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8)
麽,喜歡我嗎?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立馬放你走,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跟蹤你是我不對,我就是害怕,就是嫉妒。你憑什麽眼裏放着那麽多人,沒有一絲我的位置。”
霍雲庭壓抑着內心的嫉妒,殊不知酸話讓安靖塵聽得都有些倒牙。自卑,安靖塵都不知道他哪來這樣的情緒。
書上說喜歡一個人就會自卑到骨子裏,之前安靖塵不懂,現在看見霍雲庭他似乎理解了一些。
霍雲庭把他高高捧到天上,自己放在低低的塵埃裏。他總是讨好和仰視自己。哪怕到了現在也是如此。
“安靖塵,你說話,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是不是早就受不了了,每天裝着不讨厭我也很累吧。沒關系,我放你走,協議不做數了。”
太累了,心破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呼呼啦啦往裏面灌着冷風。一吸氣,呼吸都是痛的。
手上力氣大道要把輪椅捏碎,轉身的背影讓安靖塵心一慌,也許出了這道門就再也見不到了。
“霍雲庭,你別走,我喜歡你。”
心髒驟停了幾秒,身子僵硬到頭都回不了,一股熱流湧上眼眶,又被霍雲庭硬生生逼回去。
“你不用可憐我,更不用為了阿姨的事委屈自己,我會幫忙的。”
安靖塵赤着腳從床上下來,跨坐在霍雲庭腿上,環着他的脖子。
“沒有可憐你,也用不着可憐你。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在之前的那一個月就喜歡了。也許是見色起意,又或者是日久生情,反正這輩子我賴上你了。”
熾熱的吻落在唇上,屋外星星閃爍,那是無數人的夢。
☆、番外六(全文完)
結婚快一年之後,安靖塵發覺霍雲庭可能跟他進入了平淡期。大家說的什麽七年之癢還沒到感情就趨于平緩,安靖塵猜測可能霍雲庭是把上輩子的時間也算上了。
在這一年裏安靖塵四處寫生找靈感,辦過一次畫展。怎麽說呢,很不成功。一幅畫都沒賣出去,賣不出去的原因是霍雲庭都給買了,還得安靖塵提前透支工資才買的起。
家裏到處是安靖塵的畫,用霍雲庭的話來說這個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安靖塵到底還是進了劇組,隔三差五客串一個小角色,因為這個霍雲庭都生出來進軍娛樂圈的想法。
霍雲庭公司年會上抽獎的一等獎都是送安靖塵的簽名照。哦,還是夾帶私貨的和霍雲庭拍的合照。
過年那天安靖塵親自錄了一首歌送給霍雲庭,名字叫——我不在你身邊的那十四年。
有些遺憾大概就是我想抱你,卻發現你早就不在我身邊很多年。
“安安,你真的決定好了,你跟你家霍雲庭商議過了嗎?”
安靖塵一聽見霍雲庭的名字就莫名氣短,在朋友面前還非要虛張聲勢一波。“沒有商議哎,就一個催眠而已我還能做主。”
催眠是安靖塵深思熟慮很久之後的決定,孤兒院的那兩年不應該單單只是霍雲庭一個人守着的回憶。他想知道那會他是怎麽樣輕松無比就收獲了霍酷蓋的心。
孤兒院裏有關霍雲庭的照片安靖塵都要了回來,要不是霍雲庭刻字的那棵樹經不起折騰,安靖塵都想直接移栽到別墅裏。那可是他倆愛情最開始的見證。
趁着霍雲庭上班,安靖塵偷偷讓陳嘉樹陪着去了醫院,找到了早就預約好的醫生。
進去之前陳嘉樹握了一下安靖塵的手,默默道歉。這種時候霍雲庭怎麽能不在場呢。
催眠比安靖塵想象中還要簡單一些,随着醫生輕聲細語描摹的場景,安靖塵慢慢睡過去。
巷子裏跑過兩個小男孩,高一點的手裏抓着風筝線,風筝飛得很低很低。安靖塵都能看清楚上畫的火柴人,歪歪扭扭的醜字。
風吹起安靖塵額前的頭發,張着嘴露出豁口的牙,換牙期的小孩總是心思更細膩些。
“雲庭哥哥,我說話是不是漏風啊。”
風筝遲遲飛不起來,霍雲庭也就歇了心思。他拉着肉乎乎的安靖塵坐在背陰的槐樹下。認真道:“嗯。”
安靖塵撇撇嘴,似乎要哭出來。金豆子在眼眶裏滾了半天又收了回去,可能是天太幹蒸發掉了。
“才沒有,安安說話很清楚噠。”
