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守護星途】
舒寧成功完成第二個任務, 不但守護了她們這個三口之家, 也領着金奶奶和江玉芳幸福地走完了後半生。
江玉芳于79歲那年去世, 金奶奶則長壽的活到了105歲。
舒寧一直等到兩位老人家壽終正寝之後才功德圓滿地離開,前往第三個世界。
而在新世界裏,舒寧成了一個狗仔。
一個跟蹤偷拍當紅明星的狗仔。
一個名字足以讓半個娛樂圈聞風喪膽的狗仔。
一個只要在社交網絡公開說一句“咱們周日見”就能瞬間引爆流量的狗仔。
一個無論是娛樂圈明星還是路人粉絲都又愛又恨的狗仔。
——潘雨。
但那都是原劇情裏的後話了。
此刻變成潘雨的舒寧, 不過是和一個十八線男星閃婚又隐婚的龍套女而已。
而此刻的此刻, 也就是舒寧穿越過來後睜開眼的此時、眼下、現在, 她正被自己那位十八線男星老公摁在地上錘。
舒寧:“……三兒。”
升級後變成30.0且很想隐身假裝自己并不存在的系統:“……”
舒寧:“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點什麽。”
30.0:“……宿主,或者你躺平了等着被打死咱們剛好換個世界重新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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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我給你0.5秒的時間出一個能用的外挂或者輔助。”
話音剛落,30.0為舒寧用上了一個【大力回彈】外挂。
只聽見“啊”一聲, 十八線男星錘在舒寧身上的拳頭的力道全部回彈到他自己身上, 整個人朝後一躺, 腦袋磕在地磚上, 暈了。
舒寧這才睜開眼睛,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入目是一個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客廳,十八線男星筆直地伸着腿躺在不遠處,而舒寧的背後就是沙發——
她穿越過來之前, 原主正被她的十八線老公摁在沙發這邊打。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時間, 舒寧睜開眼睛後五感跟着歸位,只覺得從頭到腳都疼得不行, 疼得眼淚下意識都要流出來。
她強撐着站起來坐回沙發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這男人當得真有種啊, 竟然家暴。
這也就是她穿越回來的時間點不對, 這要是在家暴之前的幾分鐘, 這十八線男星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就當場切了這家暴男的手和雞兒。
30.0關切地問:“宿主,你還好嗎?”
舒寧覺得問題不大,就是有點疼,好在她忍耐力不錯,這點疼還能忍忍,忍過去一會兒也就好了。
等身上沒那麽疼了,第一時間在系統界面裏翻看起了劇情內容。
潘雨,二十出頭的龍套女,隐婚的老公名叫周行潛,是個靠組合出道、曾經紅過兩首歌的十八線男藝人。
這又是隐婚又是家暴又是娛樂圈聞風喪膽的超級狗仔,很顯然就是個反派的成長黑化因果史。
原主潘雨在二十多歲的年紀裏認識了周行潛,兩人打得火熱陷入愛河飛速閃婚,結果才半年周行潛就膩了,想要離婚。
原主自然不肯,又哭又鬧又求情,周行潛卻一直冷處理,不回家不接電話不溝通,只等着原主不得不妥協同意離婚。
哪兒知道原主不但沒有妥協,還拿出了周行潛婚前婚內□□劈腿的證據出來,反過來要挾自己的十八線老公。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把周行潛家暴的隐藏屬性都給炸了出來,原主也就這麽被狠狠錘了一通。
原劇情裏,原主被家暴被打之後是怎麽做的呢?
離婚。
離完婚之後呢?
直接曝光了周行潛隐婚以及自己被家暴的照片,再以一篇煽情的長微博博得了路人和吃瓜群衆的同情,直接把周行潛推上了輿論的刀尖。
最後逼得周行潛及其公司不得不回應聲明,周行潛那本就不怎麽樣的十八線星途也跟着就此徹底結束。
原主潘雨也是從那次之後意識到自己未必有當明星的潛質,做個營銷和娛樂八卦狗仔搞不好更有前途。
于是從此踏上了狗仔、營銷這條完全不同的娛樂圈成名之路。
這次系統界面裏解鎖的劇情內容有限、籠統,舒寧很快就把內容看得差不多了,感慨原主的選擇至少沒錯,離婚、回擊、逆襲,完美。
只是為什麽潘雨會是個反派?
