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狼人殺
“我是易成。”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大家又互相介紹了一邊,陳辛媛讓他坐在自己旁邊,易成右邊是柳長安。
大家聊了幾句,便互相加了微信,順便拉了一個微信群。
二妞還沒來,于是大家繼續抓瓶子,莊南很不幸,這局又是她。
“沒有真心話的選項嗎?”莊南撫額問,她是真的不想唱歌。
周景明搖頭:“大家不是很熟,問啥都尴尬。”
低頭看着瓶口直直的指着她,莊南覺得那就是只槍口的黑洞,下一秒就是死刑。
哎,逃不過唱歌。
她不願意唱歌,更不願意在易成面前唱歌。
為什麽呢,因為人是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短處的,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面前。
知道逃不過,莊南認命:“唱什麽。”她問。
“你随意。”唱歌的提議是柳長安最先提的,他很好奇,也很期待,他總是莫名的覺得莊南唱歌很好聽,如同她人一樣的溫婉。
易成坐下來後始終沒說話,不過他從這些只言片語裏大概了解到了前後的邏輯,說實話他也沒聽過莊南唱歌,因此也有些期待。
于是衆人皆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直到莊南開口。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浏覽,還是用來珍藏
好讓日子天天都過的難忘...”
別人在做事的時候打斷他是件很不禮貌的,但時芩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不準耍賴念歌詞啊!”
歌聲便戛然而止。
莊南臉紅紅的,但是無辜的說道:“我沒有念歌詞,我在唱歌。”說着她瞥了一眼易成,那人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眼底有隐約的笑意。
莊南忽然就不怕了,她就是唱歌不好聽找不着調啊,但是你們非讓我唱,我就繼續唱咯。她這麽想着,膽子也放開了些,于是歌聲繼續。
“熬過了多少患難,濕了多少眼眶
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遺産…
……”
一曲終了,時芩已卒。
莊南氣息有些喘,但眼睛雪亮。本來尴尬的心态散去後,她目光坦蕩的看着桌上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于是大家都忍住的笑出聲,時芩笑得最歡,她一邊捂嘴一邊捶桌子:“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麽從來不唱歌了,哈哈哈…”
莊南看着他們笑,有一點點洩氣:“很不好聽嗎,那也是你們讓我唱的啊。”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看着易成,如同她剛才唱歌的注視的方向一樣。
她的小動作,易成完全收在眼裏,覺得可愛極了。
…
二妞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人,于是終于湊齊了人玩狼人殺,洗牌抽牌,莊南抽到的是女巫。
時芩作為法官讓狼人殺完人叫女巫睜眼的時候,她手指了一下易成,“今晚死的人是他,你有解藥你救嗎?”
莊南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當然救。
于是第二天睜眼,法官宣布昨晚是平安夜,大家依次發言,從莊南開始排序從一號到九號。
一號莊南清了清嗓子道:“我呢是個好人,并且是一個神職人員,所以你們要相信我。”
接着輪到二號陳辛媛,她思考了幾秒鐘道:“首先我是一個閉眼玩家,昨天晚上閉眼的時候我有感受到來自對面桌子的聲音,很小很小,但是我聽到了。”
對面坐的是二妞和他的朋友們,這話一說,衆人的目光立馬鎖向對面。
然後輪到易成,他首先說了句:“昨晚我是睜眼的。”然後莊南的目光就緊盯着他,心裏猜測如果易成是睜眼玩家,那他的身份有可能是預言家或者是獵人。
易成繼續說:“但我沒有殺人,并且我相信我身邊的兩位女士也和我一樣的好人。”
接着是柳長安,他手把玩着酒杯道:“大家都不太熟,并且是第一夜也沒太多的信息可搜集,但是就像剛剛二號說的,我也聽見了來自右手邊的動靜,所以我姑且猜測狼人在我右手邊,聽聽你們的解釋。”
...
一輪說完,大家投選結果敲定周景明。
周景明大喊冤枉:“殺錯人了啊,嘤嘤嘤。”
天黑繼續閉眼,第二晚死的是二妞。
于是開始新一輪分析,這一輪出現了兩個預言家,六號說他是預言家驗了三號易成是狼人,八號說他才是預言家驗了莊南是好人。
于是莊南接了八號的金水,強調自己好人身份,投了六號的票,六號出局。
場上還有六個人。
第三晚,死了七號。這一下,大家的目光都鎖定了莊南,因為她接了八號的金水,如果八號是預言家的話狼人前天晚上不可能不殺她,于是場上三個人投了莊南,莊南out。
她很氣憤,她明明是好人!
死人可以旁觀,于是在第四晚閉眼的時候,她看到陳辛媛柳長安和易成齊齊睜眼,然後才明白發現自己第一晚救得易成竟然是狼人,騙子!騙她解藥!
莊南氣鼓鼓的看着他,易成此刻已經殺完了五號,村民全死,狼人勝利。
易成捏着自己手裏的牌看着眼睛瞪的老大的莊南笑着問:“你救了我?這麽生氣。”他第一輪自刀,因為仗着大家不熟可以騙騙解藥,沒想到騙的竟然是莊南的解藥。
猜測着莊南救她的原因,易成笑意盈盈。
...
