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節
第 46 章節
我滟蓮會讓你們安陵家的人一點點地嘗盡我曾受過的所有。”
說着,少年再次蹲在男子身邊,然後一手撩起自己額上的發,露出那鮮紅如血的彼岸花,一手指着它,厲聲道,“看到沒?為了報複,我什麽不能忍受?那一針針刺在額上的痛,我也不會忘記!”
少年見男子瞳孔瞬間縮了縮,眼裏放出一絲驚愕,得意地笑了笑,少年放下自己的劉海,含笑着說道,“告訴你,我現在就是安陵清,我會用這個身份剝奪屬于曾經那個安陵清的一切,我曾經發誓要毀了他,拜安陵紫玉所賜,這張絕無僅有的臉将是我最大的武器!”
一瞬間,男子本是含着悲憫的眼眸染上了強烈的憤怒,将帶來的包裹打開,少年拿出一個白饅頭,撕開一點塞到男子嘴裏,卻見男子不買賬地一口吐出,用滿是憤懑的眼神繼續凝視着他,然後他努力地張開嘴艱難說道,“不……準……傷……害……小……清……沖我來……”
本來一直和顏悅色的少年卻突然沉下了臉,揮手便狠狠甩了男子一巴掌,然後将手中的饅頭硬塞到男子嘴裏,冷冷道,“我告訴你,你們越這樣護着他,我越要傷害他,他不是愛南宮晔嗎?我就先毀了南宮晔!”
回過頭,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裏透出幾分危險的神色,然而少年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有些無所謂,“這軟筋散混合着昏迷藥可是宋鬼醫的不外傳珍藏,你趁着還有些力氣能瞪我就瞪,一會兒你就自己好好睡,我會讓人定時給你送餐的。”
硬逼着男子吃下送來的饅頭,少年沒再說話,而男子也垂下眼睑不再看少年人,以此掩住眼中淡淡的失望與受傷。
最後離開之時,少年正走着卻突然踢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竟是個小小撥浪鼓,微微怔了怔,少年彎腰撿起它,眼裏一瞬間閃過一絲黯然,轉而那也只是片刻而已。
随着腦中浮現出小時候那滿目狼藉、屍橫遍野的場景,還有背上的刀疤,少年猛然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将撥浪鼓再次扔在地上,連同當日安陵書羽用它哄他開心的記憶一起扔掉,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楊柳青青着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
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作者有話要說:要過年了,事情真多,都沒啥時間寫文,所以都拖到很晚才能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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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0回 運籌決算有神功 ...
這一日便是論劍大會的最後一天,經過幾天的比試,除了直接參加最後比試的幾個武林世家的公子外,留下的人已經是寥寥數個,卻是個中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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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着一襲白衣安靜地與南宮晔坐在二樓閣樓裏,偶爾參與柳頤與淺碧曉紫的閑話,更多的時候卻是靜靜地陪着南宮晔坐着觀看樓下的比試,将沏好的茶遞給南宮晔,少年柔柔地問道,“少爺,你說那個唐門的小姑娘與嵩山的公子誰會贏?”
眯了眯眼睛,南宮晔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轉頭含着笑意地問白衣少年,“安陵覺得呢?”
微微歪着腦袋,少年又轉頭看了看樓下,卻見那嵩山的青年看似占了上風的模樣,于是轉過頭答道,“安陵覺得該是那嵩山的公子吧。”
将茶放到桌上,南宮晔輕笑着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發,卻發現他頭上的簪子歪了一點,于是自然地伸手想要為他扶正,卻不曾想剛要碰到那簪子,少年竟下意識地躲開了,手微微一頓,南宮晔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白衣少年,卻見他也似是有些尴尬的模樣。
輕輕咬了咬唇,眨着一雙水潤潤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南宮晔,白衣少年軟軟地說道,“少爺,安陵不是故意讓開的,只是太突然了,安陵一時沒反應過來,少爺不會怪安陵吧?”
說着,白衣少年将頭上的簪子取下遞給南宮晔,讓他為他重新插上,由于低下了頭少年便沒看到,那一刻南宮晔微眯的鳳眼裏一閃而過的一絲疑慮。
輕輕将簪子插到少年頭上,然後輕輕撩起他右邊額發,湊近了些含着笑意看着那依舊豔紅如血的彼岸印記,湊過去輕柔柔地親了一下,南宮晔用着帶有幾分壞壞意味的音調揶揄道,“相公怎麽會怪安陵媳婦兒呢?是相公我太突兀了,應先招呼一聲才是,不過說起來,相公怎麽覺得安陵媳婦兒的胎記變得比以前紅了一些?”
