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娃怎麽瞧着眼熟
姜小繡以為她又重生了,事實上也是,只不過這一次的重生和之前的不一樣了,她沒有被關在宗刑司,也沒有被拷打,睜開眼,第一看到的不是那一個小太監,而是一個肥胖的宮女,有着一張刁鑽的臉,“覃湘蓮,不要以為暈倒就不要工作,今天你沒把柴劈完,你就別想吃飯!”胖宮女對剛清醒的姜小繡就是一頓訓喝,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煞是滑稽。
還沒等姜小繡反應過來,胖宮女便扭着她的腰,呃,是扭水桶離開了,留給姜小繡一個永生難忘的背影。
姜小繡虛弱的擡起眼大量了自己的周圍,首先她靠着的是一堆柴薪,這個院子十處有着七處是拍了柴薪的,一個院子就她一個人。
再看,是一片白茫茫摻着幾棵枯枝殘樹,她記得自己被殺後,最後看到的是雪絨飄下,現在也是下雪,這裏也是皇宮,紅牆綠瓦,她也穿着一身的宮女服飾,她還是沒有逃離出皇宮這個圈子。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崔錦還人不認識她,想到崔錦,姜小繡似想到了什麽,摸着自己的臉,粗糙得很,既然她重生換了場景,那麽原本姜繡的身體有沒有換,那畢竟她使用到了差不多近兩年的身體。
急忙的站起,搖晃的身體走到了水缸前,再次的抹上了自己了現在的臉,你丫,比起原來姜繡的臉,只有一個評語,差!比起姜小繡原來的面目,四個字來形容,極其平凡,扔在茫茫人海中,絕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好一點的話,她還可以繼續去抱崔錦的大腿,可是這副尊榮,捂臉,咱還是算了吧,再說盡管崔錦的大腿是夠大,可是她還不一樣挂了,要怪就只能怪,她抱得不夠緊。
再一次的重生,姜小繡是徹底的絕望了,不管她怎麽防範,可還是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丢了性命,呵,這一輩子能活多久就多久吧,她看開了,就是在冬天被人推進蓮花池,被人活活給勒死,再被人活活的捅死,真她娘的坑,就不能讓她安樂死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身體上的巨大痛楚,如果不是她意志夠堅定,換了別人早瘋了。
姜小繡自己現在的這一具身體大概有二十幾歲了,莫名的又老了幾歲,姜小繡也沒有了悲哀,她也不知道這一次,她能活多久,也就不計較有的沒的了,感覺到這身體全身有酸麻的痛楚,在想到剛醒來聽到的那一句話,估計這個身體的原主叫覃湘蓮,讓她聯想到了某個被抛棄的婦女,帶着一對兒女大老遠的道京城找高中的相公,相公卻已有新歡……扯遠了……
覃湘蓮是一個專門劈柴的粗使宮女,也是就算沒犯錯,就這長相,也只能來這個地方了,不僅是一個粗使,還是一個被欺負的粗使,這滿院的柴薪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劈,或許這原主就是被活活的累死的,姜小繡絕對相信,如果她真的聽那胖宮女的話,她這一天也會給累死。
捏了捏酸痛的手,不就是一餐飯麽,她就不信沒有辦法解決。不理會胖宮女的威脅,姜小繡決定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出了院子,姜小繡才想起,尼瑪,她還不知道她的房間在那呢!院子外面也還是一個簡陋的院子,也有一個正在從井裏提水上來的粗使太監,大概上來歲,也是個圓滾的,姜小繡無語了,這裏的宮女太監也太逆天了,明明是粗使,卻一個一個都肥得流油,林子大了,真的是無奇不有,
“湘蓮,你事吧,剛剛我聽見大花在罵你。”太監見到姜小繡從裏院出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粘了上去。
大花,這名字還真的是符合……怎麽都像是一頭肥頭大耳的某動物。
“沒事,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姜小繡的一張小臉,不,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她的一張大臉皺着,說不出的憂愁。
“呀,湘蓮你便秘啦,我有藥,等下我做完活去拿給你。”太監眨了眨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綠豆眼,某真的很無辜的。
姜小繡整張臉抽搐了三秒,不是演技出的問題,你丫的,絕對是這人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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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答對了會有獎勵喲。”姜小繡笑得眼咪咪的,就像是一個人販子真在誘拐無邪的孩童。
換了人或許會懷疑姜小繡,也會鄙視姜小繡,銀家都十幾歲了,你還真當乃弱智呀!但事實上這個胖子也是只長肉和年齡,智商神馬的從來就是飛不起來的浮雲。
“湘蓮你說真的呀,獎品是什麽。”大胖子兩個小綠豆閃爍着光,似極了一只倉鼠。
“先不告訴你,不過就好吃的。”瞧那肥肉就知道這貨絕對是個吃貨。果然……
大胖子牙一咬,“行,湘蓮,你就盡管問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出征不複還,我嚓,你以為你上戰場!
