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念蘭澤不見
小列好不容易問清路,跑回來,可是念蘭澤早已不知所蹤。
“少爺?”小列找了很久,就是沒有看見念蘭澤。
此時,他不由得心慌了!
于是沖出院子,見人就問念蘭澤,無奈這将軍府也太過大了,仆人很多,就是沒有一個說看見念蘭澤的。
完了,少爺被鬼抓跑了,小列坐在地上大哭。
小列淚眼汪汪中看見烏蘇,烏蘇抱着劍從正堂裏出來。
頓時遇到救星。
“烏将軍,你能不能打得過鬼啊?”小列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烏蘇。
烏蘇帶着面具,看不清表情。
小列一向很怕他的,可是這個時候也容不得怕與不怕了,先救自家少爺要緊。
烏蘇疑惑的看着小列,冷色道:“哪兒有鬼?”
“我家少爺在西園子裏被鬼抓跑了,他不見了!”小列道。
“七公子?”烏蘇疑惑,卻帶着微微的緊張,“他怎麽了?”
“我家少爺不見了!”小列哭出聲來。
他一向将自家少爺當做神,可是如今這神不見了。
“你們在幹什麽?”林琦羅随着蕭妄頃出來,蕭妄頃冷冷的看着小列。“這麽大的人哭鼻子,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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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他……”
“烏将軍,如果沒記錯,你好像還有要事在身!”林琦羅打斷烏蘇。
烏蘇立刻緘默不語。
小列一把抓住蕭妄頃,哭喊道:“快去救我家公子……”
蕭妄頃深沉的眸子幾絲惶恐,捏着小列的肩問道:“蘭澤怎麽了?”
“我家少爺不見了!”小列哭喊道。
“這麽大的人也會不見,說不定去別處看看了,至于大驚小怪嗎?”林琦羅沒好氣的笑道。
“不可能,我家少爺眼睛不好,在陌生的地方他不會到處亂走,一定要有我陪着!你就是看我家少爺比你好看,所以看不過眼,故意讓他被鬼抓走的,你心怎麽這麽狠毒?”
小列一句話回得林琦羅滿面通紅。
蕭妄頃立刻想起當初第一次戲弄念蘭澤的時候,他掉到水裏的慘狀。
如果他萬一出了什麽事,自己該怎麽辦?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你主子沒有教育過你尊卑有序嗎?”林琦羅惡狠狠的譏諷道。
蕭妄頃一把抓住林琦羅的手腕,毫不憐香惜玉的捏着。
說不出的冷峻:“別讓我再聽到一句關于蘭澤的壞話!”
“我就事論事而已,我又沒有與他相處過!”林琦羅的語氣緩和下來。
“小列,蘭澤在哪兒不見的,我們走!”
小列走的時候還不忘沖着林琦羅做做鬼臉。
林琦羅小腳一跺,裙擺漾開,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不就是個瞎子嗎?
有什麽了不起……
西園子空曠一片,除了蔥綠的冠林,便是相錯的假山。
“給我找,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蕭妄頃吼道,如同瘋了的猛獸。
樂刖立刻召集所有的仆人來問念蘭澤的下落,可是都說沒看見,他又不能此刻去煩蕭妄頃。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更何況如今是一頭瘋了的老虎。
“主子,琴?”方許喊道,立刻撿起地上的琴。
“還有血……”方許提着燭光,血液中夾着難聞的歡糜味道。
蕭妄頃一看,立刻明白過來,抽出劍架在樂刖的脖子上。
雙目赤紅,殺意威懾十裏。
“蘭澤在哪兒,說!”
“我并沒有擄走七公子,大殿下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此事在我的府邸發生,我一定會徹查!”
樂刖口氣裏帶着一絲慌張,可是還是盡量保持着冷靜。
他心裏慌了,自己非要那人生不如死,可是為什麽還不想他受傷害呢?
“主子,這不是七公子的衣服,七公子是白色的,這是暗藍色!”鬼馬面道。
蕭妄頃頓時接過布料,“現在立刻給我查誰穿了這樣的衣服?”
樂刖接過,磨砂了一下,淡淡而冷冷,帶着悲傷道:“這是鐘離春的!”
