龐德公精明過人,又怎會不明白,要滅黃氏一門。就要先扳倒習氏一族,但這習氏一族又啓是那麽好對付的。龐氏在襄陽立業有多久,他習氏就有多久,而習氏一族大多能文能武,像習郁就是文武雙行,加上又被授予郡丞一職,自己要對付黃氏。目前來說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只能從長計議。
這半年來,龐德公對付習家,明在裏,暗在對,動了很多的手腳,習郁處在明處。對龐德公的一些陰招暗招,防不勝防,暗暗吃了不少的虧。這些我也是後來得知的。
習祯之所以為諸葛亮威脅我,其實就是利用我怕連累習家,再次釀成黃氏杯具,所以威脅我只要下嫁給別人,龐德公就不會再對付習家。習祯那知,我是因為失身,才會認命下嫁,想到這。我不禁暗嘆,天意難違。
再說深深細思,就算我嫁給別人,龐德公也不會放棄對付習家,而習家也不會置之不理,要知道舅舅蔡瑁的舉動,就是告訴了整個荊襄九郡,習黃乃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當時習郁明知蔡瑁的心思,卻冒着風險受了下來,可見習郁的為人。
饒是如此。習祯怎麽不早些表白?如果他早早表白,也許就沒有昨日的那些事情,我還是暗嘆,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縱使你再智慧過人,也逃不出命運的掌握。
聽梅然說完這些,已經是大半夜了,尹牙還沒回來,加上我心情久久難已平複,從梅然那告退出來,便呆呆的坐在門檻上等尹牙回家。
沒想到,這半年來,竟然發生的這麽多的事。
不由我又想起諸葛亮說荀刖喜歡小喬,這半年來,荀刖來過三次,每次來都是水鏡居放月假的時候,荀刖喜歡看書,看書看的也雜,梅莊原本就有收藏書籍。所以他每次一來,都是在這裏呆上一天,看上一天的書。
他來的少,比起常來的尚項,我對荀刖的好感更加多一些,所以他算是我在三國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只要他一來,我通常都會陪着他在書閣看書,有些也會閑聊幾句,記得有一回,我有問過他有沒有妻妾,他說孤身一人,四海為家,那有心思娶妻納妾。
當時我笑他,暗中說他是老處男,荀刖當時就紅了臉,還能激奮的說,功不成名不就,不談娶妻納妾的事情。我又笑他說,歷來都是先成家後立業,男人若不成家,便不會成熟雲雲,荀刖又紅了臉,志比天高的說,別人是別人,他荀刖是一定要先立業後成家的,若不能給妻兒一個安定富有的生活,還不如孤身一人來的自在。
還有一次他來的時候,我調侃他,說有沒有意中人,此時我回想起來,當時荀刖的表情确實有點怪,仔細回想,又有幾分羞赧的感覺。當時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原來荀刖暗中喜歡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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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小喬生的沉魚落雁,花容月貌,确實是個美人。盡管我那時見她,還是男兒打扮,可我也想像的到,她若恢複女裝,定是傾城傾國之姿,荀刖若是知道了她是女子,不動心,還真的是很難。
既然荀刖知道小喬是女子,那他知道不知道尚項也是女子呢?
我好奇這些問題,習祯以後來不來,我不知道,所以這些好奇,看來暫時我是不會解惑了。
回頭又再想到,小喬跟劉操之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口中的主公又是誰?來了半年多,大概的也了解,能被屬下喚為主公,都是一些大人物,比如說像劉備,曹操,劉表,孫權,袁術,等人。換言就是,刺史以上的官員,基本上可以由屬下喚之為主公。
小喬,小喬,究竟他是不是江東的那個小喬?周瑜的那個小喬?我想來想去都感覺不太像。雖然跟着尚項的這個小喬确實是個美女,但在我感覺中,小喬應當是個很堅貞的女子。不可能跟周瑜以外的男人勾勾搭搭,特別是野合之事。
既然她不是江東的小喬,那尚項到底是誰?他那神秘的哥哥又是誰?劉備,曹操,劉表,孫權,袁術???這些人中的一個?還是另有其人?習祯那時說過,尚項的這位神秘哥哥來頭很大。權力也很大,能讓習家都探聽不到的人物,确實有些頭痛。
若是能将目前天下的局勢分析一下,也許能猜的出。
突然後花園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我心髒咚的幾下猛跳起來,趕緊順着聲音小跑而去,就在這時,從大門邊的圍牆突然飛下一人。動作比我要快上十倍的往後院狂奔。
是尹牙,他回來了。
看到尹牙急驟的身影,我這才反應到,那聲尖叫好像是魚兒。
不好,難道莊子裏潛入刺客?是龐德公派的?
