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過了好一會兒,相關的監控就發了過來。
任逐風快進查看,章雲韶的車在早上6點就進.入小區停泊,接着人戴着墨鏡、從車裏出來,坐在路邊長椅上。
過了十五分鐘,章雲韶忽然捂住腦袋,往車的方向飛奔。半路又突然拐道,在灌木叢中猛地抱頭蹲下,被灌木叢遮住身影。
任逐風盯着整片灌木叢、繼續快進,甚至快進到第二天。
卻都沒有人從中走出來的痕跡!
只看到清潔阿姨從灌木叢裏搜出來一堆衣服,眉頭緊皺,往灌木叢裏張望了好一會兒,似乎确認了灌木叢裏沒人,于是對亂扔垃圾的行為十分讨厭。
任逐風把監控暫停,放大來看,章雲韶的墨鏡、口罩、上衣、褲子,甚至三角內褲,都全被清潔阿姨搜到。
而他家沙雕貓從一旁的草叢鑽出來,站在路邊,呆愣地昂起頭、看着來來往往的上班上學的人們,整只貓一動不動,茫然又無措。
一旁還有只大橘貓鑽出來,對着他家沙雕小貓嗅嗅嗅,接着一巴掌把小貓拍走。
他家沙雕小貓趕緊邁開爪爪跑路,卻摔倒了,好不容易爬起來,四條小小的短腿根本跑不遠,又被剛剛的大橘貓伸爪按住尾巴,像逗老鼠那樣逗了起來。
好不容易有路過的人來了,小貓兒也被逗得筋疲力盡,放棄了掙紮,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大橘貓驚了,拍了它兩把,接着叼起小貓兒就跑,熟門熟路地跑去小區垃圾分類處,朝着廚餘垃圾桶一躍而上,叼出一份沒吃完的外賣。
而這時,沙雕小貓貓已經機智的溜了!
可是,才剛逃出貓爪,又入虎口。小貓貓毛發沾泥髒亂的它不受人待見,加上逃得太急,撞到在半路,被路過的一個行人一腳踢開,抛物線落到旁邊的泥地上。
當日打貓的小孩也過來了,看監控裏他們的嘴型,約莫是喊了聲“有老鼠!”接着撿起石頭就扔。
小貓兒轉身又跑,卻被雜亂尖銳的小石子砸中,倒在草叢中。
Advertisement
本來小貓貓白底黑花,可是現在渾身沾泥,又被大橘逗得毛毛亂糟糟的,還沾上了菜葉,弄得渾身灰蒙蒙的,體型也只有老鼠大小,的确容易認錯。
接着,任逐風在監控裏看到自己。
他一過去,小貓貓不但沒有被吓跑,也沒有像最開始時望着行人卻止步不前,而是掙紮着爬起來,眼神裏充滿了驚喜、感動、留戀……不知道一只貓怎會有這麽多表情。
他一撿起小貓貓,小貓貓就黏黏糊糊的,爪爪抱着他手指不肯放。
當時任逐風還以為,小貓貓是雛鳥情節,把他當爸爸依戀,大了就開始渣了。
可是看監控,小貓貓根本不會随便跟人跑,大橘貓給它撿吃的,小貓貓還會跑。
任逐風又去看小區所有出入口的監控,章雲韶沒有走出去;而車閘處的監控也顯示,所有出去的車主,包括副駕駛座,都沒有章雲韶。
任逐風皺眉。
大膽猜測,小心求證,現在只有兩個可能。
一,章雲韶能變貓。
所以晚上才從來不鬧他,乖巧躺平任rua,所以喜歡去廁所玩手機,因為貓見過監控畫面,知道只有廁所沒監控;所以章爸爸才急着來接貓;所以他和章雲韶見面時,貓都沒出來求rua,識趣的一動不動地睡覺……
二,章雲韶一個大明星,躲在灌木叢裏脫掉所有衣服,在監控死角出來,坐別人的車後座出小區。
但,一個大明星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再看監控,查接下來幾天的畫面,在章爸爸來接貓的前一天,有助理從豪車上下來,用貓糧引誘,帶走了小區裏那只霸王大橘貓;還有助理把章雲韶留下來的車給開走了。
所以,在這兩個可能裏,竟然是變貓的可能性大一些。
但那只熟睡的小貓屁股是怎麽回事?
