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聲嘆息
“許沐晴，去街角那家咖啡廳吧，咱們談合作案。”
許沐晴從反光鏡裏看後座的戚森昱一臉的理所當然，甚至開始跟何以眠聊起最近熱門的網游，那無賴的樣子竟讓她想起了李峥不講理的時候。
最近為什麽總是想起李峥？許沐晴一聲嘆息，驅車前往戚森昱說的那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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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經理，你看這是《末世情仇》的故事設定，講的是……”
“你為什麽突然就走了？”
“額，講的是末世突然來臨，喪屍橫行人間，為了抵抗……”
“你在躲我麽？”
“為了抵抗喪屍的襲擊，各行各業的人奮起反擊……”
“因為我追求你所以你害怕了？”
“戚森昱，我們不是說好了來談合作案的麽？”
“我騙你的，我不那麽說你肯定不跟我來。”
許沐晴把材料放在桌子上，“那你想怎樣？”
“我就想問清楚你為什麽走。”
“好吧，首先，我已經結婚了，我覺得和你保持距離是對我先生的尊重；其次，在精誠因為你的緣故我受到了很不好的評價，以至于沒法安心工作，不得不離開；最後，我真的對你沒什麽興趣。這樣說你明白了吧？”許沐晴語氣不耐且冷淡。
一直默默低頭喝奶茶的何以眠只恨不得自己現在能隐身，知道了別人這麽隐秘的事情會不會被滅口啊，哇嗚好可怕，“那個，師傅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約啊，就是，小胡，對，小胡約我吃飯呢，我先撤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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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提包逃跑，卻同時聽見兩人命令“不許走”。
“你坐下，我一會兒送你去找小胡，我可不想單獨和他呆在一起。”許沐晴先拉住何以眠的手。
“對，你坐下，給我當個證人。”戚森昱握住何以眠另一只手把她拉坐下。
“許沐晴，我也就是因為你當時什麽都不說就走了的行為很生氣而已，既然你完全不打算給我機會，那我以後和你保持朋友關系就是了，不可否認，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有好感，可也不是非你不可，比如，這位何小姐也不錯不是？”戚森昱說到最後幹脆拉起剛才沒放下的手，含笑看着何以眠。
“這樣最好。”許沐晴雖然還是覺得心有芥蒂，可他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再那麽強硬，反正以後離他遠些就是了。
“唉。”戚森昱嘆了口氣，“你也別想着以後離我遠點，咱們既然是合作夥伴接觸肯定少不了。”
他會讀心術麽？
“我不會讀心術，但是你的想法都明白的寫在臉上，我沒辦法看不懂，許沐晴你真的有三十了麽？”
“二十八，注意措辭。”
“呵，我怎麽覺得你才十八呢？”戚森昱才笑完就看見許沐晴有些放松的表情又崩了起來，“沒必要這麽緊張吧，我說了，就和你以朋友身份相處。我到底是做了什麽讓你防我像防變态一樣？”
“每天一束玫瑰花。”
“追女孩子不都是這樣的麽？”
“第一我不是女孩子是個心智成熟的女人，第二我有老公，第三我一點兒不喜歡被這麽高調的追求。”
“許沐晴你說話一定要這麽條理分明麽？幹脆叫你許三條得了。”
“那我們可以開始談公事了吧？”
“這麽美好的午後，我不想浪費在公事上，明天來公司談吧。何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喝杯酒？”
何以眠一直暈暈乎乎的頭腦瞬間清醒，搖了搖頭，“不要，首先我不喜歡喝酒，其次我不想和你有什麽瓜葛，最後我看的出來你這是拿我做你和師傅的擋箭牌呢，我不喜歡。”
許沐晴噗嗤笑出聲，“小何啊，出徒了你。”說完就收起文件帶着何以眠回公司去了。
獨留了戚森昱一人面對着咖啡苦笑，“我什麽時候這麽不招人待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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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戚森昱讨論了一些利益分成的條約後，确定沒有什麽問題了，兩人代表各自公司簽署了合作的合同，并按約定于周一上午召開了新聞發布會，晚上則在帝豪酒店舉辦了慶祝晚會。
應邀出席的董事長李峥下午剛好沒排班，于是趁着天沒黑下前陪許沐晴去做造型。
坐在設計室沙發上随手翻看雜志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等着許沐晴做頭發就像等着給病人做檢查一樣始終都帶着安撫人心的微笑。
