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0)
的,真的,我沒喲故意要打死紅藥。我沒有騙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方正溫柔注視着格殺,撫平他眉眼間的憂愁,“格殺,我相信你。紅藥是意外,你是不小心的。”
“阿正,你真的相信我?”
“格殺,我相信你,真的真的。”
“阿正,你,,,為什麽要相信我,如果我是壞人呢?”
“那你是壞人嗎?”
“我,,,不是。”
“我信你。”
方正為紅藥搭建了一處衣冠冢,紅藥已經做了鬼,現在又被打得魂飛魄散,自然是沒有屍身可以安葬。于是,方正就将紅藥曾經披過的風衣放在衣冠冢中,好讓紅藥安息。墳前默哀十分鐘後,方正和格殺離開這個地方,前往山上。
烏雲散去,太陽出來,霞光滿天,鐘靈毓秀的山間公園裝飾着人間,錦繡山河孕育其中。
陽光下,方正和格殺在忙碌着,搭起燒烤架,鋪上毛毯,倒上飲料果汁。
“格殺,你不是不吃食物嗎?”
“偶爾吃一次也無妨,好吃。”
“可是,你吃的是辣椒,不會辣嗎?”
“還行,我覺得味道還可以。”
“你口味挺重啊。”
“阿正,你接下來會幹嘛呢?”
“等回到家後,我可能會繼續工作吧,寫小說。你呢?”
“那我就負責看小說。”
似乎是想起什麽,方正停下手,一本正經地對格殺說道:“我突然記起來,小時候我爸媽曾經說過,家裏有張符咒,藏在畫中。當時以為是給我講故事呢,就沒在意忘了,現在想起來,應該是那幅畫了,難怪會将你喚醒,讓你入畫。”
格殺追問道:“那,你知道符咒的淵源嗎?”
方正搖搖頭,“當時年幼,對畫畫不感興趣,他們一說到畫,我就瞌睡,所以沒聽。不過,等我回家再看看我爸媽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吧,說不準會有線索。”
如果有線索,是不是記錄了自己的過去?格殺妄加猜測,絕對不能讓阿正發現自己的過去,要攔住并銷毀線索。
☆、番外之紅藥
“此番賜婚,你可願意?”
“紅藥願意。”
良辰美景奈何天,佳人池邊賞花。對,那個佳人就是我,紅藥,向來尊貴的紅藥公主,即将成婚的紅藥公主。
平日最喜歡紅色的錦繡華服,頭上步搖熠熠生輝,光彩照人。我自從知曉父皇将我賜婚與征北将軍,喜上眉梢。他英勇善戰,玉樹臨風自是無人能及,無數少女為之傾倒,包括我。
“此番賜婚,你将嫁給我,你可願意?”
我做夢都沒想到他會翻過高高的圍牆,來到皇宮問我是否願意嫁給他。他冷若冰霜的容顏,清晰地輪廓在月光的照應下,十分好看。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
然而,我又不由自主猜測,他為什麽這樣問我,是不是他已經有了心上人,被皇上賜婚,無奈之舉,想來問我。如果是這樣,我願意成全他。
我穿過屏風,走到他面前,“不知将軍希望賜婚還是悔婚?”
他執拗地問我,“公主,可是真心願意?”
這就難辦了,他也不說,難不成是怕我打擊報複嗎,也對,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不了解我,我應該好好和他說。
于是,我将聲音放低,盡量平緩,“将軍可是希望皇上收回賜婚的命令?如果,将軍希望,我可以幫忙。将軍放心,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斷然不會做出打擊報複的事情。”
他對我的話放置一旁,固執地問我:“公主可是真心願意嫁給我?”
無法,我只得如實回答:“我願意,你不願意嗎?”
他舒緩語氣,抽身離開內室,“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擔心公主不願意,不想委屈公主,特意來此問清楚。告辭!”
我倚門回首,穆然看到他的背影在高牆大院下漸行漸遠,他有些奇奇怪怪好可愛!
