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真該跟父母回老家去，也省得孤零零在這裏受欺負。”
嬷嬷低聲低氣的勸“太太別生氣，我看今天老太爺也是動了氣的，要說二老爺回京，不住家裏，也真是說不過去，大老爺三老爺都争氣都孝順，您這樣的動氣哭，讓大老爺三老爺多難過啊，反正他回來是攔不住的，回來再說回來的，您是嫡母，再折騰又能折騰出圈兒去？他一家子還不是捏在您手心兒裏？何必因為這個跟老爺吵呢？老太爺平時也是十分敬重您，你就當給他的面子嘛。誰家裏沒點不順心的事兒啊，快別哭了，一會兒大爺三爺回來看到該心疼了。”
正說着，丫環進來說“太太，大爺三爺來了。”
大爺和三爺進來給母親請安，看着母親的樣子吃一驚，“娘，您這是怎麽了？”
老太太低頭哭，不說話。
嬷嬷說“老太爺剛來說，咱們家二老爺要調回來了，老太爺讓老太太收拾房子，老太太這心裏不舒服呢。”
大老爺三老爺對視一眼，程建守說“娘，剛剛前面也聽爹說了。兒子知道您心裏十分的不平，不過這事兒吧，咱們還真攔不住。他是奉了調令的，這是朝廷的安排，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的。他要是回來，不住家裏，這傳出去，大家可都沒臉，就兒子的同僚聽了去，也不知道會有什麽閑話呢。”
三爺坐在那裏低着頭，手摸着腰間的古玉，并不說話。
老太太沉着臉坐半天，才說到“行了，我知道。一步步的逼我後退，我在這個家，也真是快沒立足之地了，我也懶得管他們住在哪裏，你跟你媳婦說看着安排下吧。安排好了你回你爹吧！我不想跟他說話。”老太太閉着眼往炕上一歪，不說話了。
程建守知道這老太太是妥協了，就和弟弟退了出來。
出來後跟程建勳說“娘這樣，老二回來也是麻煩。”
“嗯，将來，少不了有沖突。大哥，得空你再勸勸娘，這樣下去可不是事兒。老二回來，多半是提升的。你看咱爹剛才那個得意勁兒，這個時候，誰唱反調潑冷水能有好結果？”
“也不是沒勸過，只是娘，聽不進去。”
“那也要勸，否則，跟咱們爹對上，得不着好。大哥，你看出來沒？爹這幾年，說話辦事，比過去強勢的多。所以，娘也要看明白，也不能總用過去的那套啊。”
大哥心裏嘆了一聲“回頭我再慢慢跟娘說吧。老二一家回來，咱們家可要擠得慌了。”
“嗯，房子能重起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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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正站在院子裏說着話，下人來叫“三老爺，咱們老太爺請您過去。”
程建勳随着下人去前院。
大老爺去找大太太，把這事兒一說，大太太想了一會，回話說“要不就住在西院吧，房子收拾起來容易，恐怕還得把大姑姐和小姑姐的房間加上才夠住。那裏離田姨娘近，離主屋遠，出入遇不上。也省得母親看着生氣。”
“嗯，就這樣吧，你仔細些，不能怠慢，也不用刻意讨好，正正常常的，不失禮就行了。你把事情合計一下，需要的物品，合計的銀兩，報給爹知道。也不必跟母親請示，都弄好了，跟她打個招呼就行了。”
“嗯，知道了。”大爺的老婆，現在管着家裏的雜事，人還算本分。
程建勳到了前廳，看到自家爹正笑眉笑眼的捏着胡子在想事情。
一看他進來，就趕緊說“老三，為父想了一下。你二哥這次回來，或者就要升官的了！将來啊，沒準兒就會有貴人上門做客。咱們家好多年沒有收拾了，有點不像樣，我想着把外院的客廳，書房，這三間，修整修整，大門和門房也弄弄，旁邊再弄個什麽更衣間的，上次我去高家做客時瞧見的，不錯！客人來了，有個內急也方便。再換換家具，弄些裝飾。你平時這方面很有眼光，就你來辦吧，別怕花銀子！弄得體面些。但整理的時間不能太長，三個月內得弄完了。我就先搬到你姨娘屋裏住去。”
自從程建宜離開，程奉春就沒再進過太太的卧房，平時，不是住書房，就是田姨娘屋。