“嗯,你說的對。”
“哥哥,為什麽咱們的風筝分不起來啊。別的小朋友跟爸爸媽媽玩的時候就可以。”
“可能是因為我不是爸爸媽媽,是哥哥。”
霍雲庭沒好意思說沒有哪個小朋友會在風筝上綁奶糖的,太重了,安安一下綁了好幾個,可不就飛不起來了。
“怎麽可能,我們的也可以的。哥哥我有點餓了,怎麽辦。”
安靖塵眨巴着大眼睛,笑的酒窩都出來了。
霍雲庭摸了摸身上僅剩的三塊錢,帶着安靖塵走了半條街買了兩袋幹脆面,外加兩個小布丁。
安靖塵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孩子,要是霍雲庭不吃他就不吃。雖然最後小布丁基本上都進了安靖塵的肚子,但這并不妨礙霍雲庭的好心情。
遺憾的是最後風筝還是沒能放起來,因為很晚了安靖塵回家了。
安靖塵走後,霍雲庭取下風筝上的奶糖,珍而重之裝進口袋。趁着晚風風筝飛得很高很高,霍雲庭就坐在那個樹下放了半晚上的風筝。
一晃一年多過去,霍雲庭長高了很多,安靖塵還是老樣子,倒是長了不少肉,臉肉乎乎的,更好捏了。
“雲庭哥哥,我們班班長喜歡學習委員了,他還給他送了戒指。但是大家都不理解,他們說兩個男孩子不能在一起,可是班長好喜歡學習委員呀,每天都要教他念書講故事。學習委員也好,會給班長帶早飯。兩個男孩子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可以啊。只要喜歡就能在一起。”
安靖塵把手裏的糖一股腦塞給霍雲庭紅着臉道:“你現在要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了,等我長大了就娶你。給你買好看的衣服,讓你住大房子。”
霍雲庭仰着頭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來,手胡亂的撕開糖紙一股腦塞進嘴裏,“安靖塵,我記住了,我等你來娶我。”
躺在椅子上的安靖塵呼吸驟然加重,幾乎用一時間霍雲庭沖上去握住他的手。
“安安,你怎麽樣?還好嗎?”
安靖塵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抽出手放在霍雲庭臉上描摹,夢裏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霍雲庭還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兒,會因為他的玩笑話哭,會偷偷給他攢錢買零食。
“雲庭哥哥,我回來了,回來娶你了。”
霍雲庭眼眶霎時就紅了,“好。回來了就好。”
這邊兩人正相擁而泣,下一刻煞風景的陳嘉樹立馬進來破壞氣氛。
“安安,你都想起來了啊,我太高興了。哎,不是,霍雲庭你瞪我幹嘛。”
回家的路上安靖塵一直在說那兩年的事,似乎有滿肚子的話說都說不完。
“我還沒罰你呢,敢背着我做決定了,你知不知道我接到陳嘉樹電話的時候有多緊張。”
安靖塵晃了晃霍雲庭的衣袖,撒嬌道:“雲庭哥哥,原諒我吧,好不好嘛。”
霍雲庭耳機都有些發紅,猶豫道:“下不為例。”
衣服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他家安安嘴撅的都能挂茶壺了。
“怎麽了,我的小王子,什麽氣呢。”
“你是不是更喜歡小時候的我。”
好大一口黑鍋,我成什麽人了。
“沒有啊,都喜歡,非得選一個的話選現在的你,因為我家安安更強大了。強大到已經可以保護我了。”
“那為什麽我一叫你雲庭哥哥,你就過于激動呢,還是說不喜歡我教你霍雲庭,雲庭。”
“冤枉啊,那是因為你叫的少,多叫幾次就免疫了。”
“哼,男人果然都一樣,過了那個新鮮勁就什麽都沒了。我還沒問你呢,這些天忙什麽呢,都顧不上跟我在一起。”
安靖塵早就有意見了,還沒一年就不膩歪了,不爽。
“真想知道啊,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霍雲庭親自開車帶着安靖塵去了一家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婚紗店。
“這是?”
“我親愛的小王子,願意和我拍結婚照嗎?”
