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上線的第四十二天
被氣球擁簇着的白色圓桌上放着超豪華香蕉船,黑發少年舉着一只粉白色的小兔子,臉貼着臉,眼睛亮亮地wink。
下一張:
透明玻璃後小醜魚成群結隊地游過,大海龜嗚哇張嘴,太宰治将小兔子頂在頭頂,兩只手比出兔子耳朵的姿勢,咔擦!
再下一張:
電影院,單獨占據一個座位的小兔子神情專注地看着銀屏,太宰治半張臉入境,嚣張的剪刀手占據大半個照片。
前田輝木面無表情地一張張翻閱津島老師發給他的照片。
游樂園、水族館、電影院,好家夥,約會三大聖地齊全。
在他辛勤工作、為任性妄為的津島老師收拾爛攤子收拾得累死累活的時候,一切的始作俑者帶着他心愛的小兔子潇灑開遛,盡情撒歡。
太宰治不僅要玩,還玩得十分明目張膽,還要把照片發給受害者盡情炫耀。
多麽惡毒的男人!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哪去了!
“老師,明天就是截稿日了,您的新章寫了嗎?”前田輝木咽下嘴裏的檸檬,含淚卑微催稿。
【您與對方還不是好友,請先添加好友再聊天。】紅色的感嘆號無情地粉碎了一位打工人炙熱的心。
津島老師又雙叒叕把他拉黑了!
這究竟是為什麽啊?他只是一個無辜的編輯啊!他到底做錯了什麽,竟如此不受老師待見?
“我不過是催稿催的稍微頻繁了一點點而已,”前田輝木咬着手絹嘤嘤嘤,“對老師的愛讓我無法停止,即使被拉黑無數次,我也要大聲說出那句話——”
“今天就是截稿日!最後一天的死線,不能再拖了——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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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了我死了我不行。”太宰治坐在書桌前喃喃自語,電腦照出他青黑的眼眶,顯示屏右下角顯示現在時間23:12.
憑良心說,前田輝木催太宰治的稿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米花推理周刊是一周發布一次的報刊,作為他們的頭面人物,太宰治的稿子經公安部示意後得到了“免審”的特殊待遇。
又因為有零零替他一鍵糾正所有錯別字,太宰治的稿件同樣不需要進行校對,可以做到寫完就交,交了就發。
因此太宰治的死線比所有同雜志社的作者都低,他只要在報刊發布的前一天淩晨交稿就好。
所謂死線,便是一秒鐘都不可以超時的忌禁之線。但凡能寬限的線,都不是真正的死亡領域。
即使bug如太宰治,也必須尊重死線的尊嚴。
太宰治原本有一周168小時10080分鐘可以趕稿,但他偏不!
他就是要在死線最後一小時激情寫作!只有死亡的威脅才能給他帶來靈感!
這種令人驚訝的迷惑行為,我們通常将之稱為:作死。
“加油,主人!加油!”零零舉着兩只粉色的拉拉球在屏幕上為太宰治助力。
感謝初始卡的【活力】屬性救太宰治一命,他的大腦仿佛被灌了一公斤咖-啡-因,嗨到上天打星星。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不逼一逼自己,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能幹出多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12:59:59,太宰治雙眼失神地仰靠在電腦椅上,抓住零零的兔子耳朵蒙住眼睛。
“……我沒了。”他的語氣仿佛一朵失身的小白花,被人狠狠蹂-躏成破布娃娃。
“很好!不錯!不愧是主人!”零零在0.001秒內修正錯別字和語序,一鍵發給電腦另一頭頭發快被揪禿了的前田輝木。
“零醬,快把【活力】屬性撤下來,”太宰治虛脫地埋頭猛吸小兔子零零的肚皮,給即将沒電關機的大腦充電。
零零換下野人草裙,失去【活力】buff的太宰治瞬間癱成鹹魚,連手指都不願動彈。
“都說前幾天不要玩那麽瘋嘛,”零零拍了拍太宰治的頭,“佛曰:自作孽,不可活。”
“零醬明明是我的共犯,你不是也很高興嗎?”太宰治難過落淚。
怎麽會這樣呢?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分享的快樂,到頭來為什麽只有他拼死趕稿,零零還能悠哉游哉地逗狗?
