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吉姆将亞拉爾摁回座位上,上下打量一通瑪門,掃視了一圈周圍人投向座位上的大爺的目光,頓了頓,抓過一個隔壁法醫學院的姑娘,“這家夥除了打架,還會幹嘛?”
還會折磨人TAT嘤嘤嘤嘤~~~亞拉爾無語凝噎。
被吉姆問道的姑娘高傲地拿眼角瞥了吉姆一眼,緩慢道:“雷古伊斯一直是最優秀的,羅德森教授最信賴的副手。”
羅德森教授又是誰?吉姆無趣地撇撇嘴,戳了戳亞拉爾:“喂,我記得你好像也一直是拿獎學金的哦,你們這算不算是開外挂?還是金手指?”
亞拉爾:“……”
這時候,瑪門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中,一搖一晃地往他們這邊走來。
吉姆捅了捅亞拉爾:“喂,你好像很緊張。”
亞拉爾掀掀嘴角:“我現在看見他,就覺得大腿疼……”
吉姆:“???”
……
在瑪門走動的之間,整個禮堂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瑪門身上,包括講臺上的柯蘭都笑眯眯地饒有興致地看着講臺下。
禮堂裏,只聽見皮鞋柔軟的鞋底與木地板輕輕敲擊發出的聲音。
亞拉爾咽了口唾沫,心都提到嗓子眼。
腳步聲終于在越發地輕微之後停頓消失。
瑪門在亞拉爾面前停下,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如果不彎腰,他似乎能清楚地看見這孩子偏棕亞麻色的頭頂發,有些……亂糟糟的。
……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面前的人,在緊張,線條僵硬得似乎連擡頭的動作都變得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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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門勾勾唇,輕輕嗤笑了聲,雙手還懶懶地插在口袋中,身體稍稍前傾,彎下腰。
亞拉爾恍惚間,忽然鼻尖對上一個冰涼的觸感。
“!”回神,蒼藍的某猛然對上一雙黑色深沉仿若無底的雙眸。
亞拉爾愣在原地,水光光的雙眼瞪得圓溜溜的,眨眨眼。
濃密狹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輕輕刷過瑪門的面頰,帶來一絲絲微妙的觸感,有些許令人心動瘙癢。
瑪門:“……”
亞拉爾:“……”
……
衆:=口=!!!!!!!!!!!!!!!!!!!!
衆目睽睽之下,瑪門做出一個另衆人費解的動作——拿鼻尖輕輕蹭了蹭亞拉爾的鼻尖。
情人間親密的小動作。
O_O??亞拉爾徹底地……SB了。
就愛見這孩子露出這德行的瑪門此刻龍心大悅,伸出爪子,很順手地親昵揉了揉那頭柔軟的亞麻色頭發,将它們弄得更亂了些,眯眯眼:“好好幹,我們會贏得比賽,恩?”
亞拉爾茫然地望着那張前所未有柔和的惡神臉,木然地點點頭,“哦,哦哦。”
吉姆:“……”
柯蘭:“哎喲,哎喲。”
禮堂衆:“……”
瑪門的開口的唯一一句話,在正常情況下來說,可以被視為真正對全部其他小分組的挑釁。
但是此時此刻。除了貝爾,冷淡地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看着人群目光焦點中的兩人之外,這群熱血并經不起挑釁的年輕人,竟然沒有對此句話提出任何意義或者嘲諷——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找自己的下巴去了。
以琳達為代表的“瑪門殿下軍團”某姑娘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捧着自己的臉,雙手使勁揉捏——“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
之後一直到分組完畢,所有人站起來準備按照分組重新排座,亞拉爾這才猛然地回過神,四周顧望,除了發現某些人投來奇怪探究或者遮掩着打量的眼神之外,亞拉爾發現,他別所獲——也就是說,他要找的某個人,在一通窮折騰之後,爽了,走了。╮(╯▽╰)╭丢來了一堆沒有收拾的爛攤子給他這個,沒來及反應過來奪門而出的人……TAT,亞拉爾郁悶地按着順序一個人坐在第七組的兩人後面的位置,悄悄探頭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周圍,驚喜地發現,出去那些號碼輪空等待重組的人,唯一被同伴甩了一個人孤零零坐着的,貌似只有他一個。
= =。
于是亞拉爾更郁卒了,發現自己貌似誤會了一件事
——瑪門那貨絕對不是丢下了沒有收拾的爛攤子給自己就直接走了,走之前,他絕對還親自踩了兩腳以确保破爛程度……TAT。
嘤嘤嘤嘤嘤~~~~~TAT,瑪門?雷古伊斯,你這個全世界最爛的大爛人!!沒有之一!!!
