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參賽“明日歌姬”
蘇籁紅着眼，看着自己寬大的衣服，破舊泛白的球鞋，仿佛是誤入上流社會的女仆。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我們是顧客，請拿出你們應有的服務态度出來！”秦放站出來怒喝。
“呵呵，若不是我早在你耳朵上看到了你的機器人編號，還真要被你虎住了。三等的低級普通機器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立刻立刻，否則我會立刻通知機器人管控局，逮捕你們。”
“你！”秦放握緊拳頭。
“算了，我不要買衣服了，我們快走。”蘇籁生怕秦放給自己出頭，惹麻煩，将他脫着離開這家店鋪。
“我們走吧，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沒有資格穿高檔的衣服。”蘇籁無奈道，迎着夕陽，蘇籁默默地向第五大街的出口走去。
秦放跑了上來，抓着蘇籁的手，朝原先那家奢侈品店的對面門店走了進去。
“他們怎麽還沒走，竟然跑到我們對面的店裏，臉皮真厚。”矮胖的售貨員站在櫥窗裏，望着他們的身影嗤笑道。
“哎，這種窮慣了的人，哪裏有自尊啊？能騙一個店就是一個店呗，反正試穿不用錢。”
秦放将蘇籁口袋裏的銀行卡，取出來扔給店長：“把你們店裏适合她的衣服都拿出來，裏面有很多錢，足夠。”
店長捧着黑金卡，身子有些顫抖，全球只有二十張的黑金卡，她覺得這個月要打破自己以往的所有銷售記錄！
店長深深鞠躬：“請跟随我來。”
蘇籁有一種落難民間的公主被王室重新找回的感覺，三個專業的銷售員圍着蘇籁，幫她翻閱最新的vogue時尚雜志，遇到蘇籁喜歡的造型，甚至打電話讓旁邊的分店立刻派送過來。
忙了三四個小時，終于試穿完畢。
“請問要買那幾套？”店長微笑地問道。
蘇籁指了最心儀的三套。
店長微微嘆了口氣，但是依舊保持着笑容：“好的，我就讓人包起來，希望今天的服務能夠讓你們二位滿意。”
“把她試穿的全部包起來。”秦放沉聲道。
店長的眼睛立刻亮了，她揮舞着雙手，指揮店員将所有的衣服速速包裝好。
“請過來輸入密碼。”
蘇軟心裏一嘆：“糟糕，先前忘了問盧倩要密碼了。”
“請稍等下。”蘇籁拿起電話呼叫盧倩，可是想了很久，還是沒人接。
店長一直保持着微笑，臉都快麻了。
“我試試吧。”蘇籁輸入自己的生日，提示密碼錯誤。
“店長，他們不會撿到這個卡來這裏騙試穿吧？”
“閉嘴，不可以對客人無禮，這個月獎金扣除50%。”
店長再次彎腰道歉：“如果實在不記得密碼，沒關系的，下次再來買好了。”
蘇籁的心內疚得不行，這個店長真的太善良了，她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真的沒關系的，歡迎下次再來光臨。”
手機鈴聲響起，蘇籁一看，是盧倩打來的，連忙接起：“你給我卡，密碼多少？”
“哦，對，我忘了告訴你，密碼是我們認識的那一天780901。”
蘇籁連忙在密碼器上按下密碼，提示付款成功，懸着的心終于落下。
店長捂着嘴，簡直難以相信，本來破滅的希望又重新點燃，怎能不叫人興奮。
蘇籁又指着櫥窗：“将那一排高跟鞋全部買下，上面一排墨鏡全部包起來。”
“好好好！”店長激動地捂着嘴，整個人簡直快沸騰了，這簡直是天降大餡餅，幾乎要被砸暈了。