這也是另太太又羞又氣的一件事。
程建勳一聽也挺高興“哎，爹，兒子仔細想想，出個方案，您看要是成，就馬上動工，大哥在禮部，工料都好解決。”
“嗯，還得跟你大哥大嫂說，家裏要收拾一下，那些個沒用的，占地兒的，都清出去吧！你二哥這一回來，多了這麽些人，這地方可真是緊哪！呵呵！你祖父只我一個兒子，我卻有你們三個，好啊！好啊！一大家子住一起，多好！”老太爺美得臉上都有光彩了。
程建勳一聽，果然父親對二哥回來，是諸多的期許。
我的娘啊，您要是再鬧騰。。。。。
看着自己爹眉飛色舞的樣子，這些年，爹爹可真是沒那麽好說話了。
“是，爹。”
“好，好！唉，你二哥要回來，為父這心裏哪，真是高興。他這次能回來，說明是得到器重了！那長勝侯回來承了爵位，皇上又看中，多風光啊。他從那麽老遠的提拔你二哥回來，你二哥前程還有什麽可愁的？那咱們程家全家上下，也都有光彩哪。你再出門應酬，都能硬氣很多。就算子女結親立事，也要強不少不是？所以，老三呀，你可不能與你那個娘一般見識。她是真不明白事兒啊。”
“是，爹，您放心吧，這些事，兒子都明白。剛也跟大哥說，讓他勸着點娘。娘聽大哥的。”
“為父這話摞這兒，她要是安分守己，平安的過日子。該有的體面為父少不了她的。但如果好日子她不想好過，為父可不容她。”程奉春臉色凝重。
“爹，不會的。對了，爹，二哥這一回來，程韻再成親，二哥家的程天也快，那麽咱們家住的可緊張了。您也得想想辦法。”他趕緊轉移老頭的注意力。
“嗯，這是正事兒。為父也正在合計，等你二哥回來，看看他定到什麽位置，再說吧。”
“是，爹，您想的周全。二哥把職位确定了，或者再買院子，或者把這老宅重新起一起，也能多出幾間房呢。”
“嗯，還可以加閣樓嘛！我看老江家裏就有。可以放東西，也可以住人。”
“是呢爹，爹，您的想法很好，到底是見的多。。。。”
“那是。。。。“程奉春高興的眯着眼。
衣錦還鄉
一行車隊，慢慢行進在通往京城的路上，這個時期官道雖然修通，但路程太長，路況又複雜，很多地方不是很好走。
況且車拉着貨物，經常需要維修，馬驢也要歇歇腳，所以每到個大的城鎮，就要休息兩天。
這兩天住在一個鎮上，聽說近郊有處石佛非常有名。小蟲想去看，文氏累了不想動，就在客棧裏休息。
程建宜要檢查貨物，維修車輛，也不得閑。
哥哥程天陪着小蟲，帶着父親手下的孩子，小蟲爹又派了兩個士兵跟着，去小鎮邊上看石佛。帶着零錢，想再鎮子上買些新鮮的玩意兒。
小蟲穿着一件淡藍色衫子，外面一件藍色披風，頭發簡單的梳着發辮，領着一個四歲的小姑娘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四五個年齡大小不一的男孩子，程天走在後面，最後是那兩個護衛，并沒靠近他們，遠遠的跟着。
路上小蟲買了一些零食，大家一邊走一邊吃，說說笑笑。剛要出鎮，路過一座幹枯河上面的橋時，橋上有幾個少年，衣着鮮豔，戴着誇張的飾品，有的坐在欄杆上，有的站在橋邊，輕浮的看着過往的人。
見到小蟲一行，仔細的盯着看，只見小蟲明眸皓齒，身材修長，雖然皮膚黝黑，但盈盈的笑着，走起路上又輕又快，與尋常女子不同。
于是有個領頭兒的就說了“此橋是我開，此樹是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小蟲一愣“你們是，要劫道？”
“劫道多難聽啊？小妹妹，幹什麽去？有銀子嗎？給點！”
“沒銀子。”
“沒銀子？沒事兒，小爺有銀子，請你吃飯去，走吧！”
上來要拉小蟲的手。
小蟲往後退一步“吃飯？你可別後悔！”
“小爺不後悔，你也不會後悔的！“說罷笑嘻嘻又往上湊。
小蟲回頭叫了一聲“哥哥，這個人要請咱們吃飯去呢。”
程天幾步跟上來“誰？誰請吃飯？”聲音中帶着興奮。
那人一看程天的身量氣度，有些猶豫，但一想自己人多，又不在乎了。
“是小爺我，可不是請你。我要請，這位小姑娘！”
“你這麽小氣？要請，就都去。”小蟲說。
那個少年，頭一次遇到這樣大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