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不管葉文祈多不願意,他還是走了過去,站在大漢身邊,傳統就是傳統,葉文祈沒有打破這個的能力。
除了葉文祈還有三個人走了出來,葉文祈對他們是完全的陌生。
“恭喜四位,這次進來總共有……”大漢皺眉思索了下,然後滿臉興奮地說道,“十四個人,竟然活下來了四個,可喜可賀。”
十四個,活下來了只有四個嗎?葉文祈看了下旁邊的其他三個人,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少年,另外兩個一個是壯漢一個是眼角都仿佛帶着風情二十上下的男人。
“廢話少說,我今天來參加這個,可不為了給你們當猴看。”那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少年忽然開口道,他的眉頭皺起帶着幾分不耐,“誰是狼,我是來挑戰他的。”
他的話剛落,本來熱鬧的會場忽然像是被關了聲音的電視,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看着少年。
那種眼神,像是看待一個死物,爾後忽然發亮,像是期待着什麽一樣。
葉文祈看了眼狼,狼的嘴角微微上揚,使得整張臉柔和了不少,眼神平靜沒有任何波瀾,“我就是狼。”
只有四個字,葉文祈竟然覺得他完全壓制住了少年的氣勢。
“呵呵……狼,你還是這麽吃香。”蒼聖疏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裏,随着他說話,那白色的小棍子一動一動。
“你就是狼。”少年的眼神像是一只沒有馴服的野獸,“我會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挑戰你。”
“狼還是這麽出名。”德諾換了個姿勢窩進沙發,像是要睡着了一樣,“真讓人羨慕。”
“德諾好讨厭。”紀童雙手托腮看着有幾分可愛,“就會說風涼話。”
“這也是狼的魅力大。”典獄長端着一杯牛奶,抿了一口說道,“小朋友,今天不許打鬥,你明天趕早。”
“你算個什麽東西?”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典獄長,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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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凝結了,只是蒼聖疏笑的更加妖孽,典獄長臉上的笑容也越發豔麗起來。
像一朵盛開着的罂粟,讓人上瘾,結果是家破人亡。
“小朋友,過來點,哥哥告訴你我算個什麽東西。”典獄長在蕭晟手心裏親了一口後,說道。
“你一看就是個0號,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少年不屑地看了眼典獄長的下半身,說道。
“哈哈哈哈……”蒼聖疏抱着肚子大笑,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就連萬炙嘴角都上揚了起來。
德諾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少年後,才重新閉起來,單手在兜裏掏了半天掏出一根芒果味的阿爾卑斯棒棒糖,抱怨道,“我只喜歡原味的。”
雖這麽說,他還是咬開包裝袋,把棒棒糖放到嘴裏。
“典獄長,我也對你沒興趣了。”紀童笑的可愛,“你一眼就被人看透了,真不可愛。”
“狼,我要挑戰你。”少年不理會衆人的調笑,指着狼說道,“我要打敗你。”
狼擡眼看了下少年,然後伸出手,朝着葉文祈勾了下手指。
葉文祈抿了下唇,他其實是有些佩服這個少年的,只是這樣的少年在這裏可惜了。
他朝着狼走過去,溫順地坐在狼的腿邊,雙手交疊放在狼的腿上,側臉壓在自己的手背上。
像一個已經被馴服的真正寵物一樣。
狼的無視是對少年最好的回答,這個少年還只是個少年而已,一個有着一定實力沒有經過歷練的少年。
典獄長拍了下手,把衆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後,開口道,“繼續。”
大漢看夠戲重新拿起麥克風,“好了好了,我們繼續,說到哪裏了?”