零零:主人也想逗狗嗎?早說呀,黑土時刻準備着!
太宰治:不不不,拒絕三連。
“不要不開心呀主人!”零零安慰太宰治,“你看,這周的稿子已經交了,我們又有新的10080分鐘可以存稿了,豈不是美滋滋?”
“存稿是不可能存稿的,我下次還敢。”太宰治擡手捋了捋淩亂額發,伸着懶腰去洗澡,他小聲打了個呵欠,“困死了。”
犧牲一個太宰治,造福的是全東京的推理迷。
成功趕稿的太宰治一睡不醒,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絲毫擾不了他的好眠,而早起上班遛彎遛狗遛小孩的粉絲們蹲守在書店門口虎視眈眈,等待今日份的快樂源泉。
安室透在書店門口遇見混跡在人群中的柯南,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的目的。
“你說他今天會寫個什麽故事?”柯南小聲說,“還和黑衣組織有關?”
“據他以往的作風來看,大概率是。”安室透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掩飾眼中的鋒芒:“即使是我也不知道組織究竟做過多少惡事。上次的事件雖然惡劣,但只關乎組織底層人員,與你最關注的琴酒沒有實質聯系。”
“我其實不是很懂津島老師的想法,”安室透看着書店大門慢慢打開:“事到如今我可以給你準話:《無名者之死》中被害的死者名為烏丸蓮耶,他是黃昏之館的主人,四十年前官方檔案上已死之人。”
“和你想的一樣,他正是黑衣組織的首領。”
“……我明白你的想法,”柯南推了推眼鏡,“你不明白為什麽津島修治一出手就殺了烏丸蓮耶,卻在新書中僅僅揭露了下層人員的惡行,絲毫沒有提到琴酒等人。”
“是這樣,”安室透随着排隊的人流向前移動,“但我隐約有所猜測。”
“在《看風景的人》發表前,我有幸試閱了第一章節,”安室透對柯南說,“你還記得吧?實驗室火災的故事。”
“記得,小女孩為她憧憬的天使姐姐報仇的故事,對吧?”柯南不假思索地說。
“咳,”聽到“小女孩”三個字安室透眼皮抽了抽,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我恰好認識故事中的原型,非常驚訝,因此問了津島老師他的靈感來源。”
“老師告訴我,這些故事是他一位朋友暗中傳遞出的情報。他的朋友在黑衣組織忍辱負重卧薪嘗膽,唯一的心願便是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津島老師為了達成友人的願望,最終拿起了手中的筆,寫下這段傳奇的文字。”
柯南靜靜地聽着,他追問道:“可我還是不懂。如果他的朋友是組織的卧底,且是能卧底在黑衣組織首領身邊的高層人員,他為什麽不把琴酒的情報傳遞出來?”
“琴酒才是黑衣組織最重要的标志人物,他處事張揚,長得也像個反派臉,津島修治為什麽不拿他做反派原型?”柯南不解。
“呃,我看論壇裏的作者訪談,版主說津島老師心中禦用反派形象是個橘發的暴力小矮子,屬于老師自己夾帶私貨的行為。”安室透回憶道,“組織好像沒有一米六以下的成員。”
紮心了老鐵,你們就是仗着中原中也不能打破世界屏障來暴打你們可勁兒造作。氣抖冷,中原中也何時能站起來!
“至于津島老師的卧底朋友為什麽不透露琴酒的情報,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安室透神秘兮兮地說。
“你說。”柯南靠近他,兩個人悄摸摸地說小話。
“首先,讓我們推理一下。”兩人同步拿出偵探的煙鬥叼在嘴邊。
“第一,津島老師的朋友是能接觸到黑衣組織首領烏丸蓮耶的高層人員。”
“第二,他對組織的了解超乎想象,在組織卧底的時間絕不會短,大概率是我們打過交道的人。”
“第三,他向津島老師提供烏丸蓮耶的情報,也提供底層人員的情報,卻獨獨沒有透露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等人的消息。”
安室透神秘莫測地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排除所有錯誤答案,剩下的無論多麽不可思議,也是正确答案。”
“誰能滿足所有的條件?誰能卧底出色到無人懷疑?誰能視黑衣組織為自家後花園随意進出?誰是那個最不思議的答案?”