父皇的旨意就是聖旨,他為了我一句話不惜夜闖宮闱,着實讓我感動了一把。
“公主,将軍他進宮了。”殿下婢女禀告與我時,我正在烹茶。
手不自覺一抖,想起那人的姿态,我腦海中浮現的身影,“他進宮所為何事?”
小婢女湊到我耳邊,“好像是皇上宣見,想問将軍支持哪位皇子。”
這就有點麻煩了,父皇膝下只有我一位嫡出公主,兩位皇子。大皇兄庶出,溫軟有禮,禮賢下士,儒雅超群。二皇兄也是庶出,他骁勇善戰,剛毅果決。兩位皇兄各有各的特色,無論哪位,都是不錯的人選。
但是他如果說了哪位,以後另一位聽到了勢必心存芥蒂,萬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那可如何是好。
我在殿中踱步,徘徊不定,“燕兒,我好像有一支步搖落在禦花園了,咱們去看看。”
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只為進一步看到他。禦花園靠近正殿,他看到我或許會提高警惕,知道禍從口出。
然而,我還是來遲一步。禦花園內,他站在一棵白海棠樹前,鎮定自若。
“你們聊什麽了?”
“啓禀公主,皇上只是問我哪位皇子更适合統領山河。”
“那你,,,是怎麽說的?”
“我直接說不知道,無論是哪位皇子,都與我無關。”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公主請慢走。”
他就清冷地站在那裏,直到我離開都未見他走動。果真是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将軍,處變不驚。
燕兒跟在我後面,“公主,你這支步搖真好看!”
什麽步搖?我出門沒戴步搖啊,我一路走回殿內,望着牡丹鏡,才看到鏡子裏,我頭上戴着一支芍藥花狀的步搖,紅藥也是芍藥的意思,這步搖是他在禦花園趁我不注意給我戴上的?
原以為是我一廂情願,他配合父皇接納我,現在看來,好像是兩廂情悅。這支芍藥步搖,是他贈與我的定情信物麽,還真是鐵漢柔情。
“燕兒,你去打聽到什麽了?”
“啓禀公主,将軍從小軍中長大,除了偶爾逢年過節回京,其餘時間都在軍中,并無什麽紅顏知己。”
“那他有沒有什麽表妹表姐堂姐堂妹之類的青梅竹馬?”
“有個表妹,幻雲。從小寄居在将軍府,他們應該算是青梅竹馬。”
“那幻雲和我比,誰好看?”
“這,自然是公主。”
萬一,他就喜歡醜的呢。多年軍旅生活,審美會不會改變。我猜測,他會不會心裏偷偷藏着一個人,不為人知的秘密。
桌子上的青梅糕與桂花糕有些吃膩了,我伸手拿起一塊山楂餅,放入嘴裏咀嚼,心思飄飄然,他會喜歡哪種類型的佳人,風姿綽約?小家碧玉?粘人的?高冷的?
白駒過隙,上次匆匆一面後,他又投身進軍。數月過後,婚禮如期而至。
冬季雪花飄落,鵝毛大雪打落在枝頭,冰封的湖面下蘊藏着活躍的魚兒。我宮殿內的紅梅開了,暗香浮動疏影橫斜。
“明日便是婚禮了,公主。”
“嗯,我知道。”
“公主,可是您怎麽看起來并不是很開心?”
“燕兒,我總是感覺會出事。”
“公主且放寬心,将軍不是那等輕浮浪子,他會好好待您的。”
“我知道他為人處世,但是我怕橫出事端。但願是我多慮了。”
我殿內的爐火熊熊燃燒,将室內宛若春天般溫暖。
“這是将軍給您的東西。”
從燕兒手中接過一看,我打開禮盒,原來是一支翡翠步搖。
他還真是專一,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一共送了我六支步搖,有翡翠的,有珍珠的,有瑪瑙的,有黃金的。
我将步搖都收集放好在一個特質的木盒中,“将軍,他說什麽了?”
