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事态變得有點嚴重.2更
吳安軒很恨墨景辰,因為上一次的事,他被圈裏的哥們們笑話好一陣子,這口氣他可是憋了很久,今天終于讓他逮到機會了。
墨景辰很吃力的護着徐四娘,被打得連連後退,一個不小心背後挨了一記悶棍,差點沒把他打得吐血。
“嗯哼。”只聽他一聲悶哼,喉嚨感覺一股鐵繡漫延開。
“四娘,一會兒你先跑,別管我。”墨景辰一臉嚴肅,“跑到你表親家裏暫避起來,等明日在出城回家去。”
“不……不行,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徐四娘哭着臉,她抓着墨景辰不放手。
“你在這裏只會拖我後腿,你放心,等你離開了我就想辦法逃走。”墨景辰小聲說到,喉嚨裏的鐵繡味道更濃,不自覺咳了一下,一口血就被他咳出來。
看到他吐血,徐四娘更加慌張,拉着墨景辰怎麽說也不走。就在兩人拉扯之間,家丁瞅準了後背又是一棍,這一下打的不輕,墨景辰被打得往前沖出好幾步,他卻趁着這個機會把徐四娘推出去。
“快走!”墨景辰大吼,轉身就跟家丁打在一起。
徐四娘號啕大哭,卻不敢在留下,轉身就跑出人群,也不管馬車了。
圍觀的人讓出一條道給徐四娘,等她跑出去就又圍過來,故意不讓家丁追上去,也算是還有點人性。
現在只剩下墨景辰一人,對付幾個家丁輕松不少,但他挨了兩棍受內傷,氣勢減落不少。
“抓住他,本公子就要他一人。”吳安軒的目标根本就是墨景辰,他才不管那胖肥婆跑沒跑。家丁一聽就全圍着墨景辰,六對一的局面。
“吳安軒,你真是個小人,我都為你死一次了,你怎麽還纏着我不放,你是離開我就活不了了嗎。”墨景辰鄙夷的笑起來,抹掉嘴角的血。
吳安軒沒想到墨景辰這麽能打,幾個人竟然都打不過他。奇怪,以前怎麽沒見他這麽厲害。
“墨景辰,別給老子說風涼話,你害我幾次丢面子,這筆賬不跟你算我還怎麽在丙良縣立足,廢話少說,今天你要麽拿出五十兩黃金,要麽跟我走。”
“五十兩黃金,你真敢獅子大開口,怎麽不怕撐死自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墨景辰冷哼,他哪裏有五十兩黃金,就算有他也不會給。
“沒錢那就乖乖跟我走,都給我上,誰抓住他這十兩銀子就歸誰。”吳安軒把墨景辰的那十兩銀子拿出當賞。
“不要臉。”墨景辰抵吼一聲,迎接家丁的亂棍。
在這熱鬧的街頭打架,這麽久了也沒個衙役出來管管,看來是被默許的,官商勾結,走到哪裏都有這種腐臭存在。既然逃不掉,那就拼死一博,他就不信了,自己打不過這幾個古人。
事實證明人的暴發力是無限的,徹底放開後墨景辰就像瘋了一樣,搶過家丁手裏的木棍,以一敵六打得熱火朝天,圍觀的人群都吓得連連後退,深怕自己受了牽連。
吳安軒在旁邊氣得直跳腳,他以為很容易就能抓住這小子,沒想到打了這麽久也拿不下,時間一久就會有人去報官,到時候衙役只能出來管制,要是鬧到自己那個爹面前,肯定要挨不少罵。
他一咬牙,拿出一百兩銀票在空中晃了晃,“誰要是能抓住他,這一百兩就是誰的。”一百兩絕對是一筆大財,對這幾個家丁來說不吃不喝都要攢十年二十年的。當他們看到一百兩的時候眼睛都紅了,激發體內全部的力氣撲向墨景辰。
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拼命鬼,幾個家丁就像磕了藥一個個都很激奮,每一棍打下去的時候都十層十的力,完全不留半點餘力。
墨景辰頓時感覺吃力起來,被打得連連後退,狼狽不堪,心道難到自己真要落入這個混蛋的手裏嗎。
就在他快認命的時候,一道紫色身影忽然從空而降,穩穩落在墨景辰身邊,他就這麽憑空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驚得人人都以為見到了神仙,差點跪下摩拜。
吳安軒和他的手下都愣住,盯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吓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而墨景辰在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後,整顆心都寧靜下來,轉頭看向他,是他。
華臣鱗冷冷的站在他身邊,如戰神冷冽高貴,氣場瞬間驚得吳安軒等人連連後退,不敢靠近半分。他胸膛起伏,雖然很輕微,但墨景辰還是看出來,他這風塵仆仆是從哪裏趕過來的嗎?