“只有他——琴酒!”
柯南瞳孔地震。
不不不,這個琴酒是卧底的世界一定是錯誤的!柯南“啪”地一下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腦袋,腦海中漿糊翻滾。
“怎麽可能是琴酒?那可是琴酒啊,誰都可以洗白他絕對不行……但安室透說得好有道理,除了琴酒誰能卧底在那位先生身邊還不被發現……不行!我不能被洗腦了,灰原聽見這話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醫院的……但是他說得好有道理!淦!”
柯南:貓貓星空.jpg
不可名狀的信息灌入柯南的腦袋,他仿佛被關進無量空處的漏瑚,因為信息量過大成功燒壞芯片。
俗稱,孩子傻了。
“就沒有別的可能性嗎?”柯南忍不住抓住安室透的肩膀拼命搖晃,試圖逼他交出自己破碎的三觀:“随便別的什麽人都好!伏特加我都認了,琴酒絕對不可能是卧底!”
“別天真了,”安室透同情地看向柯南,“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剛得到結論的時候也覺得世界觀破裂了。”
“接受事實吧,伏特加不可能是卧底,一個開車的小弟哪懂什麽叫二五仔,你是不是瞧不起二五仔這份神聖的職業?”
柯南剛想點頭,忽然想起眼前這個人貌似也是二五仔,他瞬間停住自己下垂的腦袋,義正言辭地說:“絕對沒有!”
說話間,他們已經站到了隊伍的最前端,兩人暫時停止争論,紛紛掏錢購買本周的米花推理周刊。
天大地大,追更最大,老師的新書,我來啦!
安室透還趕着上班不能多聊,他和柯南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分開,一個進店一個上樓。
安室透覺得自己的推理毫無問題,他早就發現琴酒有問題!
按道理說,琴酒作為組織頭號打手,在烏丸蓮耶死後必然狂躁無比四處咬人,安室透都做好準備迎接琴酒陰晴不定的刁難,誰知對方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堂堂BOSS在黑衣組織中沒有掀起一絲波瀾,據安室透收集到的情報,烏丸蓮耶死了沒多久琴酒和朗姆就聯手把一位名為“蟹酒”的成員推上管理位。
如果不是因為他早有準備、甚至親自策劃并參與了烏丸蓮耶被殺案,琴酒怎會如此冷靜?
如果沒有琴酒的配合,津島老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作家怎能如此輕易地殺死Mafia組織的首領?
安室透越想越覺得琴酒深藏不露。
黑衣組織一直是二五仔人才井噴的培訓營,每位成員在加入組織後都曾面臨名為“忠誠”的考驗。不上個刀山下個火海根本不可能通過組織的審查。
即便如此,組織還是會時不時考驗成員一番,似乎永遠不可能對他們全然信任。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誰都可能被懷疑,唯獨琴酒不會。
因為他是組織中鼎鼎有名的叛徒殺手!死在他手下的叛徒數量數不勝數,誰會想到琴酒竟是叛徒本身?
燈下黑!
“為了卧底,琴酒說不定還殺過他原組織的同伴,大義滅親着實殘忍。怪不得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借助津島老師傳遞消息,他心裏有愧啊!”
想到這裏,安室透心情複雜。
一方面,他極為唾棄琴酒竟對同伴下手的卑劣行為,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琴酒很了不起。
得要多麽冷硬的心腸和對大義多麽執着的意念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飲酒的時候、漫步街頭看車來人往的時候,琴酒是否會回憶往昔,痛徹心扉?他是否會在無人的時候為死去的戰友獻一朵白玫瑰?是否會扔下雨傘淋一場悲戚的暴雨?