劇情內容裏只有這麽一句話——
在做狗仔的成名路上,原主吃過人血饅頭、颠倒過黑白是非、踩踏過無辜明星、敲詐勒索無惡不作,故系統判定此人為反派。
懂了,就是在發財致富的路上沒有維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那原主的結局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結果舒寧一瞧劇情內容的最後,竟然寫着——
原主在40歲那年再婚,婚後流産過多次,且打掉過一個被醫院認定為畸形的胎兒,後多年不再懷孕,且藥石無醫,夫婦倆深感疲憊。
某年去東南亞,得一朋友介紹的大師看命,大師告知原主罪孽深重,惡果波及後代,所以才一直無法成功懷上孩子,勸原主要麽放下生孩子的執念,要麽先想辦法清除業障。
夫妻倆不信邪,堅持備孕,多年後原主終于艱難又幸運地懷上了一胎,保胎七八個月,最終卻還是難産,母子死于産房。
彌留之際,原主潘雨後悔不已,覺得最對不起的是死在腹中的孩子,禱告若有來生,一定彌補那些曾經被她傷害過的人,只求來生能有機會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生下一個孩子,以圓自己做母親的奢望。
而這次的任務目标也并不複雜,不需要逆襲不需要做人生贏家,只要給那些曾經被原主傷害過的明星搭把手幫幫忙,以消除原主在原劇情裏的“罪孽”“業障”即可。
【任務目标:守護星途。】
看到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标,舒寧直覺沒那麽容易。
這恐怕不是守護一個人兩個人那麽簡單,原主當初那狗仔可是從二十出頭做到四十多歲,近二十年的職業生涯,算她一年到兩年時間“搞殘”一個明星,那也有足足十個到二十個人了。
這要讓她守護十到二十個明星的星途,難度還真不算小。
而眼下她還只是個沒地位沒錢財的小龍套,能幫誰?能怎麽幫?
舒寧陷入深思。
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她就按照老辦法,先自己弄個影後當當,到時候成了大姐大,罩誰不是罩。
30.0向來很佩服自家宿主,畢竟舒寧別的優點未必突出,論刷事業線,她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咚咚咚的很重的敲門聲,緊接着密碼鎖嘀一聲響起,大門跟着被推開了。
兩三秒的時間,屋外就這麽直接沖進來一個男人,“潘雨?”
男人瞪着眼睛,一臉焦急,目光在不大的客廳內掃過,又在一堆雜亂中對上了舒寧的眼睛。
在看清舒寧臉上的傷痕和淩亂的頭發、衣服之後,他瘋了一樣沖過來,“潘雨!”
舒寧同樣錯愕地瞪眼看着男人,倒不是驚奇有個男人忽然推門進來,而是在男人出現之後,【守護星途】的任務目标下面便出現一個下拉列表。
【目标一:展司嚴。】
【備注:這個暗戀原主的可憐男人啊,為了原主好好的事業都不要了,真傻呢。】
第一個任務對象這麽快就出現了?
舒寧回神,展司嚴已經沖到她面前,顧不上男女間的避諱,情難自禁地伸手就摸舒寧的臉和肩膀,滿臉後怕的急切和擔憂,“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頭暈嗎?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舒寧冷靜地觀察男人,臉上則是一派眼神無光、面如死水的樣子,搖頭:“我沒事。”
展司嚴:“怎麽會沒事?走,去醫院,我車就在樓下,我們現在就走。”
說着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舒寧披上。
舒寧心裏感謝男人的關心,但并不想現在就去醫院,眼下這個節骨眼,只要還能動,她就得先做點別的。
“展司嚴,你幫我找一下我的手機。”
展司嚴滿臉擔心,“都這個時候找什麽手機,你跟我走!”
