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節
”淺夏記得那一次呂皓冥亦是點了這個晨露寒翠,茶香清新,入喉甘冽,回味苦中帶甜,并沒有其他茶種的澀味,沒想到蕭卿墨亦是喜歡這種茶的。
“這茶甚是好喝,回味香甜,待會兒若是夏兒覺得好喝,我便向他們買點帶回府可好?”晨露寒翠是僅有這間沁醇茶樓才有的可以說是鎮店之寶,若不是他的身份高貴,想要品上這茶,約莫着也要與樓下的那些人一般等着茶樓每十日才開放一次的品茶日了。
他這是想要好好的寵着自己的模樣了。
淺夏取下帷帽,微微淺笑着點頭,那晨露寒翠确實好喝,若能求得一些回府當真是挺好的。
忽然又憶起那日呂皓冥将臨河的窗戶打開時,那抹特殊的清香飄進雅間的味道,淺夏不由的走到了窗邊,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淺夏聽聞此處依水而建,卻不知風光如何呢?”
一邊已經推開了窗棂,霎時,一道清冽的芳香随着微風飄了過來,這味道似乎比兩個多月之前更濃烈了一些。
淺夏探頭往下一看,只見下方的那些植物比之第一次見到的長得更加茂盛了,想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味道才會濃郁了些。
“喲!王妃娘娘,還真是巧啊!”忽然,另一邊窗戶那裏也探出了一個人頭,恰恰就是淺夏方才還想起的呂皓冥。
淺夏倏然一驚,狠狠的瞪向隔窗那個笑得一臉輕佻的邪肆男人,心下卻是疑惑萬分:那厮手中拿着的不正是她的面人兒小像麽?她那次捏的那個正好端端的放在房中的妝奁盒中,緣何他手中亦有一個,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心頭微緊,看見淺夏打開窗棂後原本就已經起身了正要近前的蕭卿墨,一聽到某個不受待見的聲音,立即快速的來到淺夏的身邊,站在她的身前,堪堪擋住了一道毫不掩飾的觊觎的視線。
“見過王爺!”依舊絲毫不掩輕佻,只是将手中的小面人兒藏入了袖袋中,呂皓冥拱手對着蕭卿墨抱了抱拳算是打招呼,“王爺與王妃娘娘當真是伉俪情深啊,一同出游真是羨煞孤家寡人的我了。”
“呂世子太過謙虛了吧,滿京城的人誰不知呂世子在京城的紅顏知己多如牛毛,此時這樣說來未免矯情!”将淺夏牢牢的護在身後,蕭卿墨毫不掩藏對淺夏的保護欲。
“王爺,咱們可是彼此彼此啊!”想要在小夏兒面前破壞知己的形象,呂皓冥自然也不是那麽好相于的反擊着,“不然,若是王爺剛好有閑情的話,咱們倆何不往大街上走一圈,看看是對王爺投懷送抱的姑娘更多些呢,還是我更受歡迎一些!啊,我想起來了,嫣紅昨日還問起過王爺您呢,也說人家那麽的惦念着你,何不趁此刻有空一起過去玩玩如何?”
痞痞的靠着那邊的窗棂,呂皓冥十分刻意的道。
“呂皓冥你別胡說,我什麽時候認識宜春樓的姑娘了!”蕭卿墨被氣得漲紅了一張妖孽的俊臉。
這個呂皓冥不懷好意的提起青樓的女子,這不是故意讓他在淺夏面前出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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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王爺,我可是只說了嫣紅的名字,沒提她是哪個樓子裏的姑娘,你不識得人家姑娘,卻又是如何曉得那嫣紅是宜春樓的呢?”呂皓冥逗弄得興起,只裝着沒有看見蕭卿墨那張又紅又青的臉。誰叫他将他的小夏兒擋的嚴嚴實實的,連她的秀發都不讓自己看見,那就幹脆損到底了。
“你~”蕭卿墨氣得語塞,這家夥,還不是他提過那個嫣紅是宜春樓的,他心中有了印象,才會着了他的道兒的就口誤了。
感覺到身後的人兒動了一下身子,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親近的蕭卿墨如何能讓呂皓冥就這樣離間了兩人的感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幸災樂禍的男人,蕭卿墨先回身安撫着以為生氣了的淺夏。
“夏兒,你別聽呂皓冥胡說,我壓根就沒有進過宜春樓,所以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叫嫣紅的姑娘!”急切而小心翼翼的解釋着,蕭卿墨就怕淺夏會因此而生氣。
哪知,他身後的淺夏不但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淺笑吟吟的看着他,只是,這樣的笑意反而讓他更加的心虛:“夏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王爺既然沒有,便不用解釋!”掩唇輕笑,淺夏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是真的相信我麽?”可是,為何他那樣的不确定呢?又為什麽覺得心裏反而不是滋味?是因為她表現的一點兒都沒有吃味的樣子讓他又變得患得患失了麽。
淺夏不答,只是離開窗邊坐回了桌子旁,安靜的托着腮似在思考着什麽。
“夏兒!”她越是表現的無謂,蕭卿墨卻越是心中不安。
關上窗棂的同時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另一邊的呂皓冥,蕭卿墨趕忙回到淺夏的身邊讨好的道:“夏兒,你若覺得因為隔壁雅間有一個讓人看了心煩的家夥在,喝茶喝得不舒服,咱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好麽?”
