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陽不是圍着你轉的, 地球不是會為你停的, 悲催的生活還要繼續, 裝殘的一天又得開始。
心裏悵然一嘆, 我轉頭開始尋找杯具人生中的唯一動力!
給我穿衣服的趙孽畜原本還笑着的,此時倒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些日子裏他這反應我見得多了, 對此只能心中翻個白眼。
抱歉了孽畜, 要是讓你自在了我将來就不自在了, 人都是自私的, 更何況我沒興趣一輩子擱你面前裝傻充愣,演員也是需要退休療養的,我這無間斷的戲劇生涯你也得給我來點想頭是不是?
于是,雙眼掃描儀開啓……探測搜尋……發現目标床頭櫃……飛撲!
在床上滾了一圈,看着懷裏這大玻璃瓶子裏放的紅紅綠綠的美麗人頭小紙張,下面埋着的隐約可見的幾個趙孽畜鑲鑽白金、大黑鑽、彩石的領帶夾,最新款18K金筆尖派克筆(暫估價至少2000RMB)。
當然,為了掩飾,裏面還有兩個顏色鮮亮的積木塊, 一個火車頭模型外加一個四肢皆能活動的蝙蝠俠。
再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金表,想想現在老子石膏裏的戒指……
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嘿……
我貼着瓶子左看右看,用手來回扒拉了兩下, 又抱在懷裏蹭了蹭, 在床上打了個滾。
反正我現在要裝白癡, 此刻做出這等幼稚行為卻絕對屬于真情演繹範疇。
為了咱将來正大光明的将它們随時帶在身邊而進行掩護, 我都豁出去多少臉皮了?
愛誰說誰說~
啊啊啊,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們呢~
我怎麽就喜歡的看不夠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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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瓶子還是趙孽畜瞧不慣我整天劃拉着錢玩,掉了又撿,撿了又掉,掉了還撿的行為,就給我尋摸了這麽個東西。
抱着不重,透明度絕佳,而且我曾經偷偷試驗過,這瓶子不知道是什麽高級玻璃,竟然還摔不碎!
唯一的缺陷就是這瓶子的造型是個狗熊,瓶蓋正是個狗熊腦袋。
握了個擦,哪個王八告訴你這孽畜老子喜歡狗熊了?
又看了眼外面的季濤,我冷笑了一聲。
他們兩個要鬥要打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跟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我暫時的任務是只要抱着我的玻璃瓶子傻笑就行了。
趙孽畜此時也突然上了床,一把抓住我的腳踝,把滾出老遠,正趴在靠着窗戶的那邊床鋪往外看的我往他那裏拉了回去。
我反應過來後掙了掙,抗不過他的力氣後又踢了踢,雙手抱着瓶子“啊啊”了兩聲。
“明希,和我去刷牙牙,咱們一會兒還得吃早飯。”
趙孽畜架着我的腋下撐着我站起來,從我這沒多大力氣的手裏搶過瓶子又放回了床上。
“瓶……”
趙孽畜看了那瓶子一眼,眼神有些沉,然後才轉回來對我耐心哄道:“先刷牙牙,刷完牙牙再抱着好麽?”
我趴在他肩上伸了胳膊:“瓶……瓶……”
“明希,乖,咱們先刷牙,那個放在那裏丢不了。”
我看了眼趙孽畜,遲疑着學出個音:“……丢?”
趙孽畜頓了下,将我抱在懷裏沉默了一會兒,親親額頭,很輕的溫柔笑笑:“不會丢的,相信我,嗯?”
好吧,你既然都這麽說了,我也就給你點面子。
其實我也就意思意思,簡單的表明一下“簡明希”離不開這東西,做的太過分了你要是真把那悶騷脾氣爆發出來将它給沒收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如今我也只是張着胳膊夠着那床上的瓶子,反抗的意志并不大,留戀的看了幾眼那個晶瑩璀璨、內涵豐富的玻璃瓶子,也就配合着被趙孽畜抱着腰移到了浴室。
兩手撐在臉盆上,我貼在鏡子上仔細看了看自己這張還不太習慣的臉,看着還十分耐看順眼,能拐騙不少小姑娘後,就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趙孽畜站在我身後一胳膊環着我的腰空下兩手正擠着牙膏,聽見我的笑聲也笑了笑:“明希終于會自己站着了,很高興麽?”
“咯咯”笑着擡腳跺了跺,示意趙孽畜我聽懂了他這句話,果然換來他又獎賞一樣的揉了揉我的頭。
“嗯,明希很了不起。”
其實老子很早以前就會自己站着了。
裝白癡和殘障也是個技術活,你在隐藏真實實力的時候也總得把握好時機表現出有所進步,否則訓練了這麽長時間一丁點都沒學會,這不是自己找死讓別人發現麽?
趙孽畜此刻也把牙刷湊向我的嘴:“來,明希,把嘴張開。”
我“啊”了一聲,乖乖的張開了嘴,任由他上刷刷下刷刷,左刷刷右刷刷,終于弄好後合着滿嘴白泡沫子嘴前就出現了漱口杯。
“明希,別再咽下去了,記住了麽?”
我含了口水,直想把這一口都吐他臉上。
第一回 第二回那是為了演繹逼真我才一咬牙一跺腳的犧牲了胃循環,這都過了多久,再傻的白癡也能記住了,還用得着你每次都重複叮囑?
你個孽畜叨叨叨叨的也不嫌累。
不過終究咱不跟這孽畜計較,稍顯笨拙的漱了漱就都将水吐到池子裏去了。
趙孽畜給我用毛巾擦了擦嘴,我帶着壯士扼腕的心情等待着下一步無法避免的杯具。
果然不到一刻功夫,趙孽畜放下毛巾後就将我移到了旁邊的座便器旁,同時他的爪子也伸到我的四角褲上。
老子下半身就這一條褲衩穿着如今也被他無情的剝落,要是擱去年這時候就算他聽不見,老子肯定也要怒嘯一聲“老子的兄弟也是你這畜生能碰的!”
