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歸
何曉對她笑了一笑，伸手示意：“請坐。”夏月柔柔地笑着，應了，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姿态萬千。
何曉輕聲道：“我叫做何曉。你可曾恨過，我占了你的身體。”夏月掩唇，微笑道：“何仙子所做所為，在下并不曾有所怨恨。”看着面無表情的何曉，她的笑容絲毫不變，道：“何仙子占了在下的肉身之後并不曾毀了在下的魂魄，在下就知道，何仙子的性情是極好的。況且，仙子所為，也不曾做錯了什麽，在下何怨之有。”
何曉看着她，莫名地就感覺到，她所說的，是真的。
她不由得看着夏月，有些出神。夏月被她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憷，下意識地低頭，輕聲道：“仙子可是有話要對在下說？”何曉回神，幹咳了一聲：“不必叫我仙子，我不是并不是什麽仙人，只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的普通人而已。”
夏月溫柔一笑：“仙子說笑了。既然是來自另一個空間，仙子想必是破碎虛空而來，既然如此，不是仙人，還能是什麽。”她環視了一圈周圍，低頭斂目，道：“況且，此地神妙異常，每日食物自行出現，晚間也會出現卧房，架上書籍更是每日更換，想必也是仙子做法，讓在下不至于饑寒，也有些打發時間的東西。仙子如此待我，實在是讓我感激萬分。”
何曉心虛地笑了笑。事實上，她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麽出現的。她也不準備拆穿，雖然以後和夏月打交道的機會幾乎沒有，何曉也還是有自己的虛榮心的。
“我不是仙子，我只肯定這一點。”她說，“今天我來見你，是因為我就要走了。侍寝之事，還是要你去做。”她看着夏月，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微笑的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
何曉有些喪氣地繼續說：“我在這期間的所作所為，你也是知道的，雖然我裝得并不像，但是如今宮中衆人已經習慣了這副模樣，你若是回去了，最好還是慢慢改回你的本性才好。”
夏月含笑聽着何曉的叮囑，在她說完之後，起身又是盈盈一拜：“仙子大恩大德，難以為報，只好在心中為仙子祈福。”
何曉尴尬地笑了笑，說：“你不責怪我占了你的肉身就好。”夏月說：“此話仙子休要再提，仙子此地，讓我受益良多，這架上書籍……實在是聞所未聞。”
她低下頭，聲音漸低。
何曉決定不再說什麽。況且時間不早，再閑話的時間也不多了。她走上前去，将手按上夏月的額頭：“那麽，我要先走了。”夏月看着她，目光愕然，“我送你出去。”
一陣亮光在兩人相接觸的地方亮起，直到淹沒整個空間。
下一刻，何曉在自己的虛拟網空間中出現，夏月在湯池中慢慢地睜開眼。
太後獨坐宮中，忽然覺得心頭一動，似乎有什麽東西不見了。
何曉睜開眼，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還在那個空間中，又或者在自己的虛拟網空間裏。窗外涼風陣陣，徐徐襲來，鼻尖蓮花的清香萦繞，水波粼粼，陽光反射到屋子裏，屋頂一片波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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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機械的聲音響起：“您收到三十八封郵件。”星靈的虛拟形象站在屋子的角落，仿佛從未離開過。
何曉定定地看他，皺眉：“你就那麽偷懶，連自己的形象都舍不得用嗎？居然還要借用我家機器人的臉？”星靈不答，面無表情。
何曉又看了一陣，方才意識到，這個星靈，是真的機器人管家星靈，而不是那個将自己丢過去穿越的星靈。她惘然若失地嘆一聲，讓星靈将這三十八封郵件拿了過來。将那些無關緊要的系統郵件丢到，剩下的所有郵件，都與X有關。
其中X的系統一封，天銳二十五封。
先打開那封來自X的系統郵件，何曉滿意地看到，上面是第一次結算錢已經到賬的消息。看到那個數字，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買不起高端的星際游艇這一類東西，但是在綠野星上優哉游哉地過一輩子的錢都有了。
然後，來自天銳的每一封信都在要求她趕緊上線，和他聯系一次：“三個星期了，你還準不準備過來的！再不來，你的人氣都要丢光了！”