看見他心煩耐不住氣的應該是你自己吧!
淺夏好笑的心道,只是面上依舊平靜無波,笑意款款:“王爺不是說此間的晨露寒翠好喝麽,淺夏還沒有喝上呢,就此離開豈不可惜。”
眉眼流轉,語鋒忽而一變,淺夏半挑着眉慧黠的道:“還是因為王爺是自己個兒心虛了,才想要避開呂世子的?”
“沒有!沒有!夏兒,我才沒有心虛!”趕緊擺手表示自己的不心虛,蕭卿墨卻是恨煞呂皓冥了,那家夥不但暗中觊觎着他的夏兒,還在夏兒的面前挑唆,當真是可惡的緊。
“既然如此,王爺何必管他呢!”晨露寒翠确實好喝,此次意料之外的可以出門許是蕭卿墨的一時心血來潮,下一次卻是不曉得什麽時候能夠有機會出來,因而她才不管那個邪肆的男人就在隔壁,而想要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喝茶品茗。
只是可惜,她太低估那個男人的厚臉皮程度了。
明明蕭卿墨不待見他,她亦是想着能避他多遠便避多遠,可是當雅間的門被敲響的時候,淺夏才知道她想的太過天真了。
門開處,一臉輕佻歡快的笑意的呂皓冥正端着一個大托盤,在蕭卿墨和淺夏十分震驚的訝然中輕快的入內,并痞痞的笑着:“王爺,您看見我也不必如此驚訝吧!幸好,如今還沒有蒼蠅亂飛亂舞,不然它們早就要飛入你的口中給您果腹了!”
“你怎麽過來了?”蕭卿墨很快便收回驚訝的表情,一臉戒備的看着呂皓冥慢慢走近,并還下意識的将自己坐着的凳子往淺夏的身邊挪了挪,一副就近保護的姿勢。
“王爺大駕光臨,蓬荜生輝,身為主人的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了!親力親為才能顯現我對王爺的尊崇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一邊将托盤上的東西一一擺上桌面,呂皓冥一邊溜須拍馬。
“不勞世子親自動手,你店堂裏的堂倌向來服務很是周到,你還是換了他上來吧!”如果可以,蕭卿墨真的很想要将呂皓冥随時飄向淺夏的眼珠子給挖掉。
這個男人,真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明明他這個做丈夫的就在夏兒的身邊,他都能明目張膽毫不避諱的看着他的夏兒。
“王爺說這話就太客氣了,也太見外了。不要說我是這間茶樓的主人,就是身為微瀾的大哥,我親自為王爺妹婿泡茶亦是應當的!”狀似無意,卻又是那麽刻意低調在兩人面前提起呂微瀾,果然不例外的見到蕭卿墨微微變了臉色。
只是,淺夏卻像是沒事人兒似的,自始至終也不曾與他對上眼,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忙乎着燒水泡茶。那毫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就是在告訴他,她壓根就沒在意他的存在,此時說不定就是将他當成了普通的堂倌而已。
心頭微微氣餒,卻只能将這絲絲的苦澀埋藏在心底,呂皓冥只能低垂眉眼以此來掩飾失落。
“呂皓冥,你是非要與本王過意不去是不是?”蕭卿墨卻是氣惱至極,他與夏兒的關系好不容易在今日邁進了一步,他呂皓冥卻始終在這兒煽風點火。
姬妾們的事情他可以向夏兒解釋清楚,可與微瀾之間确實是存在了感情基礎的事實。
偷眼看一看淺夏,就見她清淡的視線正飄過來,蕭卿墨心裏立即心虛的一抽,居然就這樣閃躲過了淺夏的視線。
明明低眉斂目的正自顧自坐下在泡茶的呂皓冥卻是将這一切看在眼裏,苦澀的心情似乎因為看見蕭卿墨這副吃癟的模樣而好了少許,并還趁火打劫的趁機推波助瀾:“我說王爺妹夫,也說今兒我這個大哥剛巧在,要不然我派人去将微瀾接出來,咱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