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個動作既像剛上樓的,也像要下樓的,模棱兩可沒法确定。
紀昀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進屋子,把門狠狠甩上。
呂皓聽到‘嘭’的一聲,看到對方消失的身影,聳了聳肩膀,就一步步下樓,拐彎時候就看到梁昱正坐在最底處,把頭埋在雙腿之間,肩膀不停地抖。
微微嘆了口氣,呂皓走到他身邊,跟着坐在樓梯上,這處樓梯挺隐蔽,要不是剛才跟着梁昱過來,他可能都還沒注意到。所以現在也不怕別人看到,只是剛才自己拿多此一舉的一問就變得十分滑稽,找廁所找到這麽隐秘的地方,還是需要一定境界的。
梁昱感到身邊有人坐下,歪頭看了一眼,是剛才那個奇怪的人,自己現在滿臉的淚痕,實在是不宜見人,接着又把頭埋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應該死心了,蘇雅有了阿傑的寶寶,他們那麽幸福,自己應該祝福他們,可是為什麽要發生那件事!為什麽那天晚上就喝多了?阿傑來告訴自己他要訂婚的消息,當下就應該回家才是,為什麽會跟着他去酒吧喝酒慶祝,導致了那不可收拾的局面。
如今的自己像一只被關在玻璃罐中的蜜蜂,似乎與幸福那麽近,可是卻始終有層透明的阻礙,如此的堅硬難以逾越。阿傑的表現他是越來越不懂了,原先的厭惡,到最近的強烈占有欲。他還要求自己不能接近別人,這是在吃醋麽?
梁昱不可否認,他很罪惡地覺得竊喜,原來被喜歡的人在乎是這樣的感受,好甜!
“喂,你又哭又笑,會不會太奇怪了點?”身側突然響起問話,梁昱依舊把頭埋着,悶悶地說:
“不奇怪,我喜歡!你怎麽在這裏,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賓客都應該在大廳活動,你快回去。”
“哎?我無聊麽,就逛到這了,再說也沒人阻止我。”呂皓雖然好奇他情緒為什麽好的這麽快,不過卻聰明地選擇不問,因為就算問也肯定得不到答案。
兩人就這麽坐在角落的樓梯口,你一句我一句地搭着話,只是好景不長,今天的訂婚宴似乎注定了風波不斷,遠處的回廊裏竟然傳出了一聲女性的尖叫,接着出現了一片尖叫,有哭聲還有呼喊聲。
梁昱擡頭奇怪得看了呂皓一眼,見他也一樣的迷惑,當下就急得站起來,往叫聲傳來的地方跑去。
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上下樓的主樓梯口,梁昱一邊擠一邊說讓讓,好不容易擠進最裏面,就看到蘇雅正坐在地板上,而她的身下,是一灘觸目驚心的紅血。
她痛得皺着眉頭,一臉的眼淚,一旁有女生坐着,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很快就有人找來了擔架,紀昀傑沖在最前面,把蘇雅抱上了擔架,跟着救護車就往外跑。
梁昱看的不明所以,也緊張地跟上去,問道:
“這,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Advertisement
紀昀傑壓根沒有心情回他,手握着蘇雅的,一個勁地打氣安慰,蘇雅痛得呻吟出聲,陳家老太爺更是急得被人扶着也跟着擔架在跑。
梁昱心急難抑,眼看紀昀傑他們都上了救護車,他站在車邊,原本也想鑽進去,結果被紀昀傑喝止:
“你不要去!”
梁昱擡頭看他,心頓時痛地一麻,手腳都沒了動作,眼睜睜地看着救護車閃着燈,在自己眼前開走。
他剛才在阿傑眼裏,竟然看到了恨意!
阿傑恨他!紀昀傑恨梁昱!
