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節
第 74 章節
也總散發着淡淡的瑩白光芒,纖細的身形給人感覺有些柔弱,卻無端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一時間,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擁眼前人入懷,而就在納蘭玄曦剛擡起手的時候,安陵清卻突然轉過了頭,背後突然有個人,猛地安陵清吓得将手中抱着準備換個地方擺放的花瓶掉在了地上,瓷器落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破裂聲乍響在房間內。
瞪大了眼睛,安陵清連忙蹲□子準備将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撿起來,再要碰上尖尖的碎片時他的手卻立刻被握住了,心情有些不爽,他準備瞪一眼這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悄無聲息的不速之客。
擡頭一看卻看到帶着一臉歉然笑意的納蘭玄曦,幾乎是立刻的,安陵清臉上又換做了驚喜,他語氣裏充滿了意外,“納蘭公子,怎麽會是你?”
微微一笑,納蘭玄曦伸手扶起安陵清,眼裏盈滿了淡淡的笑意,“真是抱歉,突然出現在你身後,吓到你了吧?”
搖了搖頭,安陵清推着納蘭玄曦讓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自己轉身為他沏茶,還一邊說道,“我本來以為又是少爺在開安陵玩笑,他總喜歡這樣突然出現吓我。”
将茶水端送給納蘭玄曦,安陵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納蘭公子先坐會兒,安陵去把那殘渣收拾一下。”一聽此話,納蘭玄曦連忙将茶杯放到小桌上,一手拉住了安陵清。
“別去弄,一會兒讓小二來收拾就好,小心把手劃傷了。”說着,納蘭玄曦将安陵清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竟似有意無意悠然嘆道,“要是這雙手傷着了,我可要心疼了。”
臉微微一紅,安陵清莫名覺得今日的納蘭玄曦有些怪異,他急急忙便要抽回手,感覺到納蘭玄曦沒有為難他立刻放開了手,他不由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小耳垂,安陵清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會兒,這才說,“安陵喜歡親自收拾我跟少爺的房間,納蘭公子還是先坐坐,我會小心不讓手被劃傷的。”
話音剛落,安陵清便一溜煙地小步跑到書桌前去收拾殘骸,好似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而納蘭玄曦在聽到安陵清的話語、見到他的莫名抗拒,眸子裏的色澤變得深沉了一些,有些不明的情緒轉了轉,又轉眼消散了,只是手卻下意識地握緊了小茶杯。
等到安陵清收拾好,已經是一盞茶的時間之後了,納蘭玄曦見到安陵清已經換上了一身造工精致的月白色繡金線的袍子,頭發也精巧地挽起來,只有那支白玉簪子沒有變。
這樣的安陵清雖然看起來多了些精致的魅力,納蘭玄曦心頭卻反而纏繞上一層淡淡的失望,其實他更喜歡安陵清之前那副家居的模樣,而不是把他當做一個貴客,需要着盛裝精心款待。
對納蘭玄曦微微一笑,安陵清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荷包,眼睛裏染上了幾分得意的神采,他将小荷包在納蘭玄曦眼前晃了晃,拉起納蘭玄曦的手将小荷包放到他掌心中,仰起頭彎着嘴角快樂道,“納蘭公子,這個送給你,是安陵親手縫的哦!”
一時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納蘭玄曦愣愣地看着躺在掌心的墨青色荷包,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上那以彩色絲線繡出的蘭花,低聲喃喃道,“為什麽想到要送我這個?”你難道不知道京城的習俗,送對方荷包便是暗示求愛的意思麽?
安陵清一點都沒注意到納蘭玄曦的異樣,小臉上蕩漾着快樂的笑意,他一手拉起納蘭玄曦往外走,一邊說,“因為納蘭公子是安陵第一個認識的外面的朋友呀!其實安陵很早以前就繡好了,只是還沒來得及給你,你就走了,這次終于見到你了!”
然而,納蘭玄曦臉上的情緒卻慢慢淡去了,他反手拉住安陵清制止他繼續拉着他往外走,看到安陵清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他,納蘭玄曦定定地凝視着安陵清,再次問道,“只是因為朋、友嗎?”
