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藥來，取悅我！
蘇瑤瞟了一眼手環，短訊來自解子衡：“蘇姐姐，華林街A-11號清吧，過來喝酒。”她今天睡的早，接到短訊時才剛入夜，寧市夜生活正輝煌時，也不能說衡少這條訊息算是打擾。
這幾個月，那少年隔三差五就要邀她出去喝酒，有時是信息素交易，有時是向那幫圈子裏的太子爺小公主們炫耀，有時呢，就是單純的喝酒。
兩個藏了秘密的人，就算坐一起也只是臺面的互相敷衍，交流并不多。若真論起，倒有點兒酒肉朋友的意味。蘇瑤反正樂的有人請客，不去白不去，何況這段時間，她明顯酒量逐漸好起來，而且對酒類的品鑒也提升不少。
但今天……
蘇瑤正在猶豫，身後又是嘭咚一聲，她立刻翻身坐起，便見乖乖從床底下重新跳上來，竟是貓咪睡覺也不老實，掉下了床嗎？
剛才女人突然驚醒，解子陵瞬間慌了神，條件反射就往床下一滾，然後屁股着地立刻重新變回了貓。
貓咪委屈唧唧的撲入懷裏，蘇瑤撓着貓下巴安撫一頓：“別怕別拍，不就是掉下床麽，乖乖肯定是白天受驚了。”這時她已睡意全消，本來今天就心情低落，既然有人請她借酒消愁，便還是決定赴約。
之後蘇瑤下了床，又換掉了睡衣，解子陵便知她又要出門，頓時：“喵——”【女人，大晚上出門鬼混？你膝蓋好全了？】
腦袋被女人回身揉了一把：“姐姐出門一趟，今天晚點回，乖乖要在家裏乖乖的等着姐姐回來喲！”
“喵——嗷”【哼！你要出門，我今晚就走了，誰要乖乖的在家裏等你，你以為自己是誰！】解子陵感知到自己被壓制的精神力完全恢複，随時可以變身走人，本來還想留下陪她最後一晚，結果竟是這女人大晚上還不安分往外跑？
這幾個月解總多少被女人寵出一點驕橫脾氣，想到此處立刻覺得自己虧了，小腿一蹬跳下床，撲上去抱她的腳踝往床上拖：“喵——嘤”【女人不許走，說好了今晚最後陪你一夜！】
可貓咪的力量能有多大？蘇瑤腳踝上挂着一只貓，也沒耽誤穿鞋和在鏡子前整理下儀容。
“乖乖等着姐姐晚上回家給你帶冷記的魚湯蝦皮馄鈍吃。”
最後被rua了一把腦袋，大門便嘭的一聲在貓咪眼前合上，解子陵坐在門邊，聽到女人略顯蹒跚下樓的腳步，人造膝蓋讓她走路的步子永遠比普通人慢那麽一小點，但如果不仔細聽，一般是分辨不出的。
解子陵直到那腳步聲消失，這才一扭頭，看向穿衣鏡裏的自己。
寶石般的兩顆鴛鴦眼珠一瞪，鼻毛皺起，對着鏡子龇出一口森白尖牙，哼！剛才就該給她這幅臉子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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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有多麽不爽，不乖，被打亂了計劃，傷害了心情！
還乖乖在家等她回來？憑什麽？本大爺現在就走！！！
……
華林街A-11的清吧二樓包間，昏黃的燈影下，風靡聯邦的4D虛拟偶像俞坤淩空浮在房間中央，一身騷氣镂空紅玫瑰花襯衣，微微扭動胯骨軸邊眨眼放電邊喑啞着嗓子唱一曲慢搖情歌。
暖氣十足的包廂裏有十來個去年選秀一起參賽的小偶像相陪，少數Omega女孩，大部分都是beta男女。有人在機器旁點一會要唱的曲子，有人在角落裏玩色子，有人在互相聊天，大部分人目光追着沙發正中唇紅齒白的英俊少年--額前碎劉海微卷，白襯衣上鑽石紐扣閃着光，領口微敞，脖子往鎖骨一片，都有些酒精引起的淡粉。
解子衡翹着二郎腿，神情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天花板變換的光影讓他的面部輪廓更顯稚氣柔美，堪稱男Omega中小白花那一款的極品。
