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秘密啥的最操心了
好歹也是在太後身邊伺候了一年的人了,太後的心思她也能猜得出一些,只要是在慈寧宮安分守己,她以為就會安然的度過三日,然後出嫁,可誰來告訴她,面前的這個教養嬷嬷是嘛回事!
“太後讓奴婢來是給繡姑娘說說,這做妻子應該做的。”
姜小繡賠笑,她其實更想問的是,嬷嬷,你嫁過人麽?
“奴婢進宮之時已嫁做人婦。”
好吧,是有經驗的人,但她很懷疑,懷疑這個嬷嬷說的能在她身上實施麽?賢妻良母?她确定她真的會閑妻涼母,那邊涼快哪邊去。
一個上午,挺值着腰,一口水都未進的聽着教養嬷嬷的《妻論》,有種回到了高中時代上班主任的課錯覺。
忍無可忍,以解手為借口順勢出去溜達一圈。
“芊溪,我逛一圈,你幫把着風,若嬷嬷問起,你就說我吃壞了肚子,我很快就回來。”
芊溪明白的笑了笑,相處了一些日子,也了解了姜小繡閑不住的日子,讓她安分的呆着,實屬不易。
“宗主吩咐,夫人最好是不出慈寧宮。”
姜小繡也是知道的,在慈寧宮裏,有太後坐鎮,想找麻煩的也不敢膽大的來慈寧宮,若是出了慈寧宮卻不然了,給你使點絆子,然後就一句話,誰知道你是誰。
“我懂得的。”她把不得不出慈寧宮呢!
她确實只是想單純的逛一圈,不自不覺便走到了假山旁,再看到這個地方,姜小繡感到好笑,前幾世她與崔錦見過的次數不多裏,她在這也和崔錦見過。
那一日,吳美人來慈寧宮請安,無意中碰到了她,那時候吳美人也知道她在太後身邊當差,下手是暫時不可能的了,下不了手,那刁難一下也是可以的,所以就把老套的劇情往姜小繡身上套。
“那個誰,本宮的手帕被吹到假山上了,你去給本宮撿回來。”
姜小繡能說不麽?在奴才的世界裏,違背主子的話就等同于奴大欺主,後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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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認命的爬上去,崔錦這尊神就出現,默然的一句,“慈寧宮的假山,誰敢爬。”
絕不是為姜小繡開脫,不過就這一句免了姜小繡的“爬山”之旅,吳美人再蠻橫,左右還不是一個小小的美人。
轉身真想離開之時,假山的背後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溪兒,你在宮中可過得好。”聲音似飽含了壓抑的相思之苦。
我去!吳美人她沒遇到,居然給她遇到了私會的薛祁淵和付淼溪,姜小繡的淚是徹底決堤了,她不求給她開個金手指什麽的,就不能讓她安穩下麽!逛一圈也能遇到倒黴事的,非她莫屬了!
姜小繡僵在了原地,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薛祁淵也是個會武功的人,耳力自是好得很。
“王爺,淼溪在宮中很好,毋煩王爺挂心了。”
付淼溪的話裏透出疏離,對于這一點,薛祁淵很是懊惱,“溪兒,以前你不是都喊我為祁淵哥哥的嗎?為什麽現在如此生疏了?”
薛祁淵的手擡起,付淼溪後退了一步,手便落空了,“王爺,現在淼溪已經為皇上的人了,請王爺自重。”
有的女人不顧一切只希望與自己相愛的人相守,而有的則為了家族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從未争取過,而男人,有的願為最愛之人傾盡天下也不惜,有的卻以大局為重,舍棄了自己所愛之人。
付淼溪與薛祁淵正是後者的兩種人,付淼溪選擇了後者,她沒有後悔,而薛祁淵卻悔恨了。
“若是還能再重來一次,我絕然不會放棄你。”
付淼溪的聲音淡淡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再去追悔又有何用。”
姜小繡以前看文的時候,喜歡的就是付淼溪後期夠恨夠抉擇的性格,即便是現在,她對付淼溪的這種性格還是羨慕的,只是僅此而已,若靠近這一種人,最後受傷害的定是自己。
“小主,太後已經念完經了,是去請安的時候了。”不遠處傳來了藍玉的聲音。
“王爺,淼溪先走了。”
人走了,姜小繡還是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誰知道薛祁淵還在不在後面沉思在過去的回憶中,再三确定沒了聲響,姜小繡才敢出來,這前腳才出來,立即被吓去了三魂七魄!
“宗主夫人,突然出現,真的把阿月吓了一跳。”阿月淺淺的笑,壓根一點被吓到的表情。
我才被你吓到了好木好!姜小繡的心中在咆哮,一萬匹草泥馬跑過。
“呵呵,你不是裕王爺身邊的小書童麽,你怎麽會在這裏?”姜小繡立刻挂上了笑,我剛剛什麽也沒聽到,真的……真的……
“我倒想問問宗主夫人怎麽會在這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是待嫁嗎?”阿月臉上浮現不解,俨然是一個正太樣。
呃……這一個正太,是一只套着懶羊羊皮的灰太狼,好木好!
“皇上不是看重我家夫君麽,讓我從宮中出嫁,好體現一下,對我家的夫君的重視!”姜小繡把夫君兩字特意加重,提醒他,她家的那口子可是宗刑司的宗主,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宗主夫人比我年長,加之阿月是家中獨子,不知有沒有榮幸稱夫人一聲姐姐。”阿月的眼睛很大,大得很透澈,讓人不忍拒絕他的要求。
姜小繡一閃神就已經應了!我去,這又是鬧哪樣!!!