蘇籁頭上頂着歐洲風格複古的帽子，戴着亮色的墨鏡，穿着流蘇的珍珠衣，将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讓秦放留在店裏，自己獨自一人去了之前拒絕自己的奢侈店。
店員們一看到穿着如此高端的墨鏡少女，立刻一擁而上，随着蘇籁的腳步，不停介紹每一個模特身上的衣服。
大概說了一個小時，蘇籁取下帽子，摘下墨鏡，盯着那個之前嘲笑過自己的銷售員：“還記得我是誰嗎？”
“你，你不就是先前那個------”
蘇籁掏出手機，讓秦放立即過來接她走。
秦放捧着一大堆衣服走了進來，感覺人都要被衣服壓趴下了。
“記住，只有對任何顧客都提供百分之百的盡心服務，才不會錯過任何一條大魚，再見！”
蘇籁擡起頭，昂首挺胸地挎着貓步，傲嬌離開。
店裏的銷售員看着蘇籁的戰利品，簡直想抽自己的嘴巴，為什麽那麽賤，那麽看不起人呢？一條大魚又從眼前游走了。
蘇籁的芊芊細手挎着包包，腳踩高跟水晶鞋，向前走着。
路邊的行人是不是偷瞄蘇籁，一個大叔更是因為看得失神，一頭撞向電線杆。
“小姐，請問你想進軍娛樂圈嗎？我是SL公司簽約經紀人。”一個男士走到蘇籁面前，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抱歉，我不想簽給任何人。”
就這樣，蘇籁再一路的注視中回到了家。
一到家，她就興奮地躺在沙發上，回憶起路人豔羨的眼神，那種感覺真是太棒了。雖然之前每次出門也被人關注，但那些都是厭惡，厭惡自己胖胖的身材和平庸的外表。
現在，終于可以被路人喜歡。蘇籁捧着臉，哭了起來。
秦放将衣服一件件從包裝盒裏拿出來，按顏色分類，挂在衣櫃裏：“你哭什麽？”
“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那種激動，你們機器人是不會懂的。”蘇籁越哭越大聲，仿佛是要把之前所有的委屈哭得一幹二淨。
盧倩忙完工作，又飛奔到蘇籁的家，看到她精致的衣服，連連感嘆：“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啊。你坐在沙發上的樣子，真的就像一個明星。”
“是哦，剛剛在路上還有一個人說要簽下我。”
“簽約的事，不要急，下個月歌唱選秀節目明日歌姬就要海選了，到時候爆紅了再談簽約的事情，對你更有利。”
“我也是這麽想的，”蘇籁笑了笑，“對了，今天我買了好多衣服，可能刷爆了你的卡。”
“這有什麽呀，反正這錢你也是要還我的。之前呢，每次說帶你去購物，你非要以自己身材肥胖，穿了也是浪費為理由拒絕，現在看你為自己一擲千金，我也是開心的。女人，就是要對自己好一些。”
蘇籁嘆了口氣：“我真的覺得自己之前白活了。”
“現在還來得及啦，”盧倩遞給蘇籁一□□身卡，“我給你報了一個舞蹈班，你唱歌我是不擔心的，但是舞蹈确實問題很大，之前你根本沒有舞臺經驗。明日歌姬歷年來的冠軍都是唱跳全能，還有一個月，你必須練會三首經典舞曲的舞蹈。”
“我一定全力以赴！”
寒暄了片刻，盧倩接到經紀人的工作電話，又匆匆離開。
秦放做了好大一桌菜慶祝蘇籁換衣新生！
蘇籁将啃了一口豬蹄，閉着眼跺腳道：“哦，太美味了，你的廚藝電子系統又恢複了？”
“嗯，我後來自己摸索每個菜的做法，然後存檔在腦海裏，這樣就不會忘記了。對了，豬蹄卡路裏很高，不可以吃太多的。”
“放心啦，放心啦！今天我走了那麽多的路，吃這些沒關系的。再說我這基因突變也改善了我的體重，感覺現在亂吃都不會胖，之前可是喝水都會長肉呢。”
秦放看着蘇籁吃得搖頭晃腦，自己的心也跟着暖了起來。