接着開啓新一輪,莊南是狼人。結果第二天大家分析的時候大家一致投票莊南,因為易成說了一句:“我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殺氣,我覺得她像是個狼人。”
莊南眼裏噴火,于是大家仔細觀察後覺得說的很有道理,紛紛投票,莊南又被out。
她好氣啊!
這一輪,村民贏。
第三輪,莊南是預言家。易成作為狼人接連給了兩張金水,于是大家紛紛相信他是好人因此斃掉了莊南這個真正的預言家,莊南又一次out。
于是玩到這裏大家玩出了味兒來了,一個個摩擦唇角怎麽覺得易成這是在故意針對莊南,于是第四局紛紛挺莊南,但是沒想到,莊南是個狼人,并且和易成一窩。
莊南終于揚眉吐氣一把,結束後大家算勝率,一共四局,易成四場連勝。
周景明摔牌:“易成你太會玩兒了!”
莊南看了眼易成在心裏,他就是個會騙人的,看把你們一個個騙的!
對于勝者大家當然不會放過,于是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贏了的應該唱首歌,陳辛媛跟大家說易成唱歌特別好聽的。
衆人皆期待,易成便嘗了,開口就是之前莊南唱的愛情轉移。
兩個版本一對比,莊南臉紅的低下了頭。
媽的唱這麽好聽,你是故意的把!
時芩不由得感慨:“聽完魔音穿耳才知道什麽是餘音繞梁啊。”
在場的人出了二妞幾個皆哈哈大笑,氣的莊南又悄悄掐了時芩一把。
大概到十二點,衆人皆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這個點其實沒什麽車了,于是交流了一下自家的大致方向,如果差不多住一起的就坐一輛車。
莊南看車少人多就準備住花店,反正離得近她可以走回去。
前前後後大家都上了車,莊南發現就剩自己和易成了。
街上不是很安靜,酒吧裏進進出出的也有不少人,莊南把手背在後面捏自己的衣角問:“你...不打車嗎?”
“我也住附近,一起走吧。”他說着就往花店的方向走。
莊南遲疑了一下跟上去,忽然想到上周遇到他晨跑的事情,如果不是住在附近是不會看到他晨跑的吧。
“你酒量挺好。”易成走在前面問了她一句。
莊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還行吧,可能是遺傳的,因為我爹特別能喝。”
“以前沒見你喝過。”
易成想起高中畢業那會,班上的聚會一波又一波,因為都是剛剛解放的苦行僧,一個個在飯桌上都撒開了喝。易成那時候從沒見過莊南喝酒,別人勸她她也不喝。勸不動的時候他就會過去幫忙擋着。
“不喝酒的時候覺得沒必要喝,喝了酒後就上瘾了。”莊南似真半假的這麽說着。
她望着夜色中的易成,暗黃的路燈從他頭頂傾瀉而下自然的籠成一個光暈,他今晚帶着銀邊方框眼睛,薄薄地嘴抿成一道直線,臉上沒什麽表情。不知是誰說的薄唇的男人亦薄情,莊南歪頭看了他半晌,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情沒情。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酒吧街,前面是花店,此時周圍有着夜晚應有的寂靜。莊南有點怕黑,此時不由得加快的腳步身子慢慢的貼近易成身邊。
突然一聲玻璃碎響,“砰嚓!”
吓得莊南跟着抖了一下,半點沒有遲疑的左手拉住了易成的衣角。
他們右邊隐隐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還有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別哭了!”
莊南緊緊攥着身旁人的衣角,警惕的看着那邊的方向。
易成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緊張,于是反握住她的手,讓她走在自己的左側自己護着她。
莊南一直覺得半夜在馬路上吵架拖拉的都不是什麽好人,只見那邊雙方在拉扯着,女人的哭聲一直沒停,男人大概是不耐煩了就一直扯着女人往外拉,女人不樂意,哭着喊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不跟男人走。
莊南躲在後面往那邊瞄了幾眼,那邊男人忽然回頭看着他們,神色動作很是兇煞的樣子。看的莊南心裏一緊,易成就搭着她的肩膀摟着她快速向前走着。
直到走出十幾米,莊南才松口氣。心情平靜下來後又開始擔心剛剛路邊的那個女人,聽聲音她好像哭的很慘。
莊南咬着唇角小聲問易成:“你說他們怎麽了,那男人是不是想強上她啊。”
其實大半夜遇到這種事情她是有點害怕的,如果不是易成在身邊她可能剛剛就要跑起來了,但是平靜下來後她也不由得擔心那個女人。
易成見她問話,順手就松開了她的肩膀。身後的溫熱消散,莊南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易成懷裏,手還攥着人家的衣角。
她趕緊松開,小臉憋紅,看着前面是花店的門說了句我去開鎖就噠噠噠的小跑着過去開門。
易成望着她的背影,覺得她着欲蓋彌彰的手段,簡直太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