從鏡子裏看見李峥的神态，本來覺得有些麻煩的許沐晴心情也好了起來。
許沐晴頭發長得還是蠻快的，原本齊耳的短發現在已經過肩，待設計師做好了簡單的發型，助理退出來一排新款的禮服讓他兩人挑選。
李峥放學手裏的雜志，先把打頭的那件粉色甜美的短連衣裙舉在許沐晴面前，“這件吧。”
“這麽粉嫩？你覺得合适麽……”
“不試穿怎麽知道合不合适啊，去吧，大不了不合适就多試幾件嘛。”說着把裙子塞在許沐晴懷裏，推搡着把她趕去更衣室。
等許沐晴拉開簾子站在燈下，李峥點了點頭，說了聲“不錯”，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再試試其他的看有沒有更好的。”
就這樣，許沐晴在李峥的慫恿下試穿了各色風格完全不是一挂的禮服，包括露背裝，蝴蝶結元素，蛋糕裙，金屬質感，露乳風情，熱帶缤紛，而且每一款都被拍了照“留待最後比較選擇”。
“李峥，夠了吧，我不想選了。”許沐晴提着新換的這件複古宮廷裝的裙擺，不滿的走向男人，拒絕再試裝了。
看着初冬的季節女人鼻尖上卻有了些許汗，心有不忍的李峥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掌上輕輕拍了拍，“好，不試了。”
“把我太太剛才試穿的衣服都幫我包起來吧。”轉頭對服裝助理吩咐道。
“土豪，我穿哪件啊？”許沐晴眨着大眼睛問道。
“這件。”男人從沙發上拿起不知何時被送過來的盒子，打開拿出裏邊的黑色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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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從開車就覺得今天打扮的格外好看的首長夫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氣息呢，唔，估計是大冷天穿裙子凍得？
“我說，夠了吧，別氣了，穿的跟個仙女似的，臉拉的跟仙女她們家王母似的，我不就是想多看看你的別樣風情麽。”李峥陪着小心的把裹在自己西裝外衣裏的女人往身邊拉了拉。
“李峥，你才夠了吧，老這麽捉弄我有意思麽！”許沐晴憤怒的轉頭瞪着身邊讨好的男人。
誰知轉頭才發現那人居然一邊看今天拍的照片，一邊笑的春風蕩漾，許沐晴沒抵住好奇心，湊過頭去看手機，發現李峥正把那張穿着熱帶風情跟土著公主似的照片設成壁紙，生氣的要去删照片，李上校眼疾手快的把手機舉到一邊，女人一只手按着他肩膀，另一只手竭力的要去搶手機，半個身子都壓在男人身上。
秉持着“有便宜不占是混蛋”原則的李上校手機放下來，趁女人去拿手機的功夫一個側身把她夾持在自己和座位椅背之間，帶着侵略意味的吻落了下去。
小胡瞄了眼後視鏡，配合度滿分的把勞斯萊斯的後箱擋板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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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達酒店，許沐晴要把外套還給李峥，“我得美美的登場才行！”
“嗯，已經很美了，乖，外邊風大容易感冒，等進到酒店再還給我。”男人溫柔的伸出手擦了擦許沐晴嘴邊暧昧的口水。
女人有些臉紅的點了點頭，慌張的先行開門下車，看慣了李峥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每次他對自己深情就有些張皇失措。
這次酒會只請了幾家大的財經商業的報社，所以會場上的名流們還算自在的和夥伴或是敵手交談應酬。
等到主持人宣布酒會開始時，喧鬧的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崔子瑜和精誠的控股董事林其沣握手留念後，崔子瑜禮貌的讓林其沣領跳第一支舞。
只見林其沣慢慢走下禮臺，有風度的走到自己女伴身旁，親吻了下那個新晉模特的臉頰，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之後便走到許沐晴身邊，卻是對着李峥問道，“李董，介意我請你美麗的妻子跳第一支舞麽？”
李峥的手一直握在許沐晴腰側，聽林其沣這麽問，又見會場內的人都望了過來，只得微笑着問女人，“我是無所謂的，夫人，你意下如何？”
許沐晴被林其沣這樣的唐突，心裏有些不滿，可是念及這次合作案的重要性，不願意落了公司的面子，微微的點了點頭。
林其沣禮貌的牽起許沐晴的手，正要在手背落下一吻，女人手上卻突然附上了一只男人的手。
林其沣由于慣性沒來的及停下，徑直吻上了那男人的手背，生氣的擡頭想罵李峥剛才假惺惺的說不在意，現在卻這樣在公衆面前打自己臉面，擡眼卻見對面那人拿出褲袋裏的方巾擦了擦被親過的地方。
“林董，其實我仰慕你的舞姿很久了，不如一起跳一支？”
18第一支舞
“林董，其實我仰慕你的舞姿很久了，不如一起跳一支？”戚森昱站在許沐晴身前，剛才收回手的時候順便把許沐晴的手也從林其沣手裏抽了出來。
“戚總，這是做什麽？”
