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身價的。”我想了想,便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反正他是這麽問的,加上我也看開了,自己要學字,不一定就要在水鏡老頭這裏,換個先生也是一樣的,這麽一想,我臉上的灼熱也就全退了下去,精神才放松了下來。
“哦……自擡身價?”水鏡老頭很感興趣的眨了眼,拉長聲音。
面對水鏡老頭的吃驚,我有些無所适從。
“是啊,難道不是嗎?”我反問。
水鏡老頭又是哈哈一笑,胡子跟着他一抖一抖,我看的有些抽筋。
門外的書童臉色更加是吃驚了,第二次傳出相談甚歡了,這個黃碩真是了不起……
水鏡老頭笑罷了,又喝了口茶,我看他的樣子,不禁想到,都一把年紀了,喝這麽多水,不跑茅房?
“喜歡琴嗎?”水鏡老頭又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
我只感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後腦,他搞什麽鬼?
“不喜歡。我不懂琴。”我直言了當,懶的跟他周旋,不要說是像這種二十一弦的古琴,就是一電子琴,我都彈不出調調,對這個沒天份嗳!
水鏡老頭像是已經知道了我的回答,微笑微笑的又問道:“那喜歡畫畫嗎?”
“不喜歡,沒那個天份。”我揉了揉鼻子,猛的發現,自己的鼻子好像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水鏡老頭又只是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喜歡下棋嗎?”
我翻了個白眼,已經打定主意不拜他做老師了,自然不用小心回答,我只要據實,又據實的回答就好。
“不喜歡,先生,我直接一次說完吧,琴棋書畫,我沒一樣喜歡的。但是有一樣,我是必須要學的,那就是書。”
水鏡老頭聽完又昂着頭,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承之的二子,還真是有趣,有趣的緊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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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書童,這會不再是吃驚了,而且直接石化,過了好久,才提起袍子,去外間找我的會師禮。
“那你告訴我,你明明不喜歡,為什麽又要學呢?”水鏡撚着胡子,有些高深莫測的又問道。
我學尹牙遞了個白癡的眼神給水鏡老頭:“大字不識,當盲流,啓不是丢人嘛。”
這下水鏡老頭呆了一下,片刻後撚着胡子又問道:“你身為承之的二子,說自己大字不識,這是何意?”
我怔了怔,呃,這實話說的過頭了。
想了想,我便張口就來:“想必先生不知,我前些日子得了世間絕症,把之前的種種都忘光了,但在接觸人和事的時候,又會不自然的冒出一些東西來,宛如昨日的那個乘法表,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一定要讀書,否則,我這一輩子都好不起來。”
水鏡老頭看我一臉古怪,張口所言,更加荒誕,本想叱責,但一聽到乘法表三個字,又忍了下來。
“既然如此,你回家跟承之學,不是更好?”
我嘿嘿一笑,此刻完全沒有先前的半分緊張,只感覺水鏡老頭也蠻好玩的,長的還真是很有姿色,年輕的時候,定是個風liu人物。
“有道是,醫者不能自醫,學東西更是如此,先生以為呢?”
水鏡老頭看了我許久,又是哈哈一笑,說道:“好個醫者不能自醫。你先出去吧!是去是留,一會看榜便知。”
我唔了一聲,又是留戀,又是心痛的看了眼老頭案上的紫檀琴,唉,給我一角多好,做根紫檀發簪,一定很好看呢。
出了花廳,就看到滿臉焦急的黃岚,還有若有所思的習祯,他二人站在最前面等着我出來。
“幼兒,怎麽樣?先生問了你什麽?”黃岚急切的把我從臺階上拉了下來,害的我差點摔了一下。
看他急切,我也不好計較,輕描淡寫的說道:“也沒問什麽,就是說了下紫檀木,還有問我喜歡琴棋書畫麽。”
黃岚和習祯同時錯愕的對視,過了許久,才呆滞的問道:“那你怎麽回答。”
我奇怪的看了眼他們兩個的神色,這有什麽值的錯愕的?
“我說,我不懂琴棋書畫,正因為要學,所以才來會師嘛。哥哥,你知道紫檀木嗎?”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紫檀木這種東西,真的很少有人得知。
黃岚看着我,眼神接近呆滞,搖搖頭看向習祯說道:“祯弟知道嗎?”
習祯又是一臉懊色,像是看國寶一樣的看了我數眼,鳳目含嗔的說道:“從未聽說,此乃何物?”
