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火光沖天
“兄弟們,是拼了還是投降?”顏教練冷冷地問。
“拼了!”我們異口同聲,聲音震穿雲霄。
我們都殺紅了眼,既然無法成為最終勝者,那就像英雄一樣死去!
我們在積蓄力量。我們的對手估計也是筋疲力盡,誰也不願冒然送死。
雙方在僵持着。
但我明白,再僵持下去等道觀有新的增援來了,我們就只能慷慨赴死了。
就在我們準備迎接對手的最後進攻時,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後背。我扭頭一看,發現法器店的後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推開了一條縫,小葉和智多星已經被人悄悄地扶進了法器店的小倉庫,小敏正在努力地幫法器店裏的人把小豹子護進小倉庫裏。
拍我的後背的人蹲在我的身後,他借助我們的防守圈和夜色的掩護正有條不紊地組織傷員撤退。
夜太黑,我一時間沒認出他誰。
“是我們!”許青山的聲音。
“太好了!”我心中一陣狂喜。但我不動聲色地扭過頭面向對手。
感覺到,從後門蹲進防守圈中的人越來越多,大約有五六個,他們在我的身後悉悉簌簌地不知弄着什麽,感覺他們帶來些什麽東西。
防守圈中的兄弟們都知道了圈內的變化,大家都拼着最後一口氣保持着防守圈的穩固,以防對手察覺。
果不其然,遠處仍有道觀的援兵不斷向我們這邊奔來。看來他們準備收網了。
只聽得我身後的兄弟在輕聲地念道:一、二、三!
然後我們都發現防守圈內突然火光閃耀,然後是紛雜的“滋滋”聲,再之後,我們看到一團團被點燃的黑團從我們的身後飛出,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完美的曲線,落入了對手的包圍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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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在包圍圈中響起,在火光的襯照下,包圍圈中的人們頓時一片群魔亂舞,道觀苦心經營的包圍圈一擊即潰。
“快,幫忙點火!”許青山叫道。
我們防守圈的兄弟們樂開了花,紛紛轉身幫忙點火和扔炮仗。
我發現許青山帶着接應小組的幾個兄弟不知從哪裏搬來的幾箱鞭炮正手忙腳亂地點着,扔着,連忙接過一只點燃的香,從紙箱裏胡亂抓出一捆捆炮,扯出引線點燃,興高采烈地向包圍圈扔去。防守圈的兄弟們也跟過節似的加入了集中燃放煙花爆竹的隊伍。
場面十分壯觀。
鞭炮聲響徹雲霄,炮火光閃耀夜空,道觀人扭着秧歌,慘叫聲不絕于耳。
這是要過年的節奏吧。
我不禁産生錯覺。
包圍圈越撤越遠。
這時,一直踞守在奇靈宮的平臺上的那只雄獅和它身邊的兩只巨狼憤怒了,它們齊刷刷地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并越過欄杆,從斜坡上向我們俯沖下來。
道觀的人見這些畜生發起攻擊,便又立即回過身來向我們沖來。
“快走!”許青山叫道。
我們的人借着鞭炮的掩護,急忙退進了小倉庫。許青山負責斷後,在我們進了小倉庫後,他也閃身進來,在回身要關上後門時,後門被門外的人拉住了,關不上了。随着門外拉門的手越來越多,眼看後門就要被拉開,與許青山一起來接應的白城武館的劉吳曉又點燃了一捆捆炮又從門縫中塞出門外去,門外又是一片熱鬧。
但對手頑強在拉着門板,看來,門是關不上了。
“快走!”許青山喊道。
我們聽命立即有序組織撤退,大家紛紛從進來的窗戶跳了出去。
來到道觀第一重的大院裏,我們看到有七八個道觀的人被綁成一堆蹲坐在大院裏,明白這些就是堵我們後路的人,心中慶幸還好我們這次行動分工得當,要不然就真的被請君入甕了。
