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攝政王殿下本來就這麽威武霸氣,這麽威武霸氣的人他的思路果然非同一般,而且他要點名讓陛下跳的舞也不一般。
攝政王殿下讓吳德庸端上來一個錦盒,攝政王笑着打開錦盒,只見裏面是一具銀器,上有一個拇指粗細的玉質的圓柱體,周身圓潤,通體瑩潤,大約有食指長短,這個圓柱體的一端連着一條細細的三寸長的銀鏈,銀鏈的末端有一個指肚大小的木魚狀銀鈴。除此之外還有兩串銀手鏈、兩串銀腳鏈,每串銀鏈上各挂着十個銀鈴。
攝政王殿下笑到,“陛下可知道這是什麽?”
陛下不敢說話。
攝政王道,“這是從西域找來的,特地帶給陛下的小禮物。”
然後他們幹了什麽作者眼睛瘸了,沒看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愛你們喲,你們愛我嗎?
。。。。。。
由于上一晚的時候,攝政王殿下與陛下“抵足而眠”,“徹夜長談”,陛下操勞過度,第二日的時候陛下又感覺自己腰酸腿軟不能起身。
然而這日恰好攝政王留宿于陛下的寝宮,攝政王起床時毫不憐惜楚楚可憐的陛下,硬生生把他拉起來坐上轎子到了乾清門聽政。
陛下與攝政王并非坐于同一轎子上,陛下是一個明黃的肩輿,而攝政王落後幾步,是暗黃色的肩輿。
陛下此時睡眠不足,臉色十分蒼白,坐到龍椅上直打瞌睡。
攝政王反而精神奕奕的模樣,讓陛下恨得咬牙切齒。
攝政王早朝時并非立于百官之間,他只需要坐于陛下右下手。自從陛下十五歲登基,攝政王一直坐在那裏,而且無人敢有意見,可見攝政王在朝野之內的的确确是只手遮天了。
衆大臣照例行三叩九拜之禮,大太監用尖利的聲音說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于是大大小小的官吏一窩蜂地就要啓奏起來。
這整個朝野之中,攝政王是老大,他在攝政期間,由于不能容忍丞相權力過大,與他互相掣肘,于是廢除丞相制度。既然沒有丞相,那麽朝廷無人總綱,權力便散在六部,凡事必須面君之後才能确定。于是早朝時大家就一窩蜂一樣亂糟糟上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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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陛下厭惡早朝的另一原因。因為不是這家有事,便是那家,陛下聽得昏昏沉沉,也聽不完早朝。有時還有身體虛弱的老臣難以長時間站裏而疾病突發的情況。
然而這次早朝時,諸位大臣卻格外嚴肅,大家靜默不語,連陛下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然後才有一位郎中出列啓奏。
這位郎中姓林名進,字退之,是一位個性嚴謹,剛正不阿的大臣,林進道,“啓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陛下道,“準奏。”
林進道,“臣林進有本起奏,臣今聞有西夷煜國,歷與□□交好,互不進犯,…………然今其強征精兵三十萬有餘,厲馬秣兵,…………時時使民不安……臣願随往,其途雖遙,其事彌堅,臣雖不才,願勉力前往。臣複乞陛下,早定嗣承,上合天心,下安社稷,述著文字,明證典章,誠惶誠恐,微臣草上。 ”
陛下時常難以消化這種文绉绉的字句,故而待林進啓奏完畢,他還茫然地睜着眼睛,卻看見林進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
陛下面露慘不忍睹之色。
攝政王見他如此,思索良久,才附耳對陛下道,“西夷煜國進犯我國邊境,林大人希望陛下準奏他前去壓陣。”
陛下這時才突然明白為什麽諸位大臣今日為何如此謹慎。
原來煜國是大雍的鄰國之一,不過不同于大雍民風文雅,喜好舞文弄墨,煜國由于處于邊塞之地,氣候苦寒,人民都十分剽悍。他們以牧羊牧牛為生,時時遷徙,冬天時常常有人餓死。迫于如此艱苦的環境,幾十年前煜國的國王率領大軍踏入大雍,當時大雍國庫空虛,國內也沒有可用的人才,眼睜睜看着對方鐵蹄踏破了将近半個大雍。先帝為求保命,于是從東京汴梁遷都至杭州。還好由于國主去世,才保住了大雍的一點命脈。
那次是大雍國歷史上的恥辱,所有人都記得那段血淋淋的被人欺辱毫無尊嚴的歷史,然而面對對方的鐵騎,大雍卻毫無招架之力。
所以今日之時,諸位大臣才
噤口不敢多言了。
陛下知道來龍去脈,就在心裏暗暗嘲笑這些大臣平時高傲自大,面對煜國時,也只能這樣當縮頭烏龜了。
不過陛下沒出過宮,也沒有打過仗,他唯一的用處就是坐在金銮殿上做一個乖順的擺設,他不敢多言,于是謹慎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稍後至禦書房再議。”
林進期盼的眼神瞬時暗淡下來。
陛下道,“愛卿可有其他事情?”