燕兒遞上紅梅軟膏,替我小心擦拭手上的傷口,每到冬季我手上便會生出凍瘡來,疼得很,“将軍說,三書六禮,鴻雁為俜,十裏紅妝,一定将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如此,我心中越發不安,他平日做事向來低調,今日這番張揚的話讓我胡思亂想,他是不是要做什麽危險的事,趁着婚禮,他會不會要造反?還是哪位皇兄要造反,他配合掩護?
大雪,刺骨寒風凜冽。十裏紅妝,鞭炮齊鳴,我穿着一身紅嫁衣,坐在花轎中。
“公主,不好了,送嫁的隊伍被山匪截了。”燕兒掀開珠簾,我才看到空無一人的轎子。
“不慌,他們應該會提出要求。咱們先耗着,等着将軍過來。”
送嫁的人都橫屍躺在地上,任憑大雪掩埋,入目皆是鮮血淋漓的景象。
我鼓起勇氣,“喂,你們是誰,要做什麽?”
他們一行兩個人,卻殺了送嫁的五百人,來者不善。
他們都蒙面,将臉捂得嚴嚴實實。
我猜測應該是劫財,可是他們既然有這樣好的功夫,為什麽不投軍,起碼衣食無憂,還能榮歸故裏。
“小公主頗有姿色,就放你一命。不過,你記住了,我是格殺,他是子非魚,我們三個人并不只是要殺人,還要滅了你的國家。”他說罷便拂袖離去。
三個人?明明只有兩個,那還有一個呢?我下意識感覺皇宮出事了,抓着燕兒的手就向皇宮跑過去。
幾裏的路,我硬是跑過來了,一雙鴛鴦繡花鞋底早已被磨破。
沒有什麽比得過親眼目睹皇宮中的殺戮,來的更殘忍。
是他,怎麽會是他?
“父皇!”
當我趕到的時候,父皇母後以及皇兄皆被殺了,他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沒什麽好說的,哀莫大于心死。
“穆棱,你順便也殺了我吧!”
“公主,得罪了。”
他穿着婚服,舉着刀對着我,臉上的柔情不再,代替的是漠然,可還是那樣英俊帥氣。
是啊,誰也沒有料想到曾經為國殺敵的将軍,即将迎娶公主的驸馬,居然是前朝餘孽。
既是如此,又何苦那晚來問我是否願意嫁給他,恐怕是早就計劃好的圈套吧,巴巴的等着我們往下跳,豺狼虎豹般狡猾冷漠,還一臉天真固執地問我願不願意,果真是多此一舉。
“格殺,要不放過她吧?我想帶着她遠走高飛。”
“你心軟了?阿棱。”
“放過她,我後悔了。我愛慕她,從宮宴上第一次看見她,我就心動了,我想娶她。我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現在看來是不能,她的一娉一笑都牽動着我的心。”
“阿棱,你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亡國,你不會投軍,不會征戰多年,刀口舔血。咱們都已經成功了,你別節外生枝。”
可笑,我堂堂公主會需要賊寇的施舍?我奪過他手中的利劍,刺向自己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高傲地死比卑微地活痛快得多!
我穿着鮮紅的嫁衣倒在血泊中,停止呼吸。很快,成為鬼魂的我抽身離開這凡人肉身。即使是化為厲鬼,我依然會停留幾秒在這裏,只為多看他一眼。
可是當我最後回首的時候居然看到穆棱眼角的淚,滾滾淚珠從他桀骜不馴的臉頰滑落,或許他真的後悔了吧。
“格殺,我累了。”
“阿棱,咱們不是說好的,要一起共享江山,兄弟如手足,你和公主才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你就要為了她放棄唾手可得的天下,阿棱,你瘋了?”