華臣鱗暗調穩氣息,平靜下心,一把就摟住墨景辰的腰,滿眼的心疼,看到他嘴角的血跡,眼眸頓時升起火焰,冷冷的轉頭。吳安軒等人被他冷冷的眼神掃過,頓時全身感覺寒氣,一股冰冷從腳底升到腦袋中,令人不自覺的打哆嗦。
“是誰打得他。”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仿佛從地府裏傳出來,幾個家丁面面相視,其中四人快速後退一步,把兩個反應慢的露出來。
被孤立的兩個家丁面如死灰,急忙擺手,“不……不是我不是我……”話音還沒落地,一道鋒利的光就直噼兩人腦門,速度快如閃光,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發生什麽事,只聽見一聲噗嗤,兩個家丁的身體被切成兩瓣,血如泉水一樣噴濺出來,曬在地上還冒着煙,那血還是熱的。
血曬一地,分屍兩塊,空氣全是血腥的氣味,這種血淋淋的殘酷場面哪是這些老百姓見過的,在短暫的失神後,回過味來就是一陣尖叫,恐怖萬分的四處慌亂的逃開,有的受不了直接就暈倒過去,有的抱着肚子蹲在路邊狂吐,還有被擠摔倒的小孩仰天大哭,場面一度失控,混亂不堪。
而造成這一切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如魔鬼一樣無動于衷。
吳安軒和家丁早就吓傻眼了,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血肉,內心一陣翻江倒海,彎腰嘔吐起來,吐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惡心不已。
頓時空氣中飄着血腥混雜那些嘔吐的氣味,就像腐屍一樣惡臭,嗆的人無法唿吸。
觸目那地上的殘血畫面,墨景辰也一肚的翻滾,但還是強忍沒吐出來,臉色有一點蒼白,轉頭盯着華臣鱗,聲音有點顫抖的說到。
“你……你殺人了,你……你不該這麽殘酷。”墨景辰深吸一口氣,他們或許罪該死,但那也要堂律來懲罰,而不是這樣慘死。
華臣鱗冷酷的眼眸沒有波浪,語氣冰冷,“他們傷你,死十次都不夠抵罪。”看着他嘴角的血,心疼到能滴血,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可怕。
墨景辰愣住,他沒想到華臣鱗這麽極端,一時也無語了。
本來只是打架,沒想到發生這種慘死的血腥場面,一直在遠處看好戲的幾名衙役吓得半天回不過神,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們……我們還上去嗎。”有人怯怯諾諾的問到。
“上去找死嗎,沒看見那個紫色衣服的男人是狠絕角。”
“他在狠總不能連我們衙役也殺吧,那是要吃官司坐牢的。”
“你看他像怕吃官司坐牢的人嗎,看他一身貴族氣息,肯定是大有來頭,否則也不敢這麽肆無忌憚,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退,當什麽也沒看見,如果有人報官那就讓老爺來處理。”老爺是知縣,有人報官他肯定得管的。
“我看就這麽辦。”有人同意到。
“那吳家公子怎麽辦,他有可能會被殺,我們拿了人家銀兩,不辦事不妥啊。”拿錢不辦事不德道。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人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什麽妥不妥,你個嗜錢眼開的東西,有錢拿沒命花你留着厚葬啊,這種情況哪是我們能上去管的,你要是不怕死那就上去,我絕不攔着你,其他不想死的人快撤,免得被人看見人們在這裏,到時候更不好說話。”
幾個衙役罵罵咧咧的就準備退走,突然傳來一聲喝斥,他們頓時就停住了。
“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站出來本都頭瞧瞧眼。”聲音如雷般震響,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出現,他雙臂有力,包裹在衙服下的肌都是塊狀,看着就很結實有力,他腰間配着官刀,頭頂官帽,一雙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非常正氣凜然,一瞧就是個正直莊嚴的人。
男人桂鴻卓,二十九歲,正是丙良縣的官衙都頭,知縣大人的左右手,在本縣排第三人物,為人非常正直硬氣,從來不阿谀奉承,收受賄賂,行事公辦分明,不詢私冤枉良民,在城裏非常受百姓愛戴,當然,也是那些人绔浮子弟最讨厭的人。
聽到聲音,騷動的人群突然就安靜下來,自動分開一條道,他們熟悉這個聲音,總是能在街坊看到他的身影,丙良縣的安居樂業可少不了他的功勞。
“都頭,是都頭來了。”人群裏有人高喊到,随着一陣鼓掌就響起來,熱情的歡迎這位”都頭”出場。
墨景辰一看這位都頭的穿着就知道他是誰,衙役的頭領,在知縣府上除了師爺就是他最大,看他人氣這麽高,應該是個很正直的人,一想到這他的眉頭就擰了起來,暗暗拉了一下華臣鱗的衣角,讓他快離開。
這人要是很正直,那就一定會抓殺這兩人的兇手,這事态變得有點嚴重。
華臣鱗卻沒動,他不會把墨景辰一個扔下,絕不會。
墨景辰見拉不動,只能做罷,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把他護在身後,只是……這身高,能護得住身護不住臉,華臣鱗那張冷酷的臉在他頭頂上,全給暴露出來,反而成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