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惋惜
“奇怪，只是普通的芯片。”白衣助手用精密的超級電腦分析着Luna芯片的功能，嘆息道。
“怎麽可能？”武博士推開白衣助手，自己在電腦面前敲擊着鍵盤。
“啪！”他失落地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博士！”白衣助手跑去要将武博士扶起來。
他擺了擺手：“關上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助手猶豫了瞬間，終究關燈離去。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實驗室，武博士抱着頭，心裏不平道：“為什麽？為什麽這裏厲害的機器人不是秦博士的Domy Q？若沒有生命之歌的芯片，再厲害的機器人也是廢鐵！”
左心房有些疼痛，武博士吃了一顆抗癌丸。
他顧不得去做惡性腫瘤切除手術，一是耽誤時間，二是風險太大，他要和時間賽跑，找出生命之歌的芯片密碼，鏟除自私的人類。
蘇籁和趙婧在排練室裏奮力練舞、唱歌，總決賽之夜馬上就要來了，每一個人都在為第一名努力沖刺。
“啊！”趙婧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
蘇籁連忙跑去，将她扶起：“有沒有事？要叫醫生嗎？”
“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趙婧臉色慘白，有些魂不守舍。
蘇籁将趙婧扶到一邊：“到底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婧閉着眼睛，捧着頭：“昨晚，我做了一個噩夢。他們将Luna肢解，拆開來研究。”
“不要緊啦，成年人的夢是反的。而且，龍美麗不是說今天就把Luna還給你嗎？”
趙婧點了點頭：“但願是我多慮了。”
練舞室瞬間鴉雀無聲，原來是龍美麗走了過來：“趙婧，你出來一下。”
趙婧圖軟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籁拍了拍她的手背：“沒關系的，一定是Luna回來了。”
待趙婧離去後，蘇籁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唱歌、跳舞的排練之中。
畢竟周末就要總決賽了，蘇籁想着吳井清冷的面龐，只有拿下冠軍才能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嗚嗚嗚！”趙婧推開門哭着跑了進來，抱着蘇籁大聲哭了起來：“Luna現在只會傻笑，什麽也做不了。他們說會陪我錢，可是我不需要，我只要我的Luna。”
蘇籁忙問她到底怎麽了。
原來龍美麗告訴她在檢修Luna芯片時，一時失誤，破壞了集合電路。現在的機器人Luna好比人類中的植物人。
“我要去打官司，因為要修複Luna這種高等級機器人需要很多錢。”
“可是你告了贊助方，比賽怎麽辦？”蘇籁擔憂道。
“我已經決定退賽了，蘇籁，你好好加油。在我心目中，你是第一的。”趙婧流着眼淚黯然離去。
一整天，蘇籁仿佛失了魂似的，總挑錯舞步，氣得舞蹈老師摔門離去。
再練下去也不會有太多的進步，蘇籁難得一次早早地離開排練室。
來到家裏的樓下，看着家裏亮着燈蘇籁的心一下子踏實許多。
乘着電梯來到家門口，她推開門，看到秦放正系着圍裙，坐在飯桌前等他，而桌上是剛剛燒好、冒着熱氣的可口飯菜。
蘇籁脫下鞋子，飛奔到秦放身邊，緊緊地抱住他。
秦放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細問，就讓蘇籁傻傻地抱着。
“你知道嗎？Luna的芯片集成線路損毀了，他現在除了笑，什麽都不會。”蘇籁哭訴道。
“就是那個一襲紅衣，破壞無數機器捕手的高能機器人？”
蘇籁點了點頭：“我們真是有驚無險，趙婧直接退賽了。誰又能知道，兩天前的短暫別離，竟然是永別。”
秦放黑色的眼眸暗了下來，和他預想的差不多，這次機器人的登頂活動，果然是為了搜尋超級機器人的AI芯片。或許，這和秦博士的死有關。
他輕輕拍着蘇籁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低等機器人，哪個會把我抓去研究呢？”
“撲哧”一聲，蘇籁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擡起頭，看了看秦放。
一臉天真無害的樣子，蘇籁突然好慶幸自己買的是沒人要的機器人，那種害怕被搶走的心情瞬間消失了。
“跳了一天的舞，餓死了！”蘇籁心情大好，卷起袖子，大口吃了起來。
“這個虎皮鳳爪真的好香酥哦。”蘇籁抓起鳳爪，大口啃了起來。
“我先用油将鳳爪炸了一邊，然後蓋上梅幹菜，蒸半個小時。”
“這個清蒸鲈魚太鮮美了。你也快吃，別說那些複雜的烹饪技法了，我只管吃 ，你只管做。”蘇籁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很快就将桌子上的菜吃了一大半。
飯後，蘇籁摸着肚子，躺在沙發上：“也真是奇怪，之前我拼命結識，就算喝涼白開，也會發胖。如今，每天我吃這麽多，怎麽還是保持着S形的魔鬼身材，而且皮膚水潤潤的。”
秦放心嘆：廢話，你的腦子裏有超能AI芯片調節身體各項指标，維持在健康的狀态，想胖也胖不起來啊。
蘇籁又樂呵呵地趴在床上，看着小說。
秦放洗好了碗，坐在蘇籁身邊：“那Luna的主人打算怎麽辦？”
“我聽趙婧說先起訴贊助商幻夢機器人公司，然後再帶Luna去治療，”蘇籁翻了個身，将小說仍在一邊，“你說這算什麽事啊？趙婧自己為了得到額外的加權點贊，把機器人獻給主辦方去研究。現在呢，又為了機器人，退出了明日歌姬的比賽。這不是瞎折騰嗎？”
秦放深吸了一口氣：“人，有時候不知道什麽對自己重要。比如趙婧，之前Luna天天陪在她身邊。她自然體會不到Luna的重要，所以願意用Luna離開兩天換取比賽的加權點贊。可是後來，在沒有Luna的日子裏，她可能徹底明白Luna對她有多重要了吧。”
秦放想起了秦博士，眼裏閃着淚花。
原先他把秦博士當爸爸，每天陪伴在他的身邊，也沒覺得他多重要。現在秦博士遇難了，日日夜夜的思念，讓他明白：他不僅僅将秦博士當成父親，而是把他當成生命的支柱與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