還有那身黑大衣黑帽子,是為了祭奠因大義而死的戰友才終日戴上的嗎?怪不得琴酒大夏天也一身黑衣裹得嚴嚴實實,生怕捂不出痱子。
隐忍、殘暴、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大義滅親戰勝心魔……此子恐怖如斯!
“像這樣的卧底恐怕早已脫離了原組織的命令,只為心中的大義而戰。”安室透神情凝重,瘋狂腦補,“他一直獨自在組織中謀劃,直到一個偶然,琴酒遇見了津島老師。”
“津島老師的文字深深折服了良心未泯的琴酒。他幡然醒悟,羞于見人,決心彌補自己的過錯,回歸正義的懷抱。”
“為了報答津島老師的再造之恩,琴酒将組織隐秘的情報用小說素材的形式提供給老師,再由老師親筆潤色,發布在米花推理周刊上,最後被人們閱讀、了解。”
安室透走到員工休息室坐下——是的,以上的腦補全是他從打開波洛咖啡廳的大門到走進員工休息室之間、不到十米的路程中思考的結果。
坐在波洛咖啡廳用餐的客人可能永遠也想不到,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的俊秀金發黑皮小哥,其實是最強大腦總決賽的冠軍。
論腦補,安室透認第二,你們誰敢認第一!
抓緊上班前的摸魚時間,安室透争分奪秒地翻到津島修治個人專欄。
第三個故事和第二個故事一樣沒有分上下篇,安室透聯想到那篇同樣是一氣呵成的《無名者之死》,深刻懷疑第一個性轉版他的故事會斷章是津島老師故意針對他。
“老師真的很惡趣味,”安室透一邊看一邊想,“我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此時的安室透已經忘記了他暗中操縱凍結田中太郎遺産一事,但小心眼的太宰治不會忘記。
他不僅要在作品上內涵安室透、對他施以斷章之刑,還要以頂頭上司“蟹酒”的名義讓安室透瘋狂加班。
莫名被塞了一堆工作美名約鍛煉能力的波本:我要升職了?
想太多,你的上司是個24k純金魔鬼。
與讓人心生不忍的第二個故事不同,第三個故事非常古惑仔。
它講的是一個向往黑-幫的少年因機緣巧合加入本地強大的Mafia組織的故事。
安室透:要素察覺。
當他看到這位少年喜歡黑色、最向往的車是保時捷古董車、擅長-槍法和狙-擊、有一頭漂亮的金發時,安室透險些拍桌而起。
這、這難道不是琴酒?
他賭一盤小豬肘子,不是琴酒他倒立洗頭。
“我剛剛還和柯南分析,因為卧底是琴酒所以津島老師應該不會寫琴酒的故事,結果現在秒打臉?”安室透沉吟。
不慌,接着看。
酷似琴酒的少年加入的組織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組織勢力極大,壞事做盡罪惡滔天。
良知未泯的少年在短暫地沉迷後陷入人性拷問的掙紮,就在這時,他接到組織一位卧底抛來的橄榄枝,問他願不願意回歸正義。
安室透:!沒錯,這絕對是琴酒!我懂了,津島老師之所以一反常态寫了琴酒的故事,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友人為大義付出了如此之多卻慘遭誤解!
所以他要用文字為琴酒正名,替他洗白造勢,争取日後摧毀的時候為琴酒争取減刑。
老師用意匪淺啊,不愧是重情重義的津島老師,用心良苦讓人淚流滿面。
安室透不知不覺已經接受了自己腦補出的設定,邏輯通順思維嚴密,毫無破綻!
沒錯,真相只有一個!
琴酒,就是黑衣組織中隐藏最深的卧底!
安室透安心了,他覺得公安摧毀組織有望。連琴酒都叛變了,組織裏哪還有能打的?
他繼續往下看:
少年答應了線人的要求,開始為白方傳遞情報,同時努力争取功勳,想幹幾年就接受警方的證人保護計劃帶着媽媽出國隐居。
安室透:?琴酒的願望原來這麽樸素嗎?