深夜，秦放躺在沙發上，內心迷惑：“我來自哪裏？為什麽除了知道自己的芯片是超級萬能治愈芯片，其他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機器人，憑借着給蘇籁的芯片，完全是超能機器人那種最高等級的存在。可是自己卻被制造者僞裝成一個普通機器人，這到底是為什麽？
蘇籁努力了二十年，卻依然是站在背後的替唱歌手。
這次機會就在眼前，就怎能讓它錯過？
接下來的日子，蘇籁去舞蹈室日夜跳舞，從開始的同手同腳，到後面自由發揮，可以跟着舞蹈的節拍肆意舞動。別人學習了三首舞曲舞蹈，她硬生生地學了十首。
“我已經把舞蹈的基本動作教給你了，今後你就可以根據歌曲自由組合創新成新的舞蹈，應付選秀應該綽綽有餘了。”
“謝謝，我一定全力以赴。”蘇籁朝舞蹈老實深深鞠了一躬。
“明日歌姬”海選正式開始，蘇籁也報了名。
可是在比賽的那一天，她才發現：四個評委中竟然有孫雨菲和吳井。一個是自己幫忙代唱的歌手，一個是自己暗戀已久的音樂制作人，世界真是太小，又再次相遇。
在候場的蘇籁，通過實時直播大屏幕看着選手的演唱和評委的評價，她仿佛什麽也聽不到，眼中全是吳井。他的眨眼、他的挑眉、他的微笑、他的黑臉，每一種表情都深深印在心底。
此時的蘇籁，心砰砰跳個不停。她多想走進去問吳井最近過得好嗎？可是，不可以。她知道吳井并不愛自己。胡攪蠻纏只會讓自己像個笑話。
“下一位選手，蘇籁！”主持人叫喚道。
吳井聽到蘇籁這個名字，猛地擡頭，緊盯着門口。
蘇籁的心猛地一緊，沒想到那麽快輪到自己，她站起身緩緩走進演播室。
吳井終于松了口氣，不是那個毀了容胖胖的蘇籁，懸着的心終于落下，如果在這場直播選秀中來砸場子，那可就不好了。
“評委老師們號，我是118號選手蘇籁。”
甜美的聲音想起，所有評委都擡起來頭。
資深選秀教母——龍美麗女士笑道：“不錯，你的外形和氣質真的很适合當明星，不過我們要選的是明日歌姬，不知道你的唱功怎樣？”
“我帶來的歌曲是愛你在夜幕時分。”
吳井靠在椅子上，打趣道：“這首歌很難，要不要換一首別的口水歌？”
“不用了。”
“那開始吧。”
蘇籁開始吟唱。
孫雨菲憤恨地看着旁邊的吳井，感覺他整個人都被眼前的狐媚子給迷住了。說好了這次選秀主要是幫自己選新的代唱歌手，怎麽看他這架勢，是要選個顏值和唱功并處的人來取代自己嗎？
蘇籁因為吳井專注的眼神，太緊張，再加上昨日着涼感冒，在高音處破音了。
一曲畢，蘇籁抓着自己的裙擺。懊惱地低下頭，眼淚流了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發揮失常？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評委一定不會讓自己過的。”
大顆的淚珠落下，蘇籁整個人因為抽泣有些顫抖。
“你哭什麽？”吳井不悅道。
“我剛剛沒唱好。”
“有什麽理由嗎？”吳井皺着眉頭。
“因為，”蘇籁擡起頭，看着吳井，“你是我的偶像，我的夢想就是能演唱你制作的歌曲。”
孫雨菲憤恨地盯着蘇籁，将手中的發卡折斷。
“歌手，一向是靠實力說話，而不是攀關系”孫雨菲打斷了蘇籁的表白，“我們開始亮燈吧。”
四個評委，至少要一盞燈，選手才能通過。
孫雨菲畢竟現在最紅的歌後，她表達了不滿，評委們紛紛不在言語。
孫雨菲按下了X，
吳井按下了X，
龍美麗總裁也按下了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