任逐風皺着眉,乘着夜色,從陽臺跨過去。
床上,章雲韶睡得正熟。
按他們倆的關系,雖然見面的天數很短,可章雲韶知道他的秘密,他們又親密接觸過,就像是家人一樣。
任逐風走到床邊,輕聲道:“我來找東西。”
章雲韶沒醒。
任逐風開始搜索了起來,輕易地在一個行李箱裏,找到和他家沙雕長得一模一樣的貓貓屁股和尾巴。
任逐風:“……”
今天渣貓浪子回頭求rua,卻被他抓住突突突塞回去,所以章雲韶沒有開門?
是了,渣貓的屁.屁開花得,竟是被暴力對待過一般。
任逐風看着熟睡的章雲韶,欲言又止。
看着章雲韶那線條優美的側臉,實在難以想象,多次鑽門縫、跳陽臺叼衣服栽贓他的渣貓,竟是章雲韶本人!
怪不得章雲韶和他爸爸說,騙他騙得好辛苦。
任逐風又好氣又好笑,小貓貓叼着衣服跳什麽陽臺,不怕掉下去摔死嗎!
拼着摔死的風險,都要把衣服送過來,任逐風一默,悄無聲息地,把假貓玩偶放回行李箱。
等第二天再問好了。
然而,第二天。
章雲韶被鬧鐘鬧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打開手機就去看任逐風晨走路線上的監控。
晨走路線圍繞着山腰,道路左邊是被齊切的石壁,右邊是幽深的斜坡叢林。
今天任逐風戴了墨鏡,貼着石壁走,走得特別特別慢,一邊走路,一邊伸展着雙臂,做着各種熱身運動。
現在太早了,太陽都還沒起床,天色昏暗,路面蒙上一層黑紗。章雲韶打了個哈欠,讓助理把早餐送上來,他繼續留在房裏盯監控。
雖然路面很暗,連臉都看不清,但他家男友身高腿長,伸展時特別特別帥!帥色可餐,章雲韶舔了舔唇,恨不得和任逐風一起晨運。
可惜最近任逐風要分房睡!連貓不讓一起睡!
章雲韶頓時感到一絲委屈,他都說可以接受所有風險了,事到臨頭,任逐風還是把他抗拒在門外。
忽然,監控裏意外陡生!
當任逐風走到一處山邊的轉角,整個人忽然往回拐角內彎處疾跑、快速攀爬上石壁,就在此時,一輛大卡車迎面擺尾沖過來,罡風刮得路旁的樹葉都跟着顫抖,就差一個身位,就能撞上任逐風。
而任逐風已經攀上石壁,對着無線耳機說了句什麽。
章雲韶整個人都坐直了,心想這是交通意外還是什麽?
不管是不是意外,章雲韶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之前他想過要保镖保護任逐風,但保镖的肉身又怎能抵禦一輛橫沖直撞的大卡車?怪不得任逐風沒讓他的保镖們跟着。
報警電話接通,監控裏頭,剛剛沖去的大卡車竟然折返回來,往任逐風的位置一下下撞去!
章雲韶馬上就焦急道:“我看見一起駕車故意謀殺案!對着我們組的演員來回撞!”
接線警員便讓他報地址。而此時,監控裏,任逐風還沒能完全爬上去石壁,他腹部一卷,把一雙長腿收上來,躲過了卡車的撞擊。
大卡車速度終于變緩,降下車窗,伸出一只只手來、砸出一把把菜刀。
因為卡車剛剛還在猛地撞山,慣性使得導致菜刀的飛行路線非常淩亂。
任逐風手背青筋凸.起、手指發力、單手抓住石壁縫隙,整個人猛地一蕩,躲開了數把砸過來的菜刀,還有一把躲不掉,刀口劃過手臂、被任逐風接住。
可是任逐風并沒有反砸回去,而是向上一扔!
