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宗主的秘密
也就十來招,假獄卒眼見打不過了手一甩,一陣煙霧就散了開來,煙霧微散,早已不見了假獄卒的身影,三個暗衛跟着追了出去。假獄卒逃了,崔錦卻一點也不急。
姜小繡呼了一口氣,還好不用坑爹的再重生一次,緩了氣,一擡眼便見崔錦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珠粹宮的宮女果真是訓練有素,竟面對生死毫無變色,真真讓本宗主刮目相待呀。”語氣毫無波瀾,讓人猜不透話中的意思。
姜小繡差點翻了白眼,不是他讓她識相的麽!怎麽這會還懷疑起她了,她能告訴他實話麽,她死麻木了,她能告訴她實話麽,她不想再重生了,答案是絕對不能的,誰會相信她,除非腦殘。
姜小繡二十一年加重生的一年,二十二年來第一次有人誇她大無謂的精神,要是別人誇她也算正常,偏偏誇她的這個人是深不可測的宗行司的宗主,就含有特別的“寒意”了。
姜小繡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賠笑,“宗主你說的這是那的話,奴婢一個人的命算什麽,只要不壞了宗主的事,才是大事。”姜小繡狗腿了。
崔錦臉上的眉頭不着痕跡呃抽了抽,這宮女被抽了七八天了,一次好話也沒說過,性子犟得很,這突然的轉變讓人匪夷所思。
姜小繡從小就懂察言觀色,崔錦的眉頭抽了一下,全當沒看見,雖沒接觸過真正的姜繡,可就拿這一被打死來說,這娃絕對是個死腦筋,要不然就不會是一個戲份少得可憐得炮灰,出場一是端藥,出場二就是被抽,是炮灰中得炮灰,若她會轉一下腦筋,也不會死前還是一個最低等的宮女,只能說後宮宮鬥,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娃能參與的。
“宗主,奴婢句句真話,絕無半句假話,若有一字假話,不得好死。”明鏡可鑒,她确實已經不得好死了三次,再發個毒誓神馬的,都是浮雲,真不了。
崔錦看了一眼自演自說的姜小繡,半句話都不信,“後宮中最不缺的是什麽?”
姜小繡眨了眨大眼,後宮中最不缺的不就是女人麽,最缺的還不是男人,會生孩子的女人一大堆,但可以生的男人只有一個!當然個答案姜小繡是絕對不會說的,這不是在打崔錦的臉麽,太監最忌諱的拿兩個問題,無非是“你行嗎?”“你可以生孩子麽?”無論是誰問,都會被記恨上一輩子,能力沒你大的太監,頂多在你背後詛咒你個幾句,能力比你大的,很不好意思,還是先去定一副棺材吧,而崔錦就是能力比姜小繡大的那一列,且還不是普通的大。
把實話咽了下去,搖了搖頭,“奴婢不就知道,還請公公明示。”
“送死的人。”目光忽轉冷。
後宮中人人都在往上爬,這無疑也是送死,越往上爬,就離死越近,能爬到頂端的人,少之又少,但送死的人還是一波又接一波,為的是什麽,還不是那少之又少的頂端寶座。
姜小繡一聽這話,覺得這斯的性格肯定是扭曲了,話又說,在這皇宮之中又有幾個人的性格是正常的人,不過……他問她這個幹啥子?
“宗主這話是……?”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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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錦冷冷一撇,“意思是別在我眼前說廢話,做廢事。”
好吧,姜小繡承認,她真很想把崔錦綁起來,虐他一番,既然她說的是廢話,那她就問個正緊的,“宗主為何要把那個假獄卒給放走了?”
姜小繡說的是“給放走了”,而不是說“讓他逃了”這說着無心,聽者有意,于是乎在姜小繡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被誇了一個詞,“絕不簡單”
“哦,你是從何而知本宗主是故意放他走的?”崔錦問得不溫不火。眼睛的長度似極狐貍眼。
姜小繡一時口快說了,“以宗主的武功,那人絕對不會……”
話未說完,姜小繡的脖子便讓崔錦給用力的鉗住了。
被這麽一掐,姜小繡瞬間清醒了,她這樣?理所當然的說出來,純是茅坑裏,找死!
“你是從何得知本宗主會武?”崔錦的眼眯了起來,覆了層冰。
宮中除了皇帝外,沒人知道崔錦是暗閣的閣主,武功也是一樣,而一個無背景的小宮女,就算再怎麽聰明,也不可能知曉他會武,除非她還有一個竟連他也查不到的身份?從姜繡被抓進宗刑司,崔錦就派人調查了姜繡,包括她的祖祖輩輩,得出的調查,無疑是一個雙親死絕的孤女,毫無背景可言,若是連暗閣都查不出的,究竟有是一股多大的力量,難不成是他?!
“宗主奴婢奴婢祖上是是行醫的”雙手使勁的想扳開崔錦鉗住她的手,卻徒勞無功。
姜小繡敢這麽說,姜繡爺爺的那一輩确實是行醫的,只是到了她爹的那一輩因治出了人命,才開始沒落了。
“然後呢?”瞧着姜小繡花越來越呼吸困難的臉,稍松了力道,不至于缺氧。
得了緩一下的姜小繡,死命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上輩子就是被勒死的,她能沒有點心裏陰影麽,這會她真怕昏過去醒過來後,看到的又是那十大刑具,這年頭真是死也難讓人安心。
“奴婢的祖父曾與曾與奴婢說過,常年習武的人手上的骨骼會特別的突出,走路的時候可以一點聲音也沒有,且會讓人有壓抑的感覺奴婢句句屬實,宗主若不信可以去查”以上全是姜小繡在現代的時候看多了武俠片,才胡謅出來的,在現代這個理倫,可是個小孩子也知曉,但這是古代,估計着也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姜小繡才會如此的說。
怕崔錦不信,姜小繡又多問了一句,“難道沒人知道宗主宗主會武?”
崔錦是個習武的人,方才姜小繡所說,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懷疑她所說的是假話,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微眯的眼越發越危險,“你不應該知道太多。”