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煙兒丢了.1更
三人離開衙門,走到上午被帶走的地方,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一滴血,是桂鴻卓命令人洗涮幹淨,他知道王爺他們還會路過這裏的。
街上的人重新看到他們都很驚訝,友好的咨詢情況,墨景辰都一一微笑回答,還在他們的攤位上買了很多東西。
買完東西差不多快天黑了,徐四娘駕熟馬車,就對墨景辰說,“小辰子,我看我表親那也別去了,那事我還是推了,咱們還是回家吧。”她總感覺呆在這裏不安全。
“我沒問題,只是你表親那你要怎麽交代,他不會生氣嗎。”墨景辰說到。
“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今天這事鬧的不敢在城裏呆着,我們還是快回家。”短時間內她都不會來城裏了。
“那好吧,我們回家。”墨景辰到也沒堅持,今天發生這麽多事,他确實沒心情去掌什麽廚了。等到他的同意,她馬上跳上馬車,“你們坐好了,這匹馬兒活力十足,我怕把你們甩出去。”
墨景辰就趕緊抓住手扶,這馬車和徐四娘那露頂的馬車不一樣,這馬車有車鵬,裏面還有軟坐,裝飾也都是用高檔的東西,車內很華麗,就這級別不普通,樂得徐四娘眉開眼笑。
徐四娘駕車,墨景辰和華臣鱗坐在車內,馬車沖出城門,向徐家村的方向奔去。
他們一走,吳安軒就被放出來,吳員外親自上門要人,盧杜海怎麽可能不放,關着吳安軒也是做做樣子給王爺看的。
“老兄,不是我沒提醒你,你這兒子得好好管教,這次王爺沒追究到底,但不能保證他下次不會給你惹出個更厲害的人物。”盧杜海勸老友,吳員外是丙良縣的富豪,每年都給衙門捐贈一千兩黃金,衙門有一半以上的開銷都是這筆錢支出的,他當然真不能把吳員外給惹急了。
吳員外是一個高瘦的男子,看起來挺欺文,特別是他的五官,很溫和的感覺,但了解他的人都不會這樣想,別看他表面溫和斯文,但其實是一個非常暴躁冷酷的人,對什麽事都很苛刻。
“我知道了,多謝盧兄給我這個面,我就把犬子帶走了,這裏是五百黃金,你請笑納。”說完手一揮,旁邊的管家棒着盤子上來,掀開布是根根金燦燦的黃金。看得盧杜海很是心動,但他還是拒絕的推了回去。
“老兄,不是我沒有提醒你,這一次他惹到的可是王爺,這位爺性情不定,今天可能放過安軒,但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突然找上門,你還是好自為知吧。”聽這話,好像是要跟他畫清界線。吳員外很吃驚,暗道這個王爺就算在有本事,那也是天高皇帝遠,怎麽也管不到這裏來,能把這只老狐貍吓成這樣,看來得查一查。
“盧兄別誤會,這是我捐贈給咱丙良縣貧苦老百姓的,黃金你收下,吳某告辭。”說完也不等盧杜海在講話,轉身一甩袖子就走了,身後跟着狼狽不堪的吳安軒,被關了半天他就被吓成這樣,一臉灰土死氣,看來受了不小的刺激。
“老爺,這黃金怎麽辦。”師爺在旁邊說到,眼睛盯着黃金咽了咽喉。
“收着吧,就當給他積點德,明天你用這錢去買大米,到七區去分了。”盧杜海這時的臉色很冷冽,一副高深莫側的樣子。
七區是丙良縣最窮的地方,大量的窮困流民,吃不飽穿不暖,殘羹剩飯都喝不上,一般情況就靠官府養着,養這些人沒壞處,反到是有一些好處,每年往上一報,朝廷會撥下來一筆巨款,當然,這筆巨款一般流不到那些窮民的手上,層層扣下來,到了丙良縣也就剩米水湯,這點也只夠他盧杜海的了。這麽一說來,他盧杜海也是個貧官。
……
在看看墨景辰他們,新的馬車就是順手,徐四娘趕得非常高興,一路都在哼着歌。
“你當時殺那兩個人的時候,有沒有一點猶豫。”墨景辰吃了一口點心,問對面的華臣鱗。
“沒有。”華臣鱗擡眼,回答的幹脆。
墨景辰微微皺眉,那是人命,他竟然一點也不猶豫,這種冷酷也太無情了點,雖然他當時是為了自己,但還不到殺人那一步。
“你經常……殺人嗎。”墨景辰的內心升起一怒火氣,緊緊盯着他的眼睛。
華臣鱗沒有躲避他的眼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般殺人哪需要他動手,都是伍言下的手。
“你殺人如麻嗎。”生命在他心裏難到連草芥都不如,這令墨景辰感覺到一點害怕。
華臣鱗微微擰眉,這次回答了,他淡淡說到,“我只殺該死的人,沒有亂殺。”比如那兩個動你的東西。
“那是人命,殺人是要嘗命的,就算你這一世平平安安,那下世下下世呢,你能保證不會因果報應嗎。”因果報應這東西他得信,因為他是見過閻王又穿越的人。
華臣鱗卻是噗嗤笑起來,笑的有一點嘲諷。