鮮血飛濺,遮蔽了攝像頭,血色一道道流下。依稀見到上面掉下兩個人來,兩人都戴着頭套,釘耙和菜刀都跟着掉下。
看得章雲韶心中一緊,一邊報地址,一邊手忙腳亂的調出另一個監控,只見任逐風往上的那條道上,還有拿着各種武器的足足八個人!
甚至,其中三個人手裏,拿着黑色□□。
而下面那輛大卡車,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堆頭套人。頭套人紛紛跟着任逐風攀上石壁,要把任逐風拉下去或者趕上,和上面的人彙合。
章雲韶抓住自己心口,心髒都仿佛被緊緊攥住,顫抖着向接線警員報出兩輛車的車牌號碼。
心裏又對着屏幕數數起來。
二、四、六、八……
狗日的,下面的大卡車裏,總共下來了12個人!
只有兩個人留守在下面,其餘十個都跟着任逐風爬上去。
而在上面的道路上,拿着釘耙和鏟子的對着下面、嚴陣以待,還有人用槍指着任逐風。
可謂進退兩難。
要不要這麽誇張?
都怪他以為前置盯梢需要好幾天,任逐風該不會今天什麽準備都沒有吧?!
卻見任逐風膝蓋一屈,幾步踏着石壁、迎着釘耙、鏟子和槍沖上去。一手抓住其中一支釘耙,反手一掃,就把上面抓住釘耙的頭套人橫着扯了下來掃倒右邊兩人。
同時、這兩人的身軀替任逐風擋在槍前,腰間背部被沖擊得凹成弧線。
釘耙頭套人抓不住光溜溜的釘耙杆,率先摔下,和擋槍的兩頭套人在一起、砸翻下面四人。
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剩下頭套人們的動作明顯愣住,而任逐風已經借着釘耙,長腿往上一翻,人就翻了上去。
這是上面的頭套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攻擊。而任逐風一手揮舞釘耙,尖利的釘耙刮過、瞬間放道近身的兩人,倒下的頭套人大腿冒出了血洞。
上面就剩下持槍的三個人了!
任逐風撿起一個被打倒的擋在身前,持槍的三人一邊後退、一邊連連開.槍。可從監控裏看,槍的威力并不高,沒有當日洞破任逐風腰部的危險。
持槍人還竟然直接扔掉了槍,撿起地上的鏟子,專門向着任逐風的眼部處怼!
而此時,下面被砸到的頭套人還在掙紮着起來,卻能爬上來六個頭套人。他們腰間還綁住一把菜刀,一上來就逼近任逐風砍,看得章雲韶對警察報地址的時候,聲音都帶着哭腔。
可是,任逐風竟然都游刃有餘!
因為,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團體,圍攻效果很容易誤傷隊友。任逐風在菜刀的包圍裏左閃右避,利用頭套人的亂刀讓他們自相殘殺,讓他們自己砍掉自己人。
明明九個人在圍攻任逐風,最後卻好像九個人自己砍自己似的,幹掉了六個殺手同夥。
剩下三人都感覺到不對,要轉身飛奔回車上。任逐風卻用釘耙一勾,把人家只露出眼睛的頭套勾了個180°,又推倒了另一個,只剩下一個頭套人飛奔回車裏。
看得章雲韶松了一口氣。
他家男朋友是最吊的!
而此時,異變又生,當頭套人一回到車上,卡車猛地開動,竟然非常狠心,車輪狠狠碾過自己同夥!碾過血花、壓扁了同夥向任逐風沖去。任逐風只能往石壁下一跳,用釘耙刮着石壁控制下滑的速度。
而下面還留守着完全無損的兩人,與剛剛從上面砸下去的七個人。
章雲韶的小心髒又提了起來,哭嗓着問:“警察什麽時候能到?”
