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理罪之錯愛13
“是你,你…”
說話的是小滢,眼底帶着不加掩飾的驚疑,還有絲隐約的嫉妒,同性相斥,遇到比自己漂亮的女生難免會下意識地去比較,然後心生怨恨,說起來兩個人還算是熟人,就在不久之前的電影院裏見過,那個被吓得不輕的年輕女孩,至于之前她手裏拎着的鑲亮片的黑色挎包大概現在已經被作為物證留在警察局了,也難怪要去買包。
“是我,你好啊。”
漂亮的黑發小美人彎起眉眼笑了笑,她走得很慢,但邁出的每一步都像被藝術家精心擺設過,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不管男女,很容易就從她身上嗅到了陽光的味道,幹淨剔透,即使路燈的光線十分昏暗。
之前還鬧着要走的中年男人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了視線,順勢停住腳步,那雙明顯縱欲過度的渾濁眼睛裏掠過驚豔之色,嘴裏喃喃着含糊不清的字詞。
琳琅的外貌實在太有欺騙性,連趙明逸都沒辦法做到在她面前大發脾氣,說出那些自己以前壓根不怎麽在意的污言穢語,只吶吶地喊了聲小雅妹妹,僵硬地立在那裏,甚至還下意識撥開了小滢原本緊挽着他的那只手臂,本能地不想被小美人誤會自己是個随便的人。
杜若紅仍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側臉有好幾道紅痕,印在抹了粉的臉上顯得尤為刺眼,有被趙明逸抓出來的,也有推搡時客人不小心弄的,連裸/露出來的手臂都青青紫紫,被琳琅觸碰時忍不住縮了一下,眼底閃過迷茫的神色,顯然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的。
[心疼了?我感覺到了你心髒的跳動,是因為面前這個女人,雅雅是想要救贖她嗎?]
[不,不是救贖,是要把她徹底拉進我們的世界裏,一個…沒有悲傷只剩歡樂的世界,不用再為不想幹的人發愁。]
琳琅摸了摸眼角的那顆淚痣,她能感覺到那個位置正在發燙,有種微微的灼熱。
小滢就是前世那個誘騙趙明逸吸毒的女生,兩個人後來帶着杜若紅存給趙明逸當學費的那張卡去了沿海的冀安市,才剛到小旅館的第二天早上劉滢就卷了他所有的錢跑了,都說婊/子無情,有時候真正無情的其實是那些表面上待你極好的人,看重的無非是因為你現在還有點利用價值,一旦失勢或者說不能再由他榨取好處便會翻臉不認人。
後來兩個人再相遇時劉滢已經傍上了更粗壯的大腿,身無分文不能再提供給她任何便利的趙明逸自然不在考慮範圍之內,甚至還因着對方的一再糾纏而心生厭煩,在新男友龍哥面前撒嬌抱怨,害得趙明逸後來被下手不知輕重的混混打斷一條腿,成了瘸子。
不過她自己最後也沒能讨到好,被心生怨恨的趙明逸堵在回家路上用西瓜刀連砍了三十八刀,當場就斷了氣,趙明逸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旁邊擺着具血肉模糊腦漿迸裂已經辨不出人形的屍體,自己身上,臉上也全都沾滿血跡,吓得上夜班回來也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失聲尖叫,直接穿着高跟鞋跑出去幾條街。
趙明逸自己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故意傷人罪,而且還是直接把人給捅死了,雖說死刑在華國已經被取締,但年紀輕輕就被剝奪政治權利終生即使改造得好僥幸能出來時代也已經變了,孤苦無依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中年或者老年瘸子,光想想都知道他的下場好不到哪去,兩個人只能說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琳琅并不覺得有什麽值得同情的地方。
[我知道你對杜若紅很有好感,所以,你現在是想讓她自己親手殺了趙明逸嗎?]
