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終,向啓征身邊的人全部都死在了那個名叫遲暮垂的人手中,可是,這一整件事卻不會這麽結束,追殺遲暮垂的人沒有就此消失,而暗殺向啓征的人卻還在迷霧裏,不知道是誰,更無從查起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殺死了所有的障礙,可是遲暮垂卻并不開心,向啓征失魂落魄的呆在某個角落,或者沉悶的喝着酒,他不在有爽朗的笑容
前些日子,老五死在向啓征眼前,随後,秦傘儀和趙烈死在了向啓征眼前
遲暮垂幹的,全部都是遲暮垂幹的,向啓征抱起還有一口氣的秦傘儀,她不斷開合的最說着一個字“遲。。。。遲。。。。”她到底想說什麽,向啓征再也無法得知,或許,是想要告訴他,殺了遲暮垂給她報仇,也或許,是想告訴他,她在遲暮垂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直到現在,向啓征才有所發覺,一切太過巧合,他們很容易就知道了秦傘儀的消息,然後就救走了秦傘儀,這也許,就是遲暮垂的計謀,他故意讓傘儀回來,然後設計,控制傘儀讓她殺害烈哥,可是。。。。
為什麽傘儀一直看着餘餘,直到死都看着她,難道,傘儀至死都恨她,恨她搶走了自己?
他向啓征對不起傘儀,也對不起老五和烈哥,更對不起所有的兄弟朋友,他們全都因為自己不得好死
“向啓征。。。。”“鄭餘餘”慢慢的朝他走過來,奪下他一直沒有離手的酒瓶
“你來了,傘儀,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容易離開我”說完,向啓征撲過來,一把抱住鄭餘餘,嘴裏念叨着,傘儀,我就知道是你
“向啓征,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丢掉酒瓶,“鄭餘餘”扶着向啓征,想要帶他回去休息休息
向啓征終于親手被他毀掉了,第一次見面,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他有些無奈的告訴自己,他要把命交給那個自己辜負多年的女人,或許他可以娶她,或許他只能到地府裏等她,可是。現在,秦傘儀去地府等待向啓征了
“傘儀,你來了,那我們成親,我都等了好久了,我準備好了所有的聘禮,就等着你嫁給我”向啓征還在喃喃自語,被“鄭餘餘”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她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有什麽好的,恩人現在忙的焦頭爛額,昨天突然回來吓了她一跳,連忙躲了出去,今日恩人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每天都在查什麽
“鄭餘餘”蹲下,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向啓征,拿出一根銀針就要刺入他體內
“餘餘,你在幹什麽?”遲暮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鄭餘餘”身後,“鄭餘餘”手一抖,銀針掉在了地上,她又看了看向啓征,發現向啓征似乎沒什麽反應,才拍了拍心口
“恩人,我是想看看他體內是否有餘毒未清,不是恩人你讓我幫他解毒的嗎?”“鄭餘餘”說的話真假摻半,确實是遲暮垂讓她給向啓征解毒,但是她卻是想趁剛才那個機會直接殺掉向啓征,這個人留着絕對是個禍害,從他對恩人說是恩人的知音動搖恩人的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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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是個感情方面極為冷淡的人,所以他一直察覺不不到自己心裏的想法,可是,如果他一旦察覺到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裏沒你的事了,去跟着燕瓊玉幫忙,別在這添亂了”遲暮垂走過去,扶起向啓征,再不理“鄭餘餘”
以為他真的看不出來,剛才她的殺心?沒有他的命令敢随便殺人?真以為我是舍不得把你怎麽樣?想滾就快點滾!
