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諾言
姜小繡是怎麽醒的?是被吓醒的!驀地的睜大了眼睛,她居然夢到了崔錦多了那麽一個“玩意”,苦笑大伸手肉了揉太陽穴,她果然是一杯倒,喝醉了,崔錦怎麽可能是一個男人!
可是,她怎麽感覺怪怪的,她的腰為什麽那麽的酸?她的你“那一個”地方也是難受得緊,咽了一口口水,慢慢的掀開了被子,松了一口氣,還好,她還是有穿衣服的,不小心的略過某處,猛地把被子全掀了,床單上的那一抹紅是麽回事!
她可不認為是她家的親戚來了,她家的親戚前天才走了好不!機械化的解開着自己單衣上的扣子,解了第三顆的時候,已經華麗麗的石化了,誰來告訴她,她身上的吻痕是腫麽回事!
難不成崔錦他……卧槽,也太勁爆了吧!
崔錦不在房裏,心裏縱然極想找崔錦來驗證一件事,但是還是很鎮定的穿好了桌子上擺放的衣服,估計是崔錦向小棧老板問來的,随意把長發紮在後腦便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房間,結果沒跑兩步,那個腰酸痛的厲害,我草,這個現象明顯是和小肉文裏做了愛了之後形容的一樣好吧!
只好慢下了動作,走路的動作很是不自然。
到了小棧的一樓,一家三口都在,老板見着了姜小繡,就迎了上去,“夫人醒了,你家相公真是疼愛夫人,一大早,外面還下着大雪,卻是不怕危險的出去打獵了,我想定是想為夫人你補身子。”
……她只能說這世界的腦補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崔錦那是打獵,是明擺着躲她,她就不相信了,他還會把她抛棄了,不回來了!至于危險什麽的,不是她不擔心他,只是以他的能力,那麽一點風雪是礙不了他的。
小棧老板大半天未聽過姜小繡說過一句話,心裏不免有些懷疑,到後來姜小繡比了一個吃東西的手語,瞬間明了,原來這小娘子是個不能說話的,心中對崔錦的崇敬之意滔滔不絕,世間已經少這等癡情的男子了!
老板對待姜小繡很是殷勤,若不是知道昨夜崔錦給了他一塊價值不菲的瑪瑙,她還以為他看上她了……其實人家是羨慕你兩的愛情來着……
姜小繡靜下來坐在炭爐旁,剛醒那會,昨晚的事,她只記得大概,現在一仔細的回憶,全都記得清清楚楚了,我靠!昨晚還是她主動的說,臉立即紅了一片,她還記得是她把崔錦壓倒了床上,是她把他衣服解開的,她,居然強暴了一個原本不是男人,事實上卻是男人的男人!
姜小繡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額上,很是頭疼,她明明就是千杯不醉,換了個身體,連她自豪的本事也奪走了,就不能先給她提個醒麽,以後酒這東西,她還是少碰為妙,難怪人人常常說酒能亂性,她就是這一個例子!
話有說回來,随時她主動的不錯,崔錦明明就有能力阻止她的,怎麽還讓她成功的犯了罪?
對于點穴這一情節,壓根就沒有在姜小繡的記憶裏出現過。 再說,只要還是正常的男人,都有抵擋不了的誘惑。
姜小繡又是異常的疑惑,皇宮禁地,可不是一個随随便便的人就能混進去的,當然那些個刺客是意外,崔錦進宮那年還那麽年幼,是誰有那般通天的本事,能把一個孩童混進太監裏,就算崔錦真的是誰的細作,那個指使之人,也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風險,那麽崔錦到底是怎麽通過體檢的那一關,這其中到底是有多少的秘密。
要說她前面不知道崔錦在文中的死因,現在她算是知道了,如果原因沒有變的話,歷史上哪一個皇帝不是猜疑的,怎麽能容許一個細作,更何況是一“帶把”的太監在自己的身邊,就算你功勞再大,就那一個假太監的身份,就已經否定了全部,在皇帝的眼中,就是一枚不安心的炸彈,非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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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越想越驚,等皇帝知道崔錦是假太監,那崔錦的死期也就到了,神光帝到底是怎麽樣知道崔錦不是太監的,而崔錦藏了那麽久的秘密,居然在她面前暴露了!該說他是憋得太辛苦了,還是該說他太信任她了?