可到了現在我被此孽畜騷擾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隐私可言,也只能內心悲憤的任由他為所欲為。
畢竟連給我換尿布,近距離觀看灌腸全過程的事情都發生過,你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麽羞恥心,并對此孽畜提出什麽反對意見?
我倒是能自理,可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此時也只能咬着牙抱着純潔如白紙的心情,如往常一樣在趙孽畜的幫助下解決生理問題。
可下一刻我就知道了一條真理。
那就是在我這悲催的人生裏,你永遠別期待有什麽平靜安穩的時候。
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趙孽畜今天起來以後絕對是忘吃藥了!
否則現在怎麽會還不撒手,反而安靜了一會兒,将我抱的更緊了?
……以我閱遍百部武俠的知識沉澱來看,有一句話幾乎無論哪一個作者,哪一套版本都不缺的。
豪邁磊落的大丈夫為了自己兄弟,是可以兩肋插刀的。
不過那位大俠在說這話時,他一生中最親密不可分的部件,肯定沒有被別人握在手裏頭過。
我了個去,老子也是個男人,又不是太監,相依為命的重要兄弟被人如此對待,又是大清早的,你他媽試試看能沒反應!
淚涕長流的是這種悲憤情況并不是第一次了。
更悲憤的是老子有反應了還不能把眼前這個死GAY一巴掌扇開!!
“明希……”趙孽畜親着我的露在圓領外面的鎖骨,在脖子後面的地方也緊緊的吸吮了幾次,呼出的熱氣都噴在了我脖子上,“明希……”
吸氣吸氣吸氣……
呼氣呼氣呼氣……
要忍耐忍耐忍耐……
想想你的計劃,想想你的謀算,想想你多月來的忍辱負重,想想你未來美好安逸的幸福生活……
想想你的瓶子,快想想你的瓶子……
如此不停安慰自己的同時,我倚靠在趙孽畜身上,不停的喘着氣,兩條腿完全沒了氣力再站着,只靠此孽畜一胳膊的力氣箍着腰支撐。
你個孽畜本事也太好了,這都他媽在哪學的?
我将手抓住他的小臂,仰起脖子輕輕蹭着他,小聲□□着。
略微開了口,一個“趙”的音還沒發全,那個“爸”字就被趙孽畜用他自己的唇和舌頭把我嘴裏的聲音完全給堵回去了……
我擦,你個孽畜反應這麽快幹什麽!!
感覺站後面那孽畜比我還過分的反應,我眯了眯眼睛,反正都是男人,老子他媽豁出去了!
反正白癡對什麽東西都是不會忍耐!老子就讓你看看最後誰倒黴!
都是男人,親密無間的相處這許多日子,我他媽還能不了解你麽!
老子憋不死你!
呵呵呵呵呵呵……
一頓施展,趙孽畜終于也被我成功的蹭起了火來,身上更熱,松開我的嘴一下咬在我的脖子上。
結束的時候,我發出幾聲微弱的哭聲,突然就虛軟了身子就往下倒,一歪頭眼睛也淺淺的閉上了。
趙孽畜一胳膊及時攬住我脫力的身體,靜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抱了下,然後才向旁邊移了兩步,緊接着就又傳來了水聲。
趙孽畜用濕毛巾将我簡單的擦了擦,拉好我的四角褲,一把打橫的抱起了我。
走了幾步,他将我輕輕的放在床上,撫了撫我搭在臉上的頭發,又把那玻璃瓶子重新放回我懷裏後,趙孽畜才俯身親了我額頭一下,自己轉身重新回去了浴室。
餘韻慢慢的過去,我知道結局又得是這個,總算松了口氣。
你別看此孽畜雖然早已堕了畜生道,可究竟還是對“簡明希”保留着一丁點子的人性,這麽長時間了,無論我是挺屍還是白癡,他就從來沒拿我真正瀉過火。
就連讓我自己瀉火的時候也不多。
按理說這孽畜也不是個柳下惠,現在不是也自己去處理了麽,不過這都一年多快兩年過去了,擱眼前的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心頭肉,能忍了這麽久……
真乃神人是也!!
爺佩服你!
我聽着浴室裏重新想起的水聲,又睜開一條眼縫,看了眼懷裏的瓶子。
其實我這破殼子自身也是個弱雞,來了一回兒就渾身沒力氣,連再擡擡手指頭都費勁。
自我安慰,自我安慰,這只是大病初愈,大病初愈,養好了就沒事了,養好了就沒事了。
擦!要恢複不了一夜七次狼,我他媽把這幫孫子都變成太監!!
我又看了眼懷裏的玻璃瓶子,輕輕的蹭了蹭。
還好有你陪着我,你就是我心靈的支柱,人生的信仰,黑暗生活中的一線光明啊……
過了一會兒,趙孽畜終于頂着渾身的寒氣兒回來了,頭發絲上還滴答滴答的落着冷水珠子。
他擦着頭發,見我虛虛的睜開眼睛看他,笑笑:“怎麽?又困了?可不能再睡了,不及時吃飯的話肚肚會又疼的。”
我抱着瓶子向他擡起手。
孽畜從衣櫃裏拿了毯子,将我裹嚴實隔開後才輕輕的抱起了我。
“我這裏還有點涼,等一會兒,我再好好抱着你,好嗎?”
不好,誰知道你腦子裏帶顏色的思想沖幹淨了沒有?
萬一再來一次,老子這還沒補回來的小身板可就真得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