撤退的隊員們在經過他們蹲坐的地方時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手腳來狠狠地給這些黑衣人來一下子,打得這些人四處爬竄。
痛打落水狗,看來是人之常情吧。我想。
我也顧不得多想,緊張地組織兄弟們向那個後門退去。就在我在後門處等待許青山他們跟上來時,又聽到法器店裏一陣鞭炮聲,火花四射,許青山他們從窗口裏跳了出來,向我們奔來。
“走!”許青山向我喊道。
我先退出後門,很快許青山他們也出來了,大家返身提拉智多星釘在後門板上的把手,把後門安回原處。大家再七手八腳地用工具把那兩只把手卸了下來,便迅速向葛教授的車子隐蔽處奔去。
停在遠處的面包車也開了過來,大家分別擠上兩部車子。葛教授讓面包車先走,他要收回無人機後再走。
我在面包車上協助小敏照看兩名傷員,細心的小敏已經為兩名傷員做了簡單的包紮,他們安靜地靠在座位上養傷。
我看了看身邊的小葉,面容憔悴的她依然在閉目安睡。
看着她煞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我不禁鼻子一酸。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照顧好你。我心裏說。
雖然我跟她都彼此心照不宣,但畢竟彼此還沒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所以我就算我現在很想把她摟在懷裏大哭一場,但也不能這麽做。等她醒來再說吧。
透過面包車的窗戶,大家都看着道觀的方向。可以看到法器店上空火光沖天,無序燃放的煙花把夜空照耀得一片淩亂。
怎麽回事?我心想不好,怎麽把法器店給燒了?
我左看右看,發現許青山沒在這部車上,便又找了看,看到正在後排興高采烈地看熱鬧的劉吳曉,便問他:“怎麽燒了?”
劉吳曉見我問,早就按捺不住地興奮地說了起來。
原來,葛教授的無人機在找到奇靈宮的所處位置後立即升空,高高地監視着道觀內外的動靜。在我們通過法器店進入道觀第二重區域時,他發現道觀的第一重有七八個黑衣人從暗處悄悄地現身,并進入法器店。
那時我們已經進入奇靈宮,那七八個黑衣人進了法器店以後并沒有從後門出來。葛教授當時就心想糟了,後路被堵死了。連忙召集接應小組,命令他們立即帶上繩索,悄悄地把法器店裏的黑衣人解決了。
接應小組在許青山的帶領下迅速地摸到法器店窗外,但黑衣人有七八個,而接應小組也只有七個人,包括許青山、白城武館的三個兄弟以及我的三個師弟蔡一槍、秦牧、孫文藝,打硬仗也許能贏,但要悄悄地解決恐怕難度有點大。
最後許青山想了個辦法,他用步話機讓葛教授把無人機降到道觀地面來。而他們也在第一重的大殿拐角處埋伏下來。
果不其然,已經完成斷後任務的黑衣人悠閑地發現大院外面這個近地飛行的“不明飛行物”,立即有兩個黑衣人出于好奇跟着這個“不明飛行物”拐進了埋伏圈,被接應小組生擒。之後又引誘來兩個。但這種釣魚執法很費時間,在第三四個黑衣人被抓住了以後,第二重內已是殺聲震天了。
許青山當機立斷,立即帶隊沖入法器店直接把餘下的幾個黑衣人全部收拾了,綁好扔到大院中。
但聽了葛教授的通報後,他發現就算自己帶着接應小組加入火拼,也不見得能扭轉敗局,就立即讓接應小組人員在小倉庫裏翻看,看看是否能找到什麽更有效的武器。
當然,正如我們後來看到的那樣,許青山他們找到了幾箱鞭炮。
于是,冷兵器短兵相接很快便升格為熱兵器遠程攻擊。
在幫我們解圍後,因為後門關不上,劉吳曉在向門外塞出一捆捆炮後見無法見效,在我們都撤出小倉庫後,又點燃了一捆捆炮,塞入了餘下的一整箱鞭炮中,便拉着許青山倉皇逃出。
當然,身後的小倉庫自然是炸成一片,有效地阻止了道觀的人跟進小倉庫,我們才得以全身而退。
只是,後遺症便是法器店被徹底點燃了。
聽完劉吳曉的述說,我認真地想了一下法器店的結構,它是被設計在橫牆裏,離第一二重的主要建築都很遠,就算是着火了,也沒有辦法漫延。若救不了這火,任它燒完便了,倒不用過份擔心。
我僥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