“恩人”“鄭餘餘”沒有離開,她一直看着遲暮垂扶着向啓征的背影
遲暮垂也不理她,扶着向啓征回了房間,脫去他的外衣鞋襪,将他放倒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坐在一旁,撫摸着向啓征的臉,看着向啓征
他想,他是瘋了,要不然,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殺掉了所有人,卻沒有絲毫的快樂,甚至,後悔,他遲暮垂在後悔,後悔到渾身都疼
向啓征不在笑了,哪怕是面對着鄭餘餘,也不在笑了,他曾經恨透了的笑容,可是現在卻分外的懷念
遲暮垂害怕現在這樣的向啓征,似乎随時随地會做出瘋傻事情來
“對不起,向啓征對不起”遲暮垂趴在向啓征身上,他知道,如果他想要呆在向啓征身邊,那就永遠只能用鄭餘餘的姿态,然後遲暮垂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
可是。。。。鄭餘餘是一個謊言,是一個遲暮垂永遠圓不過來的謊言
向啓征同時面對着秦傘儀和趙烈的死亡變得瘋狂,他揮劍亂砍亂叫,淚流滿面的想要發洩,遲暮垂站在一旁,看着他瘋,然後,他覺得自己也跟着瘋了
随後,他被向啓征劍氣掃到,又不能讓向啓征為自己包紮傷口,于是連忙離開,讓鄭餘餘看着向啓征不要做別的事,順便讓她把毒解掉
暗殺向啓征的人已經動手,他一回來就查出了向啓征身上中了葵毒
葵毒是一種慢性毒藥,殺人于無行,中毒的人只有到毒發身亡的時候才會表露特征,臉色饑黃如葵花,所以稱之為葵毒
遲暮垂熟讀各種各樣的毒蠱之書,所以什麽毒藥都瞞不過他,而他自己更是吃遍了毒藥,練就了百毒不侵的體質,既然鄭餘餘你不願意為他解毒,我親自來解
“來,張嘴”遲暮垂劃開手腕,将自身鮮血喂給向啓征,這樣,不僅解了向啓征之毒,同樣也讓向啓征身體裏有了他的血液,同時對毒性有了些抗力,以後如果中毒可以在他的身體裏化解一些
不一會,遲暮垂喂完了血,自己也因為放血的關系,臉色有些蒼白,“鄭餘餘”躲在外面看着他們,她知道,她一直擔心的是終于發生了,恩人被搶走了
她敲了敲門,希望遲暮垂可以出來,如果不見見她的話,她是不可能離開的
遲暮垂看了看向啓征還在沉睡的臉,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跟我過來”遲暮垂寒着臉看了“鄭餘餘”一眼,像另一個房間走去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突然對向啓征這麽上心?”遲暮垂背對着她,看着窗外的風景,這個宅子地方偏僻靠山,所以才會便宜的被盤下來,只不過,這麽大的宅子卻只有兩個人住,未免清冷
“是”“鄭餘餘”小聲回答着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告訴了我一些事”
比如,遲暮垂的舅舅名叫遲暮垂,遲暮垂的母親名叫遲夕垂,而不是遲夕兒,還有,其實他不是婊,子的兒子,他是遲家二小姐的兒子,洛陽遲家,曾經名滿天下的書香門第,只不過,後來被高宰相所陷害,滿門抄斬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遲暮垂這樣問着男人,或者說,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因為。。。。我想知道你遲歸,到底是不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雖然有個人一直都認為,你是被逼成這樣的,但是,在我看來,你就是一頭畜牲,所以,我想讓他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他為你付出”
“是我舅舅麽?”有一個想法從遲暮垂心裏略過,遲暮垂的舅舅名叫遲暮垂,遲暮垂的師傅名叫無名人,是因為,把名字給了他?所以無名?
這個男人只是萍水相逢,應該說是素未謀面,可是遲暮垂卻有種感覺,一定有什麽事,讓這個男人異常的痛恨自己
“我沒說過,我只想跟你說這麽多”說完,男人風一樣從他的眼前消失,只留下遲暮垂在原地,瘋狂的回想着以前所發生的所有事
“暮垂,你過來”師傅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曾經把他叫到身邊。然後細細的看着他,眼神裏全部都是他看不懂的深意
遲暮垂回想着那時所發生的事,無論怎樣,我被抛棄的事,都不會改變,可是,我卻可以正視一些事
“所以,恩人你回來就對向啓征這麽上心?”“鄭餘餘”知道,有些話是不應該她問得,可是,她還是想問清楚一點,向啓征不會因為鄭餘餘怎樣而不在恨遲暮垂,而遲暮垂永遠不可能變成真的鄭餘餘
而且,應該裏面還有什麽事,不可能因為一個什麽人說了幾句話,就讓恩人想清楚
“自然不全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他難過罷了,盡管,他的難過全是我給的”我沒有被抛棄,所以我也可以不用在因為害怕再次被抛棄,所以不敢正視所有自己心中的感情
也更不需要去傷害向啓征,來告誡自己,只有不斷傷害別人,才能保護自己
“恩人,其實,在你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你就愛上他了,對嗎?因為他給了你永生難忘的回憶,酒肆一夜,你就擅自把他當成了知音,後來,他親口告訴你,他當你是知音,你就已經陷了下去,無論後面有誰都沒有用了,因為他不可能成為你的知音”
“對,我曾經一度認為,只要向啓征不死,我會因為他不死而瘋掉,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如果他死了,才是最令我害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