只見流滿血色的監控裏,任逐風手臂傷處流着一條血道,冷峻的臉容像是最可怕的修羅殺神。那七個被砸下來的頭套人掙紮着起來、連武器的不撿,竟然直接放棄了進攻,往下面斜坡樹林裏跑了。
有兩個人跑在同一方向,撞在了一起,互相推了一下,接着就四散跑開。
章雲韶:“???”
章雲韶松了一口氣,可是轉念又想,這樣跑走的七個人又抓不住了。
而一直留守的兩人裏,馬上上了卡車,關門開動。
任逐風一下子沖了上去,飛身抓住車頂,長腿踏碎玻璃,沖進後座裏!
車裏的境況監控并看不到,章雲韶只能憂心着,又見到上面那人開車來回碾壓同夥,之後駕車逃跑了。
同時,下面任逐風開了車門,把摘了頭套的兩人用衣服綁住,扔在路邊。又爬了上去,檢查被碾壓的殺手團夥的死活,一一給他們止血并審問。
任逐風雙手浴血,神情還是那麽冷峻、嚴肅,甚至有些自責。章雲韶看着他的嘴型,任逐風似乎在對耳機那邊說:“失策了,放走了八個人,他們自己碾死了五個。”
過了近十分鐘,一串警車前來,同時還有軍車來到。這是任逐風用殺手的衣服擦淨了染血的手,把殺手都交給戰友們,上了軍車。
章雲韶這時才收到任逐風的消息:【晨運時出了點事,需要向劇組請假半天。】章雲韶擡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又哭又笑:【看到了!我男友是最吊的!】任逐風卻回道:【回來和你秘密談一下分手的問題。】章雲韶:【???】
章雲韶忐忑不安地等到晚上,恰逢今天要演他暗地裏手拿菜刀、臉色猙獰想要手刃仇人的戲,章雲韶便帶着情緒演,猙獰得特別真實,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連麥導都稱贊章雲韶演技爆表!問他是不是向任逐風偷師過了!
又要演在陸燦風出門後,章雲韶獨自在家中,終于釋放情緒、抱頭痛哭,接着眼中又帶着堅毅的戲。麥導更加驚人,因為情緒飽滿又真實,屏幕沖擊力特別好。
章雲韶擺了擺手,只讓助理準備酒精、眼藥水。生理鹽水等物。
在任逐風被帶走之後,章雲韶偷偷今天回看監控,發現任逐風不但手臂手上,從石壁上跳下來之後,任逐風有斷眉和傷疤的左眼,做了個重重地閉眼的動作。再睜眼時,眼底布滿了血絲。
章雲韶突然想起,任逐風每天的晨運都只是晨走,從不跑步!
可不是眼睛不能震蕩?!
章雲韶趕緊發消息過去,囑咐道:【你趕緊去看看眼科!】微信上卻傳來一個小紅點。
章雲韶:“???”
就這麽過了一天,晚上,任逐風才回來了,卻沒有來找章雲韶。章雲韶已經忍不住爬陽臺過去,只見任逐風側身對着陽臺,在給自己的眼睛滴眼藥水。
章雲韶忽然什麽質問都說不出來了,走了過去,張開雙臂,正要抱抱任逐風
任逐風忽然一拳揍了過來!
章雲韶:“!!!”
拳風在半路頓時停住,任逐風沉下臉:“你來了,正好,我和你說說分手的事。”
章雲韶連忙道:“我不分手!!我不同意!!”
任逐風一把按住章雲韶的腦袋,深深一吻,吻得又急又兇,灼熱的氣息席卷過去,把章雲韶唇間的津液都燒化了。章雲韶“唔唔唔”了幾聲,整個人軟了下來,像章魚一樣伸出爪爪纏住任逐風。
一吻結束,章雲韶紅着眼瞪他:“哪有你這樣的?一邊說分手,一邊還親我。”
任逐風也紅着眼(左邊的),神情嚴肅又認真:“我舍不得和你分手。”
章雲韶:“??那你還删了我?!要是別人這麽删掉我,我就絕交!”
