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想到或者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都會妥帖地替鹿眠處理好。
沒有漫不經心,更不會不耐煩。
在一起只不過是短短的十幾天,卻很容易讓鹿眠對他産生了依賴感。
不知是否是鹿眠注釋的時間太過長久,原本傾聽着文瀾說話的林清遠忽然側了下頭,目光精确地和鹿眠對上,眉梢微挑,眼帶詢問。
鹿眠輕微搖了搖頭,松開了口中咬着的吸管,垂下眸子,轉而去切盤子裏的蛋糕。
她只是忽然覺得,每多了解林清遠一點,就忍不住,多喜歡他一分。
吃完飯,林清遠去取車,鹿眠四個人在店門口等着。
店裏的暖氣開的十分足,一出門,被寒風一吹,鹿眠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連忙掏出了紙巾。
正擦着鼻涕,文瀾一只胳膊架在了鹿眠的肩膀上。鹿眠将紙巾團成團捏在手中,側頭看過去。
文瀾眨了眨眼睛:“少女,你家林清遠還有沒有什麽單身未婚的兄弟姐...,咳,介紹一下!我不想努力了。”
“沒有,他是他們兄弟裏最小的,大哥的女兒今年都讀初中了。”
文瀾啧了聲,遺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鹿眠想了下,慢吞吞道:“他倒是有個侄兒,照理說應該是單身未婚的。”
文瀾笑意盎然地拱了拱鹿眠:“快點,介紹介紹。”
鹿眠又想了下:“你介意姐弟戀麽?”
文瀾:“不介意不介意,只要經濟條件允許,上到三十下到三歲,姐都可以湊合湊合。”
鹿眠:“那你介意對方敗家麽?”
文瀾:“...敗到什麽程度?”
鹿眠:“據說,剛因為一頓飯吃了二十多萬,被他爺爺,也就是林清遠他爸,打了個半身不遂,正請假在家養屁股。”
文瀾笑意微僵。
親娘哎,一頓飯吃二十多萬,這他媽是何等纨绔的敗家行為啊!
鹿眠繼續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那你等半年,等他高考完成年了,我就去給你說媒。”
四目相對,鹿眠表情誠摯認真,仿佛文瀾說句好,她就保證給文瀾說成這門親。
文瀾麻木地收回胳膊,忽然打了個寒顫,狠狠搓了搓胳膊,目視前方平靜地向林清遠停在鹿眠的車子走去:“那什麽,我仔細想了下,咱們既然是姐妹,打你未來侄兒的主意确實不太好哈。咳,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田梓童和席芮捂着嘴吭哧吭哧地笑,鹿眠也笑意盈盈地往路邊走去。
其實,文瀾要是不介意喊她一聲嬸嬸,她也是真的不介意做這個媒的呀~
将文瀾幾人送回宿舍樓後,鹿眠臉色緋紅,佯裝鎮定地在文瀾她們的揶揄聲中,重新跑回林清遠的車。
鹿眠半張臉陷在圍巾裏,繼續假裝着鎮定目視前方,“開車吧。”
如果仔細聽,還是能聽見濃重鼻音下面,帶着細細的顫音。
林清遠撐着下巴看了鹿眠一會,微微一笑,什麽都沒說,發動了車子。
鹿眠松了口氣。
車裏暖氣開得很足,鹿眠坐了一會覺得熱,便将圍巾扯開了些。
林清遠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腔:“晚上去我那?跟我睡?嗯?”
聲音裏是藏都藏不住的揶揄。
鹿眠剛剛露出來的臉,又慢吞吞地縮了回去。
圍巾下面的臉色緋紅一片,是比胭脂塗染過還要豔麗的紅。
她嗫嚅許久,久到林清遠快要以為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太過火,她才終于開口。
“才不是,我只是在,送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忙到沒時間也沒有心情碼字
剛剛翻了下大綱,發現剩下的內容其實不多了,而且居然還有章快寫完的存稿
咳,先放上來
我周末要是不加班的話就理理劇情,盡量在元旦之前寫完
啾
第 32 章
鹿眠這句話輕若耳語,說話時還不自在地将臉又往圍巾裏埋了埋。
林清遠卻在一瞬間擡了眼,透過後視鏡看向鹿眠。
那一瞬間,林清遠喉頭滾動,眼中情緒翻滾。
沒來由地,他很想做點老畜牲做的事情。
只不過,小姑娘明顯因為感冒精神萎靡,此刻強撐着陪他回家,若他再做點什麽,就真的是畜牲不如了。
林清遠薄唇勾出淺淺的笑紋,暗暗将今天之事記在心中,留待以後連本帶利收回。
今天,就暫且繼續做個人好了。
鹿眠眼珠微動,透過後視鏡瞟了瞟正專心開車的林清遠。
這人剛剛在停車場沒話茬找話茬地都要調戲她,等她真的遞出話茬了,卻又毫無動靜了。
難不成是她說話聲音太小,所以林清遠沒聽見?