舒寧知道眼下的自己看上去非常糟糕,說什麽對方都得覺得自己強裝堅強,說的話也非常沒有說服力。
她也不想在去醫院和不去醫院之間與展司嚴糾纏,索性做出一副傷心絕望的樣子,落下幾滴眼淚出來,看着展司嚴道:“去醫院有什麽用?我現在渾身上下最疼的,是我的心!”
展司嚴一把抓住舒寧的手,跟着眼淚也掉下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受傷了,我們現在還是得先去醫院。”又眼含深情地說,“其實我的心和你一樣痛,不,是比你還痛。”
舒寧:“……”
輸了輸了,瓊瑤調調的臺詞拼不過你們正經男演員,在下輸了。
舒寧幹脆又換上不耐煩的受傷的神情,“我說了我不去醫院!你幫我找下手機,我要把這渣男做的事全部拍下來。”說着目光兇狠地看向不遠處。
展司嚴這才轉頭看到地上躺着的周行潛。
他眼露厭惡和警惕,轉身站起來,身體護在舒寧前面,“他怎麽暈了?”
舒寧想了想,“我推的,他應該是撞到頭了。”
展司嚴氣得臉都扭曲了,沖上去對着地上的周行潛就是幾腳。
舒寧只能自己在沙發上找手機,摸了半天終于在沙發靠墊的縫隙裏找到,拿起來正要解鎖屏幕拍照片,卻發現手機裏的錄音設備一直在運行。
錄音時間長達四十分鐘。
舒寧捏着手機直接樂了,行啊,這個原主可以的啊,不愧是後來能做反派的女人。
退出錄音設備,舒寧直接點開手機相機,先是對着客廳裏一通拍,又站起來,把手機遞給展司嚴,讓他拍自己的臉和渾身的傷痕。
展司嚴原本赤紅的雙目頓時變得更紅,隐忍壓抑着,舉起手機對着舒寧從頭拍到腳,拍到後面幾度崩潰,差點控制不住扔下手機跑去廚房拿刀。
還是舒寧安慰他:“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讓展司嚴怎麽相信,他眼裏她的樣子比想象中還要令人擔心。
展司嚴拍完照片,用請求的口吻道:“我們去醫院吧,好嗎,至少讓醫生看看。”
有錄音有照片,也差不多了,如今這肉身也不是鐵打的,舒寧也不想遭罪,自然同意。
只是離開前她還做了另外兩件事情——
第一件,她拿走了自己所有的證件、銀行卡、首飾、一切值錢的東西以及簡單的應季的衣物。
第二件,出門前,她走到昏睡在地上的周行潛身邊,照着他的下三路的某個部位狠狠就是一腳。
這一腳踩下去,把原本在昏睡狀态的周行潛直接給疼醒了,整個人都下意識弓起來,伸手捂着裆部,渾身冷汗,意識回歸,緩緩睜開了眼睛。
睫毛上或許是汗,或許是疼出來的眼淚,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躺在地上的周行潛最後只看到一男一女兩個模糊的身影,背影消失在家門口,大門嘭一聲合上,世界安靜了。
周行潛徹底醒了,想暈都沒有暈的條件,實在太疼了,他捂着裆部在地上□□出來,好半天才緩過神兒。
緩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罵人,“臭女表子!嘶——”
又躺了足足十幾分鐘,他才以夾着腿護着蛋的姿勢從地上爬起來,沙發旁邊撿起自己掉落的手機,拿起來撥了經紀人的電話,剛撥出去,立刻挂斷,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撥過去——
不找楊姝找誰?眼下家裏這個情況,他這個樣子,最多也只能讓他的經紀人知道。
電話很快接通,“喂?”
周行潛一手捂裆,一手捏着手機,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楊姐,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楊姝雖然是周行潛的經紀人,可手裏還帶着其他幾個藝人,可沒工夫大晚上的特意去哪個男藝人的家裏做深夜睡前關照。
可楊姝到底了解周行潛,這要沒出什麽事兒,也不會大半夜給她打電話。
她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麽事直接說!”