亞拉爾捂臉坐在座位上,花了很久的時間用來考慮要不要掀起木地板把自己壓兩壓然後躺進去。等他發現嗡嗡地響在耳邊的聲音貌似有點耳熟有點讓人不安,這才廢了老鼻子的勁兒好不容易擡起沉重的頭,緊接着,亞拉爾發現了一件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吉姆那孩子,丢臉丢到講臺上去了= =。
“……=口=,”亞拉爾淩亂地望着臺上說的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的吉姆同學,直覺不妙——
果然,沒等吉姆說幾句句,他的靈感就應驗了。
“我的朋友亞拉爾?莫拉克告訴我一個道理,”吉姆收斂了激動的神情,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亞拉爾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挂牆頭,定眼一看吉姆那嚴肅的表情,心裏咯噔一聲,知道要壞事了,黑暗中,被燈光照得有點暈乎的吉姆其實不知道亞拉爾具體的位置,只能朝着他大概的方向,很“溫暖”地笑了一下。
亞拉爾:“……”
吉姆,我真誠的想建議你,不要說,更不要……
吉姆轉身,拿起油性筆。
……更不要寫……
“他告訴我一個單詞——”吉姆面目肅穆,一字一頓地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單詞——
“impasible。”吉姆朗聲念道,“對,沒錯,就是‘英怕社波。”
“啪——”亞拉爾無力捂臉,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昂?亞拉爾?莫拉克遇難日?
這時候,底下的同學們顯示出了應有的素質,沒有人出聲,禮堂中,只有吉姆高昂的聲音——
“這個單詞的意思是不可能(……亞拉爾:不你妹!誰不知道?!誰不知道!!),而我們只需要在I和M之間,加上一撇——”吉姆抓起筆,慷慨激昂地在兩個字母中重重地加上了一筆——“I’mpasible”,吉姆滿意地掃了一眼寫板上自己英俊的字體,滿意地點點頭,揚了揚下巴,驕傲道:“只需要一撇,不可能,就會變成——我能!!!!!!”
我能——能——能——能——
雄赳赳氣昂昂的尾音回蕩在禮堂上空。
亞拉爾:來個人把這貨從上面拖下來=口=,或者殺了我!!!!
“啪——”站在旁邊的柯蘭,淡定地鼓掌,“啪啪啪啪——”
衆人:鴉雀無聲——
柯蘭:“精彩的演說,讓我們謝謝,吉姆同學。”
衆人:鴉雀無聲——
良久。
“噗——”
黑暗中,人群裏,終于還是有人沒忍住╮(╯_╰)╭。
于是,這沒忍住的孩子,成了人民的先驅,禮堂震動了,人民奔放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了——救命——”“我呼吸不過來了,呼吸器!!啊哈,啊哈哈哈哈——”
柯蘭老頭憋得滿臉通紅,到底還是沒給面子地沒笑出來,抖着手轉過身,将黑板上的“impasible”淡定擦去,換成“impossible”,之後再淡定地轉回身,淡定地說:“如果不是這小小的失誤,這确實是一場振奮人心的演說,讓我們再一次感謝吉姆先生。”
“哈哈哈哈”“啪啪啪啪——”“兄弟,其實你是故意的是吧?不錯,很搞笑!我好久沒笑得那麽開心了!謝謝!謝謝!!!”人群中有人這麽喊,還伴着一聲聲口哨聲。
吉姆在明白了的那一刻,奪門而出。
亞拉爾目送他的背影遠去,即同情吉姆的沒文化被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又感謝他勇猛地炮灰成全了自己的英雄行為。
當晚,回家的路上,将這事當做閑聊內容說給琳達聽……
亞拉爾:“這個單詞我糾正他真的不下10次,可是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在錯……”于是,這就是命= =。
琳達對吉姆如此丢人一出戲表現出了女王應有的淡定,沉默了三四秒後,斬釘截鐵地說:“我要分手。”
亞拉爾:“……”
琳達:“我不能讓以後的孩子,不僅身體像個猩猩,連腦袋也像個猩猩——好吧,說不定連猩猩都不如。”
亞拉爾笑得打跌,自行車車頭在沒人的小道上劃出了一個完美的“S”型大曲線——
當晚,亞拉爾頂着壓力在自己房裏吃的飯,而且特別不像話——還是邊玩游戲邊吃的。為了防止被父親或者伯爾看見被摁住抽打,亞拉爾三兩口地将食物塞進胃裏,手忙腳亂地陪着max打植物種子——說來也巧,之前剛上線的時候,兩人在白日門竟然又巧遇了╮(╯▽╰)╭亞拉爾一通糾纏之下,max無視大法失敗,亞拉爾成功上位蹭組。
打完種子之後,中途休息的時間……
【當前】max:不吃飯?
【當前】mary:吃過了╮(╯▽╰)╭。
【當前】max:哦。
……
然後……
然後?
然後,當天晚上,mary和max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