何曉大吃一驚，連忙詢問星靈現在的時間，星靈盡職盡責地報出來，何曉才發現，自己這次穿越，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她有些不解，按照星靈的說法，自己在那邊停留的時間是280小時，應該只有十二天左右，怎麽如今……
自己之前約有一個星期不曾聯系天銳，這中間差的幾天，到哪裏去了？
在曾經的世界裏，聽熟悉了的聲音說：“在路上。”星靈的聲音帶着笑意，完全不是機器人的僵硬無感情，“你以為，穿越時空的壁壘，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嗎？也許在意識中只是一瞬，但是那一瞬間，任何一個時空，都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
何曉眨了眨眼：“我知道了。”她問：“你怎麽又出現了？”星靈說：“我只是最近剛剛突破，需要一點時間來沉澱自己。”
“簡稱閑得慌。”何曉這樣做了總結，說：“幫我接通天銳。”
星靈的聲音透出一分狼狽：“我不是你的機器人管家。”“但是你現在占據了他的身體，”何曉說，“那麽，就要幫我做它應該做的事。”
星靈無奈地幫她接通電話，心中倒是有幾分失笑。很久以前，除了那些齊頭并進的親人之外，就再也不曾見到這樣對着自己理直氣壯的人。就算是這樣，能夠與自己并肩而行的，也漸漸地越來越少了。
發現自己陷入到回憶的時候，何曉已經與天銳聯系完畢，約定了下一篇文的發表時間，将一些可以适當授權的東西都開通了。然後，她忙不疊地下了線。
走出生物艙的時候，何曉發現，之前的六桶濃縮營養液居然已經涓滴不剩。如果多待上兩天，生物艙大概就要強行彈出了。
她吃了一驚：“星靈，這個是怎麽回事？”星靈已經從虛拟網退出，聽到問話，回答道：“普通情況下可以使用兩個月，但是你并不是在普通情況下使用的。”
何曉追問，他卻不肯再說更多，只是說：“你自己慢慢的會體會到的。”讓何曉在心中又将星靈腹诽了一遍。
吃過飯，何曉練明玉功的時候，才真切明白了星靈的意思。原本練習多年依舊有些僵硬的身體如今随着心意扭曲轉動，柔若無骨。
她驚訝得幾乎無法繼續，靠着長久以來的堅持才練完了整套明玉功。坐在練功房裏，何曉愣愣地出神。實在是……
自己的身體，在這樣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嗎？
她捏了捏拳頭，依舊有一種不真絲的感覺。
在生物艙裏躺了半個月的身體其實有一些蒼白，肌肉微微松弛，但是想到就能做到的感覺，将這種無力與蒼白壓了下去。
何曉又練了一遍明玉功，将心底的震驚深深地藏起來。等到一遍練完，人就已經鎮定了下來。這是好事。
她叫了一聲星靈，發現又恢複到那種平靜無波之後，就知道，那人已經走了。讓星靈去打電話又訂購了營養液，何曉想，日後自己要用營養液的時候還有很多，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凱蒂公司有所懷疑。
她帶上感應器，在營養液不曾送到之前，就只好用這個來登陸虛拟網了。
虛拟空間中已經随着外面的時間推移變成星辰漫天，蛙鳴不斷。何曉做了船出了自己的虛拟空間，傳送到了學校。
在那個時代練習了那麽久，她想，自己也許去考一個繡花或者書法的學士學位，應該也不難。
學堂裏現在等着的都是人工智能，見到她進來，其中一人就笑吟吟地迎了上來，詢問她有什麽需求。何曉讓她将課程目錄拿了出來，在中華古文明的總綱下翻看，果然就看到了位于角落中的古法繡花和古代書法兩項。
她滿意地笑了笑，對那人工智能說：“我要報名這兩項課程的考試。”
“您并沒有通過課程學習，确定要報名參加雜學類目下的繡藝和書法兩項嗎？報考這兩項要求您有三級學士學位，之前選修過雜學總綱。”
何曉确認之後，那人工智能笑容滿面地雙手将一張卡片遞過來：“已經幫您報考成功，您的考試被安排在下個月三號，繡藝的考試時間是上午十點，書法是下午兩點，請您及時到金明城聯盟大學參加考試。繡藝初級考試通過，可以獲得五個學分，并且可以參加下一級別的考試。書法初級考試通過，可以獲得三點五個學分，并且可以參加下一級別的考試。”
何曉接過卡片，對她說一聲謝謝，将日程安排好，訂好了到金明城的車票和在那邊游玩幾日的住宿之後，方才離開。
從這兩項上，何曉覺得，自己可以将五級學士需要的學分湊足最少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四，三個月之後也可以通過考試獲得。
到時候，自己在綠野星上的日子也會變得更加悠閑。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番外，日後可能還會再回去當做旅游世界游玩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