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亮的變音,趕緊像哈巴狗一樣點點頭,并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想,哭這一招,在諸葛亮身上不一定見效,還是先收一收。也就是這一字之差,搞的後來,我很被動。
“如此,那你請回吧,如今我諸葛家已經隐居于山野,不再過問時世,也不需要奴仆,請代我向你家父焚香至謝。”諸葛亮眉峰一揚,清清亮亮的聲音抑揚頓挫的響在竹林之間。
我不竟有些失神,雖然諸葛亮的長相不帥氣,但是這聲音,真的很好聽。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站直了身子,朝着他就是深深的一躬腰,然後字斟句酌不緩不慢的說道。
“公子,家父在世時,我曾讀過一些書,也識得幾個字,不會辱沒公子的。我此次前來,錢財早在路上就被人搶劫一空,是沿路乞讨到此的,公子怎麽忍心趕我走。家父臨終之話猶在耳邊響起,如今,公子要我做個無情無義,知恩不圖報的壞人麽?”
“并非如此。”諸葛亮沒想到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黃碩,竟然能說出這麽一番話,好個知恩不圖報。
諸葛亮嘴角微微一揚,突然彎腰把旁邊的幹草背了起來,并闊步走向茅屋,邊走邊說道:“你看,這等茅屋又小又潮,我等兄弟每日還需耕田種植,方可裹腹,那有多餘的錢糧供養仆人?你的好意,我諸葛心領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望你見諒。”
“聖人曾說,共患難者才是真知已,耕田扶桑算什麽,所謂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心甘情願來服侍公子,沒有想過月俸。雖說一路乞讨,但也打聽到一些情況,若是不願來,公子也看不到我。求公子莫讓我做個無情無義不忠不孝之人。”
古人最忌誓言和父母之命,嘿嘿,從側臉看到諸葛亮的眉峰輕輕一緊,我猜一定有戲,反正先賴下來再說。
第一,現在只求有個住所。
第二,三國裏的英雄無數,但感覺只有諸葛亮最為正人君子。
第三,有口飯吃,活着找到回家之路。
同時我也松了口氣,好在以前被父親強行按着,把三國看的滾瓜爛熟,加上近幾年舊版三國,新版三國自己一集都沒間斷,多多少少自己也不算個文盲,這也算是自己死在這裏唯一的安慰。
加上在襄陽城的這些個日子,我真是吃盡了苦頭,真真正正的嘗到上無片瓦,下無寸土,身無分文的日子。能活到現在,我自己也感覺很懵。
琴,不通。棋,不懂。書,看不明白。畫,那更加是七竅通八竅,一竅不通。再省視自己現在這模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臉色像個病痨子,面黃肌瘦。要不是沒帶把,我有好幾次都以為借用的這具身體是個男子。
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對這個時代陌生的讓我害怕,街上的流民多如雜草,自己剛來的時候,就見識過一百多個人擠在破廟當叫花子。看到這些讓我深深的明白,在這個年頭,能有個安身之所,有口飯吃,真的已經是福澤深厚了。
Advertisement
原本我也只知道自己來的這個地方叫襄陽城,再後來,就聽到袁紹廣招英雄起義讨賊,這才知道,自己死到了三國,正是那黃巾起義。知道袁紹,我再推測其它人,自然就想到了諸葛亮。不是我沒想到別人,而是我真的害怕,在這個年頭,人命是最不值錢的玩意,放眼下去,我除了能相信諸葛亮,我真的不知道能相信誰。然後也就有了上面的這一幕。
“我看你出口章,才思敏捷,在我這浪費了,不如我寫封書信,薦你去別人那裏建功立業如何?至于你父與我父施恩還恩之事,我稍後黃絹一封,向他們禀明原由。你也就不必擔心誓言一事,如何?”諸葛亮把幹草放到門前,偏過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我說道。
頂着他如炬的目光,我暗罵自己弄巧成拙了,這斯果然是諸葛孔明,不同凡響。
我嘆了口氣,想到曾在書中看到諸葛亮向來謙虛謹慎,并十分好學,只要真正有才學的人,他從不論出身和長相。其中以諸葛亮之妻黃月英為證,相傳黃月英相貌極醜,但卻因為她才華橫溢,面面懼到,得到諸葛亮的尊敬。而至始至終,只娶得黃月英一妻,由此可見,若要想留下來,除非能得到他的尊敬。
否則他定能以萬般借口推辭,我可沒自信能跟諸葛亮去辯口才,那純屬找死。
004半桶水
“可否借一步說話。”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不自在的扭了下身子,說實話,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欣賞去忽悠別人,有道是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我就不信,我用我從小學到大學所學到的知識,還打動不了諸葛亮讓我留下來。
說是這麽說,其實我自己心裏也發慌,雖然說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可是該忘的,差不多都忘記了,肚子裏也就那麽一知半解的半桶水貨。說出來忽悠自己都不信,拿去忽悠一代妖人諸葛亮,我自己都感到羞愧。但我又能怎麽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算是破釜沉舟,最後一博。同時我心裏也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死賴着他,這才算有人身安全。
諸葛亮看到我的神情,眼裏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芒。思慮了幾秒便朝我點點頭,轉身就往茅屋的後面走去。
我趕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這時想起諸葛均這個人來,回頭張望,發現他竟然已經爬到屋頂上了。吓,難道他一點也不好奇,他二哥跟我說了些什麽嗎?還是他有輕功?還是從諸葛亮一回來,他就直接閃人去修屋頂?