眨了眨眼睛,安陵清雖然有些奇怪,卻還是乖乖地點頭,“恩,納蘭公子一個,紫魅哥哥一個,逸哥哥一個,還有沐南的一個,呵呵……”說着,安陵清彎着眼又高興地笑了起來,“不過,納蘭公子是第一個哦!因為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安陵清徑自想着到時候要一個個将繡包送出去,思緒一時竟飄遠了不少,也就沒注意到此時納蘭玄曦猛然變白的臉色,也沒聽到對方下意識地喃喃自語,“原來不是給我一個人準備的麽……”
直到手被握得太緊有些疼,安陵清擡頭卻見納蘭玄曦的臉色似是有些不好,甚至那眼神無端讓他覺得有些瘆人,安陵清臉上的笑容一瞬間便凝滞住了,他低下頭動了動手腕小聲道,“納蘭公子,你捏得太緊了,安陵有些疼。”
像是立刻清醒過來,納蘭玄曦臉上的表情立刻恢複了那種優雅貴公子的笑容,他連忙松開手,見到安陵清手都被他捏紅了,皺了皺眉,他伸手捧起安陵清的手,滿是心疼,“疼嗎?是我不好,剛剛想些事情,竟是忘了形。”
之前那種覺得納蘭玄曦有些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安陵清此時卻沒再害怕,反而是伸出另一只手覆上納蘭玄曦的手臂,滿是憂心,“納蘭公子有什麽煩心事纏身嗎?你為什麽總皺着眉?”說着,安陵清又伸出手指想要揉平納蘭玄曦眉宇間難看的褶皺。
納蘭玄曦臉上的笑意卻漸漸維持不住了,眼眸裏的情緒似是能将眼前的安陵清吞噬,安陵清被這樣灼灼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憷,眼神游移地收回了手。
“安陵,想去見見皇宮嗎?”納蘭玄曦突然開口問道。
“皇宮?”安陵清以為自己聽錯了,滿是詫異地擡頭,卻見納蘭玄曦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其實皇宮才是我的家,我現在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去我家玩幾天,你願意嗎?”
“啊?……”聞此言,安陵清立刻驚訝地瞪大了眼、張大了小嘴,看到對方絲毫沒有戲谑的認真模樣,他終于讷讷地抽回自己的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耳垂,滿是為難,“我要先問過我的少爺才行。”
微微皺了皺眉,納蘭玄曦正準備繼續游說,卻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便随着一個略透着慵懶意味的低沉男聲,“難得皇上看得起,草民願攜妻入宮一趟呢……”
此時南宮晔着一身冰藍色的絲袍滿是懶懶地倚靠在門口,安陵清只見他逆着陽光,陽光将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光芒中,他那張俊逸的臉龐、強大的氣勢一時間給人感覺竟恍然若天神下凡。
“呵呵……”伴随着一聲低笑聲起,南宮晔瞬移到安陵清身前,他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以手指有些暧昧地來回摩挲着他嬌嫩的臉頰,餘光卻若有似無挑釁地瞟着納蘭玄曦,他壓低的嗓音滿是挑逗,“媳婦兒覺得相公我好看麽?”
一瞬間,納蘭玄曦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而見到安陵清一臉染上紅暈、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冷着臉色感覺從沒有過酸酸的感覺開始一波一波湧上心頭。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
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香微度繡芙蓉。
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已經覺得此文勝利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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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2回 望煙江萬頃沈秋 ...
南宮晔用巧妙的說話方式表示自己與安陵清需要準備準備,以免入宮丢人現眼或是犯了什麽禁忌,未免被安陵清看出些什麽,納蘭玄曦只能先行回宮,表示晚些時候派人來接。
而安陵清在聽到南宮晔叫納蘭玄曦為皇上的時候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等納蘭玄曦走了,他這才惶惶然慢慢清醒過來,他緊張兮兮地一手打下南宮晔不停暧昧撫摸他下巴的賊手,瞪着大眼睛,抓着南宮晔的袖子,像是怕被人聽到一般小小聲問,“納蘭公子是皇帝?”
輕挑起眉,南宮晔語氣裏滿是漫不經心的味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看到安陵清一時間瞪得更大的眼睛,南宮晔心裏有了一絲不悅,因為安陵清的眼神裏明顯有崇拜的意思。
緩緩勾起唇角,南宮晔微微眯起輕挑起的鳳眼,那有些拖長的眼尾細紋讓他眉宇間瞬間多了幾分魔魅的感覺,他一手攬住安陵清的腰肢,一邊湊近了他耳邊,輕吐着熱熱的氣息,壓低了嗓音,“媳婦兒很在意麽?”
感覺安陵清立刻緊張地更抓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