“你相信因果報應?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華臣鱗不屑的說着,突然眼眸一冷,“如果真有因果報應,那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人早就該死一千次一萬次了。”語氣很冷,仿佛多麽希望那人真的死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墨景辰很震驚,皇位上的人可是他哥哥啊,據書上記栽,華央國的皇帝名為華君紹也是他的親哥哥,他怎麽……很恨的樣子。
“因果報應是存在的,難到你忘了嗎,羅雅人的事,他們祖先的報應落在後代子孫身上,這還不夠明顯嗎。”墨景辰看他的表情有點難過,總覺得華臣鱗曾經受過很大的創傷,內心的一些氣也消了。
華臣鱗看着他執着的眼神,良久才慢慢說出三個字,“我不信。”
墨景辰有種挫敗感,華臣鱗內心太冷酷了,想把這種人徹底捂熱太難了,想到以後可能跟他過一輩子,心裏有點忐忑不安,他不在說話,默默的吃着點心。華臣鱗閉上雙眼,車內安靜下來,兩人都不在說話,只有徐四娘那不着調的歌聲。
或許墨景辰還不夠愛華臣鱗,所以他不能包容他的一切,比如殺人,他在揮下刀的時候竟然一點也不猶豫,面對比自己弱的人不應該手下留情嗎,多少給人一點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不是聖母心,但人非聖賢,熟能無過,沒有誰不會犯錯,知錯能改變得善性,我們就沒有權力剝奪。
華臣鱗的觀念卻不一樣,誰威脅到他就殺,誰反抗他就殺,誰是敵人就殺,殺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那麽重的心裏障礙,別忘了他是誰,王爺,從小生在皇宮裏的人,什麽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險惡沒見過,在那種深宮裏存活,不冷血狠心的話,他也不會活着。
墨景辰根本不知道這些,他是醫者,醫者仁心,對誰都會有一絲同情心,毫無條件的希望世人安好,或許就是這一點,華臣鱗才覺得他很特別,很獨特。
兩人三觀不同,以後相處的路怕是不好走,但這些都是後話。
這一路兩人都不在說話,馬車也很快回到徐家村,一進村大家就被這輛豪華的馬車給吸引住眼,上前一看竟然是徐四娘在趕車,都很驚訝,墨景辰和華臣鱗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們更驚訝,還一臉的疑惑。
“大家想知道這馬車是怎麽來的嗎,請到我家裏,我慢慢跟你們講。”徐四娘樂不可支,激動的想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大家。
天色慚慚黑下來,但也不影響大家聽故事,飯後的故事更有味道。
墨景辰和華臣鱗就回家了,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還是沒有說話,一直走到家門前,準備推門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一絲的危險,華臣鱗本能就抱住他的腰退出去,并一腳踢開門。
木框的門哪經得住他這一腳,哐當一聲就倒了。
墨景辰大驚,這是怎麽回事!剛要問就見院裏走出一個人,是伍言,他臉色冷冰,眼神裏有一絲木納失神,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伍言,你怎麽了?”墨景辰掙開華臣鱗的手,急急上前問到。
伍言看到墨景辰,一直緊繃的神經更加擰緊,眼中露出自責,抿了抿嘴才說到,“墨公子,對不起,我把……我把煙兒弄丢了。”
墨景辰臉色瞬間就變了,但他還是冷靜的,趕緊沖回家裏裏外外翻箱倒櫃的找,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人,煙兒……真的不見了!他跑出來一把抓住伍言的肩膀搖晃到,“煙兒怎麽會丢的!你給我說清楚。”
伍言沒反抗,任由他抓着,“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她,我該死。”他的內心無比自責,眼睛一紅竟然眼淚就掉下來。
“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收住你的眼淚,把情況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煙兒怎麽會丢的。”墨景辰冷靜不下來了,眼瞳瞪大情緒激動,抓着伍言臂膀的指甲都掐進他肉裏了。
“你先別着急,或許她只是跑出去玩沒跟伍言說,你先冷靜一下。”華臣鱗摟住他,用溫柔的聲音安慰到。
墨景辰的眼睛就紅了,那是自己的妹妹,親妹妹,要是丢了他該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