mia顯然不太能理解琳琅的思維,她之前也建議過讓她出來,制造一場意外事故悄無聲息地處理掉趙明逸,這樣一來杜若紅也就沒了後顧之憂,畢竟兩個人雖然說不上完全心意想通,但多少還是有點心靈感應,她能感覺到琳琅對杜若紅的親近之意,以及在看到趙明逸時那種本能的從心底生起的厭惡,偏偏琳琅又不願意讓她殺了趙明逸。
她不明白。
如果讨厭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就是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掉嗎?為什麽還要放着那麽個東西在眼前晃。
[有時候活着才更能看清楚真相,人的耐心終歸是有限度的,當最後一絲感情也被揮霍掉……]
琳琅話沒有說完,并不是她不願意說下去或者故意想留什麽懸念,而是因為劉滢已經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在借着趙明逸打探起她的身份來了,“明逸哥真是的,有個這麽漂亮的妹妹怎麽也不說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我也叫你小雅可以嗎?我是你逸哥哥的女朋友,你喊我劉滢姐姐就可以了,長得可真漂亮,也是住在這附近的嗎?你應該還在上學吧?讀初幾了?看起來好小的樣子,我弟弟跟你差不多大。”
女生很自來熟地湊到面前,一身濃烈的香水味熏得琳琅犯暈,本來要推開她的舉動卻因為弟弟那兩個字本能地頓住了,付出的代價便是那兩根塗着劣質指甲油的手指直接接觸到她臉頰的皮膚,很疼,能清晰地感覺到指甲掐入肉裏。
顯然,那個人是故意的。
光是對上她眼睛裏一閃而逝又飛快掩飾過去的嫉妒,琳琅便立刻明白了過來,幸好女生很快便在杜若紅的呵止下松開手,不情不願地站到一邊,還順勢朝趙明逸抱怨了幾句,無非是你媽怎麽這麽兇,我只是想跟小雅妹妹打個招呼之類的。
女生甜膩又帶着些許嗔怒的聲音總算喚回了趙明逸的注意力,幾乎是慌亂地将視線從琳琅身上移開,掩飾般朝杜若紅吼道,“你至于這樣嗎?小滢也是好意,我看她和小雅妹妹相處得挺好的。”頓了頓又露出嫌惡的眼神,“你才該離她遠點,省得帶壞了小雅妹妹。”
杜若紅似乎壓根沒想到趙明逸竟然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她難堪,張了張嘴,嗫嚅着說不出話來,又或者是因為早已經不止一次經歷這樣的尴尬局面,讓她除了沉默再也沒辦法露出其他的表情來。
垂在身側的那只手突然間被人握住了,擡頭恰好對上女孩兒帶笑的眉眼,嘴角泛着柔和弧度,像是鼓勵也像是安撫,能清晰感覺到對方手指的形狀和那種雲朵一般的柔軟觸感,有熱度透過兩人相貼的肌膚源源不斷傳遞過來。
杜若紅只感覺僵死的心髒似乎也在瞬間重新活了過來,幸好,幸好還有小雅在,如果趙明逸不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如果小雅才是……
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沒得選擇,但有些念頭一旦萌生便一發不可收拾。
“好了,你趕緊把錢給我,我沒功夫在這跟你瞎耗,沒看小滢還穿着高跟鞋嗎?她都走半個多小時了,需要休息。”
包裏的紙幣已經被趙明逸搜刮完了,随手一疊便踹進自己的腰包,口裏說着看不起到頭來卻連硬幣都不願意放過,通通倒出來,然後把只剩下鑰匙,紙巾和化妝品的皮包扔給杜若紅,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存錢給我上大學嗎?我看你幹脆現在就把那筆錢給我,反正我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大學,省得你以後還找借口自己把錢扣下來,不如現在先讓我花了,你再想辦法掙,反正你……掙錢也容易。”
後面的話顧及到還有琳琅這麽個漂亮的并且自己還頗有好感的小美人在,趙明逸只含糊帶過,其實光前面那幾句琳琅便知道他到底被杜若紅慣成了什麽樣,任性而不知所謂,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說家庭條件卻還要為了撐場面一擲千金。
“可、可我身上現在真的沒有錢,要不然小逸你再等幾天,過幾天我一定給你錢,兩天,兩天就夠了好嗎?你好久沒回家了,而且學校裏老師也打過幾次電話給我,說你月考不參加,還經常曠課早退,你這樣怎麽考得上大學?小逸你聽媽媽的,先好好學習,等大學了你再談戀愛媽媽一定不會阻止你。”
杜若紅本意是想勸趙明逸暫時把心思收一收,別再成天到處跟人鬼混,等以後考上大學了再玩,結果她話音還沒落,劉滢倒是先不樂意了,撅着嘴抱怨道,“阿姨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你是想說我拖累你兒子了嗎?弄得我跟倒貼一樣,當初追我的人不說十幾二十個,至少也有五六個,如果是為了錢的話,我早就跟景博…”
那名字念得十分含糊,然後話音立刻頓住了,顯然她自己也認為不該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琳琅總感覺劉滢在提起錢的時候有些心虛,眼神也閃爍至極,顯然并不如表面上說的那般不在意,幸好mia很快就替她解答了疑問。
[景?景博,原來是她,我說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雅雅你還記得嗎?去年冬天,劉滢在巷口跟一個高高瘦瘦穿着深灰色毛衣的男生表白,結果那人直接把她寫的情書連同巧克力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裏,當時擦肩而過,他的學生證恰好掉在地上…啧,說謊也不帶臉紅的,如果不是景博看不上她,能有趙明逸什麽事。]
[景博?]
