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動的喚我幼兒。
這時我又想起他總是白衣白袍,撚着白色胡須,笑眯眯的看着我。
這時我又想起他像老玩童一樣的嗔怪呢喃。
現在他成了一抹飛灰,留下無數的念想給我。
我端坐在諸葛亮的面前,微笑着看向前方,淡淡的說道:“今天天氣真的好好。”
諸葛亮握着缰繩的手泛了青。笑着回應我道:“要不要策馬狂奔,放聲高歌一曲?”
我笑道:“豪情縱天地,高歌擲一曲嗎?”
諸葛亮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不過如果你梳洗一番,想必會更有意境。”
我也跟着大笑幾聲說道:“那還等什麽,還不快帶我去有水的地方梳洗一番。”
後來我是怎麽回來的,我忘記了。只記得諸葛亮把我送回梅莊,尹牙把我狂笑的我扶回廂房。梅然在我身上施了幾針,我便睡的昏天暗地。
再次醒來,天還是那樣藍,雲還是那樣的白。
我走到黃岚的房間,笑逐顏開的告訴黃岚,昨日我看到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嗅到了最清新的草木香。
就這樣,我每天都很開心,臉上總是帶着笑。日子又恢複到那種雲淡風輕,雲卷雲舒的時候。空閑下來,我便開始學習尹媽媽寫的三字經。
每天我都過的很充實,除了例行的天天去陪黃岚聊天,不知不覺,我給黃岚講紅樓夢,講了三回。
習祯天天都來看我,沒有一天間斷。好像梅莊成了他的第二個水鏡居,奇怪的是,司馬徽竟然對他的出行,完全不聞不問。反正有人天天來看我。我也樂的有人陪,想那麽多做什麽呢?
至于諸葛亮從那一天送我回梅莊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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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葉子黃了,天空不藍了,開始飄雪了。我笑啊笑啊,熬過了我最讨厭的冬天後,天空又開始變藍了。
三月的空氣,就像那剛剛掀開面紗的少女,朦朦胧胧,時而憂傷,時而開懷。
我窩在書房溫讀四書五經,拿着當初跟黃岚一起做的毛筆,一字一劃認認真真的寫着漢隸。
這時梅然來找我。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發現自己在梅然身上找到了黃承彥的影子,雖然梅然從來沒叫過我幼兒。
梅然說,我頹廢很久了,該站起來了。
我錯愕,其實我想通了,人生就像一場戲,來來往往的都只是戲中的一粒塵埃,最終是要塵歸塵,土歸土的,所以我學會了笑,笑着面對人生,能積極就積極。
梅然看着懵懂的我搖頭,心一狠,對我說道:“明日開始,你就學習嘗百草吧。”
我笑着點頭,我還記得當初我是選五毒之術呢,嘗百草可能就是啓蒙吧!當初的初忠不就是學一門手藝,然後努力奔小康麽。
到了下午的時候,習祯也例行慣例的來報道了,我捧着論語,從花廳走過,就見尹牙在跟習祯彙報這個月的開銷。
我笑了,現在習祯好像成了梅莊的新主人,而尹牙好像成了梅莊的管家。哦對了,那塊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雞血石,後來平靜之後舅父又差人送回來了,現在正安安靜靜的戴在我的脖子上。
或許我還帶着幾分希望,希望能再次通過它,回到我該回的地方吧!其實我也知道這個可能很小。
還有,還有,魚兒懷孕了,四個月了。
尹媽媽天天笑的嘴都合不攏,好幾次我都悄悄的發現尹媽媽已經在給沒出世的小尹牙做衣服了。
其它的那三個丫環,也早就走了,據魚兒說,她們都各自回了家,現在好像都嫁人了。我影像中有一個叫竹兒的,她生的很标志。
至于梅然,每次一談起習祯都會恨的牙癢癢,聽魚兒說,那是因為習祯為了維持梅莊的生活開支,所以時常騙梅然出診賺錢,除此,還偷偷的賣掉梅然私藏了好久的名貴中成藥。所以梅然一看到習祯就沒給他好臉色。
習祯也不以為意,依舊天天來梅莊,梅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一手打理,他不在的時候,就由尹牙盯着。
而尹牙自從魚兒懷孕後,臉上的冰霜也溶了好多,時不時我能發現他會看着魚兒發呆,發笑。