“紅藥,我喜歡紅藥。你答應我放過她的,格殺,你答應過我,會放過紅藥的。”
“阿棱,你聽我說,我放過她了,是她自己跑過來的。她自己奪了劍,自殺的,我沒有殺她,”
“将我們合葬在梅花樹下吧。”
本來我是不打算繼續看這場兄弟惺惺相惜,互訴衷腸的場面,正欲離開人間,去往地府投胎。可是,我沒有料想到他會自刎以謝罪,這一刻,對他的怨恨解了。
雪白的天地間,紅色的血在流淌,殺戮在展開,這是一場新王朝的開辟,亦是舊王朝的更疊。
我迷迷糊糊地飛着,身上依舊耷拉的嫁衣,也許是執念,也許是迷惑,也許是留戀,我居然找不到地府,迷路了,不能投胎轉世,這個理由可真可笑。
絕美的湖泊中,隐隐約約透露出迷人的光芒,我朝着水底飛去,終于在水底找到一枚珍珠戒指。這片湖泊孕育着非常多的魚,我戴着珍珠戒指能得心應手地指揮魚,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和魚在一起玩。
魚比人好,魚只有七秒的記憶。我是個好人,卻不想做個好鬼,我整日謀劃着如何報仇。
我将那六支步搖丢進魚淵,紀念我曾經的初戀,冤孽,穆棱。
時光荏苒,不知道在湖底呆了多久,我幾乎都忘了穆棱什麽模樣了,可能是不愛了,也不恨了,所以他的模樣在我心中變得模糊不清。
機緣巧合,我又一次遇到格殺,他似乎不記得我了。然而我永遠記得他,他殺了我的父皇母後兄弟,以及害死了我那差一點拜堂成親的丈夫穆棱。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成為孤魂野鬼,飄蕩在水中。
我知道就算我再修煉個幾百年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個時候他不是人,是鬼,那我就更不是他的對手。
殺人誅心,我好不容易才發現他的軟肋,是一個叫方正的人類男子。我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
他既然失憶,那我就慢慢幫他恢複記憶。他想做個好人,我就偏偏讓他想起不堪的過去。他想和方正雙宿雙栖,那我就一定要拆散他們,人鬼殊途,注定沒有好結果。
他一定最怕讓方正知道他的真面目,那我就偏偏讓方正知道。
我願意以我之命,換他永世之痛。
我精心算準時間,讓方正親眼目睹格殺滅了我的場景,讓方正知道他是怎樣的嗜血狂魔,屠戮麻木不仁。就算格殺如何狡辯,方正心中必定會心存芥蒂,兩個人不會在一起了。
我篤定他們之間的情誼會被破壞,所以我放心了,于是我用盡所有能想到的陰毒的詞彙來刺激格殺,讓他擊殺我,方正那麽善良的人會用怎樣的眼神看待格殺呢,我想象不出來。
不過,結局一定會按照我想的那樣,格殺與方正不會在一起,兩個人會因此分道揚镳。
可是,我在形神俱滅的那一刻,想到的不是格殺氣急敗壞的表情。
相反,我居然記起來穆棱第一次見我時候的場景:黑漆漆的宮內,他規規矩矩地站在門框邊,小心謹慎地問我可願意嫁給他,他明明是知道的,只要他娶,我便嫁。
“你可願意嫁給我?”
“紅藥願意。”
☆、畫中小嬌夫
子非魚坐在高高的屋檐上,自由自在地晃腿,“老大,你來了。”格殺悄然而至,眉眼如舊,“說罷,這次找我又怎麽了?”
秋日的夜晚,風開始涼,人心開始變化。
子非魚轉過頭,擡起下巴,緊緊望着格殺:“老大,我從人類的時候後就追随你,陪你複仇,陪你浴血奮戰,陪你無限風光。即使後來你被部下背叛,我也是忠心耿耿的。”他自顧自地說着,“再後來,你化成鬼,被封印住,我帶着八魔隐居山林,直到您蘇醒。”
格殺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他在講述曾經,回憶過去,“嗯,那你很不錯,很優秀,謝謝你。”
子非魚閃爍着一雙狐貍眼,“今天我是來告辭的,八魔已經按照您的計劃養成了,也不需要我了,我該走了。”
格殺與他并肩站着,“什麽八魔,養八魔幹嘛?”