蕭妄頃頓時扭過頭,眸子怒色不減,“他現在在哪兒?”
“郡守大人看上他,我把他送給郡守萬寧了!”
樂刖面無表情,蕭妄頃一聽罷,立刻帶人沖向郡守府,火把通明。
樂刖也迅速趕上去,他狠心将鐘離春送給萬寧,并不代表他不痛。
他只想報複,可是報複了鐘離春,也報複了自己。
念蘭澤醒來的時候,渾身乏力,骨頭就好像被抽走一般。
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因為挨了一棒,後腦勺一陣脹痛。
透過肌膚的感應,他的衣服沒有被換或者脫下來。
眼睛上不知被誰蒙了一塊黑色的布。
念蘭澤苦笑,本來就是一個盲人,何苦要多此一舉呢?
“他醒了!”有人提醒,“醒了就可以玩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絕色,光看着就夠了!”
“那你就看着吧!”有人哄笑。
念蘭澤想要擡手,可是用盡全力才擡高三寸左右,便重重的落了下去。
“美人兒,你別掙紮了,沒用的?哈哈……”萬寧邪惡的笑,帶着玩¥弄。
“既然醒了,我們就做該做的事吧?”
萬寧笑着,就将發福的身體覆上床上潔白無暇,一塵不染的人。
那面孔,雪落未央。
念蘭澤此刻連說話就要下好大的力氣,別說傷人。
君子藏劍!
他用盡全力使出一招,無論被逼到何種境界都可以用的一招。
只是此刻無力,打在萬寧的右肩,并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萬寧頓時疼得在床上滾到地上,手扶着床沿站了起來。
另外幾個緩和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啐了一口。
“賤人,給臉不要臉!”那人拎起念蘭澤衣領,重重的一掌掴下。
念蘭澤嘴角滲出血,順着小巧的嘴巴流向偏側的一邊,臉上立刻出現五個手指印。
“你找死嗎,這麽好看的一張臉打壞了,多影響美感。”
萬寧推開那人,捏着念蘭澤下巴,仿佛要捏碎一般,可是念蘭澤依舊淡然。
仿佛他一直都是游離世外。
仿佛,他不屬于紅塵之內!
“小美人,真是對不起,一會兒我會好好疼你……”
“走開……”念蘭澤怒道。
“我走開,誰讓你爽啊”,說完,就撕開念蘭澤上衣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春光。
看着這樣細致的白,他忍不住用手去碰。
還沒碰到,劇痛在手上傳來,手已經掉在地上。
血液噴灑,一陣疼痛。
萬寧一看到自己的手掉在地上,痛楚沾滿身體裏的每一個腦細胞,蹲在地上看着這個穿着黃褐色衣服的男子。
“你再動他一下試試?”蕭妄頃替念蘭澤掩好衣襟。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鐘離春,身#下一片狼藉。
血與濁白還順着臀#部滴在地上,他微微的皺了眉。
“你們真是該死?”蕭妄頃罵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誰嗎?”萬寧滾在地上,惡狠狠地蒼白的說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蕭妄頃睥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就是這北方的霸王,蕭妄頃!”
萬寧渾身一震,哀求道:“我沒有碰他!”
經常與蕭妄傾站在一起的,除了名揚天下的七公子還有誰。
如今他撫了他的逆鱗。
“光這個念頭,你就該死!”蕭妄頃溫柔的扯開念蘭澤眼前的白帶。
無論有沒有白帶,他的眼底都是一片黑暗。
念蘭澤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示意他不要亂殺人,蕭妄頃會意一笑,拍拍念蘭澤的手。
“樂刖将軍,鐘離春是我答應送與你的,無論喜歡與否,打狗還要看主人,如果你不喜歡,你就把他送還給我。正好,我手上還缺人才……”
在這裏,他已然看出鐘離春與樂刖的恩怨。
也許,是他害了鐘離春。
“既然他是個人才,我當然要留在我身邊!”
樂刖不嫌棄的用披風蓋住鐘離春,将他抱了起來,扭頭就走,也不看地上的那群花花公子。
“主子?”
烏蘇是在請教地上的人怎麽辦?