“剛才說了啊，戚某仰慕林董的舞姿很久了，想要和林董跳這支開場舞啊。”說着還非常紳士的屈膝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看着戚森昱伸出來等自己搭上去的手，林其沣強忍着揍人的沖動，又見會場開始就一直關注這裏的人群一個個等着看戲，黑着臉把手放了上去。
戚森昱一個拉扯把林其沣扯到舞池，沖主持人擡了擡下巴，會場立刻響起了熱情的拉丁舞曲。
許沐晴完全沒料到事情最後發展是這樣的，看着舞池中央兩個跳着熱舞的男人，一個很是投入，一個鐵青着臉色，很是投入的那一個臨上場之前還悄悄的跟自己眨了眨眼，“我的第二支舞留給你哦。”
在整個會場的起哄叫好聲中，林其沣只跳了舞曲的第一節，節奏轉換的時候就順着自己旋轉的動作出了舞池，那張俊臉完全可以做冰櫃了，連許沐晴看了都忍不住要笑出聲，把臉埋在李峥的懷裏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吩咐了助理和媒體打好招呼，這一段不許報導出去後，實在覺得丢人的林董先行離場，留下原本風光無限的小模特一人尴尬的坐在角落裏。
酒會開始的那段熱鬧看夠以後，參加的名流們又争分奪秒的和夥伴們談起生意，看似閑聊的背後每一句話都是筆大買賣，中國人酒桌上談生意的習慣是骨子裏帶着的，哪怕酒桌變成了高雅的舞會。
戚森昱和幾個朋友談了會兒話，在晚會臨近尾聲的時候來到許沐晴身邊，希望獻出自己的第二支舞。
看着兩人相擁跳着華爾茲，崔子瑜拍拍李峥的肩，沖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哥們兒，我真不是那挑事兒的人，但這事兒啊擱我身上吧，我肯定是受不了。”
李峥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個年輕男人，“毛都沒齊的小孩兒，有什麽可擔心的。”輕抿了口紅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崔子瑜，“而且從他剛才的舉動上看，我覺得比起許沐晴來，更要擔心清白的是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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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晴，我發現好像确實是和你當朋友的感覺更好呢。”戚森昱手虛扶在女人的腰間，“怎麽樣，我剛才英雄救美的時候是不是很帥啊？你都看傻了吧？”
“嗯，确實傻了，整個會場大概也就你能做出這樣的壯舉。”她不知為何想叮囑幾句他不該這麽莽撞，在場的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他的上司林其沣。
“哼，誰讓那個大惡魔總是騷擾已婚的漂亮公主呢。”戚森昱也不管她剛才那話裏幾分諷刺幾分真心，只當她表揚自己。
許沐晴無語的想着也不知是誰前一陣子狂烈追求已婚婦女，害自己不得已要辭職。
罪魁禍首微微低頭在女人右耳上側輕聲說，“許沐晴，你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又文靜又聰明呢。”
許沐晴正走神，只以為他在贊美自己文靜聰明呢，稍稍往後退了一點，說了聲“謝謝”再無他話。
戚森昱被這無比真誠的致謝逗笑了，也不解釋自己剛才在嘲笑她一張口就又鬧又傻了，只擁着她享受這片刻的靠近。
遠處的李峥看這兩人又是抱又是笑又是悄悄話的，剛才在崔子瑜面前裝的大度從容瞬間垮掉，面帶微笑的沖着角落裏和小嫩模開心的吃酒會自助的小胡招了招手，待人到跟前，依然是溫和滿分的吩咐道，“給我把那孫子祖宗十八代的情況都查清楚，明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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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戚總，不錯啊。”回家的路上，狀似無意的男人挑起話頭。
“哦，以前挺煩的，最近接觸多了覺得還好。”女人覺得有些困，向李峥靠了靠想睡一會兒。
被那句“最近接觸多了”刺激到的男人坐正身子，把女人的身子也扶正，“許沐晴，坦白從嚴，抗拒更嚴，你剛才說最近接觸多了是什麽意思？你不是答應我了會離他遠點的麽！”
“咦？我沒告訴你麽，我們這次和精誠的案子是我和戚森昱負責的啊。”
李峥聽了這話，憤怒出離，掏出電話就打給崔子瑜，“《末世情仇》那個案子，把許沐晴換掉！”
“喲，不是說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不用擔心麽，李少爺您怎麽聽起來一點不像不擔心啊，我覺得看戲有勁兒，我就不換您能拿我怎麽着？”
“我是最大控股董事！”
“我是執行總裁，按理說呢公司的事咱們開始就說好是我全權處理的，你要是非要拿控股這事壓我呢，我正好手上有點閑錢，你說要不我再買點散股把你壓一頭怎麽樣？”