“哼,看看也行。”
說是這麽說,安靖塵的眼睛已經笑得看不太出來了,怎麽說呢,大概就是心底不斷冒粉紅泡泡。
到了拍照的時候才發現霍雲庭兼職了攝影師這個功能,除了妝是工作人員給化的,剩下的全是霍雲庭在操心。
“你家先生一看就沒畫過妝,皮膚很好,就是不愛笑。”
安靖塵笑着說:“也沒有,我家先生很愛笑的就是直對我笑。”
安靖塵話音剛落,霍雲庭就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無形狗糧,最為致命。
作為一個成熟的攝影師,霍雲庭很會抓拍,顯然已經掌握了拍照精髓。
“霍雲庭,你還記得咱們這是結婚照嗎,怎麽老是拍我啊。”
霍雲庭擺弄相機的手一頓,尴尬道:“忘了。”
霍雲庭忍痛把相機交給了店裏的攝像,基本上只要拍一張就要看一眼。
“霍先生,你真的太嚴謹了。”
“一輩子就一次,當然得事事小心。”
單單是拍了二十幾張滿意的就花了五六個小時,照片上的人都已經好看到不行,根本用不着修圖那一步。
鈔能力到位不過一天結婚證就挂在了牆上。
霍雲庭看着照片裏般配的兩人,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傻樂。
婚禮就定在二月,正月剛過完霍雲庭就把自家的酒店關門,專門騰出來結婚用。二月的天冷的可怕,自然是在屋裏好一點。
婚禮當天兩人各種從不同的卧室出來上車,當然這一切要從用霍雲庭該死的儀式感說起。
陳嘉樹,林虞給安靖塵做伴郎。葉箋溫,秦昭給霍雲庭做伴郎。兩人都沒什麽長輩,霍雲庭特意把岑古請來,岑古也算是安靖塵的幹爹了。
這是安靖塵和霍雲庭的第二次婚禮,霍雲庭踩着紅毯抱着玫瑰款款走來,新郎字樣的胸花亮得耀眼。
“安靖塵,我來娶你了。”
“明明是我娶你才對。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手上的戒指一共換了三次,第一次戴上是情非得已,第二次是心甘情願,這一次大概是戴膩了換換花樣。
霍雲庭信守承諾給了他一個盛大的婚禮,一個他自認為能讓全世界都豔羨的婚禮。
捧花被高高抛起,輕飄飄落下。安靖塵想把這一份祝願永遠傳遞下去。
臺下的起哄聲漸漸變大,“親一個,親一個。”
安靖塵向前一個跨步,霍雲庭正好低下頭,吻落在唇上,帶着濃濃的奶糖味。
屋裏不知什麽時候關了燈,只剩下打在擁吻的兩人人身上的那一束。那個光裏帶着星星,一閃就是一生。
跨過十幾年的光陰,兜兜轉轉,最後陪着我的還是你。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完結了。激動地撒花花。感謝大家的支持與喜歡。
怎麽說呢,文章可能還有很多問題,但是我想把快樂分享給大家,希望大家都能收獲幸福,快樂。事事順心,萬事勝意。
不要臉的誇誇自己,比起上一本進步了一些,希望以後能更加進步。再次感謝大家的陪伴與喜歡,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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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預收文案
賀瀾星穿書了,穿成《天價影帝小嬌夫》裏的炮灰總裁。哦,還是一個和小明星談戀愛的霸總。
劇情裏這個小明星從小父母雙亡,在娛樂圈打拼還屢屢碰壁,出道兩年連幾百塊錢也拿不出來。
賀瀾星表示原主惹的情債關他什麽事,分手必須分手。
賀瀾星見到傅琛深的第一面,會做飯比他高比他帥比他有型還比他可憐
賀.顏控星人.瀾星兩眼放光當即表示:寵,往死裏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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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瀾星踮起腳尖,強硬地把傅琛賀抵在櫥櫃上:“你不是家徒四壁窮的只剩下三百塊了嗎?為什麽你寧願開着五征三輪拉水泥也不要我的資源?”
拿鍋鏟的手微微顫抖。
傅.真霸總.琛深:“寶貝,我圖你年輕貌美,不圖你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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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傅琛深大佬端着紅酒差點就給賀瀾星跪下了。
傅琛深: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狡辯。
扶我起來,我還能編。
誘而不自知受×腹黑略沙雕攻
PS:僞穿書,受是本人後期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