子非魚:“八魔是您的寵物,是一只鳥,不過每日需要一只鬼來作為食物喂養,這麽多年了,八魔已經不受控制,是個可以摧毀世界的邪物了。”
那方正不是有危險了?格殺這樣想到,心中很是擔憂,“有什麽辦法可以銷毀八魔,我後悔了,不想毀滅世界了。”
子非魚的魂魄在逐漸暗淡,“沒有辦法,除非陰陽大人合力,不過,陰大人現在都下落不明,應該是來不及阻止了。老大,我必須走了,八魔今晚吃的是我的魂魄,老大再見。”說完,子非魚瞬間化為煙花,消失在長空中。
這真是作孽,格殺心中無比懊悔。
他懷揣着不安回到房間,此時,方正在做糖醋排骨,“格殺,回來了。”格殺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阿正,晚上好。”
一道尖銳的鳥鳴劃過,沖破天際,是八魔。
聽到不尋常的聲音,方正打算出去看看,被格殺攔住,“你在家等我,我去看看。”屋外,一只龐然大物在狂歡,所到之處,皆為廢墟。格殺看到夜空中陽大人和閻王在奮力抓捕,可是都于事無補。他想起了畫中巨石的字跡,或許畫有什麽辦法。他立刻轉身回到畫中,找到那塊巨石。
“有什麽辦法保護方正?”
巨石立刻顯露字跡:你永遠留在畫中,我出去。
格殺猶豫,畫中待到永遠,永遠看不到阿正。可是比起看不到阿正,他更不願意阿正受到傷害,“好,我願意留下。”
巨石:将石頭上的符咒撕掉。
格殺這次沒有猶豫,他自己知道自己多猶豫一分鐘,阿正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被撕掉符咒後的巨石,一聲巨響爆炸開來,花一樣的男子就出現在格殺眼前,“你好,我是陰。”
格殺的記憶如同泉湧,穆棱死後,自己做了幾天皇帝,但是被屬下背叛了。後來自己化作厲鬼,帶着子非魚報複人間,做盡壞事。陰與陽因為一件瑣事吵架,兩個人暫時分開。陰一個人遇到自己,兩個人實力相當,難分上下,将對方都封印了,只不過格殺醒得早。
“弟弟,你來了。”在束縛八魔的時候,陽見到陰趕來,心中自是歡喜,見到弟弟了。
陰和煦地說道:“哥哥,咱們一起。”
八魔力量雖然強大,但是陰陽合體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被解決了。
秋風襲來,方正乖乖聽了格殺的話,沒有出去湊熱鬧,他在房間中安靜地吃西瓜。
這個時候,陰陽大人來到他的面前,“你好啊,方正。”
方正聞言,“好久不見,都都,不對,你現在是陽,那這位是誰?”
陽笑着說道:“這是我弟弟,陰。今晚大戰八魔,多虧格殺了。”
格殺?方正想起格殺好久沒有回來了,心中着急萬分,“格殺,格殺怎麽了?”
陰想了想還是說了,“他為了放出我,願意永遠待在畫中。撕掉符咒的代價就是犧牲自由,這符咒是他自己曾經下的,沒有其他辦法。”
方正一下子失了神,“那他說什麽了?”陰搖搖頭,“他沒說什麽。不過你不必自責,這八魔原本就是他豢養的邪物,現在他這樣也算是因果循環。”
方正眼睛看向旁邊的水果刀,“是不是我變成鬼就可以入畫陪他了?”
陰:“大可不必,格殺從前就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殺人如麻,做盡壞事。你要是為了他死,不值得。”
方正笑了笑,一臉從容淡泊,“請把我火葬後的骨灰撒在海棠花下,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請将畫放置于幽禁偏僻之處,謝謝。”他拿起水果刀刺向心髒,一擊即中,鮮血直流。他爬出身體,一身輕飄飄的魂魄順着記憶來到畫中。
格殺正躺在畫內的水中世界,肆意揮毫,将畫中的世界□□成自己想象的模樣。他吃驚地看到方正走進來,人類怎麽能夠自己入畫呢,格殺想不通,以前每次都是自己帶着阿正,他才能入畫的啊,“阿正,你怎麽來了?”
方正微微一笑,“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片比較短,內容平緩,我不太愛寫虐文,所以,基本上我的文基調都是偏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