李峥被崔子瑜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氣的狠狠挂了電話，暗罵自己當初幹嘛刺激他，從小到大哪次耍陰狠耍的過他啊。
“許沐晴，你遞辭呈吧，我給你開個公司。”李峥見那邊說不通，就打算勸女人。
“切。”許沐晴只一個字就表明了态度。
看着一個兩個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李峥只能向另一個人耍威風，“小胡，把車開了我以前房子那！”
“是，首長。”小胡答應的毫不含糊，這讓李峥稍微安慰了些。
“去那兒幹嘛？”許沐晴斜了一眼生悶氣的男人。
“重振夫綱！地方小了折騰不開。”李峥露出邪魅的一笑，再無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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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坐在車裏看着車剛停下就拉開車門出去的上校同志，再看看一臉不情願跟随在後的首長夫人，一時不知為何覺得臉紅呢，等那兩人站定連招呼都沒打就腳踩油門離開了。
“哼，這小子倒是越來越會做事了，連爺着急辦你都看出來了。”李峥把披着自己外套的女人拉進臂彎，“走吧，傻站着幹嘛，你不冷啊？”
“李峥，你剛才說地方小了折騰不開是什麽意思啊，你不會打我吧？”許沐晴不敢把心裏的猜測說出來，只好瞎掰套話。
“許沐晴啊，雖然呢小爺知道你蠢，但是你這麽明知故問裝瘋賣傻的樣子也沒用啊，既然招惹了小爺，就得受懲罰是不是？”說罷刷卡打開公寓大門，迫着女人去坐電梯。
“我哪裏招惹你了？哎，你別推我，你怎麽又不講道理呢，本來我工作的好好的，幹嘛要辭職啊。”女人站在電梯轎廂裏嬌罵着“你這醋吃的沒道理”邊擰男人的腰。
“擰吧，反正也不疼，你手不累就行。”也不去按住女人作怪的手，“小爺就是不講道理，你這麽不把小爺放在眼裏我要是再不管，指不定哪天綠帽子就戴頭上了。”
“你又胡說，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本來雖然和李峥打鬧，還是把他的威脅當成夫妻的情趣，覺得他大概吃醋了要求“補償”，可是聽見男人說不相信自己，那種感覺就不一樣了。
李峥看她真的不高興了，等電梯門打開直接将人打橫抱起，嘴裏嘀嘀咕咕，“哼，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就不許我生氣，我說兩句你卻不高興，我怎麽這麽命苦娶了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
沒等許沐晴開口反駁，低頭啄了下女人的嘴唇，“不許頂嘴！”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委屈的眨巴眨巴，嘴巴莫名就有了笑意，“鑰匙在褲兜裏，拿出來開門。”
女人伸手掏鑰匙的時候順手狠勁兒捏了把李峥的大腿，聽他疼得倒吸氣聲，這才好心情的開了門。
一時間，本來正鬧脾氣的夫妻倆，也不知為何就都不生氣了，氣氛融洽的讓許沐晴摟了李峥的脖子，把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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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峥，這就是你說的懲罰啊？”許沐晴摟着男人的腰，小聲的說。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這可是爺今晚的第一支舞。”男人悶聲笑，下巴擱在女人的頭頂上，“你想要什麽懲罰跟我說說，要是合我心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峥嘴裏的“懲罰”原來就是打開音響抱着許沐晴一起跳舞，經典老歌sealedwithakiss，曾經還是女孩兒的許沐晴最喜歡的歌，兩個人也沒有什麽章法，就是抱在一起伴着音樂踱步，時不時的低語幾句。
等到這歌放到第三遍的時候，李峥放開懷裏的人，眼裏又有了那種像星星般閃亮的光，輕輕親吻許沐晴的額頭，“丫頭，我剛才想了一下，雖然我又得浪費點體力，不過我還是遂了你的意吧。”
許沐晴只覺得一直天旋地轉，自己又被抱了起來，“李峥，我可沒有公主病，你不用總這麽抱我。”
“我剛才不是說不介意浪費點體力了麽，哎？許沐晴，你想的也不是被我公主抱啊？我又猜錯了？那你想幹嘛啊？”李峥像個愛問問題認真求教的學生，一臉正氣的問道。
“你，你……”許沐晴被說的啞口無言，“你”了半天也就憋出來一句“你無恥。”
“我怎麽就無齒了？牙這不好好的在這兒呢麽，你感受一下啊。”
兩人一個嘴巴湊過去要女人“感受”，一個罵着“滾開”躲閃着，不知不覺的就一起滾到了床上。
“臭丫頭，我現在可真的要懲罰你了。”吻落在女人閉着還是不停抖動的眼皮上，又滑至耳旁啞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