他一邊手指點在大腿上打拍子，一邊手指夾着一根鑲紅寶石的Luckystrike偶爾吸一口。
身旁一位長相甜美的beta少女舉起酒杯：“衡少，我敬你！”
解子衡漫不經心朝空中吐出一口煙卷，将那根還剩一半的Luckystrike随手彈進煙灰缸。朝身旁一展手掌，立刻有懂事的男孩給他手指間夾上一杯調好的彩虹雞尾酒。
雖然都是同一個舞臺出道的“圈裏人”，但衡少的地位絕對超然衆人之上，不說解氏集團，就說分公司鼎新娛樂這個大後臺，也是多少沒門路的小偶像擠破頭想要巴結的。
“叮！”一聲撞杯的輕響，和手環的通訊器同時響起，蘇瑤的信息：“二十分鐘後到！”
解子衡嘴角一勾，一仰頭便将整杯酒幹了，頓時引起一陣喝彩。
那敬酒的美女眼見衡少這麽給面兒，立刻二話不說，又倒上兩杯朝他一遞：“衡少，再來！”
旁邊人起哄：“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解子衡哎呀一聲，卻還是接了，正和那美女手挽手，在大家掌聲中要來個鴛鴦交杯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吵鬧。
“女士，沒有預約您不能進去！”
“裏面那個是我男朋友，怎麽不能進？”
“女士，女士，快，攔住她！”
嘭！包廂門被人從外撞開，一個批頭散發的女人沖進來，後面跟進來的保安都呆住了，整個包廂氣氛一時凝固。
女人見衆人目光全看向她，毫不在意的将剛被保安差點兒扯脫的外套重新往肩上一聳，又一撩頭發，露出一張冷豔系的美人臉：“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随後又将目光投向已經面沉如水的解子衡，語氣溫柔：“衡衡，是我。”
“衡少，這？”
衆人又齊刷刷看向解子衡，左看右看，似乎場面氣氛都不對。
“衡少，您，認識這位嗎？如果不是您的客人，我們現在就把她請出去！”保安隊長也緊張的問。
解子衡抿着嘴角，擡起手掌朝保安們揮了揮，那些人立刻會意，很快退出了房間。
“今天招呼不周，我這裏先給大家賠罪了！”解子衡站起身，将手裏的彩虹雞尾酒往地上一潑：“散了吧！”
那幫酒肉朋友們很快會意，紛紛收拾東西離開，沒一會兒就全走光了。走廊還隐隐傳來低聲讨論：“那女人好眼熟”“好像也是圈子裏的人”“叫什麽名字來着？”
女人大步走上前将包廂的隔音門關上：“衡衡，你這幫朋友可真碎嘴！”
“青青，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原來今夜闖入的女人竟是已經被哥哥開除的生活秘書楊青青。
“衡衡，我幫你盯着你哥，幫你做了那麽多事，如今工作沒了，又欠了一屁股債，你不能不管我呀！”女人走過來，明顯很焦急，想要去摟少年，卻被他閃身躲開。
解子衡冷着眉目在沙發上坐下，一擡眼皮，見女人還愣在跟前，不禁嘲諷：“楊大小姐還當自己是女主角？求人是不是應該有求人的态度？”
楊青青立刻在他面前跪了下來，趟着一地濕漉漉的酒水膝行上前，眼淚上湧，一手還摸上了解子衡的小腿婆娑，哽咽道：“衡衡，我知道，你心底一直是愛我的。”
解子衡盯着跪在眼前的女人，如此漂亮，如此楚楚可憐，不禁輕蔑撇了下嘴角，一前傾從桌上拿起一杯半開的威士忌，兜頭就從女人頭上傾瀉：“醒醒，楊大小姐！”
楊青青閉上眼睛，任酒水從臉上滑落，她顫抖着身子承受了這波羞辱，卻還用兩個手緊抱着解子衡的小腿，凄凄慘慘戚戚，淚珠混着酒水一同滑落：“衡衡，我真的只有你了。”