不應該啊,就算她聲音小,可是車內空間就這麽大,林清遠又不聾,怎麽也不至于聽不見吧?
那就是聽見了,故意裝作沒反應?
鹿眠不高興地往下扯了扯圍巾。
文瀾之前給她傳授情侶相處之道時說過,情侶剛談戀愛的時候都是熱情如火,恨不能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對方一個眼神一句話,都可能讓對方的□□噴湧而出。
…她這別說噴湧了,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鹿眠昏沉沉地開始反思。
文瀾也說過,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本能地喜歡胸大腿長腰細的女人。
她藏在圍巾底下的手偷偷上移,隔着厚厚的外衣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又悄悄移下去捏了捏自己的腰。
照理說,除了腿長這一個先天基因決定的她滿足不了,但是剩下的兩條,她都滿足條件了啊。
再說之前在林清遠那裏複習的時候,他也沒少占她便宜,親親抱抱摸摸捏捏的都不在話下,說明自己确實對他是有吸引力的。
但,都是點到即止,從來沒有更進一步。
鹿眠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她雖然跟宿舍幾個人關系更近一些,但跟其他同學或多或少都是熟悉的。
所以多多少少聽過一些情到深處不由自主之類的話。
她雖然也糾結過萬一到這一步自己是半推半就還是抵死不從,但是每次都戛然而止,她感覺也是挺微妙的。
難道是他不行?
這個念頭剛剛躍入腦海,鹿眠瞬間驚醒,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連昏沉沉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她屏住呼吸,克制不住地目光左瞥,看向林清遠被方向盤和安全帶遮住的地方。
...當然只看到了一片深灰色的褶皺布紋。
良久,在自己快要憋死之前,又悄摸摸地吐出了一口氣。
鹿眠暗自否決。
怎麽可能呢?長得那麽好看哪有不行的?
她被自己腦補的念頭逗笑,兀自在副駕駛上東倒西歪了一陣。
林清遠透過後視鏡,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自家這小女朋友,別是被感冒憋傻了吧?
回到林清遠家,鹿眠熟門熟路地換上拖鞋脫下外套,打開電視後去沙發上盤腿坐着。
坐了一會,又從沙發上滑下來,打開電視櫃下面的抽屜,翻出一包薯片拆開。
林清遠倚着門框看了鹿眠一會。
晚上吃飯包括回來的路上,鹿眠都多少還有些蔫,但好像回到了他家,來到了熟悉的環境裏,精神自然就好了很多。
明明他們在一起也不過半個月,明明他家對她來說,也不算多熟悉。
林清遠笑了笑,沒說什麽,去廚房燒了熱水。
再出來時候,鹿眠已經換了個吃的,樂呵呵地看着電視。
林清遠走到沙發邊,彎腰直接從她手中抽走了零食袋子。
鹿眠吃的正歡,零食袋子被抽走,下意識就捏緊了:“你幹嘛?”
“你嗓子不疼了?”
鹿眠在這複習那段時間林清遠看出來她有個壞習慣,每次吃零食都只吃一點點就放下,但是很快又會換另一包繼續拆。
但她吃東西又很慢,就是一點點,也會吃很久。
所以她拆第一包薯片的時候林清遠由着她,畢竟剛考完試需要放松放松,稍微吃點零食也是可以的。
但她感冒嗓子疼,零食自然不能多吃。
他在小事上面向來由着鹿眠,但是事關健康,自然不能由着她。
鹿眠抿了下唇,試圖掙紮一下:“我晚上沒吃飽,餓了。”
她癟着嘴仰着臉,可憐巴巴地看着林清遠。
林清遠冷笑,毫不留情地抽走零食袋:“你覺得你的撒嬌對我有用?”
作為下屬的鹿眠确實每每撒嬌都受挫,但她現在的身份不是下屬而是女朋友,撒嬌卻一樣沒有效果。
加之剛才回來路上遞了話茬林清遠不接,新仇加舊恨,鹿眠氣成河豚,決定改撒嬌為撒潑。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施行,空了的手中被塞進另一個東西。
圓的,溫的。
鹿眠低頭一看,是杯溫水。
再擡眼,發現林清遠正拿着裝藥片的盒子,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