琳琅喃喃重複一遍,腦海裏隐藏起來的線突然間捋順了,難怪趙明逸前世總是會提起這麽個名字,眼底帶着濃郁的嫉恨和不平,卻對劉滢千依百順。
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叫景博的男生沒看上劉滢,她一氣之下就和趙明逸在一起了,大概還不死心地散布了些謠言,說什麽景博也是她追求大軍裏的一員,偏偏那個高傲的男生又不屑于解釋,反倒讓趙明逸誤以為自己成了人生贏家,虛榮心越發膨脹。
見杜若紅不說話,劉滢臉色漲紅,立刻又把矛頭對準趙明逸,“趙明逸,你自己說,是我死皮賴臉求着你跟我在一起的嗎?我算看明白了,你今天就是故意拉着我過來讓你媽羞辱的,我們幹脆分手算了,你送我的那些東西我會打包還給你的,咱們誰也別欠誰。”
劉滢是趙明逸好不容易才追上的,雖然愛玩,但模樣漂亮,家境也不錯,在南山實驗中學可以說是校花級別的存在,這樣的女朋友帶出去自然很有面子,尤其自己還打敗了景博這個強勢的情敵把美人兒攬入懷裏,趙明逸自然對她千嬌萬寵的,真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着嘴裏又怕化了。
這會見她發火,甚至揚言要分手,趙明逸心裏立刻開始着急起來,一邊拉着劉滢拼命說好話哄她,一邊毫不客氣地指責起杜若紅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是我喜歡小滢,我在追她,一直以為都是我纏着她,那些禮物也是我心甘情願送的,至于這麽計較不就幾百塊錢嗎?大不了我以後掙了錢再加倍還給你,趕緊給小滢道歉!”
最後那句明顯帶着命令語氣的話讓杜若紅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覺得四肢冰涼,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為了個交往才幾個月的女人吼她,甚至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要求她向個小輩道歉,說是以後掙了錢會還,自己什麽時候要他還過錢了?連書都不好好讀,以後想怎麽掙錢,靠着出賣勞力嗎?
“好了好了,錢我替你媽媽給。”說話的是之前一直沒出聲的中年男人,出手十分闊綽,直接把錢夾裏好幾張百元大鈔遞過去。
錢到手了,加上劉滢一直嚷嚷着什麽不想看見杜若紅,扭頭就走,趙明逸忙着安撫她,很快便追了上去,壓根沒看旁邊僵立的杜若紅一眼,琳琅甚至聽見他唾了聲晦氣,似乎是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杜若紅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兩個人也不會鬧得不歡而散。
于是,只剩下了三個人,杜若紅,客人,還有琳琅。
“我、那個,錢我會想辦法盡快還給你的,要不然你留個聯系方式給我,或者……”杜若紅尴尬地漲紅了臉,正糾結該怎麽處理面前的窘境,之前還滿臉急色的中年男人低頭看了眼手機,擺擺手,“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有點事情急着處理,就先這樣吧。”等走出去幾步遠才像是想起什麽,回頭道,“對了,錢不用還了,就一點小錢。”
“……”杜若紅有些懵,實在沒辦法把之前那個連小旅館都嫌貴的男人跟面前這個闊綽的金主聯系在一起,下意識朝琳琅看去,黑發的小美人笑了笑,給出一個無比怪異但又分外貼合現在狀況的理由,“大概是他錢多得沒處花。”
[你又用了催眠。]
兩個人往樓梯走時,腦海裏突然響起mia的聲音,陳述句,隐約還帶着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如果mia有實體的話,琳琅大概能看見那張禦姐臉皺成包子的模樣,應該很有反差萌。
[別擔心,只是淺層催眠。]
催眠其實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控制別人按照自己的意願說話做事自然也會折損相應的精神力,不過琳琅已經習慣了,加上她唯一的目标就是達成原主心願,然後再停留一段時間驗收完成果就立刻從位面抽離,所以也不在意那麽短暫的幾個月,甚至是幾天。
[總是這麽讓人放不下心,雅雅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如果永遠都長不大呢?]
琳琅并沒有回答,反而又提了個問題,這次那道聲音沉默了有足足三分鐘才重新響起來,很輕,但也很慎重…
[只要你還需要我,我會一直陪着你,永遠。]
感動的話還沒說出來,mia立刻又扔出一句。
[反正我會一直纏着你的,甩也甩不掉,我才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和艾森那家夥相親相愛,哼。]
[其實你最後這句挺多餘的,尤其是那個哼。]
[……哼哼哼哼哼]
[你開心就好。]
[讨厭,雅雅你別總這麽寵着我,明明以前都是我寵你的。]
琳琅順毛般回了句乖,那頭傲嬌地哼了一聲,憋着氣不再說話,越相處便越能感覺到,mia其實是個挺容易滿足的孩子,雖然有着強烈的反社會傾向,但那也是針對人的,至少前世她殺的都是些該死之人,雖說後來因為渣男的緣故替主人格除去了幾個杜煦風的競争對手,本質并不算壞。
巷口離胡同樓并不遠,二樓,五六分鐘的時間兩個人就停在了杜若紅家門口,琳琅說了告別的話轉身欲走卻突然被拉住了,女人面色忽白忽紅,聲音比蚊子還小,“小雅,總是讓你看見這樣的場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
後面的話卻被黑發蘿莉笑着打斷,“紅姨怎麽會這麽想?在我心裏你是比媽媽還要重要的存在,何況真的要說起狼狽,我比你要狼狽多了,以前我被季芸打的時候,不也是紅姨站在我身邊,保護我,安慰我嗎?”
