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見孫權
到了晚飯時，周瑜仍未歸來。只是差人來說軍營有事，不必等他。趙丹陪着魯母、燕姬、小喬等吃了飯。因為一直想事情，再見燕姬竟不覺得緊張。回到小喬讓人特意準備的客房，趙丹一擡眼看到小喬不知給燕姬說了什麽，燕姬羞紅了臉，作勢要打她，晴芳在一旁也一臉笑意。
“夫君，你有心事？”坐在床沿，趙丹想，沒有一個男人不想稱霸天下，不想登上人人垂涎的寶座。那麽即使孫權虛歲剛二十，這樣的雄心壯志卻不會缺少，從這入手應該最好吧。
“夫君？”當燕姬第二次輕喚，趙丹從思緒中脫出，看着望着自己擔憂的美眸。輕輕一笑，“無大事，只是在想明日拜見孫将軍的事。”
“以夫君的才學，無須擔憂。”燕姬坐到他旁邊，柔聲說道。
是啊，魯肅可能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不必憂慮，可是我不是啊！趙丹心裏吶喊。面上不動聲色道，“雅淑謬贊了。”
當趙丹感覺到柔軟的身體靠近自己的懷裏時，終于想起一件當下最重要的事。我現在是魯肅啊！這旁邊的是心上人，常理該怎麽做？這時要果斷撲倒吧？可我真的要撲之？
“夫君，時候不早了，妾身給你更衣，早些安息吧。”耳邊傳來燕姬的略點誘惑的聲音。誘惑？趙丹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
僵硬的點點頭，趙丹在心裏想對策，身上的衣物已經被燕姬一件件的解開了。一位絕美的心上人，羞紅着臉，用如玉般的纖纖小手正在給你解衣，作為魯肅該怎麽做？應該自己快速的脫光，然後把美人的也脫光？還是淡然的站着，欣賞美人的嬌容，說幾句纏綿的情話？
趙丹大腦有了爆炸的趨勢，當內衫也被解開時，他受不了這種折磨，果斷把燕姬抱起往床上一放，準備……準備裝病！裝頭疼，就說自己今天在江上吹風吹久了頭痛。
“嗯……啊……啊”身下的燕姬忽然臉色蒼白，痛苦的哼哼了幾聲。
“雅淑，你怎麽了？”趙丹很意外，難道剛才放的時候沒掌握好，摔到她了？不會呀，這錦被挺柔軟的。
“我……肚子……痛”燕姬頭上冒着細汗，斷斷續續的說。
幾乎是一瞬間，趙丹想起了一件事，是的，當自己是鳥的時候，燕姬的身子因為一直不好，每次來葵水都是件很痛苦的事。特別是天冷的時候，就更為嚴重。這也是魯肅将他們房間放置很多炭火的原因。
“夫君，幫我叫晴芳。”燕姬深呼吸了下，羞紅着臉。趙丹知道她定然是要讓晴芳幫忙，在這裏，葵水是贓物，男子一般都會避諱。
趙丹點點頭，披上外衣。把外間正要睡覺的晴芳喊了進去，對這種事情，晴芳顯然是熟手。趙丹退在外間，聽晴芳低聲對燕姬說，“夫人，你這月事越來越不準，上次至今不足一月。要不要請郎中看看？”
燕姬不知說了什麽，趙丹沒聽清，心裏現在很糾結。一方面慶幸，另一方面對燕姬受罪感到心疼。在自己是鳥的時候，燕姬照顧他許多，所以不管自己是不是魯肅，燕姬在趙丹心中有一定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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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趙丹充當其火爐，抱着燕姬，手不是的給她揉揉肚子。當燕姬平穩帶着笑意睡去的時候，趙丹也夢到了周公。
第二日，趙丹特意請了郎中，開些止痛的藥。交代晴芳好好照顧燕姬，下午就随周瑜去拜見孫權。映入眼簾的是灰瓦白牆和氣派的大門，大門左右兩側的一對獅子更是威風凜凜。門檐上還刻有精致的雕花，趙丹進入院落，有很多圓形的拱門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穿過庭院，邁上九重石階，就到了大殿。剛進大殿，剛才喧鬧的聲音瞬間靜止，和周瑜一起行了禮。此刻趙丹因為心有底氣，眼帶笑意，動作潇灑，一派的大氣天成。
趙丹一眼掃過，大殿兩旁跪坐着許多賓客。正上方坐着一位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的年輕男子。此刻幽暗深邃的碧眸帶着絲笑意，有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