半瓶酒倒光，解子衡随手将酒瓶一扔，一擡手掐住女人下巴，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眼神如同看某種垃圾：“楊大小姐，你若将這演技用在電視劇裏，早就紅了。”
楊青青卻充耳不聞他的諷刺，只用一往情深的目光緊鎖男人：“衡衡，我知道，那年樂洋水閣裏，我不該跑，都是我的錯。”
“夠了！”解子衡陡然厲聲呵斥。
“是我害了你！”
“住嘴！”解子衡抓起沙發上的話筒，一把砸向桌子，那些擺放的酒杯和酒瓶叮鈴哐啷，頓時摔了一片。
“可你不能不管我，我那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會為了我，做到那樣的地步……”楊青青話還沒說完，喉頭一緊，竟是被解子衡攥住領子給拎到眼前。
少年眼神極兇，惡狠狠的盯着她，楊青青不寒而栗，眼神躲閃的往地上坐，瑟縮着去扒拉他的手：“衡衡，別，別這樣，我害怕。”
忽的，一聲冷笑自她頭頂響起。
解子衡驀然松開了她的衣領，臉上露出點奇異神情：“可以，你的債我幫你還，那你現在……”少年大馬金刀的往沙發後一靠，朝女人分開膝蓋：“過來取悅我！”
楊青青松了口氣，心領神會，取悅男人這種事她駕輕就熟，聞言立刻将手伸向解子衡的牛仔褲拉鏈。
可拉鏈才解到一半兒，卻不防被一只紅底皮鞋踩在肩頭，少年聲音冷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環：“我約的朋友快到了，你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做不好，就立刻滾蛋！”
……
十五分鐘後，蘇瑤準時來到解子衡發送定位的包間。
剛推開門，就看到裏面一個女人跪在解子衡身前帶着哭腔問他：“怎麽會這樣？衡衡，是不是那次，是不是那些人？”
少年一腳蹬開了女人，将褲鏈拉好，神情自若的對蘇瑤打了個招呼：“蘇姐姐，快進來，等你很久了！”
蘇瑤看裏面氣氛不對，猶豫了下：“我是不是太打擾了？這位是？”
解子衡站起身走到門邊将她胳膊一挽：“進來吧！”又看向地上跪着的楊青青，呵斥：“錢明天打給你，滾！”
楊青青捂着臉，邊哭邊往外跑，出門時還撞了蘇瑤一個趔趄。
“衡少，這演的哪出？”
“酒吧裏出來賣的雞，走錯房間訛到我頭上了。”解子衡泰然自若的解釋，雖然蘇瑤明知剛才那情形怎麽都不像他說的，但解子衡的事她也不想多打聽。
鼻尖一動，空氣裏飄着一股很隐約又甜膩的茉莉花味兒Omega信息素，她皺眉問：“上周才那個，你今天不會又？”
解子衡搖搖頭，又拽開了一點領口，從桌底拎出一瓶沒開的鐵血馬蒂尼铿一下于桌邊撬開蓋子，往蘇瑤面前一遞：“喝酒！”
蘇瑤今晚出來就是要借酒消愁，立刻接過，一時二人坐在一路碰了一瓶。
安靜的房間裏，只有彼此沉默對碰酒杯的聲音。
悶酒難飲，各灌了兩瓶酒後，反倒是解子衡憋不住，歪在沙發裏，帶着點兒醉意先問：“蘇姐姐，你怎麽什麽也不問？”
“我該問什麽？”
“你明明看出來我們剛才不對勁，怎麽什麽都不問我？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蘇瑤：“我對別人的隐私沒有興趣。”
解子衡自嘲一笑：“蘇姐姐是對我沒興趣吧，你這個人真是怪極了。”
蘇瑤：“我哪裏怪？”
解子衡摸了摸臉：“你知道圈裏有多少美女在追我嗎？有beta，有Alpha，就連如今的top級女明星，都上趕着給我送花送情書！哈哈哈哈，我這張臉，這Omega身份，尤其是家庭背景，挺招女人喜歡。”