感覺天都在轉,地也在晃,梁昱踉跄了兩步,就直接腿軟地倒在了草地上,周圍地聲響不輕,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直到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塞進了車裏,梁昱甚至都沒看是誰拉了他,進了車就軟倒在座位上,那人幫他系了安全帶,是剛才那個陌生男人,叫呂皓。
呂皓剛才看到梁昱擠進人群,自己才不打算去湊那個熱鬧,就站在一邊看發生了什麽事,可是緊接而來的是救護車,還有紀昀傑抱起蘇雅放在擔架上那緊張的模樣,,以及那還在不停滴落的血。
紅色的血滴在白色的瓷磚上,顯得特別明顯,還有些小的滴濺開去,使得地面上到處是小片的血花。
他看到梁昱也跟着跑了出去,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麽沒有上車,而是呆在了原地,等車都開走了也不動,最後甚至直接倒在地上。
他聽到那些去取車回家得賓客小聲讨論,說是剛才蘇雅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怎麽不小心,還說這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怕是以後要想生都困難。他知道流産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可是他由衷得希望蘇雅不會這麽悲慘。
梁昱倒在一邊也招攬了不少視線,有人輕呼那不是梁家少爺麽,呂皓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哪家,只是看到梁昱那個樣子,就忍不住上前揪起了他,塞進了自己的車裏。
自己以前出了事,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帶自己走,雖然當時死了也許就可以直接穿回來,不用過二十天的兔子生涯,可畢竟他對自己是好的。如今他出了事情,自己就反過來當那個撿他回家的人便好了。
向後看着倒車,回頭時看梁昱還是那副死樣子,呂皓踩住油門,車子迅速地向家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寶寶木有了....
21
21、21.報恩,威脅 ...
開車回家,呂皓喊梁昱下車,可是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登時火從心來,這個梁昱怎麽這麽死心眼,紀昀傑是他的天麽?說了什麽搞的他像要死了似地,粗暴地把梁昱拉下車,拽着他就往電梯走去。
門衛看呂皓那模樣,也不敢多問,暗暗奇怪他最近心情不是挺好麽,怎麽今天如此兇神惡煞,跟着的那個人還很陌生,而且被拖着一直走,會不會是綁架?偷偷地瞄着監視器,看到電梯裏的呂皓和那人一動不動地站着,接着呂皓就拉着人出了電梯。那個被拉着的人也沒出現反抗或者是被威脅的樣子,那麽是兩人吵架了?
一進屋,呂皓就把梁昱推到沙發上,自己開了燈,徑直坐到他對面。呂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要一想到梁昱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是因為暗戀,心裏就火冒三丈。
“梁昱,你到底怎麽了?”
梁昱擡頭看了呂皓一眼,無神的視線停留了一會就離開了,也不說話,倒是不知道又觸動了哪根神經,竟又開始掉眼淚。
“喂!不要假裝沒聽到我說話,紀昀傑那家夥又對你做了什麽事?蘇雅流産,他遷怒你了?”開始自己瞎琢磨,呂皓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就紀昀傑那種心性,這事十有八九就是這樣的。
“我不認識你。”梁昱終于說話了,可是卻不是回答,而是陳述。
......呂皓盡量放松自己,靠着身後軟軟的沙發,突然掀起嘴角笑道: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覺得晚了麽?剛才怎麽就任我拉着跑呢!”
梁昱又一次沉默,跟着站起身,向大門走去。
呂皓見狀張口喚道:
“你要去哪?去醫院看蘇雅,不怕紀昀傑繼續給你臉色麽?剛才的冷屁股還沒貼夠?”
梁昱走動的身子一僵,低聲回道:
“我回家。”
“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家?嗤,放心不下小樣麽?”
握着門把就要開門,卻聽到了小樣的名字,這人怎麽知道小樣!小樣是他和紀昀傑一起取的名字,回家後一直關在他的房間裏,傭人們估計也不曉得,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你是怎麽知道小樣的!”
呂皓笑着起身,走到一邊的酒櫃,拿了瓶葡萄酒和兩個高腳杯,邊倒酒邊說:
“我說了我是二東家,難道你忘記了?就是你以前養的那只兔子。”
說完就走到梁昱身邊,把酒杯遞出去,看梁昱不接,也不在意,笑着走回原位坐下。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是不是找人調查我?說,有什麽目的!”這荒謬的答案,虧他說的出來,傷心的情緒收起,梁昱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來錯了地方,這個男人可能私下找人調查自己。
聽到這話,呂皓想笑,只是嘴裏含了酒,一笑就會噴出去,招手讓梁昱過來坐下,把另一個杯子遞給他,這次梁昱接過了,只是沒有喝,僅僅是端着。
“我怎麽可能會找人去調查你?我知道這個答案很荒謬,可這的确是事實。我自己都在懷疑,那是不是一場夢,只是事實證明它不是。我睡了一覺,結果醒來的時候,就進了那兔子的身體,還差點被殺了煮菜,後來是你帶我回家,身上開始脫毛之後,我就特別的累,那次睡着之後,醒來我發現自己竟然又變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