對于貞潔這一個詞,在遭受了一次次的磨難,她也沒有太過于執着了,不是說她不在意,在某點上她還是很保守的,不是認識的人做不來,沒有感覺的人她也做不來。
她對崔錦還是有一絲感覺的,這種感覺是在她依賴崔錦的所産生的,因為她依賴崔錦,自然而然之,這份依賴中加入了什麽調味料,對一個“閱書”無數的宅女來說,她自然是知道,以前她會讓自己的這一種感覺成長,現在也不會抹殺,起碼現在保證了她的“性福”,不是麽,雖說吧,她不是個重口的女人,但再怎麽說,她也是YY多年,有需要的女人。
再說,在她這裏,崔錦這人比任何人都來得可靠。
現在最重要的無非是讓崔錦脫離皇宮那渣地方,只有脫離那一個地方,只是該怎麽做才能讓崔錦自願離開,又能讓神光帝不懷疑,這真的是一個大難題,她可不認為,崔錦會為了她而離開皇城那一個地方,畢竟,在那裏,他是站在頂端的人。
他能不能舍去那些權利,財富,還是個未知數,況且,他的仇敵還那麽的多,誰也不知道,這離了最危險卻也是最安全的虎窩,會不會又掉進了狼窩。
一直到響午,崔錦還是沒有回來,姜小繡不淡定了,不會是吃幹抹淨跑了吧?這也僅是想想而已,崔錦是絕對不會把她丢下的,莫名的信任,就好像昨日當看到他縱馬追來的的那一刻,她相信他。
回到了房間繼續等,經歷了那麽多的事,姜小繡對待人際關系的想法早已經累了,所以并沒有何老板一家有什麽互動。
入夜的時候風雪下得更大,據老板說,這風雪把進城的兩天路都堵了,這雪可能還要下幾天呢,所以說這幾天,崔錦和姜小繡是被困在了小棧裏。
微微開了窗,寒風吹進屋裏,姜小繡縮了縮脖子探眼看出外面,冬季是晝短夜長的,用現代的計時法,現在才五點多,天就暗了下來,風刮得很響,姜小繡看到的也只是離得最近的幾棵被雪覆蓋的樹,再遠的,便是一片烏黑,心下多了分擔心。
等崔錦回來,她絕對不會給他號臉色看,別人一夜情,他也一夜情,別人還會耍耍帥,他呢,看上去挺BOSS的一個人,誰知道是個受,我了個去,是不是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就可以無視危險了!這人,前世絕對是一只烏龜。
崔錦其實已經在離小棧的不遠處,站了很久,他是不敢面對姜小繡,想他堂堂宗刑司宗主,素有威名的他,竟不敢去見一個女子。
一早醒來的時候看到身旁的姜小繡,他沒有後悔,他只是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表情面對她,該怎麽會她的問題,該怎麽解釋他隐藏了十六年的秘密。
他本來打算即使是娶了她,這一世也不會碰她,畢竟知道他的事,牽連不是一般的大,他不想她牽連其中,可是他一向自诩的自制力,卻在姜小繡的撩撥下,一發不可收拾。
手撫上了心髒的位置,其實他也是個普通人,有雪有淚,有着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的情感。
他的視線一向都很好,望去小棧的二樓,他可以看到那一絲微弱的光線,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其實,有一個在等自己的人,這個感覺真的很好。
聽到樓下傳來小棧老板的聲音,姜小繡知道是崔錦回來,原本打算不鳥崔錦,結果一聽聲音,她就很窩囊的立刻趴上了床,兩字記之曰:裝睡。
這姑涼肯定是忘了,在武俠小說裏面,是高手都有那麽一手,能分辨出是暈了,還是睡了……還是裝睡……
閉着眼裝睡的姜小繡,聽到了開門阖門的聲音,眼珠子轉了轉,感到了一股寒意接近了自己……果斷的還是繼續裝睡。
崔錦臉上的表情一溫,知道姜小繡是在裝睡也沒有拆穿,突地垂下了眼簾,“若我說,我這一生終見不得光,你是否會一直伴我在陰暗中,若我此生注定活不長,你是否也願意伴着我,若我此生禍端不斷,你是否還會伴我走。”
崔錦的聲音很是飄渺,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問姜小繡。
姜小繡心中一震,她沒有那麽的偉大,且她對崔錦也才開始說得上是喜歡,還沒到愛的程度,愛到死去活來,估計現在的她還做不到,但是,這個世上,估計她身邊也就崔錦一個人了,她也是死過多次的人了,她奢望身旁在一個人伴在她身側,與她一起承擔,而崔錦又那麽的巧,也需要一個那樣的人,他們倆就已經一拍即合了。
眼睛沒有睜開,手卻伸了出來,探到了崔錦沒有一絲溫度猶如冰塊的手,攤開了他的手,一筆一劃在他的手上寫下了一個字。
崔錦攢緊了姜小繡的手,他不會放開她的手,那麽她這一生也別想放開他的手,他以前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若真有亡命的那一天,他也要姜繡伴他上窮碧落下黃泉。
姜小繡在崔錦的手上,僅寫了七劃:會。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沒有存稿了,所以會比較晚更,但保證絕對不坑文!小木絕對是有始有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