“請坐。”諸葛亮走到一矮瓜架前,突然停了下來說道。
而我措手不及,鼻子如願以償的撞到他硬如岩石的後背上。
“啊……好痛”
“……你沒事吧。”諸葛亮一怔,這種情況,有點出其不意。
“啊……流血了!”我悶,只是這麽撞了一下,居然流鼻血了,好不争氣的鼻子。
真是丢臉啊,從2010年丢臉丢到公元前197年,啊,黃灼啊黃灼,你真是把黃家的臉全給丢光了。如果爸爸媽媽看到,不知道有悶咧。
“別動,拿這個捂着。”諸葛亮眉峰一皺,從懷裏扯出一塊布條不由分說的捂在我的嘴鼻之間。
吓,好大的汗味,這是他拿來擦汗的布嗎?
“對,對不起哦,我不故意的,因為那個,因為諸葛均他在屋頂,所以我才……”
“我三弟在屋頂,跟你撞到我有關系?”
“這個,這個……”我語窮,總不能說,是我想的太專心,所以失神了吧。
“算了,你真的叫黃碩?”諸葛亮帶着致疑的口氣瞥了我一眼,然後氣定神閑的在瓜架下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我還是沒聽出他話裏字和字的不同,誰叫這個碩字跟妁字同音不同字呢。
“嗯,黃妁”我把頭後傾,眼角瞄到他的身邊還有一條空椅子,便不請自坐的摸着坐了下來。
“碩果累累的碩?”諸葛亮又問。
“啊!……是”我停頓了幾秒,這才發現他前後叫了我兩次名字,口音都偏向碩,原來他誤會了……突然想到我名字中的妁是婚妁之言的妁,女字邊,這很容易讓他猜到自己是女人的問題。目前來說,還是扮男人比較好,也比較方便。
諸葛亮嘴角突然一揚,察覺不到的笑意在他唇邊泛開。
“好吧,你想說什麽。”
“天文地理。”我捂着他的汗巾,想了片刻偏過頭看向他。
就不信他不上勾。同時自己心裏也在冒汗,我懂個屁的天文地理,以前老師教的,我早就還給老師了,在這純屬忽悠。
“哦?”果然,他拉長音,感到有絲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留下我做書僮,我只求一碗飯吃,一張破席就可,而且我還會洗衣做飯。”見他上勾,我咽了咽口水,說出自己的條件。
“你多大了?”諸葛亮宛爾一笑,避而不答的問道。
他這一問,到是把我問倒。我看他不過十七歲,但心智成熟的像二十七歲,長相嘛,是不帥,但臉上的青渣,很明顯的告訴任何人,我們傳說中的諸葛亮正在青春發育時期。身高至少一米八四,雖然不帥,但也相貌堂堂。身材不胖不瘦,若要在現代,确實是個衣架。臉相沒口氣那麽老氣模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估摸也有個二十歲的樣子。
見他半天不答,諸葛亮輕揚眉峰加重語氣說道:“難不成你只有十歲?”
什麽?十歲?放屁,我都二十五了,天知道穿過來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麽意外,竟然讓我的身體年輕了十歲左右。
這個事實其實在當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