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嫁給商家，也虧得他們說得出來。要不是怕給你們丢臉，就讓她嫁！我才懶得管呢”。
“可惜她模樣差了點，用不得力”。大女兒有點遺憾。
“可不是？從模樣到才藝，真是樣樣拿不出手。對了，最近跟姑父爺怎麽樣？”
“還行吧，他啊，就是太能花錢了，婆婆最疼他，他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他的那點薪水，都不夠打賞下人的。”
“有才能花呢，他那是大家，花也是家裏能供得起，那個窮酸倒是想花呢。不過，你還是調養好了，生兒子重要。”
“嗯，我知道。不會讓姨娘們搶我前面的，最煩的就是那兩個嫂子，一個個的跟我眼前兒裝，不就是。。。。有什麽了不起的，相貌才能哪樣比得過我？”
“哼，你不用給她們好臉兒，只管把你婆婆哄好了就行，反正公中的她們願意不願意也跑不掉，哄好你婆婆，她手裏的私房。。。。”
“我知道，哄着她呢，事兒太多，也煩。”
到了晚間，嬷嬷把四百兩銀子拿給了姨娘。
太太不管置辦嫁妝，卻正好合自己的意。拿着四百兩銀子，自己和自己娘家一共湊了六百兩，老爺偷偷給了兩千兩。姨娘還吓一跳“老爺您拿出這麽多銀子，能周轉開嗎？萬一讓太太知道了。。。。”
“你不用管，我給你，就周轉得開，外賬她知道不了，知道了我也不怕。這個女婿我太看好了，将來肯定錯不了。你記着，鄭家現在家境不好，別弄那些花花事兒，置辦點實實在在過日子的”。
“哎，這些妾身都懂。”
“可不是，你多能幹啊，要不當初讓我一眼看中了呢。”老爺看着姨娘眯眯笑。
有時想想，當初要是娶這樣一個做老婆，生兩三個像建宜那樣的兒子，那小子從小就聰明，性情堅定，比那兩個兒子天分可強多了。留在京城好好培養着，比現在要強很多吧？！
那樣的話，家裏應該比現在好多了吧？
我的爹呀！心裏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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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趕緊找來女兒跟她商量。“手裏一共三千多兩銀子，已經大大出乎我的預料了。我算着，四百多兩銀子就能置辦份很不錯的嫁妝，這二千多兩，是不好寫在嫁妝單子裏的，過不了明路，而且，他家聘禮對着，到時不好看。我想聽聽你什麽想法，是帶着過去押箱底呢，還是讓你舅舅幫你買成鋪子或者地的，每年也有出息收成的，好過日子。”
姑娘知道自己的親事定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跟姨娘兩個人在一起，倒也沒太扭捏，心裏合計也下說“姨娘，女兒想着，家裏給的四百兩再加上三百兩置辦嫁妝，要是一點不加，太太那邊也不會相信，這三百就算爹爹姨娘私下給的。另外拿五百兩現銀押箱底留給鄭家公子，他要進學，肯定還是要銀子的，就算考中了補差，也會有運作的銀子。其它的，讓舅舅看看，夠不夠買鋪子的，或者租鋪子進貨，讓鄭家大哥來做，維持家裏生計。我自己還有四百多兩銀子呢，就留在手裏應急。他家情況具體還不知道，這過日子，總得打出富餘來，”
姨娘笑着說“沒想到姑娘能這樣細致，我手裏還有點銀子，可是你哥哥，這些年婚事也沒定，他年紀不小了，我這兒也正急着，總得給他也留點。你這分配得倒是十分合理的，能把鄭二公子供出來，你的好日子就來了。”
“我知道，姨娘，說實話，這些銀子比我相像的多多了。父親對我也真的好。您給我哥哥多留點，他在西北可苦。我們這邊，扛幾年總會好的。”
“嗯，采辦些什麽，你父親說，鄭家日子緊，不必弄那些面子上的東西。實實在在的就好。”、
“我也是這樣想的，東西實用就好，不必太精致。”
“呵呵，姨娘是小戶人家出身，家裏的柴米油鹽的，姨娘都清楚的很，咱們倆一起商量着辦”
“嗯，量房時，最好讓我舅舅跟着，舅舅眼光獨到，看得明白。”