“這裏是那裏?”
“院子。”
“我是問你這裏是那個宮?”咱忍!
“東宮。”
東宮?我了了個去,東宮現在都沒太子,她們這些奴才的主子是哪位?
“那你叫什麽?”
大胖子傻了一下,繼續答道,“劉九斤。”
姜小繡一聽這個名字樂了,留九斤,“該不會是你出生的時候就有九斤,你爹就給你起了這個名字吧?”
劉九斤委屈的點了點頭。
她算是真相了,這娃一出生就是個大胖子,“那個大花是幾等宮女?”敢那麽嚣張,估計是比她高些。
“她跟我們一樣啊,就是她很兇,把活都丢給我們做。”
她也安些心,起碼等級是和她一樣的,所以她的威脅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大胖,那我再問你,我的住處怎麽走。”
聽到自己叫大胖,劉九斤也沒有反駁,估計他的外號就是大胖。
“嗯……出了院子後向左轉,然後順數第八間。”就那一點路程,劉九斤也想了三分鐘之久。
就那麽近?姜小繡想想也是,粗使的下人住處本就離得簡陋的院子比較近。
“那謝了,我走了,下次有空再聊。”姜小繡正打算離開,劉九斤懦懦的喊出聲。
“湘蓮……”
姜小繡給了某胖一個眼神。
“你還……沒給獎賞我呢……”
姜小繡挑眉,還真敢讓她給獎賞是吧,行,“把嘴巴張開。”
劉九斤喜滋滋的把嘴巴張開,他就知道湘蓮是最好的,從不騙他。
姜小繡随手一抓,直接放進劉九斤的嘴巴裏,“咋,這空氣也挺好吃的吧?”
姜小繡揮一揮裙擺,不帶走一片雲彩,院子裏只留下,張着大嘴巴傻了的胖子。
姜小繡分東西方向是很有一套的,就在地上寫倆字,左右倆字,左字在那邊,那邊就是左,二十幾年來姜小繡對自己的這一套是深信不疑的……
這個點,下等的宮女和太監都是在做活的,沒有那個膽大的敢回屋裏休息,偏偏姜小繡就是個膽大的,如果她不膽大,她早被重生給吓瘋了,如果她不膽大,她就不會去接近行事作風讓人膽寒的崔錦,她是不得不膽大。
本來某人是不怕的,怕就怕才進行到一半,就碰到了麻煩,姜小繡才出院子,就遇到了傳說中的大花同志。
“死湘蓮,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是吧,讓你不劈材。”大花對準姜小繡的手臂就是大力一掐。
這一掐讓姜小繡措手不及,那力道之大,她的手臂上絕對已經青紫了一片,冷冷的撇了一眼大花,臉上沒有半分因疼痛而變化,“放開。”聲音不怒而威。
“敢反駁了是吧。”大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姜小繡那一瞪,确實是讓大花的心下咯噔了一下,畢竟她沒有見過如此冷靜的覃湘蓮,以往只要吓一吓,掐一掐,都跪地求饒,現在用那樣冷的眼光看她,她實是懷疑了一下。
“我再說一次,放手!”姜小繡可不是在開玩笑,跟着崔錦久了,也學到了一分他那不怒而威的神髓。
大花愣了楞,手上的力道松了些,顯然是被姜小繡的語氣給吓到了。
趁着胖女人發楞的空擋,原來學的擒拿手也派上了用場,一個擒拿,再一推,因為體質,還有體型上的差異,雖不能成功的推到大花,起碼也讓她後退了幾步。
“你不要以為不吭聲的都是病貓,就算是病貓也是有爪子的,随時都有可能反撲。”姜小繡眼睛一眯,揮了一下衣袖,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十足的崔錦範。
循着劉九斤給的方向,姜小繡成功的到了自己房子的院子,也沒有人,這個時候,奴才不是在做活就是在伺候自己主子的,她也樂得不用偷偷摸摸。
一個屋子下等的宮女就是幾個擠一塊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沒多想就一推門,結果……她看見了神馬!!!!!!
這一個光着膀子一臉驚訝的小太監是誰!這娃怎麽瞧着那麽眼熟。
“滾!”小太監飛一般的躲到了衣櫃的後面。
這場面咋也是那麽的熟悉捏?!
也由不得她多想了,再一看屋子裏的那些衣物擺設,這明明就是太監的房間,我了個去,死胖子給她指錯了路!
姑涼,不得不說問題症結是出在你方向感上。
作者有話要說:
表要我會,姜姑涼很快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