可這人是任逐風,就只能換一種姿勢了!
任逐風瞥開眼,嗓音低沉,臉色也沉了下去:“你今天看到監控了嗎?”
章雲韶:“看了好多遍!我男友是最吊的!”
這句最吊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可惜根本不能和別人炫耀!只能偷偷藏在心裏!!
章雲韶深感太可惜了,很想當場小作文狂贊自己男友!!
然而,任逐風的臉色卻依舊不好:“可能你以為他們這樣的就算了,我告訴你,不會的,就算這堆殺手全部被抓到,都會有下一茬。
當年我和隊友在槍.戰中殺了他的爸爸和哥哥,他逃到國外改頭換姓,隐藏了起來,我們這邊失去了他的行蹤,抓他也要和外國方面交涉,跨.國.抓捕并不容易。
他也不會親身過來殺我,只會用他的資金、用作懸賞的毒.品來控制的人過來殺我,像是割不盡的野草,一茬又一茬。只要一天他沒被抓住,你和我一起,我們都會處在危險當中。”
章雲韶已經淚流滿面:“我知道,要不然你不會選偏遠的劇組,還每天到人少的地方晨運。”
任逐風嘆息着問:“那你現在後悔了嗎。如果後悔,這部片拍完,我們可以相忘于江湖。”
章雲韶馬上道:“那我馬上找你拍下一部!我們可以永遠借劇組在一起!”
任逐風搖了搖頭:“我不适合和同一個演員合作太多次,會被見到。”
章雲韶哼哼兩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其實嘛,方法總比你想的多。電影拍完不需要宣傳?不需要路演?哦對,你這個大反派從來都不參與路演,也沒人請你路演,但這部電影你可以一系列的參與宣傳!
讓你家人在當觀衆,我給他們送票見面會的票,你們不就可以近距離見到了?”
任逐風有些感動,可是又皺眉道:“不太合适,見面會容易混入人,其實之前有劇組也有人混進來下.毒過,不過被我識破了。”
章雲韶:“見面會當然要搜身啊!而且是我的眼熟粉才給進!”
任逐風默了默,感動地問:“你這都不願意分手?”
章雲韶拿起手機:“分什麽分!我說過要像煙花那樣燦爛,你把我好友加回來。”
任逐風又沉默,說:“如果像今天這樣,有十幾個人一起追殺你呢。”
章雲韶驕傲地道:“他們敢?你知道我很多粉絲朋友,我遇到謀殺的話會很轟動,上面一定會查到他們的。其實你也是,如果你出事了,呸,你一定不會有事,就像這次,我相信一定能沿着線索查出兇手!”
任逐風終于微笑道:“承你吉言。”
章雲韶指腹撫過任逐風的眼皮,擔憂的問:“對了,你的眼睛怎麽了?”
任逐風毫不在意的道:“沒什麽事,休息幾天就好,不能看手機和強光。”
章雲韶便道:“那你這幾天不要晨運了!而且,你可別死了,不然~~”
任逐風好笑地問:“不然怎樣。”
又補充:“像渣貓一樣?”
剛開始時死纏爛打、但得到後就随随便便到處野的渣貓貓。
章雲韶驕傲點頭:“對!我換個人當男友,在你墳前上接吻,把你氣活!”
任逐風失笑,鉗住渣貓貓的咽喉,沉眸道:“好狠的渣貓。”
已經說了兩回渣貓了,章雲韶卻沒有察覺到不對。
任逐風卻直接問出口:“你是渣貓變得嗎?”
章雲韶一驚,馬上否認:“不是!!”
說是會被抓去上報給國家的!!
章雲韶還道:“渣貓已經被我爹送回家了,你再也見不到了!”
他被正氣侵占這麽久,每天被迫變貓的時間很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