他開始覺得不對。畢竟安室透真的覺得琴酒卧底卧得蠻開心的,絲毫沒有辭職的打算,想做一輩子打工人。
再接下來,津島修治筆鋒一轉,用一種悲壯、凄涼、情深深雨蒙蒙的筆觸寫完一名卧底的一生:他的人生并非非黑即白,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總比其他人更迷茫。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正義還是背信。
迷茫着、掙紮着、如同溺入血海般活着。
直到一枚子彈,結束他荒誕的一生。
【他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或許是組織的人看出他的背叛,或許是警方的人誤會了他的身份。】【無所謂了,就這樣吧。】
【其實我還想回趟家……還想再見一次媽媽……】安室透握着報刊的手緩緩顫抖,他的眼眶不争氣地紅了。
津島修治将少年死前的心理活動描繪得細膩動人,越是和少年有相同經歷的人越能感同身受,鼻子不知不覺就酸了。
“琴酒,你死的好慘……”安室透抹去眼淚,忽然一愣。
等下,琴酒沒死吧?昨天在酒吧集合的時候這家夥還是那副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表情,拽得讓人想打他。
“難道,我認錯人了?”安室透發現自己白為琴酒哭了一場,故事裏的少年根本不是琴酒啊!琴酒哪裏來的在故鄉等他回家的母親?
自己擅自腦補,又被腦補自我說服的安室透:不存在的記憶增加了.jpg“啊啊啊,”安室透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臂彎裏,臉紅得發燙,比村花籃子裏的紅蘋果還紅、比村長院子裏燒的火炕還燙。
“太丢人了……”安室透感覺自己沒臉見柯南,幸好他黑,臉紅看不出來。
樓上,讀完整個故事的柯南用頭撞牆。
“該死,我居然信了那家夥的鬼話,我居然真的以為故事裏死去的少年是琴酒……我名偵探的名聲今天就此毀滅……”
安室透&柯南:說到底,都是太宰治的錯!
萬惡之源太宰治:zzzzz阿嚏!
“誰在罵我?”他揉揉鼻子繼續睡,zzzzzz.
補覺中,勿cue。
米花町警局,每當米花推理周刊發布的日子,警局裏的警官總要嚴正以待,随時準備拔-槍出門。
高木警官稍微例外一點,他是津島修治的粉絲,今天要和其他書粉一起閱讀老師的新作。
“目暮警官,老師這次的故事沒有原型是嗎?”高木涉問,“到現在論壇上也沒有出現讨論貼。”
津島修治的粉絲各個是顯微鏡轉世,他們能從米花雜志社附近的流浪貓有沒有吃飽見微知著推理出津島老師交稿的時間點——精确到秒鐘。
這根本不是推理,而是斯托卡。
但多虧這幫謎之癡漢,警方的網絡技術人員肩膀一下就輕了,直接把論壇大佬的總結拿來用就行。
“是啊,應該是虛構故事。”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氣,“早上還是晴天,方才一瞬就下了暴雨,這種天氣出門要命。”
“真巧啊,今天下暴雨。”高木警官看向警局門外,有一個撐着黑傘的老婦人正蹒跚地一步一挪走進警局大廳。
“您有什麽事嗎?”見她腿腳不方便,高木警官小跑過去關切詢問。
“我來報案,”老婦人被雨水打濕的手緊緊抓住高木警官的胳膊,她急切地從懷裏掏出被體溫捂熱的報刊。
“這篇文章、這篇文章!”她嘴唇哆嗦地指着手裏的米花推理周刊,“他寫的、是我兒子的故事!”
“他叫水谷翔原,失蹤一個半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高木警官:太好了今天津島老師沒有搞事(準備下班)
老婦人:警官,我要報案!
高木警官,加班預警。
此時的宰:zzzzzzz
那個啥,琴酒真不是卧底,他是組織唯一的勞模(心疼一秒)
感謝在2021-02-0417:00:00~2021-02-0717: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931507、矖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祈20瓶;瑤木琪華17瓶;月默er15瓶;池魚歸淵6瓶;蔚藍、民政局5瓶;深野源源醬3瓶;1748、總算不是天天晚班了2瓶;夏妤婳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