周行潛沉默片刻,終于用很小的聲音道:“楊姐,我受傷了。”
楊姝:“受傷自己去醫院。”
周行潛:“我自己去不了。”
楊姝:“那打120。”
他倒是也想打120啊,可要他和接線員怎麽說,難道說,喂?我雞/巴被人踹爛了嗎?
周行潛只能求楊姝:“楊姐,真的,我求你了,你過來一趟吧,不是那麽緊急我不會這麽晚給你電話還讓你過來。”
楊姝:“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還住在辛樂灣?我馬上過來。”
楊姝同意過來,可她怎麽能想到,等待她的不僅是一個雞兒被踹爛的男人,還有一個在家暴風波之後被砸爛的家。
站在這面積不大的精裝修的房子裏的時候,楊姝錯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覺得天旋地轉。
“你打了潘雨?!”她是知道周行潛閃婚的事情的。
周行潛縮着腿忍耐着極限疼痛坐在沙發上,眼神閃爍,“我沒,沒怎麽打她,主要都是砸東西了。”
楊姝氣得跺腳,擡手指他,“你放屁!”
女人一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焦慮地在屋子裏徘徊走動,最後氣得破口大罵,“周行潛!你瘋了嗎?隐婚還打女人?你是嫌自己這十八線的男藝人路走得太順了,還想自己搬石頭砸死自己嗎!?你根本就是在找死!”
楊姝都能想得出來,眼下但凡周行潛那閃婚的龍套老婆腦子不傻,直接微博發家暴的照片,周行潛這十八線在娛樂圈都不用混下去了!
她這個經紀人跟着倒大黴!
畜生啊,簡直就是個畜生。
她只能一邊摸手機翻周行潛那龍套老婆的手機號碼,一邊問沙發上的男人,“你到底打了她幾下?嚴不嚴重!?”
周行潛眼神閃爍,吸了吸鼻子,“沒幾下。”又委屈着臉,“楊姐,求你了,先帶我去醫院吧,我疼死了,真的疼死了。”
楊姝急的直接飙了髒話,“疼你麻/痹!我要是潘雨,我直接拿刀捅死你!”
可打給“潘雨”的電話始終沒有通,一連好幾個還被挂斷了。
楊姝沒辦法,只能給那邊發消息,“小雨,我是楊姝,你在哪兒,要不要緊?”
又覺得不夠誠懇,跟着發過去一段,“你去醫院了?有沒有朋友陪?我很擔心你,你能告訴我你在哪兒嗎?”
楊姝:“我是真的很擔心,以我個人的名義,不是周行潛那個畜生的經紀人的身份。”
終于,那頭有了回應。
“潘雨”什麽都沒說,就發過來一張照片。
楊姝把文字看完,再點開照片,觸目驚心一張“豬頭臉”,狠狠吓了一跳,攥着手機的手都在抖。
過了一會兒,快步走到周行潛身邊,擡手在男人腦袋上扇了兩巴掌,“你就等着死透吧!”
舒寧跟着展司嚴去醫院看急診。
因為是高端的私人診所,半夜的急診幾乎沒人,只有舒寧和展司嚴。
看急診的醫生顯然眼熟展司嚴這張男配臉,給舒寧檢查外傷的時候時不時就用餘光斜乜展司嚴幾眼,眼神裏滿是隐忍的不認可和憤怒,大概是誤會了展司嚴和舒寧的關系,沒想到好好一個電視上露臉的男明星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才會幹的事情。
不但做檢查、開藥、開化驗單子的時候全程冷臉,等周行潛跟着引導護士去交費的時候,還特意問舒寧,“你是被你男朋友打的?就剛剛那個?”