“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最後那句很輕地落在耳畔,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泡在溫水裏,所有毛孔舒展開來,暖洋洋的,肩膀處因為啤酒瓶碎渣留下來的傷疤被女孩兒微涼的手指撫過,泛起一陣癢意,“我永遠記得,也會永遠感恩。”
那處突然落了個冰涼的吻,一觸即離,不摻絲毫暧昧的情愫。
沒等杜若紅反應過來,兩個人便已經拉開好幾米的距離,女孩兒依舊笑得甜美,隐約能看見那兩個漂亮的小梨渦,“紅姨我先回家了,你好好休息,睡前喝點溫水,還有,要記得把門窗鎖好,最近很不安全。”
很不安全自然是指的jake和艾森,琳琅可沒把握那兩個人會聽她的,鎖好門至少能多擋一會,雖然對付起變态來似乎并沒有什麽卵用,只能說有個心理安慰。
“小管家婆,快回去吧。”杜若紅笑着嗔了一聲,催促道,鑰匙在鎖孔裏轉動幾圈,咔擦一聲開了門,卻還站在那直到琳琅進了屋才放心地收回視線,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已經越來越習慣小姑娘在身邊了。
[雅雅,有時候我真的感覺你好像變了個人,有種很奇特的魔力,輕易就能成為救贖,我記得我之前說過,很高興能遇見你,而現在,這句話改了,我很高興可以陪着你,尤其是…作為最親密的存在。]
[。]
琳琅笑着回了句英文,那扇吱呀吱呀響的破舊防盜門一拉開,裏面立刻響起了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媚呻/吟,客廳裏扔着滿地的衣物,甚至還有內衣褲,鮮豔的桃紅色,啧,還真夠急不可耐的。
其實在門口琳琅就已經聽到了隐約的聲音,只能說季芸膽子有夠大的,或者說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明明警告過她不許往家裏帶人,尤其是男人,現在竟然還敢這麽公然挑釁。
[我猜他們正沉浸于高/潮,如果被吓痿/了表情一定很有趣,或許還會打起來,雅雅想不想看看?]
[那種肮髒的東西我可沒興趣。]
[好吧,所以你現在是要讓我去追殺jake了嗎?]
這句話是伴随開門聲音響起的,桌面上臺燈一打開,窗臺上蹲着的那只黑色小貓立刻喵喵叫喚起來,被琳琅擡手抵唇噓了一聲又迅速地安靜下來,睜着雙大眼睛看她,很乖,也很萌。
琳琅倒了些水出來,又拿剪子慢慢理幹淨毛發,最後在它脖頸處系上早就準備好的鈴铛,手指一撥弄便發出叮當的清脆響聲。
[先不管jake,他只是個被心魔困住的可憐蟲而已,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其實琳琅并不覺得單槍匹馬能幹過jake,完全是不想傷mia美人的自尊心,不過提起心魔兩個字,她還真的有些好奇,如果突然出現個跟艾米莉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jake到底會把那張相同的臉皮剝下來制成人偶,還是将對妹妹的情感轉移到那個女孩身上,然後拼另全力地對她好,盡可能地彌補自己的遺憾。
[更重要?雅雅想做什麽?]
[警官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當然得盡快擺脫掉嫌疑咯,順便…再解決幾個人渣,算起來他們已經多活了十一萬六千五百零四分鐘,也是時候下去跟老朋友見面了。]
微揚的尾音帶着點漫不經心的意味,連琳琅自己都沒發現,她微垂了眸子說話時,身上散發出來的蠱惑比起mia來只多不少,一個是生長在枯骨上被鮮血澆灌出來的毒花,另一個大概就是聞之便再也戒不掉的罂粟了。
“去吧小黑,等你好消息。”那只手輕柔地撫摸了一下貓腦袋,溫柔的鼓勵落在空氣裏,小家夥抖了抖皮毛,像是出征的戰士般勇敢地從窗口跳出去,鈴铛聲漸行漸遠。
[雅雅,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身子晃了晃,黑發的小美人慢慢坐直,然後擡起頭來,臺燈映出她眼角那顆漆黑的淚痣,濃得像是要滴落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