心裏一驚,白衣少年臉上卻是帶着三分羞澀地笑了,擡起手不着痕跡地推開南宮晔的手,整理好自己的額發,少年有些嗔怨地瞪了眼南宮晔,用着幾分撒嬌幾分埋怨的語調說道,“少爺說什麽呢!而且這麽多人,幹什麽叫安陵媳婦兒,多難為情呀!”
再次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南宮晔笑着轉過了頭,然後看着樓下的二人,突然轉換了話題淡淡道,“安陵媳婦兒此次可算猜錯了呢……你看,卻是那唐山的小姑娘贏了比試呢!”
“诶?”見到南宮晔終于轉過頭去,白衣少年終是極輕地呼出一口氣,将懸着的心放回了原處,轉而聽聞此話,少年立刻順着南宮晔的實現看去。
微微勾起嘴角,白衣少年轉過頭笑得一臉幹淨的模樣,“真的耶!那個小姑娘看着個子小小的,怎麽這麽厲害,竟然反敗為勝了?”
有幾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南宮晔眯着眼睛淡淡嘆息道,“是啊……不過那小姑娘可不是反敗為勝,而是她從一開始就在用技,迷惑了你我,也迷惑了她的對手,然後趁着所有人都松懈的時候,給對方以致命一擊,自然,她便贏了。”
說完,南宮晔轉頭看向白衣少年,卻見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南宮晔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又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捏了捏,細細感覺着那種細柔的感覺。
南宮晔捏得很仔細,每一處肌膚、每一跟指節都沒錯過,最後他牽起少年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眯着鳳眸調戲道,“媳婦兒的手還是一樣的軟呢……”
不知為何,白衣少年見到此刻的南宮晔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甚至有那麽一刻,他想抽回收立刻離開,然而他卻最終忍住了,然後彎着嘴角起來,問道,“少爺不去參加比試麽?”
放開少年的手,南宮晔搖了搖頭,又是用着意味深長的語調嘆息着說着,“不急、不急……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呀……”
不知該怎樣接話,白衣少年用餘光偷瞄了一眼南宮晔,然後轉頭看向臺下,只見此時比試的二人已經換成了之前那個小姑娘與一個極其俊朗的青年,正想着那青年是誰,卻見他竟然望向了他的方向。
但見青年的目光溫柔中透着三分憂傷,白衣少年在心底微微一驚,猜測着難道這青年認識安陵清不成?那為何紫魅的情報裏完全沒提到這個人?!
這樣想着,白衣少年輕輕彎起嘴角對着青年笑了起來,那兩個淺淺酒窩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愛,青年看到少年的笑容明顯怔了一怔,轉而也溫柔地笑了,讓那三分憂傷的感覺褪去了三分,卻又在看到南宮晔一手勾住少年的腰時,變得更加憂郁了幾分。
轉過頭,青年不再看少年,而是禮貌地向那小姑娘拱了拱手,開始了這一場比試,見到此,白衣少年終是輕舒了口氣,轉頭卻見南宮晔正定定地看着他,心底又是一驚,白衣少年勾着嘴角問道,“少爺怎麽了?”
看到少年笑了,南宮晔也跟着淡淡地笑開了,他握住少年腰的手卻有些不安分地捏了捏,惹來少年有幾分薄怒的眼神,南宮晔輕笑着放開了手,看似無意地問道,“一直想問安陵,究竟是何時與上官逸這麽熟悉了?”
從南宮晔口中得知了對方是誰,白衣少年此時才算是有了幾分底氣,他瞟了眼已經勝了比試的上官逸,悠然說道,“有什麽可熟悉的,安陵只與少爺熟悉。”
輕挑起眉,南宮晔嘴角的弧度似是有了幾分詭秘的味道,他極輕地問道,“是麽?……”然後他伸手輕撫過少年的長發,閉着眼感受着手下那柔順的觸感,一點一點,慢慢品味其中滋味,随之輕聲呢喃說道,“聽到安陵媳婦兒說這樣的話,相公我可真是開心呢……”
“少爺,那上官逸太挺真厲害的,他又贏了一場比試呢!”突然白衣少年見到那俊朗的青年再次在三招之內贏得比試,驚呼出了聲。
“呵呵……”聽到少年的驚呼,南宮晔低低地笑開了,他站起了身,摸了摸少年的頭,然後俯□輕吻了下少年的額頭,溫柔說道,“這麽久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