“好，到時我跟他說。”
于是兩家定親，雙方年紀都到了成婚年齡，鄭家也想趕緊把親事辦了，盡量少的影響年鄭進的功課。
親事定好，遇到中秋節，鄭二公子提着四盒月餅上門見程老爺，程家的大兒子已經成親，三兒子也定親了。
于是都在家裏看了看這個未來的妹夫，老太太也好奇的出來見了見。
一看這個英俊又優雅的一塌糊塗的鄭公子，大家都有點發愣。
老太太瞪着眼睛看半天，不由心裏很是犯酸，怎麽會是這樣一個人物？
別是被老爺蒙了吧？
應該不會啊，再怎麽說，這個小門小戶的庶女，長得又不怎麽樣，稍強的人家誰看得上啊？
于是又挑剔看着鄭二公子的青布長衫和有點舊的布鞋，上門認親還打扮成這樣，平時就更別提了，還是認定是個窮酸，于是冷嘲熱諷了幾句，鄭二公子知道嫡母對自己要娶的這個庶女的态度，想起之前張嬷嬷提醒的“太太對您态度不好您也別介意，那也是因為您太出色了，她犯酸呢“。
不由心底暗笑，也不以為意，還是恭敬有禮。
程奉春卻看着這準女婿一百個順眼，對鄭進噓寒問暖，熱情周到，把三兒子收的一些好筆好墨，威逼利誘的倒騰出來給了鄭進。
老三敢怒不敢言的翻着白眼。
鄭進心裏很感動。
張嬷嬷帶着禮物去給鄭家送中秋禮，把鄭家老太太哄着眉花眼笑的，要來了鄭家一家人的衣服鞋子尺寸。
田家大舅也去了，丈量了房屋，回來打家具。張嬷嬷回來跟姨娘說“田家大舅說了，鄭家院子倒是不小，只是房屋有點小，有點舊，這幾天就找人把房子收拾粉刷。窗子換一下，頂棚都重裱。大舅就說自己手裏有這樣的工匠，這些事就交給他了，不賺錢，就收個成本價。
其實大舅說：咱們搭點錢，既然弄就像點樣。還帶着木匠去的，這兩天就畫圖過來，到時姨娘跟姑娘再定。姑娘說要把姑爺書房好好收拾下的事，也跟木匠說了。”
“那家院子裏種了些菜，還有些草花，倒是過日子的人家。唉，冬天的時候，燒不起那麽多的炭，只在堂屋裏燒，一家子睡覺前就集中在堂屋裏，又怕吵着姑爺看書，連大爺的女兒那麽小都知道不吵不鬧，真是一個懂事的人家。本來姑爺堅持在自己書房裏看書的，是老太太說，如果凍感冒了，看病的錢就得多少，二公子才作罷，不過，天稍暖他就回自己書房了。”姨娘和姑娘聽了，不禁唏噓。
張嬷嬷說“不瞞姑娘，鄭家确實家境很差，屋裏竈間，實實不太像樣。但好在，鄭家大哥十分有兄長的樣子，今兒我們去的時候，很熱心的跑來跑去，他家大嫂人十分文靜，話不多，不過也是十分有禮。鄭家出嫁的姑娘也回家了，十分愛笑的，大大方方的，跟我說了不少話兒”。
姨娘說“姑娘，你聽着這些別難過，我看鄭家，家裏十分和睦。”
姑娘笑着說“姨娘不用勸我，這些我都懂得，家裏長輩的尺寸既已取來，就要開始做活了，”
姨娘說“嗯，這些活我們都可以幫着你做，你自己的嫁衣卻是要自己好好做的。”
“半年也來得及，長輩的我先做吧，我的繡衣早就做完了。”姑娘說着臉羞得通紅。
姨娘說“嫁衣做好了就行了，你可不能這麽累，你聽姨娘的吧，你屋裏林嬷嬷裁衣好，你讓嬷嬷幫着，然後帶着丫頭一起做上就是。有功夫多做點鞋子，總是用得着的。你哥哥捎來的皮子，好的讓太太。。。。我手裏也有幾塊不錯的，加上老爺給的。我想着給老人做兩件長坎肩。剩下的給女婿看看能做點什麽。差的就做個炕褥子。太厚太硬咱們自己做不了，拿着尺寸到青衣軒做去“
“皮子是哥哥給您的，您自己留着”。
“你忘啦？皮鬥篷咱們倆一人一件，你哥哥還會再捎來的。再者說，我穿的太。。。也不好”。
“嗯，姨娘。。。。”姑娘眼圈發紅。“我自己列了單子，您看看。”
姨娘看了會兒，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又拿筆改了改，去了點，添了點，“嗯，你想得很周到。依我看這些用不了七百兩銀子。錢花不完就留着，你進門要是懷孕生子，也是要大把銀子的。”
婉兒羞得滿臉通紅“您說什麽呢。”
論娶個好老婆的重要性
半年過後，鄭家房子粉刷完了，廚房新砌了，門窗翻新刷油，頂棚也新糊了，有的房間還把頂子挑了重新翻建的。
那邊一邊修整着，程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