“繡姐姐,剛才你在這裏聽到了什麽,阿月也想聽聽。”
得,叫得還真順口。一臉疑惑的問,“剛剛我有在這裏嗎,我明明是剛剛經過呀。”
“那就是我看錯了。”阿月一笑,露出了萌萌的虎牙。
“你姐姐我得回去了,不然教養嬷嬷也該念叨了。”攀關系誰不會,反正她也不出虧。
“嗯嗯,那繡姐姐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姜小繡胡亂點了頭,快速的離開,雙手很用力的扳在一起,就怕後面的哪位來個偷襲什麽的。
看着姜小繡驚慌逃走的背影,阿月萌萌的表情立即沉了下去,陰冷的一片,讓人一丁點也聯想不到方才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阿月知道她在哪,薛祁淵又怎麽會不知道,明知道她在假山後面,還演了那麽一出戲,到底是想怎麽樣,是在借她的口,告訴崔錦,他裕王誰都不怕,包括崔錦本人嗎?這或許也是在變着相,向崔錦發出挑戰,到底崔錦又做了什麽事?逼着薛祁淵使出了這招數。
大哥,咱還有特麽幾天就結婚了,你就不能消停幾天麽,別人虐不了你,反過來虐得可是我诶!
姜小繡的一圈着實是逛久了,人家嬷嬷不說也不罵,只是很內涵的看了她一眼,繼而把整本《女戒》個念了一遍,期間問了不下十遍,你聽懂了麽?這确定不是在給她上思想課?
嬷呀,我不該尿遁的,你就放過那孩子吧!!
太後清簡淡出,除每隔三日的一次後宮衆嫔來請安的那會露一次臉,更多的時候是在佛堂念經,這幾日聽說為了崔錦的婚事也忙了稍許,太後這樣明目張膽的為崔錦好,應該麽?
就算是在後宮待了近兩年的時間,這些高層人員錯綜複雜的心思,姜小繡還是明白不過來。再說她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定位,她是神光帝親自提拔起來的一等宮女,卻沒有任何的實權,也無任何的職務,說實話就是一個在宮中出嫁的宮女,從宮中出嫁,看起來無比的榮譽,實際上呢,她嫁的是一個站在頂端受盡皇上太後重視的太監,表面上風光無限,但,全天下人都在笑話,不過是一個奴才娶了個丫鬟麽。
笑話便笑話罷,崔錦都不在乎,她還在乎什麽,況且,她是連活着都艱難的人,還在意別人的看法作甚。
“夫人,可是在想宗主了。”芊溪抿唇一笑,姜小繡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真的相處起來,卻是平易近人得很,她到底是怎樣拿下了她家的宗主,她着實好奇得很。
姜小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跟着笑,“可不是,想得很。”
“小羞~~”
朝着熟悉的聲音的方向看去,靜嫔拖着長裙跑了過來。
見到靜嫔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娃怎麽還沒進冷宮……
“聽說拟要夾給崔錦,是真的嘛?”
但一米六的仰視一米七的,她表示真的鴨梨好大,“真的。”
她與崔錦的婚事相信早已經傳遍了皇宮,這靜嫔到底是有多宅,現在還不确定的問。
靜嫔瞪大了碧藍色的眼睛,盡是不敢相信,“天啊!小羞拟就不難過麽?”
姜小繡疑惑的問,“為什麽我要難過。”
除去剛接到聖旨那會震驚後,她多這個是也沒有反感,她本來就是打算抱崔錦大腿,甚至連崔錦的對食位置都想過,不知道吧這個告訴靜嫔,會不會更加的震驚?
“崔錦是個……”後面的話盡在不言中,其實靜嫔是感覺到了姜小繡身後的芊溪散發出來的氣場給鎮壓住了,才沒有把後面的那半句話說出來。
“我知道。”相比靜嫔的淩亂,姜小繡顯得非常的淡定,“就算是個太監又如何,我喜歡。”
她對崔錦淡不上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和崔錦親近,她一絲的排斥也沒有,一切都好像是理所當然,過渡什麽的,真的也不需要。
靜嫔的腦子排構顯然與缙朝本土的人顯然不一樣,別人聽到姜小繡說喜歡一個太監,絕對一事半會接受不了,而靜嫔僅是接受了一會接受了姜小繡的說法,姜小繡表示,她真的搞不明白,前一刻還那麽震驚的費薇兒後一秒就倘然接受,或許在她的世界裏,只要是相愛的兩個人,沒有什麽不可以的吧。
這事過了,姜小繡也好奇了,靜嫔難道還沒把她說的招數用上,不然怎麽還能在慈寧宮蹦跶,“我教你的法子用得怎麽樣了?”
費薇兒這才想起正事,把姜小繡拉到了一旁,離了芊溪和梅若,壓低了聲音,“拟還說呢,一點用都沒有,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來他翻了好多次我的牌,無論我做出什麽,他好像都不生氣,就連我不侍寝。他也沒說什麽。”
姜小繡的嘴完全成了口型,這不是只會發生在女主的身上的麽?這定論難道換成了誰,都會得到像女主一樣的光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接下來就試一下對他萬事讨好。”據她所知,皇上一直很讨厭阿谀奉承的人,所以這次應該不會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不知道有木有獎勵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