蘇瑤：“有人喜歡不好嗎？”解子衡一提起送花這事，她忽然想起那次公司組織的脂粉接機美女明星喬茜，不禁面露古怪：“你三個月前有個周一，是不是和喬茜同一班飛機回的寧市？”
解子衡想了想：“好像是吧。”
蘇瑤立刻明白過來：“原來那束香水百合是你扔的！”
解子衡一愣：“原來那天機場，追着叫我帥哥的人是你呀！”
蘇瑤：“你怎麽越叫越跑？”
解子衡：“我還以為是被人認出來，要追着合影呢，當然得趕緊跑。”
嗐！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解子衡舉起酒杯又敬她：“原來咱們早見過，為這緣分也得再頂個十杯。”
蘇瑤也喝高了點，豪氣上頭：“十杯哪兒夠，二十杯起步。”
一時又互相灌了不少，酒氣沖淡了心裏的隐痛，蘇瑤難得關心娛樂圈八卦，問他為什麽要扔喬茜的花：“她不好嗎？雖然是beta，但咖位可是TOP級別的女明星，你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該機場就扔了花，這麽打別人臉吧？”
解子衡一哂：“不喜歡為什麽還要留着，當然直接就扔了。沒當她面扔，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蘇瑤好奇問：“喬茜那樣的你都看不中，眼光還真高，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雖然聯邦BO結合的家庭不多，但beta和Omega一旦成為情侶，反而比AO的組合更牢固，因為這種是受信息素影響最小的愛情，同理AB，BB，OO組合。
解子衡打了個嗝兒，酒精上頭，也難得口無遮攔一回：“那要看是什麽樣的女人，我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分化成Omega。”
蘇瑤無語，她好像有點猜到少年易感期頻發到底是哪種情況：“成年後分化成什麽樣的性态，又不是自己可以選，你最好接受事實，也可以少吃點苦頭。”
“不，其實是可以選的，有藥！”解子衡忽然想到什麽，兩手在身上摸了摸，沒一會兒真叫他翻出一顆藍色小藥丸搖晃着遞到蘇瑤眼前，如同深夜電臺裏推銷假藥的小廣告主持人那般：“你人生有什麽遺憾嗎，你有什麽想要彌補的嗎？吃了這個，就能……嗝！全部重頭來過。”
蘇瑤一拍他後腦勺：“神經病！這世界沒有後悔藥！”
“怎麽沒有，這顆就是，這顆就是！”激動的少年一下将藥丸扔進酒杯，晃了晃忽然後撲上來往她嘴灌。
蘇瑤猝不及防下，一下被灌了好幾口。
她啪的一下就打開少年的手，酒杯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解子衡在旁邊咯咯咯的笑，笑完又攤在沙發上抽泣起來，手裏緊抱着一個靠枕發起酒瘋，邊哭邊絮叨念着一個名字：“莎麗爾，莎麗爾。”
蘇瑤本意今夜上酒吧是解愁的，沒想到這裏還有個人比她更愁，不覺好笑。
她今晚喝的有點兒多，又想起家裏乖乖還等着自己，便跟領班囑咐一句把解子衡看好，就離開了酒吧。
夜上三竿，蘇瑤雖有點兒醉醺醺，卻還記得在樓下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冷記買了乖乖喜歡的魚湯蝦皮馄饨。
一步一個腳印兒上樓，剛走到門口，忽然腦子裏開始眩暈，一些極其久遠的記憶頓時翻上眼簾，連同當時那些場景那些人，真實的仿佛正在發生。
砰！蝦皮馄鈍從指頭上掉落，湯湯水水頓時摔了一地。
……
同一時間，解總端坐在門後，将那些舍不得一口氣全部吃掉的小魚幹一條條銜回盤子裏。
他糾結了整整幾個小時，才剛在心裏的小算盤上做完所有的計算。
