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禽獸的日子裏

第15章

曹萱并不是因為逃避這個話題而下線，而是現實中的鬧鐘響了起來。

好在游戲有提供睡夢系統，哪怕是在睡覺的時候，也可以游戲，因此醒來的曹萱并沒有多少困意。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聽到了劉姐的電話。

“我們先去‘旺財’公司的總部進行簽約儀式，并且去往‘旺財’公司所屬旗下的經紀公司練唱……。”今天的行程明顯的比昨天的還要多，在加上‘旺財’公司的總部處在市中心的位置，哪怕開車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三個小時，在途中，曹萱就看着劉姐的嘴一張一合，直到自己的眼皮一沉，就這麽睡着了。

夢裏，還是小女孩跟她。

只是這一次，小女孩并沒有哭泣，抱膝而坐，整個人被黑色的霧氣所籠罩。

而自己，則保持着原本的姿勢，臉上有的顯而易見的冷漠。

她總覺得小女孩想要跟自己說着什麽，可偏偏兩個人的中間卻只有牆，哪怕想要交流，卻也無能為力。

但是，她能感覺到小女孩那種滲入骨子裏的絕望感覺。

“小萱……小萱……。”夢裏，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是現實中有人在叫着自己。

曹萱把眼睛睜開，就看到了劉姐帶着擔憂的臉龐。

“唔？到了？”曹萱想要幹洗下臉讓自己清醒，卻沒有想到摸到了自己臉上的水。

“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怎麽流了那麽多汗。”劉姐心疼的用濕巾幫曹萱擦掉了額頭上的汗。

“沒，只是覺得熱。”曹萱覺得不可思議，明明自己處在有空調的車內，竟然能流出汗來。她明明只是想要感受下對方的絕望，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到底，那個女生想要跟自己說什麽呢？

曹萱陷入了思考，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那麽認真的思考。

“小萱……。”看曹萱又進入了自我狀态，劉姐一陣輕喚。曹萱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她竟然走神了。

“要不今天結束後，之後的行程都推遲吧……我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如此的狀态，又讓劉姐想到了跟曹萱的初識。

那時候的曹萱，清冷陰沉，雖然有一張漂亮的臉，但是渾身上下有着一種無法讓人靠近的氣場。為此，劉姐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才讓眼前的人稍微對自己稍微友好了幾分。

可哪怕如此，曹萱的心還是上着千百道鎖，所以，劉姐從來不勉強曹萱，也不讓曹萱太過勉強自己。

“沒事……只不過一想到去總部，有點緊張罷了。”劉姐的關心讓曹萱心裏一暖，多虧了眼前的人，自己終于像個有血有肉的人類。可若沒有了劉姐，她真不曉得自己應該如何尋找生活的方式，所以，她答應了劉姐的請求，進入了娛樂圈。哪怕，這對自己來說是很勉強的事情。

“那就好……快到了……我幫你補補妝。”曹萱并不是什麽大角色，劉姐不僅僅擔任了經紀人，保姆，保镖，就連化妝師等工作也承擔了。曹萱點頭，任由劉姐在自己臉上塗着粉底。

“好了……等會記得，要微笑……不要板着你的那張死魚臉。”曹萱本身年輕，天生麗質，說是化妝，也只不過是想讓她那張蒼白的臉上有着血氣的感覺，邊說着，劉姐不忘記絮絮叨叨等會的注意事項。

“是是。”曹萱答應着，而目光早已随着車輛的移動轉移到了窗外。

城市的風景飛快的倒退着，到處彌漫着鋼鐵與汽油的味道，曹萱把面前的簾子拉上，微微閉眼，再也不想往外看了。

她讨厭城市，就像讨厭自己一樣的讨厭。

“實在不好意思，總裁有點忙，所以不能過來了……簽約的事項，就交給我了……。”助理小王實在搞不定柳夢凝的心思，明明今天閑的要命，卻非要說自己忙的很。可偏偏說不見，還要打扮成掃地大媽的模樣在旁邊看着，這是在考查自己的工作能力，還是說有不可以見到曹萱的理由？

“沒關系的……呵呵……。”劉姐并不覺得助理來簽約有什麽不好，相反的，不是最終boss來，自己家的小丫頭可以放輕松點。

可偏偏曹萱太過放松，不但沒有朝着助理看，反而把目光對準了掃地的大媽，似乎在研究着什麽。

“大媽，我可以問你個事情嗎？”柳夢凝穿着一身清潔人員的制服，帶着口罩，臉上還架着眼鏡，不管是誰，都很難把眼前的大媽跟‘旺財’公司的總裁柳夢凝聯想起來吧。

“唔。”以為曹萱發現自己是那天接待她的NPC，柳夢凝被吓了一跳。

“我一直以為拖把是這樣子用的……可大媽卻反着用……這是新型的拖地方法嗎？”曹萱總覺得這個大媽很詭異，詭異的讓她想要挑刺，這一看，就發現對方用拖把的方式很不一般。

“這是新型拖地的方法……這樣子，可以擦掉死角裏的痕跡。”看對方開始懷疑自己，柳夢凝對着面前的玻璃示範。

依然不是用帶有濕布的那面，而是将長方形的拖把豎起，用着旁邊的小塊猛的擦玻璃。

“原來如此。”曹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們還是快點簽約吧。”看柳夢凝死勁給自己眼神，小王連忙開口道。他實在太佩服自己家的總裁了，竟然連拖把也不會用，不過那解釋雖然很牽強，但也算随機應變了。

“不好意思，小萱……來吧。”在簽合約的時候能讓掃地大媽在場，不管是誰也會覺得奇怪，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是什麽重要人物，劉姐用眼神警告曹萱。

曹萱只能放棄了繼續追問，擠出了一個笑容，接過來小王遞過來的筆。

筆剛拿到曹萱手裏，小王就飛快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而臉則很不自然的朝着別的反向望了望。他剛才才沒有心動的感覺呢！他的心屬于他們的總裁柳夢凝。就是這樣子，只不過是那個小姐漂亮了點，自己心跳只是因為男人的本能罷了。小王拼命的在心中催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