“說到你該滾下去了。”其他人起哄道。
“你們一群蠢貨。”主持人大漢臉爆青筋,拉過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壯漢,“這位就是活下來的一號選手,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沒有。”壯漢看了下四周的人,說道。
他的聲音低沉,給人一種木讷的感覺,只是就從他能活到現在,葉文祈不相信他像表現的這樣。
“好吧,我知道你害羞,雖然你不說。”主持人聳聳肩,一把拽過那滿身風情的男人,“來寶貝,介紹下自己吧。”說着,手就在那人屁股上揉了一下,“果然舒服。”
那人也不生氣,反而扭了下腰,朝着主持人送了個飛吻,“大家可以叫我求歡。”
“求歡可是個尤物。”主持人摟過求歡,就在衆人面前交換了個火辣辣的濕吻。
“你覺得那個求歡如何?”狼手捏着葉文祈的下巴,逼着他仰起頭,問道。
葉文祈微微側臉,看着正在大家起哄下真跳起脫衣舞的求歡,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他比我強。”
狼在葉文祈唇上親了口,松開手重新靠回沙發上。
葉文祈趴在狼的腿上,看着現在只剩下一件內褲的求歡。
求歡很強,不是指實力而是他的心,他不僅活了下去,還讓自己活得快樂。
葉文祈忽然明白了,狼讓他來這裏的意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下去的方法,他既然已經做了,為什麽不敢承認。
怕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這裏不是外面。
這裏是監獄,只要有本事活下來,沒有誰能看不起誰的。
“狼我要向你挑戰。”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臉憋的通紅,眼中帶着一種被忽視的羞辱感。
“噗……還沒有消停啊……”蒼聖疏咬着棒棒糖的小棍子,看了少年一眼,“小羊羔,你有情敵了。”
葉文祈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少年,他是真心挑戰,但是衆人看待他就像是一個笑話。
“今天我不想動手。”狼的聲音不大,但是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就連正在和人調笑的求歡都不再說話。
“你在找借口。”少年走到離狼十步遠的地方,手指着狼,說道,“我要挑戰你,這裏不能拒絕挑戰。”
狼嘆了口氣,帶着幾分無奈的味道,“你還沒有資格。”他的手指撓了撓葉文祈的下巴。
葉文祈不知道狼說的是那少年沒有資格挑戰他還是沒有資格讓他找借口,但是葉文祈知道,狼不想動手。
少年聽了狼的話,咬牙不再多說,直接朝着狼沖過來。
只是還沒有到他身邊,就被那主持人攔住了,葉文祈料到那主持人應該不弱,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強。
主持人一把勾住那少年的脖子,開口道,“有點本事別得瑟,今天不允許打鬥。”
“你要砸場子也要看看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主持人忽然笑眯眯地說道。
只是他的長相,強壓着人頭的動作,再加上這樣的話,反而帶着幾分恐怖威脅。
少年漲紅了臉,手肘狠狠擊向主持人。
主持人一手抓住他,像是不耐煩了,一把把他甩出去,正好砸在求歡腳下,“TMD給臉不要臉。”
狼的手指捏着葉文祈的耳垂,慢慢揉弄,忽然一把把葉文祈拉起來,讓他斜坐在自己腿上,“你知道他會得到什麽下場嗎?”
葉文祈搖搖頭,猶豫了下單手摟住狼的脖子,整個身子靠在狼的懷裏。
“好戲将要上演。”紀童笑的很開心,還拍着手,“典獄長,我們來打賭,他能走多遠?”
“賭什麽?”典獄長叼着一根煙,解開衣服的第一個扣子問道。
紀童的眼睛掃了眼蕭晟,帶着幾分向往,說道,“我贏了你讓蕭晟給我暖床,我輸了,我去給蕭晟暖床怎麽樣?”
“你自己問他。”典獄長拿出打火機點燃煙,吸了一口說道。
“蕭晟,你覺得怎麽樣?”紀童挑眉看着蕭晟。
葉文祈的下巴壓在狼的肩膀上,那雙眼看着蕭晟,他不知道蕭晟會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蕭晟什麽樣的回答。
“我只聽典獄長的。”蕭晟一如既往的溫柔,不管笑容還是聲音。
典獄長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嘴角卻上翹露出笑容,“你輸了,你過來給我暖床。”
“好,只要你能硬起來。”紀童很爽快地說道,“就算你不硬,我也可以給你舔硬。”
“我期待你的嘴。”典獄長吐出幾個煙圈。
“我賭他會在離狼十米外被拖回去。”紀童舔了下唇,眼尾微微上挑說道。
“看來,我輸定了。”典獄長一點也看不出輸了的沮喪很平靜地說道,“蕭晟,你要好好伺候紀少爺。”
蕭晟點點頭,關于他被當做一個物品一樣随意交易的事情,沒有一點情緒上的波動。
葉文祈忽然覺得很悲哀,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蕭晟,又或者是為了典獄長。
果然,那少年在離狼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被幾個人打倒拖了回去,被衆人圍着,葉文祈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但是少年凄慘的叫聲和周圍放蕩的調笑,葉文祈也能猜到裏面發生的事情。
葉文祈不知道,這樣的少年為什麽能一直保持驕傲這麽久,直到現在才被人收拾。
他習慣性的看向狼,狼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開口道,“這裏對新人還是很容忍的,畢竟老看着那幾張臉,也會疲倦。”
葉文祈沉默了,這才是真相,不是他們收拾不了少年打不過少年,而是一種看戲的心态,只要真有那麽點本事的,他們會給留一條生路。
只是,前提要看清自己。
“對了,上次那老頭有個禮物送給狼。”典獄長像是忽然想起來一樣,興奮地說道,“很美好的禮物喲……”
此話一出,引起來衆人的注意力,萬炙他們都看向典獄長。
典獄長朝蕭晟使了個眼色,蕭晟為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看了葉文祈一眼,還是站起身,朝着後面走去。
葉文祈注意到蕭晟的眼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送給狼的禮物和他有關系嗎?
還是說,會影響到他。
沒多久,蕭晟就回來了,他身邊跟着一個少年,僅有十四歲的摸樣。
看到那少年的時候,葉文祈愣住了,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發現狼的身體竟有一瞬間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