好像男人都是有了妻兒之後,才會慢慢成熟,從尹牙身上,就能見證到這一點。
好吧,所有人都好了,只是他們都以為我還沒有好,其實好沒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承認我是把痛深深的埋起來了。
師傅說,明日我就開始嘗百草了,好吧,那就從明日開始吧。
春天總是最好的時候。
春天總是萬物複蘇,重新開始的時候。
上下五千年,那個大詩人,那個大文人,不都是喜歡詠春的,意思也就是,我也該發芽重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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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不知道大家看了有沒有感覺很憂傷,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後,可憐的碩碩,也只能這樣了。我也長嘆……習祯其實是個癡情種子啊……可惜蒼天讓碩碩穿越回來,不是讓她雲淡風輕過日子的。
062早春
少女又開始掩面哭泣了。
所以整個蔥翠的山林,全都朦上了水霧,好在少女只是憂傷的抽泣,沒有讓山林的樹葉全部打濕。
陽光雖然很溫暖,但三月的冷風一吹,還是讓我感覺四肢冰涼。
梅莊種的藥草我都嘗遍了,所以梅然讓我出門踏青,給我的任務就是挖一株名叫燈心蓮的藥草。
走之前梅然狠狠的盯着習祯對我說道,若是挖不回來,就不準回莊。當時氣的習祯就差點跟他翻臉,說要帶我回習府,省的留在這苦苦支撐一個破落的梅莊。看着他們兩個相互鬥嘴,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感覺很溫馨,就像有家的感覺。
在第二天,我還是不顧習祯的反對,一個人背上藥簍子,爬上梅莊後面那座叫祁連山的深山。
梅然曾說過,這座祁連山,是座寶山,裏面有很多罕見的名貴藥材,有的甚至聞所未聞,聽所未聽,這也是他為什麽留在梅莊不再雲游的原因之一。而他移植下來的大多數藥草,都是從祁連山挖來的。
除此梅然還笑的很陰陽怪氣的說,祁連山除了藥草,還有天下數百種毒物在裏面生存,如果我運氣好,碰到幾只一定要逮回來。
當然走之前,梅然還塞了幾個瓶瓶罐罐給我。
在梅然那種特種兵一樣的訓練方法下,現在他房裏的那些暗櫃上的藥粉,基本上我能搞清一半。他塞給我的這幾瓶,全都是解毒的藥粉。反正照梅然的意思,尋常的小毒,随便吃那一種,都能解了。若是我運氣不好,碰到極品毒物,用梅然的話說,就是你自求多福,也許在周圍就能找到解藥。找不到就聽天從命吧。
我到也無所謂,內心沒來由的有一種,禍害遺千年的感覺,老天爺有意讓我穿到這裏,在我嘗盡了大起大落,生離死別後,又怎麽會讓我離奇的消失呢。答案是肯定不會。所以我安心的很,藥簍子一背,帶上一些野外生活的必備品,我就進了山。
現在的我,再也不是當初剛來那時的我了。野外求生已經不算什麽了,我的身體也不再瘦小,至少長高了五厘米。腰雖然沒粗,但手卻有力了,這要拜梅然所賜,若不是他老叫我用手推碾子磨藥,我的力氣也長不起來。
如今的我,有一種重生的感覺,脫胎換骨的感覺,最起碼,我的頭發在中藥護理之下,變的又黑又濃。滑不溜啾的完全可以打洗發水的廣告。
胸也不再是一“平”如洗,而是突出來了許多,談不上圓潤,但至少也說明,胸部正在發育,将來能不能發育成碗大,估計還得等上一年吧。
也不再面黃肌瘦,我的臉上長了很多肥膘。水潤圓滑多了,總體來說,我現在是女大十六變,雖變不成美女。但也不再是從前那幅醜女模樣。
只是可惜,我這身體的年紀有十六了,卻遲遲不來潮,梅然說,我是氣血阻滞,心有郁結,所以初潮不至。若要來潮,就要我打開心結,徹底放寬自己,否則說不定要拖上幾年。女子無潮,那就代表無育,梅然勸我無效之後,也懶的再勸。
剛踏上祁連山的路口,就只見眼前一道白袍一晃而過,身影好熟悉?
我愣了愣神,梅然說過,祁連山深的很,裏面毒蟲草物也多的很,平常普通人,是沒人敢靠近的。
那眼前這個白袍身影會是誰?
眼熟,真的很眼熟。
其實水鏡居和梅莊都在祁連山腳下,這個時候出現在祁連山的身影,除了我梅莊的人,那就只有水鏡居。
水鏡居愛穿白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