只見他站起身來，“這位就是公瑾一直提起的大兄？果然儀表堂堂，剛好，諸位正在商讨曹操挾天子之事，先生也可提下建議。”
“主公麾下皆是能臣，子敬豈敢班門弄斧，能旁聽一二，已是榮幸。”趙丹淡然道。
“無須自謙”孫權話雖如此卻沒有再追問，趙丹也找個靠後的坐塌跪坐好，一派悠閑的聽着這些賓客讨論。無非是一些人認為不該給洛陽的小皇帝通信、上供。應當自立門戶。另一部分認為當下形勢自保尚且不足，脫離漢室萬萬不可，袁術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右邊最上位表情嚴肅，留着胡須的老學者應是張昭，這位周瑜幾次寫信都提起，所以趙丹雖未見卻已知其人。周瑜為首的是不支持，張昭為首的是支持，趙丹仔細的聽他們讨論，說道自己不認同的，就看下上方孫權的表情，想了解下這位主子的意思。誰知表情沒看出來，倒是和人家對上眼了。
只見孫權勾了勾嘴角，“子敬如何看？”
果然，有些人是不能随便看的。趙丹心裏默念。嘴上卻說道，“在下以為，漢室雖被曹操所控，但名義猶在，我等行君臣之禮乃正道。況江東之地遠離洛陽，下達指令授與不授，豈不全在将軍乎”
”好好，子敬此言甚合我意。”孫權大笑道。衆人也紛紛點頭。是啊，山高皇帝遠，雖未自立卻已是自立呀。傍晚時分衆人都起身告退。趙丹也有點餓了，正要跟周瑜一道回府，卻見一侍從走到身邊，“主公請先生到內室。”
趙丹有些驚詫，這是何意？不過還是和周瑜交代聲，随侍從去了內室。說是內室，也是一個很大的客廳，牆上挂着用金銀各色絲線繡着狩獵圖的帳幔，孫權正坐在酒席旁，趙丹忙行禮，孫權起身親自将他扶起，“子敬無須多禮。”
趙丹這時才悲慘的發現，自己竟然沒這小帥哥高。聽說孫權文武雙全，箭術了得。看着孫權手上的硬繭，趙丹想果然如此。
“我對子敬一見如故，特備酒菜，暢飲一番如何？”
趙丹豈敢不尊。只是心裏犯嘀咕。這架勢不會是正式面試吧？不怪趙丹的第六感，果然酒過三巡，孫權突然說，“如今漢室垂危，四方動湯，社會混亂，如同空中雲朵起滅一樣，紛亂不堪。我繼承父兄遺留下的基業，願向古時齊桓公、晉文公學習，匡扶王室，建立霸業。子敬有何高見？”
匡扶王室？趙丹心裏道，你應該更想自立為王吧。他放心酒杯，正色道，“當初漢高祖憑著內心區區忠誠，翦滅暴秦，希望報效義帝，最終卻未能成功，為什麽？是因為項羽逆亂，殺害了義帝的緣故。”
孫權點點頭。趙丹繼續道，“如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袁紹已亡，獨霸北方，如當日之項羽。将軍如何能成就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功業？肅私以為，漢室複興不可為，曹操短日亦不可翦除。為将軍計，唯有保守江東以觀天下之釁耳 。”
孫權直視着趙丹，示意他繼續。
“北方風雲變幻，會有諸多變故。正因為如此，将軍才有機會，眼下應努力剿除黃祖，讨伐劉表，一統長江地域，然後建立帝號，進而圖謀天下，這正是當年漢高祖締造的大業啊！”
只見孫權碧綠的眼眸如寶石般閃亮，他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嘴裏說着，“子敬高看，今盡力—方，冀以輔漢耳，此言非所及也。”但那激動的眼神騙不了趙丹，誰不想稱王稱帝？
孫權親自給趙丹倒了杯酒，“公瑾言君才宜佐時，今才知此言大善！”孫權開懷大笑的說。
喝了酒，趙丹的膽子就更大了。對于孫權提到對付曹操的問題，趙丹随口道，“主公，抛開雜物，直說壽命。将軍定然比曹操長久，勾踐尚能卧薪嘗膽，在絕境中奪回霸業，将軍和他比，條件優厚，有何愁哉？”
孫權一愣，繼而大笑“子敬妙言！”這次聊天是暢快的，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趙丹漸漸的感覺自己手腳發軟，當看着對面孫權漂亮深邃的碧眼也越來越模糊時，他知道自己徹底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