昨夜回去在書樓熬了一晚上,都沒找到黃碩昨日所說的那種公式算術,今日他又說跟水鏡先說,說紫檀木……這真真的讓習祯感覺很委屈,明明自己看起來比這個呆頭呆腦的黃碩要聰明,怎麽就感覺樣樣都不如他。
“啊……”我吃驚的低呼,黃岚跟習祯居然不知道紫檀木,狂暈,難怪水鏡老頭會那麽奇怪,原來這東西,在三國時期還真是稀罕物。
這時,我沒注意到諸葛亮等人就在我們側面不遠,我們說話的聲音又很大,一字不漏的就全落在他們耳裏。
其中崔州平,看看諸葛亮,又看看我,怪笑了幾聲,揚起聲說道:“孔明,我也不明,紫檀乃是何物啊?”
我一看到他怪聲怪調,加上方才的怪模樣,我就不高興,條件反射性的就接上他的話說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不知是那位士子的小厮這麽不懂禮數。”
我這一言,立馬讓諸葛亮等人臉色大變,其中為最的就是龐統。
只見他五短身材,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細小而精光燦燦的眸子,好像吃人一樣的盯着我,冷冷一哼:“那來的黃毛小子,盡靠投機取巧才得今日這一隅,竟敢在這大放厥詞,盜用孔夫子的名譽,行敗類之事。”
嗬……想不到龐統罵起人來,真是字字珠玑,一個髒字都不吐啊。
黃岚緊跟着神色大變,往我身前一站,目光有如鷹隼的看向龐統等人,正欲說話,我已出聲,有道是有人在前面頂着,給我壯膽,我還用得着那麽膽小如鼠麽。
“不服氣?不服氣就去問水鏡先生,正所謂,好馬要遇伯樂,好琴要碰伯牙,我是不是投機取巧,你去問問水鏡先生,不就明了?”我可學不會,他們那樣張口就是子呼者也,髒字都不吐一個,但是要說對持罵人,嘿嘿,我就不信,秀才遇到兵,真能有理說的清,更何況我是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的女子是也,此時不發揮女子的特長,何時發揮呢?
龐統被我這陰陽怪氣的話,氣的原本就是鼓出來的雙腮,更加鼓大了幾分,正要張嘴再駁來,就被諸葛亮攔了下來。
“士元,冷靜些。”只見諸葛亮白袍輕輕一揮,拉拉了龐統的手臂,臉上露出雲淡風輕的微笑,側目轉向我笑道:“适才,州平不是問紫檀乃是何物麽,恰好,前些日偶得一本游記,其中就有寫到紫檀木。”
崔州平沒想到,自己一時調侃,竟能引起火山爆發,更沒想到,元直口中的這位其貌不揚的女子,竟然有副好口材,回轉一想,也對,她是女子,不牙尖嘴利,到也對不住女子的二字了。
龐統甩了甩袖子,怒視了我數眼,方才轉身退了回去。崔州平,好像根本就沒發生剛才的對持一樣,哈哈一笑,便說道:“那快說來聽聽。”
徐庶和石廣元均是無奈的搖頭。
諸葛亮淡然輕笑,不偏不正的掃了我一眼,清清涼涼的聲音,這才慢慢響起:“相傳紫檀木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樹木,數十年才長一寸,而樹心之中,才長紫檀。其色彩深紫,又有萬年不衰的檀香味,久經留香。正因為此樹生長極慢,上百年方可成材,所以又被人稱之為長生樹。傳聞,只要擁有此長生樹,便能延年益壽,更奇特的,若能用其木做成棺材,又能保人萬年不腐,黃公子,我說的可對?”
我對上諸葛亮那雙清清亮亮的眸子,揉了下鼻子,唔,好軟。
“對是對矣,不過有些東西那是不可取信的。”真是離譜,居然還扯上萬年不腐了,那不是比冰棺還要厲害麽,若是那些什麽皇親貴族把這些話聽了去,都給自己弄上一口紫檀棺材,說不得紫檀木在三國時期就要絕種了。
我正要再說,諸葛亮便搶先說道:“所以,亮只是說傳言,各位,傳言不一定可信,像這樣損人利已傳言是更加不能取信的。”
嗬……我輕哼一下,還算你有些良知,若這話真流傳出去,我還真怕那些有錢人,勞命傷財的四處尋紫檀木做棺材呢。
諸葛亮說完,雙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花廳,又轉而看了看我,這才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