蘇瑤給他洗澡，加工資。
吹毛精心設計貓咪造型，加工資。
做香酥小魚幹，加工資。
按摩揉爪爪親耳朵，加工資。
撸毛，撓下巴，加工資。
抱着睡覺，講故事，唱歌，加工資。
讓貓咪許願，加工資。
請吃海鮮大餐，加工資。
帶乖乖出去玩給乖乖買玩具，加工資。
抱着乖乖喂湯喂飯，加工資……
但是，但是，她這段時間經常不按時回家，有時候還出去喝酒鬼混，尤其是今天，不顧貓咪哀哀挽留，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就應該被扣光所有工資，還想他乖乖的等她回家？
哼！！！
公司在他“出國”的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個項目停擺，他必須立刻回去。
現在就該走。
這樣一想，頓時重新運足精神力，在地上化出一個蜷縮的裸.男。
要想出門回家，第一件事還得找件能遮蔽身體的衣服。
可惜衣櫃裏都是女士服裝，之前他給蘇瑤洗過衣服，估摸着有一件女士睡裙略大，穿還是不穿？
解子陵光着身子來到卧室，穿衣鏡裏印出一副修長勻淨的白皙身體，原本貓脖子那根橡皮繩堪堪繞頸一圈，鎖骨間金色鈴铛閃閃發光，倒像是個時下最流行的chock鏈子。解總以前沒趕過這種時髦，但畢竟是蘇瑤送的禮物，因此只摸了下，并舍不得摘下來還她。
解總一向都是幹大事的人，不拘小節，事急從權。
因此勉為其難從衣櫃取出那套蘇瑤的彈力睡裙，別別扭扭套上，花裙邊只剛包住臀，袖子短了至少三寸。
裙子下面空蕩蕩涼飕飕讓人十分別扭，衣櫃裏倒是沒有适合他的褲子，蘇瑤骨架小，他估摸着一件都穿不上，但好歹有條睡裙至少不用裸着了，再說大晚上偷溜出去，誰看？
解總蕩着一臀嬌俏小花邊裙裙重新走回門邊，熟練的解鎖門禁對話鈴直撥保安室，随口編了個隔壁樓棟的門牌：“我是A-108號租戶，忘帶鑰匙了，幫我打個外線通訊。”
保安很熱情，一會就按他要求撥號轉接了外線，陳秘書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喂，誰呀？保險推銷賣茶葉賣理財賣網課本人一概不需要。”
“是我！”
通訊器那頭的陳秘書驚喜萬分：“解總，您喉嚨好了？什麽時候回國？”
“我昨天已經回國了，在帝豪訂一間包房，準備幾套襯衣西裝，把房卡放前臺……”解子陵有條不紊的吩咐完挂斷通訊，往身上披了條毯子遮住睡裙後走到大門處，正準備開門，視線忽然落到牆角的拐杖，貓窩和飯盆上，手便頓了頓。
一扭頭，目光又落在那個書架後，最後一夜在她家裏，如果想要驗證自己有關蘇瑤身份的猜測，這也是他最後進入芥子空間的機會。
擡頭又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已近夜半十點，那女人差不多要回家，不然就再等等，至少跟她告個別。
她那麽喜歡乖乖，就這麽走了只怕她會因為貓丢了傷心。
好歹同一屋檐下幾個月，走之前多少也應該打個招呼并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獸人不是貓咪，再告訴她明天到公司來，會簽給她一張大額支票，用于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
剛這樣一動念頭，手心裏的門把手忽然一轉，大門猝不及防被人從外拉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随之撞入懷裏的還有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