舒寧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他是我朋友,不是他。”
醫生恍然,原來是誤會。
還是道:“小姑娘,你得注意啊,我也是男人,我知道男人,這種打女人的渣男一定得離得遠遠的,沒結婚趕緊分,結婚了趕緊離婚,一刻都不能留。”
舒寧感謝醫生的好意,再次替展司嚴解圍,“謝謝醫生,我朋友已經把我從渣男手裏撈出來了,放心吧,有他在,不會再出這種事了。”
醫生面對年輕女人一身的外傷,深深地嘆息,這得是什麽深仇大恨啊,打成這樣,太殘忍了。
好在都是外傷,并沒有內傷。
看完醫院已經折騰到後半夜,舒寧也沒別的地方去,索性跟着展司嚴去了他家。
一身疲憊,也沒有精力在剛剛穿越來的這個晚上思考太多,決定先休息,第二天再說。
結果等到第二天,在展司嚴家的次卧醒過來,舒寧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被拆過重新組裝似的,疼得她直抽抽。
30.0給她搞了一個“消痛”輔助,她才覺得沒那麽疼了。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動靜,是特意壓制過的很輕的争執聲。
舒寧奇怪展司嚴一個獨居的男人家裏怎麽還會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三個人,默默豎起“順風耳”。
先是展司嚴的聲音,隐忍又憤怒地質問:“楊總,這件事要怎麽壓下去?怎麽大事化小?”
女人的聲音,“司嚴,你冷靜一點,你得先知道一件事,潘雨和周行潛,無論他們是結婚、離婚還是家暴,這首先都是別人家的私事,既然是私事,你就不該攙和進來,身為藝人,也最好不要在這件事上流露出太多個人偏向的情緒。”
展司嚴:“潘雨是我的朋友!”
女人:“周行潛還曾經和你在一個組合!”
展司嚴才不管什麽狗屁一個組合,他們那個組合早黃了,多少年前團員就單飛各自發展,他還管周行潛?
展司嚴:“那楊總你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就這麽讓潘雨忍下來?”
女人:“我不是要她忍,是想把事情的影響盡可能縮小。我也是女人,我知道遇到家暴這種事,潘雨肯定恨死了周行潛。那她要報複、要回擊或者要其他怎麽樣,都可以的,我是經紀人,公司那邊我還是能說了算的,哪怕最後雪藏周行潛都沒有問題。”
“可你得知道,周行潛和你出演的那部劇這個月下旬就得在衛視播了,要是家暴的事鬧出來鬧大,那電視劇肯定得延期,現在廣電那邊對藝人形象抓得死緊,鬧出家暴,周行潛被推上輿論的風尖,回頭整部劇、連帶電視臺都會受到影響,延遲播出。”
“你可以不管別人,那你在自己呢?你是比周行潛那個十八線紅點兒沒錯,可你自己不也該清楚嗎,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不紅以後紅得機會更少。這部劇你是三、四番,也算是主要參演演員了,公司明顯是想靠這部劇捧你,這個節骨眼上電視劇遲播,你怎麽辦?公司怎麽辦?再等半年,再熬半年!?”
來人正是楊姝,周行潛和展司嚴兩人的經紀人。
她火燒眉毛一樣尋過來,不止為了阻止“潘雨”把事情鬧大,也為了平息展司嚴的怒火,以防這“傻小子”做蠢事。
在她這個經紀人看來,周行潛這十八線黃了就黃了,人家閃婚的小夫妻感情不和家暴,分手就分手了,和展司嚴有什麽關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這對夫妻遠點兒,老老實實等着電視劇開播,公司有意捧他,準備都做足了,營銷也都找好了,通稿甚至都提前準備好了,蓄勢待發就等他紅。
這個節骨眼上他攙和周行潛家暴的事幹嘛?!
可誰成想,面前這傻小子竟然那麽維護“潘雨”,楊姝自認該說的都說了,該勸的都勸了,舌頭都幹了,結果展司嚴竟然還是不為所動。
啊!真是氣死她了!
一個兩個都這麽不省事兒!
這時候,展司嚴背後的次卧門緩緩打開,一只“豬頭臉”探了出來,“楊總,我們聊聊吧,或許可以合作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