林進道,“陛下,臣還有一事啓奏。”
陛下道,“準奏。”
林進道,“前容正帝三歲登基而治,又有孝元帝七歲登基,十五歲也已至成人。而陛下今已十八,比之先諸天子,已非年少。臣以為,陛下今當行冠禮,大赦天下,以順應天意。”
此話說完,整個朝堂一片鴉雀無聲。
陛下雖然愚驽,然而這句話他卻聽得明明白白。
林進是說他現在年紀已經很大了,就應該行冠禮了。冠禮在宮裏還有另一個意思,就是成人禮。行過冠禮的公主就能出嫁,行過冠禮的龍子,就可以封王封爵。而陛下行過冠禮嘛,按照正常的順序,他就可以要求攝政王還政于王了。
這也是逼迫攝政王表明對陛下态度的意思了。
陛下突然覺得林進這人實在是大膽到一個度的樣子了。朝堂上即使有人對攝政王攝政感到不忿,也只有私下裏表達不滿的程度。
畢竟整個朝野,攝政王就是老大。若是他不願意,那麽陛下一輩子不行“冠禮”,那也沒有人有二意。
結果這個林進居然敢冒着掉腦袋的危險在朝堂上說這樣的話。
陛下偷觑攝政王。
攝政王撐着頭,含笑看着林進,仿佛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
然而他不語,朝堂上無人敢開口。
良久,攝政王道,“不錯,陛下現在已經年長了。不如擇日,便行冠禮吧。”
攝政王所說的擇日便是第二日。
一般來說,冠禮之日一般定在二月,可是大家都急不可待地讓陛下行冠禮,于是就不在意這麽多事情了。宮裏蔔筮吉日,卻正巧發現次日正是吉日,于是行冠禮就定在次日。
又用筮法選擇主持冠禮的大賓,并選一位“贊冠”者協助冠禮儀式。
而這位“贊冠”者,選定的正是攝政王殿下。
攝政王殿下讓能工巧匠連夜趕制出适合陛下在行冠禮那一日穿的衣服,然後緊鑼密鼓地安排好,讓陛下次日早早起床,才能及早行完冠禮。
陛下被宮人喚醒時,不過四更天,陛下朦胧一雙睡眼就被拉起來拾掇打扮了,這一打扮比他平時的梳妝還要過分,陛下覺得整個人都要坐僵了,然後才被收拾好。
稍後,便到行禮之時。
行禮時,攝政王,大賓及陛下都穿禮服。陛下要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後授以爵弁。每次加冠畢,皆由大賓對受冠者讀祝辭。
陛下昏昏沉沉,只聽見祝辭大意謂:在這美好吉祥的日子,給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飾;請放棄你兒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儀,培養美德;祝你萬壽無疆,大福大祿。
然後,受禮者拜見其母。由于陛下生母已逝,宮中并無太後,于是用牌位暫代生母之位。
再由大賓為他取字,大賓是陛下的恩師祝太傅,太傅為他取字為“君钰”,象征美玉。
如此,贊禮便告一段落。
陛下行完冠禮,已至午時,陛下饑腸辘辘,便讓人上了美味佳肴,賜諸大臣一并進食。諸位大臣謝恩。
陛下用過午膳,便言身體不适,諸位大臣體諒,陛下回到宮中休息。
但是陛下注定不能好好休息,因為攝政王殿下早已在寝宮中等候他了。
陛下知道攝政王殿下來此,必定不安好心,果然攝政王殿下看見陛下,便如同伸出利爪的野獸,把陛下牢牢按到身下,胡亂親來親去。
陛下推拒不開,攝政王殿下反而愈加興奮。
攝政王殿下道,“等來等去,你終于成人了。”
陛下叮吟一聲,側過臉去,說不出話來。
這卻正好方便了攝政王殿下,他咬了咬陛下圓潤的耳垂,耳垂處正是陛下的敏感之處,陛下被他一咬,就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
陛下睜着一雙布滿眼淚的圓圓眼睛,可憐得貓兒似的懇求,“放了我。”
攝政王殿下卻更加想玩弄他,讓他哭了。
攝政王殿下伸手摸到下面,遺憾地道,“這麽多次了,為什麽還是沒有一個孩子呢?我多想讓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啊。”
陛下臉羞得緋紅,狠狠瞪了攝政王殿下一眼,道,“讓我生孩子?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