我下意識的就想到龐德公,等我趕到後院的時候,看到昏倒在地的魚兒。而尹牙正蹲在魚兒面前,用力的掐人中。
我抽了口涼氣,魚兒可身懷有孕啊,可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尹牙,趕緊把魚兒抱回房裏。”我沖了過去,首先掃了一眼魚兒的下身,看到沒有血跡,趕緊又扣上魚兒的脈博,看來只是吓昏過去。
尹牙點了點頭。青着臉,快速的抱起魚兒往他們住的院子裏跑。
不到片刻,除了梅然,別的人全都醒了,尹媽媽看到昏過去的魚兒,擔心的嗓子冒煙,跑進跑去的端茶倒水。小山揉着眼睛,睡意蒙蒙的站在那發呆。
我跟着梅然學了半年。雖然還不會金針渡穴,但也懂得如何把脈,一般的小病小痛,如今我也能看準七。八分。
人當真是要逼的,要上緊箍咒的,放在上輩子,我大概到死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學中醫的一天。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路,我那會不知道中醫這種技術,是多麽的博大精深,有些人就是窮其一生,都摸不進門,更何況還有冗長繁複的湯頭歌,數千種的藥材,數萬種的藥性。這些若不牢記,那就是殺人不用刀的庸醫。
“魚兒只是受驚過渡,休息一會,醒來就沒事了。”我把完脈,松了口氣說道。
尹牙和尹媽媽聽我這麽一說,這才松了口氣,跑進跑出的尹媽媽頓時癱在床邊。
“這個時候魚兒去後花院做什麽?”我迷惑不解的看向尹媽媽。
一般尹牙外出辦事的時候,魚兒都是跟尹媽媽一個屋睡的,魚兒膽小,加上梅然有時嘻戲說梅莊鬧鬼,魚兒更加害怕一個人睡覺,所以尹牙一出門,魚兒就習慣性的往尹媽媽房裏跑。
尹媽媽松了口氣道:“有了身子的人,總是容易起夜,怪我,是我沒有陪着她去,還好沒事,要是有事的話,以後我下去了,那有臉見尹家的列祖列宗。”
尹牙聽尹媽媽自責,眉峰擰了擰,走到尹媽媽邊上半跪下來伏在尹媽媽身邊說道:“母親不要自責,人各安天命,是我尹家的,就是我尹家的,不是我尹家的,留也留不住。”
“你這個孩子,說的什麽話,魚兒可是個好媳婦,怎麽能讓她受這苦。”到底是孩子再大,在娘眼裏,始終還是孩子。
看到這,我不由想起只見了一次面,喊了一次娘的蔡氏。
“魚兒身體底質不錯,這孩子一定能平安降生的,尹媽媽別多慮。”此時我在想,就算魚兒起夜,最多也就是在小院裏的茅房,怎麽會跑到後院的湖邊?
其實梅莊确實很大,像這種下人配住的小院,都有七間,每個小院都有獨立的茅房。尹媽媽是個比較講究的人,不喜歡在房裏放馬桶,所以就算魚兒起夜,也不至于會跑到後院湖邊。
這事還需要等魚兒醒來,才知道了。
想到這,我便朝站在門外不敢進來,确又一直猛打瞌睡的小山說道,讓他回去接着睡。小山走後,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