像這種人渣,理應該殺。
殺伐果斷,嫉惡如仇。
他沒有說話,烏蘇便知道該怎麽做。
侍衛将那些人帶下去,他們才反應過來要求饒命。
求饒聲滔天。
屋子很快就被收拾幹淨,蕭妄頃打量着這屋子,不得不佩服越是畜生,越會享受。
春風帳暖,燎香渾然。
錦被柔順,珠簾碧幔。
茶溫皿潤,棱燈花窗。
蕭妄頃得意的一笑,附耳:“蘭澤,這郡守府還真漂亮,要不,我們在這裏安家得了……”
念蘭澤頭昏昏沉沉,哪兒還有力氣說話,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疑惑。
“我幫你換衣服吧,你身上衣服都被那畜生扯壞了,還有那畜生的血,真髒!”蕭妄頃蠱惑的一笑,很享受看念蘭澤此刻的表情。
也不等念蘭澤答應,就扶起念蘭澤。
念蘭澤嗔怒,用力低聲喊道:“蕭妄頃……”
“我說七公子,人不能這樣啊,我摸都摸完了,你還怕什麽?”蕭妄頃取笑念蘭澤。
與預想的一樣,念蘭澤臉上很快有紅暈蔓延。
蕭妄頃倒是很得意的看着念蘭澤這一副面容,不由得驚嘆。
念蘭澤此刻沒有力氣與他說話,要不然蕭妄頃早就被念蘭澤給吼出屋子去。
“好好,你別生氣,我把眼睛蒙上可以嗎?”蕭妄頃拿起蒙着念蘭澤的那塊布,随意的覆在臉上。
拿起念蘭澤的手摸摸自己的眼睛上的白布,才淡淡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事實證明,念蘭澤不應該放心的……
不等念蘭澤答應,三下五除二的換好衣服。
可是蕭妄頃終究不是什麽君子,換衣服的時候直接把白布給拉到額頭上。
一片柔白色盡收眼底。
他以前只知道念蘭澤好看,可每次碰遍全身也不曾像現在這樣細細端詳。
“看夠了吧?”念蘭澤冷冷道。
“還沒!”蕭妄頃本能的做出回應。
話一出口,立即後悔。
“蘭澤啊,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只是情不自禁……”
後面四個字,蕭妄頃說得聲音小如蚊邙。
念蘭澤依舊躺着,藥力漸漸散了,他掙紮着坐了起來。
“蘭澤,你幹嘛?”蕭妄頃看着念蘭澤的舉動,有些不解。
“打算離開狼窩啊!”
“你放心,那些色狼已經被我處決掉了,這兒最安全了!”
念蘭澤看向他的表情狠狠的把他給傷了。
——不見得吧,走了一些窩囊廢,來了一個真正的色狼。
“我怎麽感覺這裏是最危險的地方?”念蘭澤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我保護你,你怕什麽?”
“有你在,我才怕!”念蘭澤毫不留情的回應過去。
蕭妄頃一臉邪笑,雙手禁锢住念蘭澤,撐在念蘭澤靠着的錦被上,炙熱的氣息吐了出去。
低下頭覆在念蘭澤耳邊,笑道:“蘭澤啊,蕭妄頃遇到你之後,一直想做柳下惠來着,可是我就是做不了啊?都是你害得……”
“別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
如玉的聲音,溫柔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屑一顧。
你自己定力不足,關我屁事。
“蘭澤說的對,不為失敗找借口,只為成功找方法,那就不做失敗的柳下惠了,做一個成功的蕉下客吧?”
蕭妄頃哈哈大笑,還沒等念蘭澤出手,他自覺退到門口站定。
端詳着念蘭澤,淡淡道:“蘭澤,不厚道啊!”
“蕭妄頃,你覺得活得太舒服了吧?”念蘭澤那殺氣肆意,讓蕭妄頃也覺得很可怕。
“你如果再讓我抱抱,親親,我會更舒服?”蕭妄頃哈哈大笑,也不管念蘭澤臉上的紅暈越來越盛。
“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死前能不能在讓我抱一下啊!”蕭妄頃如同小孩一般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